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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擔心老爺子,他說:“昨晚問的時候石大媽說他沒回家,早晨問的時候說是在補覺,估計昨天也累壞了吧,我遂沒打擾,想著讓他多休息休息。”

林白青聽說老爺子沒啥事,雖然還生氣橋本的氣,但有女矣,也就儘量安慰自己,寬懷自己,不生氣了。

大清早,顧培得抱著小寶寶去找護士洗澡,正好隔壁的夫妻看她生產完也緩過來了,遂把他家的小嬰兒抱了過來,要讓給推拿推拿。

大夫嘛,是隻要見了病人就要治療的,而且男孩子的疝氣會越大越難治,林白青撐著身子下床,到洗手間洗了個手,揭開繈褓,因為自己太虛弱,還得緩上片刻,這才在手上打了精油,要幫這個剛出生的小家夥理氣。

話說,楚春亭昨天晚上跟自己的一幫老黨們密謀了一晚上,要如何害橋本,清晨才回家,剛躺下,聽到顧培的電話,這才想起來,孫女怕是要生孩子了。

覺也沒顧上睡,匆匆趕到醫院,打聽著上了樓,一進病房,就見林白青坐在床上,正在給個光溜溜的小家夥做推拿。

小家夥紅皮膚皺眉頭,鼻子碩大,跟他竟有幾分相似,而且赤. %e8%a3%b8著身體,再加上陰囊腫脹,那小牛牛也顯得格外大!

……

其實在《周公解夢》中,關於夢明珠的胎夢,是夏令時生男,冬令時生女,而且還有一句後綴,冬令時胎夢明珠,則大吉大利,福慧無雙。

楚春亭之所以要強行把胎夢說成兒子,主要是太想讓孫女能給自己生個男孩了,在強辭奪理。

他不認識隔壁這對夫妻,還以為他們是林白青彆的親戚,再看那小家夥牛牛翹翹的,以為自己連老天爺都騙過了,孫女生的真是男孩,頓時紅眉毛亂飛,樂的上了前,語氣跟蜜餞似的:“青青生啦?”

林白青見是老爺子,示意他坐下,順口問:“您昨天沒跟橋本起爭執吧?”

楚春亭儘情打量著床上那個滿頭胎脂,紅皮膚,皺巴巴的小家夥,看著他碩大的鼻子,一想到從此他就要姓楚,心裡樂開了花兒,早就把橋本拋諸九宵雲外了,卻是說:“孩子的姓早就定了,要姓楚,名字你們要沒想好的,也由我來取吧?”

林白青搖頭,示意他先彆說話,搓熱手掌,在孩子的肚臍眼周圍旋扭著,新生兒嘛,肚皮鼓鼓,手腳小小,再加上張牙舞爪,看起來還挺嚇人。

而在‘爺爺’熾熱眼神的注視下,小家夥扭著扭著,隻見肚皮忽而一鼓,再聽噗嗤一聲,繈褓上多了一片青綠,空氣中也頓時彌漫起一股濃烈的臭氣來。

那是一種帶著魚腥的臭雞蛋味兒,臭的叫人幾欲窒息。

新手爸爸差點給熏吐,忍著嘔說:“大夫,他這粑粑咋是青綠色的,還這麼臭?”

新手媽媽也皺著鼻子說:“這孩子不會中毒了吧,怎麼拉的粑粑那麼臭。”

楚春亭有過倆孩子,但還沒經曆過孩子會拉如此臭的粑粑。

雖然很開心,但也難免會想,要孩子一直拉如此臭的粑粑,他都要被臭的吃不下飯的。

孩子之所以會拉臭臭,是因為林白青推拿了%e7%a9%b4位,把孩子體內殘存的,寒涼的胎便給排了出來的緣故,她再摸孩子的肚皮,此時已經有點溫熱了,將孩子的繈褓重新裹上,她解釋說:“孩子要體寒,就會拉青綠色的粑粑,月子裡媽媽要多熬點紅糖雞蛋,多喝魚湯,多吃豬蹄,牛肉湯也不錯,要多喝一點,母親的體熱,孩子的身體自然也就熱了,以後那疝氣,也就不會再犯了。”

