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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沸揚揚,天天占據報紙的頭版頭條。

而那批下落不明的金表,也被媒體翻了出來,正在廣泛討論。

恰好,那批金表傳說就是佚落在東海市。

楚青集當然想不到表是林白青私藏的,基於楚春亭的神通廣大,他認為那批表是被楚春亭拿到了,這一想,沒再得瑟,沉聲說:“我現在就去幫你傳話。”

又說:“青青啊,二叔對你不錯的,以後有機會,要在你爺爺麵前幫二叔說好話,咱是一家人,和和樂樂最重要,曉得吧!”

“好的,我會的,會幫二叔您說好話的。”林白青乖乖說。

“成,我現在就去幫你聯絡捐款。”楚青集說著,掛掉了電話。

勞力士金表,在M國一塊也要兩萬美金的。

在港城和東南亞,它已經炒到二十萬港幣了,所以李爺捐八百萬,但林白青給他的表可以讓他賣到兩千萬左右,還能讓他回一趟心心念念的故鄉,這是個雙贏的生意,於彼此都好。

而李爺這個優質買家,還是經顧衛國的提醒,林白青才驀然想到的。

金表生意是違法的,而且稍有不慎,還有可能給自己招來麻煩。

但以義字去做,選一個講義氣的道上大佬,她就可以保自己安然無悠。

畢竟這個世界非黑即白,總有許多灰色地帶,楚春亭就生活在灰色地帶,李爺亦然。

而他們之所以能穩坐大佬的位置,就是因為他們跟張子強不一樣,他們行事,講的就是義氣。

……

有時候林白青覺得楚春亭特彆討厭,恨的牙癢癢,但有時候又覺得他很可憐。

關於金表的事,她守口如瓶,從未跟人講過,但現在不得不跟他講,而且還要老爺子全程幫忙,在李爺偷渡入境時幫忙上下打點,保李爺安然無恙。

事是一件小事,東海是他的地盤,他能罩得住李爺。

但這件事的意義非常大,因為老爺子自打認識孫女之後就一直憋著一口氣,從樊綺夢上門騷擾,再到橋本九郎,橋本十一來,他一直在等著孫女向他低頭求助,求他幫忙。

可林白青的骨氣就跟顧明一樣硬,死活不低頭。

老爺子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孫女吃虧,就隻好回回跟在她身後,上趕著給人家幫忙滅火。

他心裡其實可憋火了。

也一直暗搓搓的等著,要等孫女開口,求自己幫忙的一天。

這個機會,老爺子一直以為他活著的時候等不到了。

結果猝不及防的,孫女拋給他三個消息。

1,金表在她手裡,2,她連買家都聯絡好了,3,整件事情要在他的保駕護航下才來完成。

老爺子該要驕傲,得意,自豪,好好在孫女麵前耀武揚威,得意一番的。

而且這是個改姓的好機會,按理,他就該趁著這個機會,讓孫女把姓改回楚了。

但楚春亭並沒有,聽完也沒太驚訝,更沒趁火打劫提改姓。

反而,他跟林白青提了一個很小的要求,要求她帶著楚楚回金街住幾天。

至於原因嘛,滿腹心機的老爺子當然還是在打小算盤。

他在八旬高齡,土埋到脖子時,老天厚待,讓他的大兒子回來了。

老爺子一生作惡多端,卻得老天開眼,厚待,欣喜萬分。

前段時間盤了一下庫房,把所有漢代以前的老錢幣全捐到了國家博物館。

但很快他就發現大兒子的回歸不是上天的厚待,而是上天在懲罰他。

因為他曾經那麼乖巧,聽話,孝順的大兒子成個逆子了,他不但學了醫科,還學會了反抗父親,還不回家,是認了他這個老父親了,但是呢,也把他當空氣。

於一個一生要強,又一身反骨的老爺子來說,這比讓他死了還要叫他生氣。

最近楚青圖去邊疆辦理轉職手續,沈慶儀也跟著去了。

而馬上,他們就又將一起回來。

他們把楚春亭這個糟老頭子當成空氣,理都不理,見都不見。

老爺子一直在等他們上門求自己,卻苦於找不到機會。

但是,他們在彆的方麵可以不求他,拿他當空氣,可他們難道能把楚楚也當成空氣不成?

前段時間,他們總是會在去靈丹堂的時候順道去顧家老宅看望楚楚。

兩人都是在女兒很小的時候丟下孩子的。

於楚楚,就有一種,看到了,就能彌補遺憾,療傷的心情。

老爺子碰見過一回,拿他當空氣的大兒子看著楚楚時,眼睛裡是滿滿的慈愛。

而現在,老爺子要把楚楚接到自己家住著。

就看他們四五十歲的人了,想不想孫女,要不要看孫女!

想看?

可以。

但他們要向他低頭,回金街,回他的老宅子來!

再一想,兒子為了看孫女就不得不低頭回自己的家,而小丫頭又跟太爺爺更親,更喜歡跟他這個太爺爺玩兒。

那麼,就會出現一身傲骨,視老爹如空氣的楚青圖眼巴巴的,想要從老爹手裡討孩子,卻還討不走的狀況。

古有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今楚春亭就要挾楚楚,以令所有人!

