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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民警了,要論保命,沒人比我們更有經驗,主要是咱們要以大局為重,要看值不值得。”

遇上張子強那種悍匪,想要完成任務,就不能以保命為前提。

而以保命為目的,他大概也很難完成任務。

畢竟張子強可是世紀悍匪,林白青上輩子活了五十年,也就遇到那麼一個。

說起這個,她也挺唏噓的,遂又岔開了話題,又:“薛昶同誌,楚青圖在你們的單位,具體是在做什麼工作。”

這就涉及到政策了,薛昶也該回去了,他說:“抱歉,這個我無可奉告。”

林白青追著問:“他年齡不大吧,你怎麼說他頭發全白了?”

薛昶說:“他進基地的時候頭發就是白的呀,那年他才二十五六歲吧,聽說是因為他愛人死了的的緣故,他急的一夜白頭。”

林白青故意說:“我不信,我覺得肯定是因為工作的關係,要我猜得不錯,他搞的應該是化工相關,他頭發白了屬於工傷。”

薛昶止步,笑:“你個小丫頭,還想從我這兒套話,那你可找錯人了。”

又正色說:“小大夫,為了國家安全,也為了特殊工種工作人員的安全,部隊有很多工種的番號是‘永不解密’。我要隨意泄密,就等於是在害那些把青春默默奉獻給特殊行業的英雄們,這是對他們的不敬,你能體諒吧。”

在特殊工種裡,如果是搞核能,航天一類的還好。

它們屬於各國之間光明正大,良性競爭的範籌,倒沒什麼。

但在七八十年代,除了航天和核能以外,還有一個類彆是生化武器。

就比如M國,在1978年建成了第一家P4實驗室,而它,又被稱之為是‘魔鬼培養皿’,雖然對,M國一直宣稱,說其的P4實驗室是在搞醫學研究。

但在內部,誰知道他們在研究到底在研究什麼?

萬一是在研發隻針對某個物種的傳染病呢?

而當初的蘇聯,可是把天花、鼠疫和炭疽病傳染病病毒裝載在核頭上的。

一旦發射,就會讓某個地區的普通老百姓全經曆一遍傳染病。

它已經不是戰爭,而是恐怖主義了。

而為了防止某個國家的生化實驗室培育出毀滅性的病毒,對普通人的健康造成危害,聯合國對各國的生化實驗室有著嚴格的要求,一旦發現某個國家在進行違禁方麵的科研實驗,是要處罰的,必要時還有可能引發戰爭。

不過上有令而下不止。

每個國家在生化研發方麵,也都有一些不能拿到明麵上的生物實驗。

而負責這些實驗和科研的工作人員,就隸屬‘永不解密’番號。

也是薛昶絕不能往外透露的。

見林白青還要追著自己,他一把揉上她的腦袋,大手將她摁止,上了正房的台階,進正房去了。

……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林白青終於確定了爸爸活著的消息,滿心歡喜,正欲回房,上完夜大的小青推門進來了。

甫一進門,見正房燈亮著,她問姐姐:“你剛打完坐,出門咋沒關燈?”

林白青噓了一聲,說:“有你姐夫的客人呢,小聲點。”

小青原來愛八卦是因為太閒了,現在上了好幾門課程,一天累的要死,自然八卦不起來,隔窗看到楚楚的地毯,見整屋通鋪,還是大朵的花卉,才終於又提起了點興趣。

脫了鞋子踩上柔軟乾淨的地毯,止不住的哇哇:“姐夫訂的這地毯也太漂亮了叭。”又要鬨楚楚:“你有沒有看過你的地毯呀?”

“我剛哄睡著,快彆吵了,洗個澡去睡覺吧。”林白青說著,把妹妹趕走了。

楚楚玩了一整天,累了,此時還在憨睡中。

團上女兒,林白青回想跟薛昶的兩次交往,忍不住就親了女兒一口。

說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雖說她曾經和薛昶有過一麵之緣,可這回,要不是顧培非要給女兒訂一塊大地毯,要不是今天她心血來潮,抱著楚楚去接毯子,要不是薛昶太臭,楚楚非鬨著要聞一聞,以她對薛昶的煩,今天就放他走了,而一旦她放走他,誤會還在持續,那麼,在普檔上已經‘見義勇為’了的楚青圖,也許就會在大漠深處永遠呆下去。

那麼,等到沈慶儀的雙人墓地申請下來呢?

他們將會離得不遠,卻又永遠錯過?

但因為楚楚需要一塊毯子,就因為她對世界有著強烈的探索欲望,她喊住了薛昶,繼而,就給她挖到楚青圖還活著的消息了。

林白青想立刻就打電話給沈慶儀,告訴她她的丈夫還活著的消息。

再香了女兒一口,她拿過大哥大來,正準備拔號,顧培進來了。

林白青趕忙坐正,問:“薛昶他們呢,要走了?”

