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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白青一件事,說據他所知,橋本製業在M國,還是跟M國軍方合作,正準備展開電療針灸的實驗合作。

其實早在八十年代,M國軍方就有在高強度訓練後,以針灸為軍人們緩解肌肉疲憊的習慣,手法也特彆簡單,就隻初級的肌肉鬆馳式針灸,沒什麼技術含量,當然也申請不到專利,不過當針灸配上電療,這個大類就了不得了。

在林白青所經曆的上輩子,han國搶先占有了電療針灸的專利大類,然後開發了各種電療針灸類設備,尤其是便攜式的,家用理療針,在整個東南亞的銷量,比國內所有的針灸針廠的銷量加起來還要高。

這也就意味著,林白青必須加快申請專利的腳步了。

可她又不想侵占原發明者的權益,於是林白青索性扔下還未斷奶的孩子,專門跑了趟內蒙。

《內蒙中醫報》編輯部直接把原稿翻出來給她看。

首先,原稿是A4紙上的打印稿,乾淨整潔,看不出筆跡來。

再就是,信封上的地址隻是一個信箱,就編輯部,沒人知道那個信箱來自哪裡,而郵票戳上無地名,局名,隻有軍郵局三個字,查無可查。

這趟去內蒙,林白青就隻拿到了一個信箱號,一個軍郵戳。

回來之後她又把它交給了顧培,讓顧培去找陸參謀長,看能不能查出點啥來。

顧培呢,也當即就帶著郵戳去找陸參謀長了。

要知道,顧培畢竟是從國外回來的,部隊對他這種人的監控級彆是最高的,他想要查閱什麼資料,也比普通人要難一點,更何況還是二郵局的戳號。

陸參謀長看完,沒說能不能查,隻問:“你先跟我說說,你查這個人乾嘛?”

關於那個人,目前已經不僅僅是電療針灸的問題了。

顧培也一直在讀他的文章,對他所研究的領域也很感興趣。

就現在來說,他所刊登的科研成果,就比如循經感傳,經絡全息化,都是從科學的角度詮釋中醫的。

其意義有多大呢。

在目前,國際上普遍認為從中藥到針灸都隻是安慰劑,治療成果也大多被概括為是‘安慰劑效應’,就好比針灸,在M國的軍營裡有使用,但它就被歸類在‘安慰療法’一列。

但是,那個人的科研成果可以從根本上反駁西方國家,以及現代醫學界的這個觀點,以科學的實驗數據,讓他們真實看到,中醫不是安慰劑。

而隻要他願意加入靈丹堂,一起完善實驗數據,早二十年讓中醫加入PCT組織,從而讓國醫的知識產權掌握在花國人手中,就不是癡人說夢了。

皆是國人,而中醫呢,誰小時候頭疼熱了不看一下。

現在軍醫院有藥了,什麼香砂養胃丸,六味地黃丸,對了,保濟堂的海狗丸,那效果誰吃誰知道,它竟然被西方人稱成是‘安慰劑’?

陸參謀長聽顧培科普了一下,也熱血沸騰的。

但捧著信封,好半天才說:“特彆對不起,但這個郵箱我們部隊也無權查閱,你要真想查,我就得繼續往上打申請,不過你得有心理準備,不一定能查得出來。”

所以就是,線索到了陸參謀長這兒,又斷了。

所以且不說各種藥品了,就一個電療針灸的專利,就阻力重重。

這還不算林白青即將麵臨裝修醫院時的資金壓力,以及,一旦她真要申請國際專利,就必須出讓一部分股份,而她又不想出讓股份給外資的初衷,總之,現在的林白青就好比趴在玻璃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卻沒有任何出路。

當然,這些事情在上輩子,是連顧衛國都沒有辦法的。

林白青也隻能安慰自己,活此一生,她個人的力量畢竟渺小,改變不了的,她也就無能為力了。

不過雖然在事業上屢有挫折,但林白青這輩子有了個小開心果兒,楚楚。

有苗不愁長,轉眼就是95年了,小家夥三翻五坐七個月爬,而在八個月的時候,她解鎖了一項新技能,就是蹦著爬,跟隻小青蛙似的,一蹦一蹦的爬,而到了這時,床就不夠她施展的了,她還會溜床,總是趁著照看她的保姆和太外婆不注意,試圖從床上溜下來,溜到地上去。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顧培專門委托一個邊疆的戰友,從邊疆訂購了一張能全屋通鋪的大羊毛地毯,準備給小家夥以更廣闊的爬行空間。

地毯是他訂的,但因為他在上班,得林白青自己去火車站取。

正好火車來時趕上林白青下班,她於是抱著楚楚,坐上柳連枝的車,就直奔火車站了。

如今的火車站可謂人山人海,烏烏泱泱。

楚楚還是頭一回見那麼多人,小家夥眼睛睜的圓圓的,聽著火車長長的鳴笛聲,也跟著嗚嗚嗚了起來,小嘴嘟嘟,吐了一堆的口水泡泡。

林白青教女兒:“火車。”

楚楚還不會說話,依然隻會:“嘟嘟……嘟!”

倆人在出站口等人,人也很好辯認,隻要瞅準了,是穿軍裝的就好。

但正等著,突然,小楚楚皺起了鼻子來,光皺還不夠,小家夥大概以為自己的鼻子壞了,拿她的小手手去敲,去打鼻子了,然後指著不遠處:“咦,咦!”

