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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腹,而其中,走在他身後的,是個五十出頭的男人,隻露了半個腦袋。

見妻子一個勁兒直笑,卻不說話,顧培愈發覺得不妙了。

繼而,他就聽妻子說:“這應該是張子強團夥的二號人物吧,一個智囊類型的人物,張子強上哪艘船,他也會上,對不對?”

顧培接過照片看了看,明白了:“你見過他?”

林白青跟張子強素未謀麵,按理,這輩子應該也不可能謀麵的。

但她跟其人,卻有著扯不開的緣份,而這,得益於她的中醫身份。

話說曾經,林白青接診了一個懷有無腦胎兒的女患者,她的名字叫樊綺夢,她當時為了讓林白青幫忙保孩子,還曾帶人威脅過她。

林白青無奈之下,招來了東海市局所有的公安,才擺脫了樊綺夢的糾纏。

而在樊綺夢來就診時,帶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那人一來就跟林白青交上手了,還被她暴揍了一頓,而他,恰是照片中,一直跟著張子強的人。

樊綺夢是張子強的情婦,而照片中的這個人,應該是樊綺夢的堂哥,他功夫不行,但為人很聰明,雖然隻打過一次交道,但林白青試出來了,他的腦子比拳腳好用,而且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還在混道,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是一個智囊。

彆的手下可能會跟張子強分開,但是,他的智囊,參謀,軍師,狗頭師爺一類的人物,是肯定會全程跟著他的。

而最妙的是,這人左腿略有些瘸,他是一種體態問題,是掩飾不了的,林白青隻要再見麵,肯定能看出來。

而且幾乎每個人的體味都是不一樣的,林白青特彆擅長聞人的體味兒,她記得對方身上那股複雜的體味,隻要見了麵,不用他說話,林白青就能聞得出來。

聊了這半天,顧培可算明白妻子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上船,通過鎖定這個二號人物來鎖定張子強會上哪艘遊艇,繼而讓海軍部隊炸了它?”他先說。

這時楚楚終於吃飽了,心滿意足的%e8%88%94%e8%88%94嘴巴,還想玩會兒她的糧袋的。

但爸爸也一直瞅著呢,隻等她吃飽,立刻把她抱過去拍嗝兒了。

而楚楚為什麼不喜歡爸爸,就是因為他總是這樣,將她從媽媽的懷抱裡搶走。

給女兒拍著嗝,顧培否定了妻子的想法:“不行,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的。”

他隻是個普通的軍醫,不是公安,也隻會執行組織分派下來的任務,對於抓捕罪犯沒有薛昶那種狂熱勁兒,也挺不理解妻子的,畢竟她還在哺%e4%b9%b3期,還有女兒,她是不能冒險的。可剛才的薛昶瘋狂到想往體內植人體炸.彈就夠叫顧培覺得不可思議了,但現在,他的媳婦兒野心勃勃,竟然也想上船。

涉及妻子的身命安全,顧培當然一口回絕。

林白青正在想該怎麼勸服丈夫,卻聽外麵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來:“喬引娣,我就不該聽你的,一把唆哈,現在可好,欠那麼多債,你說怎麼辦?”

顧培跟妻子對視,那是顧衛國的聲音,幾年不曾見過,他竟然回來了?

而且他在罵喬引娣的話,難不成倆人已經結婚了。

此等熱鬨自然是要湊一下的。

顧培抱著女兒,還在拍著嗝兒,先一步出去了,林白青也緊隨其後。

這兩年顧培將整個院子用水泥重新砌了一遍,台階,院牆都整體翻修了一遍,唯獨跟顧衛國家相鄰的那截子矮牆,因為他不同意讓動,就一直放著。

因為牆矮,倆家子屬於一踮腳就能看到彼此的。

這幾年因為炒股而過得風光,顧衛國偶爾回來,總喜歡隔牆顯擺一下自己。

但這回聽他跟喬引娣吵架的語氣,應該是被股市套牢了,當然也沒心情顯擺自己了,此刻還在罵喬引娣:“他媽的,從當初被你唆使著偷金表到現在,我除了倒黴就是倒黴,不停的倒黴,偏偏我還甩不掉你。”

喬引娣正在給個一歲多的男孩兒喂餅乾吃,聽到金表二字,連忙說:“衛國,小聲點,張子強一直沒找到表,還在四處找呢,你提金表,你不想活啦。”

說起金表,林白青隔牆插話了:“你倆說的啥金表呀,不會是張子強的金表吧?”

顧衛國和喬引娣一愣,同時轉身,看到林白青在牆沿上,顧衛國訕笑著說:“小嬸你可彆亂說,什麼張子強的金表,我們沒聽說過。”

“不會吧,前幾年報紙上報道過的,張子強的金表一塊市值18萬,我好像記得衛國你原來半夜出門找過表的,該不會那些表你藏著吧?”林白青又說。

喬引娣一聽也是麵色煞白,忙說:“小林大夫,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張子強啥人物,咱啥人物,您這樣亂說,要被人聽去,我們還活不活了?”

又搖孩子的小手臂:“叫小奶奶。”

這個男孩兒上輩子林白青見過,就是顧衛國和喬引娣生的老大。

才一歲多,還不會喊人,孩子倒是挺乖巧的。

林白青隔牆笑問:“你們結婚應該很久了吧,孩子都這麼大了?”

