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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四處演講,勞累了一點,也耽誤了時間。

等到選舉事誼塵埃落定,他走馬上任了,想要治療的時候,膿瘡潰爛肌膚,竟然已經可以看得到裡麵的骨頭了。

雖然他的血液指標沒有問題,目前還沒有因此引發感染和高燒,但是,肌膚潰爛到可以見骨,那是很可怕的。

他所有谘詢過的診所都要求他立刻截肢。

並且告訴他,一旦再不截腳,他將隨時因敗血症和感染高燒而亡。

但是,沒有人會想截肢的。

而所有的花國人,不論是生在港城,對岸,亦或到世界各地,走投無路時,總還是要回頭尋一下中醫才會死心。

Pete是前天打來的電話,連寒暄都沒寒暄,開門見山就問,大陸的中醫能否拯救他的腳,讓他不致截肢。

顧培不想給妻子找麻煩,就拒絕了。

當然,這時的他也以為,中醫的起死人,肉白骨隻是幾句誇張的形容。

但林白青卻說:“去腐生肌,肉白骨,一個很簡單的小方子,讓他抓緊來吧,配個方子,在這兒治療三天,回去後再堅持敷二十天的藥就好了!”

顧培也算懂中醫了,但還是被妻子給驚到了:“你確定?”

肉白骨,去腐生肌,確定隻是個小方子?

第143章 回娘家

(想看,可以,但得先向他低頭!)

顧大軍醫有點不敢相信, 重複問道:“你確定?”

怕林白青不清楚情況,又說:“他的腳趾部位已經見骨了,整條小腿的肌肉萎縮,乾硬, 已經失去肌肉組織所擁有的功能了, 我覺得還是拒絕了比較好。”

試想, 一個人腿上的肉已經萎縮了, 失去正常的供血功能了, 腳趾已經潰爛掉了所有的肌肉組織, 露出骨頭了, 怎麼可能治得好?

林白青拍著女兒呼吸勻了,得要收拾點孩子的衣服。

因為從明天開始她得回‘娘家’,楚家住一段時間, 正準備開櫃子, 見丈夫一臉的懷疑,她挑眉, 笑問:“怎麼,你這是不信我, 在懷疑我的能力?”

又耐心解釋說:“對於人體組織,內部, 就比如大腦軟組織,中醫通過針灸都可以讓它新生環組織來替代舊的, 體外的就更好治了, 讓他來吧,小病而已。”

顧培並不懷疑妻子的能力, 也從來沒有質疑過中醫。

而且自從來了花國, 跟林白青結婚後, 他發現了中西醫間的截然不同。

現代醫學科,對於壞掉的臟器和肢體都會選擇切除。

在現代醫學來講,Pete身體的各項數據指標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截肢。

而中醫,講究身體內部,陰陽,臟器,氣血和神經,經絡的協調性。

認為手術會傷人的元氣,周身的陰陽平衡,隻要能保的就要保,到了非棄不可的程度,才會選擇手術,切除治療。

總得來說,兩個學科各有利弊,但也恰好可以互補。

而既然林白青堅定的承諾說自己確實能治,那就是真的能治了。

畢竟她這麼些年,吃飯馬馬虎虎,護膚馬馬虎虎,就對楚楚的陪伴,也遠不及顧培更加細心,可對待病人,她卻能做到比顧培還要細致,細心。

她是天生的良醫,在疾病方麵,既不誇口,也不會故意謙虛。

話說,顧培還挺激動,想知道肉白骨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治療方法。

他說:“我一會兒就給他打電話。”

旋即又說:“對了,Pete在華盛頓衛生廳工作,目前經過競選,是FDA(食品與藥品監督管理局)的局長,他對中醫比較認可,在華盛頓授權通過了好幾家來自灣島的中醫診所,如果你真能治好他的病,對於大陸中醫們在華盛頓的行醫,會是一種很好的幫助。”

林白青盯著丈夫看了半天,驀的笑了:“我明白了,你拒絕他,是因為怕我萬一治不好,畫不成反類犬,讓他要愈發否我們大陸和大陸的中醫們?”

又說:“這麼說,顧大軍醫您還挺操心我們中醫的發展的嘛。”

顧培因為從小的環境影響,母親的虐待,性格內向,內斂,不像林白青那個富有魅力的老爸楚青圖一樣,喜歡把感情往外流露。

在異性眼中所散發的個人魅力,也沒有楚青圖那麼強。

但他對妻子的心是真的,也一直在想各種辦法,想要支持妻子的事業走出國門。

當然,他沒有像妻子那麼崇高的理想和抱負,隻是單純的想要支持她而已。

此時迎上妻子火辣辣的眼光,他也隻會內斂的點點頭,算是默認。

林白青略微回想了一下,又說:“要我記得不錯,Pete是不是三年前得過中風,你喊過他,但是他沒有答應,不願意來?”

顧培點頭,說:“當時的他更認可灣島,以及ri本的中醫。”

那是三年前了,Pete得了中風,顧培專門請他來靈丹堂醫治,順便看看自己的故國,故鄉,來領略一下傳統中醫和中藥的魅力。

但因為是灣島的外公外婆養大的,Pete和Pau幾個對灣島更有認同感。

認為它所屬的政府才是真正的花國政府,所以Pete果斷拒絕了弟弟的邀約。

就現在,要不是沒有辦法,必須截肢,而且他想一直從政,缺半條腿,勢必會影響他的從政生涯的話,他是不願意來大陸的。

而他二哥Pau和三哥Polk,一個在做律師,另一個在高校工作,就像楚青集所形容的,在M國,都生活在他那種算命先生所接觸不到的高層。

於顧培,因為他是最小的弟弟,逢年過節會有禮貌的問候。

但於他的歸國他們都很不讚成,漸漸的,聯絡也就少了。

見丈夫說起幾個哥哥時不經意的在皺眉頭,林白青試著問:“你是不是挺想見他們的,挺想他們的?”