林白青的嗅覺在生產後,雖然一直在恢複,但沒有原來那麼敏銳了。

不過這個味道就算不敏銳的人,也能聞得到,因為那是一股濃烈的,冷羊肉加了孜然,還帶著些魚腥,機油氣的,複雜的味道,而要說直白一點,就是狐臭味道。

林白青順著閨女手指的方向一看,有個又高又壯,又一瘸一拐的黑臉男人,在通道的另一邊,人流裹挾中,正在往外走。

“薛公安?”林白青喊了一聲。

那人也於人流中止步,看了看林白青,似是在回憶什麼。

林白青上前:“您的痛風又犯了吧,怎麼瘸的那麼厲害。”

這人名字叫薛昶,他上回去靈丹堂治病,把林白青當成特殊職業者,還跟顧培打了一架,他當然認得林白青,手一指:“是你。”

林白青再問:“你沒按時吃藥吧,怎麼腿都瘸了?”

薛昶說:“你這個女同誌呀,治病倒是很厲害,但怎麼就不誠實呢?”

中醫有七不醫,而其中有一條叫,‘不遵醫囑者不醫’。

當時林白青給薛昶做了兩個小時的金針針灸,但怕無法去根,又給他開了抓了幾副藥,其中就有如今已經滅絕的,亞洲犀牛的犀牛角,那玩藝兒是林白青自己病了都舍不得用的,但她連成本價都沒收,一副藥也隻收了五毛錢,可如果他不吃藥,他的病又怎麼能好?

看他一瘸一拐,林白青以為他是自己沒吃藥,以致於病犯了,卻要賴她,頓時心裡騰起了火,也懶得再理這人了,轉身就要走。

豈知薛昶追了上來,似笑非笑說:“你當初說你是烈士子女吧,再跟我說說,你爸叫什麼名字?”

第129章 特級檔案

(楚青圖並非烈士,也沒有犧牲,對不對?)

林白青說:“我原來說過的呀, 楚青圖。”

薛昶依舊似笑非笑,又問:“在東海做生意,烈士子女有政策優待吧。”

林白青覺得他這話問的奇怪。

就不說東海了,烈士子女政策是全國性的, 上學可以加分, 讀研可以免費, 做生意也會有適當的稅務減免政策, 所以她反問:“難道邊疆沒有?”〓思〓兔〓網〓

薛昶一臉自信, 說:“小丫頭, 我知道中醫不好乾, 沿海地區競爭也大,你要冒充烈士子女做生意能省不少事,但伯伯要勸你一句, 於情於理你都不該這麼做的, 聽伯伯一句勸,改天把它改掉去!”

說完, 他一瘸一拐,轉身走了。

這人話說的莫名其妙, 笑的也很怪,語氣裡還帶點嘲諷, 要不是上回林白青跟他接觸過,知道他雖然有點莽, 但性格是個實在人的話就該罵人了。

而於不遵醫囑的人, 她是又氣又恨,看他一瘸一拐, 林白青本就氣的兩鬢突突, 再聽他又要誤解自己, 更加生氣了,索性也不理他,心說乾脆病死算了。

但小楚楚生來聞到的男人隻有爸爸,而且爸爸永遠是香香的,還沒聞過味道那麼濃烈的男人,在確定不是自己鼻子壞了後,就對那個大黑胖子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一個勁兒的嗷嗷嗚嗚,咦哇亂叫,朝薛昶探著身子。

眼看他走遠了,又扭頭看媽媽,小嘴還是哇哇叫個不住。

林白青忍了又忍,終是醫者的良心過不去,趕了兩步,追上薛昶,說:“走吧,上診所,我再你治個病去。”

薛昶拍拍腿:“你是說這個吧,這個你治不了的,我也忙,咱們就再見吧。”

但他一回頭,就見個還不到一歲的小嬰兒揚著她的小腦瓜子,探著身子,嘴裡哼哼唧唧的,臉蛋兒白的跟牛%e4%b9%b3酪似的,圓翹翹的小鼻頭都快貼他脖子上了。

他大吃一驚:“好乖,好漂亮的孩子,她這是想要我抱……抱?”

他脖子上有個大火疥子,那是他體臭的來源,而在中醫來講,他是因為肺胃積熱才會長療丁的,所以他身上的臭氣,正是從那隻大火疥子散發出來的。

楚楚跟媽媽一樣,天生於氣味敏[gǎn],當然不是要他抱,她是在聞那個臭臭的東西,大概覺得它不正常,想要多嗅一嗅。

因為這人來自什河子,跟她爸爸曾經在一個兵團乾過,林白青耐著性子說:“薛昶同誌,我這是最後一次幫你治痛風了,去診所,我再給你做回針灸。”

薛昶提起褲子說:“我的痛風早好了,膝蓋是為了執行任務做了關節置換手術,新關節磨合不好,走起路來就有點不方便,這個你治不了的,算了吧。”

這是火車站出口,他這一提褲子,有幾個膽小的女同誌直接嚇的尖叫了起來。

因為他的大腿膝關節下全是手術恢複期的疤痕,針灸跟蜈蚣似的。

林白青是大夫,當然不怕針角,倒是想看看他關節手術的恢複,就彎下了腰。

而她彎腰一看,小楚楚也跟著媽媽,大眼睛眨巴,一臉好奇。

一個過路的大媽看到了,提醒說:“女同誌,你孩子才多大,可不能給她看那麼嚇人的東西,小心孩子晚上要做噩夢,鬨夜哭的。”

又對薛昶說:“你這同誌咋回事,這是公共場合,嚇死人呢你。”

另有人說:“鄉下人吧,有點素質成嗎,你那腿好看嗎你就露?”

“對啊,這是大城市,看看你那腿,多嚇人。”再有人說。

薛昶趕忙放下褲子,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嚇到大家了。”

林白青是個俠義心腸,也知道薛昶這是公傷,倒有點心疼他了,索性對著圍觀的人說:“人吃五穀生百病,生了病就得治,這位同誌是因為手術留的疤,你們要覺得不舒服可以不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