顧培是來找車鑰匙的,先說:“我得送他們去深海軍區。”

又說:“他們這趟來的任務涉及了張子強,軍區是考慮到廣省公安內部應該有張子強的眼線,才采取的異地辦案法,這事要嚴格保密的,不然他們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咱們必須保密。”

聽到丈夫這樣說,林白青又忙把大哥大放下了。

她差點忘記了,薛昶是來執行保密任務的,雖然她和沈慶儀是母女,即使說了,沈慶儀也會幫她隱瞞,但萬一薛昶執行的任務在某個過程中走漏風聲,以致於他真的死在廣省了呢。

涉及一個老公安的生命安全,而且她爸隻要活著,人還在,就早晚能找到。

林白青暫時忍幾天,過幾天,等薛昶的任務結束了再跟母親談,也趕得上的。

但她實在按捺不住興奮,趕顧培出門前,就把薛昶剛才跟自己說的事告訴了他。

說來也是巧,從薛昶透露的口風中林白青大概可以猜得到,楚青圖不但活著,而且應該是在搞科研,其領域跟顧培還頗有相通之處,因為他搞的,應該也是生物化工類。

而一旦能找到爸爸,且不說能否解密他的番號。

但是,她就將擁有一個在CIBA做監察員的媽媽,一個在兵團基地做生物化工研發的父親,還有一個做醫療器械研發的外婆,他們雖分工不同,但全在醫療這個大領域內。

顧培聽完,直接跟被雷劈過似的:“你爸爸還活著?”

“聽薛昶的意思,應該就在兵團,二十年沒換過地方。”林白青說。

顧培拿上了鑰匙,又換了衣服,此刻正在看女兒,聽妻子說了半天,皺眉頭了:“我記得楚青圖的檔案上顯示,他讀的是文科,曆史研究,他是個文科生呀。”

聽來是很不可思議,因為爸爸當初是曆史圖書館的一個小管理員,是個文科生,但到部隊以後,他竟然去研究生化了,那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工種。

不過從楚青圖的生平和他的愛好來推斷,這又合情合理。

因為他的母親薑雲婉就是一個天賦極好的中醫,他自己也擁有超於常人的,敏銳的嗅覺和味覺,而且他自己的愛好,一直是生物化工科。

林白青突然想到啥,翻開書桌台上的筆記本,從中抽出一張卡片來給顧培看。

那是當初楚青圖夾在賬簿裡的借書卡。

而他借的最後兩本書,一本是《天花的起源》,一本是《印度史》。

看他當時的借書日期,就更能確定他是在研究生化學科了。

因為借書日期是他‘見義勇為’的前一天,當時恰逢印度爆發有史以來最毒,最嚴重的天花,世衛組織向全世界發出倡議,要求美蘇兩國放下成見,支援印度,不過當時也有很多報道猜測,說美蘇兩國有可能會留存天花樣本,作為生物武器來使用,應該就是在那樣的背景下,國家需要一批人去研究生物武器及各種疫苗,楚青圖才報名加入的。

總之,雖然聽來不可思議,但它卻是切切實實發生了的。

而現在,隻要薛昶一回去,見到楚青圖,通知他妻女還活著,隻要按規定辦妥手續,不但沈慶儀可以見到一個活著的丈夫,林白青也就能再見到爸爸了。

對了,想要做到這一切,得趕緊讓薛昶完成任務,回什河子。

林白青於是催丈夫:“快去送人呀,快去!”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

顧培此刻在看借書卡,抬頭,就看到妻子一雙眸子浮的彎彎的,飽滿而嬌嫩的雙?唇向上勾起,唇角溢了滿滿的笑。

“你還愣著乾嘛,快去呀!”她又催說。

男人默了片刻,忽而湊近妻子的臉,在她唇上重重%e5%90%bb了一下,才說:“很好。”

林白青愣了一下:“什麼很好?”

“你不是親自找到了你父親嗎,很好!”顧培笑了一下,才說。

他膚白,氣質又文靜,如今又當了父親,一笑,不但眉眼好看,還多了幾分原來所沒有的慈祥。

大概是因為窒息的童年和有卓言君那樣一個歇斯底裡的母親,顧培連笑都沒有學會。

在生活中也很少笑。

他也是一個很不擅長表達喜怒哀樂的人。

就好比對楚楚,平常其實蠻嚴厲的,他的愛隻表達在尿布洗的足夠乾淨,以及,會給孩子一個足夠舒適的成長環境,此刻,就這種程度的表達,就證明他也足夠開心了。

……

男人走了,林白青當然也就上床睡覺了。

柳連枝那邊也挺忙的,所以昨天林白青沒打電話,她也忘了問地毯的事。

而她是,每天早晨,等林白青要去上班時,就會帶保姆過來接手,照料楚楚。

等到要給孩子喂奶了,再讓保姆把楚楚抱到藥堂,讓林白青抽空給她喂奶。

而因為有外婆幫忙照料,生育這件大事對林白青的影響並不大。

楚楚已經八個月了,對奶水的需求也越來越大,早晨一睜眼就要吃,閉著眼睛咕唧咕唧,把媽媽兩邊的奶都吃空了還不夠,意猶未儘的這邊尋一尋,那邊聞一聞,還想多吃點兒。

小嬰兒嘛,按理六個月就可以添加輔食了。

林白青給小家夥買了米粉,也嘗試著蒸雞蛋糕,打果泥,果汁給她吃。

但楚楚嘴巴可刁了,到目前為止,也就偶爾吃點果泥和紫薯泥,除此之外,彆的輔食一概不吃,媽媽一喂就噘小嘴巴,再喂她就該生氣了。

眼看自己奶越來越供不上,林白青也隻好加大飯量,給小家夥攢奶。

而她自己,在喂奶的這個階段,也迅速的瘦了下來。

給小家夥喂足了奶,看柳連枝和保姆來了,她就準備去上班了。

而就在今天,在港城,發生了一件非常轟動的事情。

那不,柳連枝一進門就說:“幸好我當初把港城的房子賣了,股票全拋了,港城這種亂法,也不知道到了回歸的那一天,得成什麼樣子。”

“出什麼事了,股票大跌,還是房價降了?”林白青笑問。

保姆插嘴說:“你外婆說是首富的兒子被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