喬引娣有點尷尬,搡了顧衛國一把,說:“小林大夫問你話呢。”

見他目光直勾勾望著顧培懷裡那個肌膚雪白,眼兒大大,粉丟丟的糯團子,也很驚訝,因為顧培和林白青的相貌已經是人中翹楚了,而那小女孩兒,她挑了父母的優勢來長,小小一點人兒,皮膚白的跟牛奶似的,圓圓的小鼻頭透著俏皮,一雙眸子清澈見底,不過她瞧著並不乖,眼神比喬引娣兒子的還要凶點。

顧衛國看看林白青,再看看那個小女孩兒,雖然表麵很平靜,還在笑,但他的腦子在此刻欲要炸掉,因為在他做的,那個跟林白青結婚了的夢裡,林白青是不孕不育的,反而,他在外麵生了好幾個孩子。

那個夢時靈時不靈的,顧衛國也就沒在意過了。

但喬引娣生的兒子在他夢裡是出現過的,這證明夢有跡可尋,也是因為在夢裡喬引娣頗有些小聰明,這幾年從找金表到炒股,顧衛國一直帶著她。

雖然倆人沒結婚,但同居,又生了孩子,就算是夫妻了。

可在他夢裡沒有生育的林白青,怎麼會跟顧培生那麼可愛一個小女兒的?

一看孩子就是林白青的,因為她比之原來豐盈了不少,一看就在哺%e4%b9%b3期。

顧衛國特彆驚訝,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想就孩子的事多問幾句,但這時林白青又說:“我不會往外說的,你們要有表就賣我一塊吧,我挺想要塊金表的。”

她要再不提金表還好,說起金表,顧衛國突然起腳,先踹了喬引娣一腳,緊接著就把她拖進了屋子裡,壓低了嗓門吼問:“金表呢,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喬引娣一邊噓噓,示意顧衛國小聲點,又苦著臉說:“表張子強拿走了呀。”

當初林白青偷表時,屋子裡隻有喬引娣一個人,而且她還私藏了五塊,直到現在還在顧衛國手裡,曾經炒股能賺錢的時候,他顧不上追究金表,但張子強仿佛是個逃不開的魔咒,就在昨天,他綁架了首富之子,股市今天一開盤就大跳水,顧衛國可是借債炒股,不但賠光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他就又想起那些金表了,他說:“你放屁,張子強如果真拿到表了,怎麼可能直到現在還在四處的表,那些表一塊已經漲到二十萬了,喬引娣,你要再不把表交出來,老子早晚弄死你!”

喬引娣可真是欲哭無淚,抽泣著說:“天地良心,要不我再死給你看?”

“你死有個屁用,整整四百塊表,砍半都能賣四千萬,就是從你手裡丟的,你要不交出來,老子早晚弄死你!”顧衛國壓抑著嘶吼說。

畢竟一家人,他也沒礅防著顧培夫妻,所以他們雖然在屋子裡吵架,但顧培夫妻是能聽得見的。

林白青本來還在想,該怎麼跟顧培說金表的事,沒想到今天顧衛國會吵出金表來,她為了遊說顧培讓她上船,也就不瞞著了。

拉著顧培往回走了走,她踩了踩地麵,說:“金表就在這兒。”

顧培一愣,但旋即醒悟過來了,啞聲說:“你放的?”又說:“衛國家的地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個隻有林白青自己知道的秘密,她已經藏了好幾年了,此時說出來,自己的心都怦怦亂跳。

是的,四百塊勞力士金表,就在顧衛國家的地窖裡。

而說來也是可笑。

顧培一直試圖跟顧衛國商議,要填了地窖,重新砌牆,讓兩家人徹底隔開來。

但顧衛國這幾年因為賺了錢,也為了顯擺自己的闊氣,還為了爭那一畝三分地,死活不同意填,所以塌了的地窖就一直那麼歪著。

在表丟了之後,他曾經把靈丹堂,顧家老宅全翻了一通,但沒有找到表。

於是就一直在懷疑,是喬引娣私藏了表。

但他卻從來沒有多看過一眼那個塌陷了的地窖。

他把它當成個惡心顧培的玩藝兒,就任它塌陷著,眼看牆都要垮了,不管,就那麼故意放著。

那四百塊金表就在他家的地窖裡,安安生生的,已經躺了快三年了。

普通人跟張子強沒什麼乾涉,但拿了他的表的人可就不一樣了。

海軍部隊忌憚他在廣省公安係統的勢力,都要從邊疆調公安來剿他。

試問,一旦他不死,被他發現表在林白青手裡呢?

會不會來追表,要追表,會不會砍了她的手。

而林白青還有一個必須要張子強死的原因,就是她重生以來最重要的事,中醫事業。

……

顧培怕顧衛國聽見,拉著妻子回了房,又刻意坐在門口位置,始終盯著外麵,才又問:“你打算怎麼辦?”

林白青得跟顧培算一筆賬,她說:“沒有人知道我拿了多少塊勞力士,彆的我可以上交國家,但我想留下四十塊,一塊賣十萬,我就能有四百萬塊,而要有四百萬,我就不需要外資的投資,也能夠招聘人材,建設中醫實驗室,做國際專利組織需要的各種實驗了。有實驗數據,從電療針灸到各種中成藥,我也就可以申請國際專利了,但如果沒有,我就隻能引進外資,可中醫是國粹,是國醫,如果從我手裡分了股權給外資,那我就是中醫的罪人了。”

見顧培輕輕拍著女兒的背,她又說:“你也不需要做什麼的,隻需要跟軍區協調一下,讓我上船去協助薛昶就可以了,成嗎?”

“所以你想上船,想協助公安殺掉張子強,隻是因為你想籌集資金建實驗室,所以不得不出手表,又怕張子強不除,會惹來麻煩。”顧培說。

是的,這恰是林白青一個普普通通的,經營著一家小診所的小大夫不得不除掉張子強的原因。

為了她的中醫事業,外婆柳連枝傾儘了積蓄,但也隻夠蓋一棟樓,她就花光積蓄了。

楚春亭倒是有古玩,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