顧培愣了一下,因為妻子的話恰恰戳中了他的心思,他確實想見他的哥哥們。

但並不是因為思念。

他和幾個哥哥之間年齡相差很大,從小見麵也很少,談不上太深的感情。

但有一件事情,顧培想跟幾個哥哥當麵講一下。

那就是關於卓言君給顧克喂藥,以及橋本十一的真麵目。

而這,就又得說說顧克之死了。

他是服用了卓言君給予的,過量的奎寧,中毒身亡的。

顧培曾在第一時間向華盛頓警方報了案,但警方以奎寧是正當處方藥,且顧克本人就是醫師,理應知道藥物副作用,而且現場沒有打鬥痕跡,證明是他自願服藥為由,宣告了卓言君無罪。

幾個哥哥也接受了警方的說法,並一直堅信母親是無罪的。

他們跟橋本十一並不親近,但是,一旦橋本製業在M國遇到什麼問題,藥品質量類的,Pete會給予谘詢或者幫助,Pua是名律師,也會給予一些建議。

曾經的顧培苦於沒有證據,就沒有嘗試過說服哥哥們。

但現在,他有一盤錄像帶,就是當初橋本十一來時他錄的那一盤。

在錄像帶裡,橋本十一歇斯底裡的表達了他對中醫的覬覦和貪得無厭。

以及,故意簽欺詐合同,威脅,勒索林白青,那恰是橋本十一的真麵目。

也正是顧培想給幾個哥哥們看的。

他做不到審判橋本十一,但他需要哥哥們知道真相。

這才是他想見幾個哥哥的原因。

……

而事情的發展,總是會出人預料。

當初他一門心思想請Pete來,但Pete堅持不肯來。

現在Pete想來,他卻因為怕妻子治不了給拒絕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過還好,幸好他是個凡事都願意溝通的性格,所以在經過溝通後,這個問題被完美的解決了,他隻要現在給Pete敲電話,不出兩天,他就到花國了。

而且不止這件事是個驚喜,顧培發現,自己這枚逼婚,強嫁來的小妻子,似乎總能給他帶來很多意料之外的喜悅。

她先說:“隻讓Pete來多沒意思,既然你想讓他們看錄像,最好是把三個一起叫來吧。”略一思索,又問:“他們幾個,誰有三叉神經痛?”

顧培不可置信的望著妻子,好半天,來了句:“都有!”

笑話病人是不對的,盼病人發病也是不對的,但林白青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說:“打電話問一問,以他們的年齡,應該都發病了吧,馬銜鐵針我可是備好的,讓他們組個團,來治三叉神經吧!”

三叉神經痛,老顧家男人的遺傳性疾病,顧衛軍,顧敖剛,顧培都有。

顧培的三個哥哥跟他一樣,也有。

他們都已經快四十歲,也都到發病期了。

正處於動不動就被頭痛折磨,卻隻能吃止痛藥的階段。

而隻要告訴他們,說靈丹堂的馬銜鐵針可以治療他們,他們不論多忙,肯定都會放下手頭的事務,立刻買機票吧?

這是顧培真正意義上,毫無保留的第一次激動。

他猛然一把,攬過妻子的細腰,肘著她打了個旋,將她攬到了懷裡。

林白青正疊衣服呢,突然被丈夫抱起轉了個圈,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

看丈夫目光直勾勾的望著自己,她一頭霧水:“你咋啦?”

目光對上妻子一雙水漉漉的,雖然不大,但眸光如水般溫柔,跟小鹿的眸子一樣善良的眼睛,目光落在她豐潤飽滿的唇瓣上,顧培默了片刻,跟孩子似的,輕輕在她額頭%e5%90%bb了一下,由衷的說了句:“你真好!”

他的神情中有自然流露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真誠。

他的%e5%90%bb也是,小心翼翼,就好像生怕弄疼她似的。

但林白青很疑惑,她隻是順嘴說了一句話而已,搞不懂顧培為啥突然又激動。

怕驚醒孩子嘛,她輕聲說:“好啦,放開我吧,我還有事兒要乾呢。”

見丈夫依舊緊緊摟著自己,她在他頰側輕輕%e5%90%bb了一下,說:“快去打電話吧,等上床了,我讓你抱個夠。”

突然被妻子調?戲,男人趕忙鬆開手,去打電話了。

因為閨女睡著了,他得把電話抱到外麵去。

出到院子裡,顧培常噓了一口氣,又輕輕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傻。

關於讓三個哥哥來看證據這件事,其實早在去年他就一直在籌劃了。

但一開始他一直是在審請假期,試圖出國。

而雖然部隊於他這種海歸派,有出海外探親的假期。

但假期是有,可這幾年隨著改革開放,部隊軍職人員被境外勢力腐蝕,或者策反的案例明顯比前幾年高了,上級領導怕擔責任,就一直不給顧培批假。

他已經申請了好幾次了,始終申請不到假期。

而一次能喊來他三個哥哥,林白青乾了一件於他來說,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