他越想越開心,忍不住前仰後合,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笑完之後,老爺子又忍不住難過了起來。

誰敢想,四百塊勞力士金表,竟然會在他孫女的手裡。

而當時她拿到表時,隻有21歲。

當時公安宣揚的政策是,隻要上繳金表,就可獲榮譽獎章一份,以及港城富商的金錢致謝。

按理,才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沒那個心機敢藏那麼一大筆東西的。

但在把表交出去的那一刻,她也就在閻王簿上掛上號了。

可林白青就有那個心機,她既沒有見錢眼開去賣表,也沒有選擇上交。

她選了唯一可以向生的路,不動聲色,悄悄的把表藏了起來。

而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要不是從小被父母送離了家,要不是必須跟著一個善良到任人欺負的老中醫才能求生,要不是經曆了顧家人的千般算計,她又如何能有那般的城府?

說來,孩子吃的苦,全是他們這幫長輩造的孽。

這樣一想,楚春亭就愈發覺得兩個兒子麵目可憎,隻覺得林白青和楚楚最好了。

而從現在開始,他也就正式等著兒子來向自己低頭了!

……

金表的事情這就算是談妥當,隻待李爺捐款過來了。

而Louis先生,則在帶領團隊做完市場調研後,態度愈發謙遜了不少,並告訴林白青,留下Mila做治療,他要先回去了,但隻要林白青有需要投資的意向,他依然會向她拋出橄欖枝。

林白青再度婉謝了對方的投資,就把Louis先生打發走了。

也算湊的巧,或者說上輩子踩過的坑讓她能在這輩子一帆風順。

當她在重生了三年後,在日以繼夜的搞研發,做治療,一牆之隔,她上輩子的丈夫顧衛國一時借炒股風光無限,但現在,他終於迎來了打擊。

首先,喬麥穗去醫院拍片子,拍到了,果然是肺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還好是早期,隻要通過手術,就可以有五年的生存期。

而顧衛國在去醫院做了專項檢查後,也吃驚的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真像。

用醫生的話說,他的精Zi在正常狀態下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會在跟卵子相撞的那一刻生成一種抗體,一種可以殺死卵子的抗體,而且這種病在目前來說是絕症,無藥可治,也就是說,他不論跟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簡而言之,他不論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就是個斷子絕孫的命!

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

再加上老媽又得了癌,他得天天跑醫院,林白青遂選了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就讓顧培幫忙,把表從地窖裡全挖了出來,然後留了一百塊給李爺,剩下的,她則打開地庫放了進去,以備將來吧,萬一再需要大筆的錢,再出手。

顧培也還是頭一回見那麼多的金表。

林白青哄睡了女兒,從皮箱裡翻出一塊金表來,在自己手上環了環,笑問顧培:“要不要試一下?”又說:“這表可貴的,一塊要幾十萬呢。”

顧培接過表,但沒有戴,隻是替妻子攏了攏亂發,幫女兒掖了掖被角。

如今再回想,她拿金表的時候,應該就是在顧家選丈夫時。

那時候的她是個孤女,唯一的依靠是個比她還小,還不懂事的妹妹。

而她之所以選擇他,也隻是因為,他是顧家唯一一個不會從她身上索取任何東西,不會借著她,借著靈丹堂而牟利的男人。

但在她身邊,幾乎所有的顧家人都懷著小心思,想要從她身上牟利時,她所懷的理想和抱負,卻是要讓屬於顧家的靈丹堂,讓中醫行業走向世界。

而此刻的她還不知道的是,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揚名整個海外花人圈了。

把表收了起來,顧培得跟林白青講一件,關於他自己家的事情。

他有三個哥哥,大哥Pete,二哥Pau,三哥叫Polk。

顧克跟幾個兒子的關係都很淡,顧培亦然,從小跟哥哥們並不交好。

就在林白青和顧培結婚的那年,在華盛頓衛生部門工作的Pete得了中風,還有輕微的後遺症,為了交好兄弟關係,顧培曾邀請過他,想讓他來國內醫治,但是Pete並不信任中醫,拒絕了他。

之後雙方雖然偶爾會打電話問平安,但再也沒有深聊過。

而就在橋本十一來了一趟,治療好了帕金森,再加上最近Louis率團來國內考察中醫,且對中醫行業表達出了強烈的興趣,靈丹堂和林白青就在海外的花人圈裡漸漸有了一股不小的名聲了。

然後,當初顧培邀請過,卻不肯來的Pete主動打來電話,說想問林白青能否治一種病,當然了,在M國治不好,要找中醫碰運氣的,肯定是疑難雜症。

不過顧培聽了一下之後,回絕掉了他哥,並建議他去做截腳手術了。

事情他已經推掉了,此時說起來,他也隻是想側麵告訴妻子,她在外的名氣。

林白青是個中醫大夫,而且專治疑難雜症。

一聽是一種需要截肢的病,起興趣了:“你大哥怎麼回事,腿還是胳膊,怎麼就發展到要截腳的地步了,是不是敗血症?”

疾病總是有很多種可能的。

需要截肢的病,也不一定都是敗血症。

Pete在華盛頓的衛生部門工作,三年前得了中風,雖然有輕微的後遺症,但是在經過一兩個月的恢複後依然可以上班,繼續工作。

但從此,他的左腳總是時不時的生膿瘡,做個清瘡手術,坐一段時間的輪椅就會好,但是幾乎每年的秋天都會在犯,然後再動手術。

而今年是他在衛生部門任期的最後一年,恰逢選舉年,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