倆口子對視一眼,接過了孩子,爸爸說:“太感謝您了,您自己也在生孩子呢,還要幫我家的孩子治病。”

孩子媽媽也扶著腰說:“這得給錢的吧,大夫您看,給多少合適。”

林白青不過順手為之,哪會要錢。

她笑著擺手,推辭了診金,就讓這對夫妻回去了。

楚春亭一看彆人抱走了孩子,也明白過來了,那個粑粑綠綠,臭烘烘的小家夥原來不是自己家的,老爺子頓時大鬆一口氣,心說還好,他不需要聞那麼臭的粑粑。

但那他家的孩子呢,在哪兒?

一時間,老爺子都有了不好的想法。

而就在這時,給寶貝兒洗完澡的顧培回來了,老爺子踮腳一看,乖乖,都沒看清眉眼,隻看雪白的繈褓裡,那如雪一般白的皮膚,就跟剛才那個紅巴巴,臭烘烘的小子完全不一樣。

而在經曆了剛才那個臭小子後,看到那隻雪白的,嫩嫩的小手,楚春亭的激動無以言說。

但他才想湊上前看,顧培立刻說:“楚老,孩子是個女兒。”

剛剛洗完澡的小女孩兒,繈褓都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而那隻乍在外麵的小手手,白的就跟%e4%b9%b3酪似的。

拋開傳宗接代的思想,楚春亭能不喜歡女孩兒嗎,不,他特彆喜歡。

他為了小雅,都能忍受曹芝芳那麼久的故意刁難,隻為了能多陪陪她。

而現在,他有了一個隨時可以看到,隨時可以逗著玩兒的小重孫女兒,試問他得多開心。

在此刻,林白青在老爺子心頭的位置都被推到一邊了。

這小閨女,他連眉眼都沒看清的小家夥,她取代了所有人。

老爺子被快樂衝昏了頭腦,也早就忘記自己說過的大話了。

至於她姓楚姓顧,管它呢,他在這一刻全都不在乎了。

伸手,他說:“女兒好啊,我就喜歡小閨女,來……給太爺爺抱抱。”

四世同堂,按理該是有德之人,才配享的福,楚春亭一生做惡,都不敢奢望自己能有如此福份。

但隨著這個小閨女兒的到來,他竟然要四世同堂了,那意義可太重大了。

關於重男輕女,還是重女輕男,在老爺子想來,也不過一點小小的事。

但小氣如顧培,他居然跟隻記仇的小狗似的,還記著倆人的賭約。

他抱著孩子越過了老爺子,淡淡說:“您說過您生來重男輕女,不喜歡女孩兒,就彆抱了吧。”

所以就為個重男輕女,顧培竟然抱都不給他抱一下?

老爺子其實是被自己的小心機給耍了,也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那是人家顧家的女兒,他記仇了,不給抱,這可咋整?

第127章 重鑄金針

(太爺爺的眉毛被小崽崽拔掉啦~)

話說, 楚春亭雖然不像柳連枝,傾儘家底能蓋棟樓,但他有的是鋪麵,就好比原來給侄子楚三合開古玩店的店麵, 以及林白青的二師哥陳海亮開火鍋店的幾處鋪子, 都在鬨市區, 且都是寸土寸金的旺鋪。

老爺子年齡大了, 又喜歡招惹仇家, 為防哪天自己一倒不起, 從去年開始, 逐漸的,把鋪麵都過戶到林白青名下了。

雖然目前租金還由他的人收取,但他一死, 那些鋪麵自動就會歸屬於林白青。

他好賭, 也就押了個兒孫的姓氏權,既是女孫, 他心甘情願認輸,讓姓顧。

但顧培未免太小心眼, 竟然看都不給他看。

老爺子也有脾氣的,看到顧培才把孩子放上嬰兒床, 小家夥就哼了起來,那奶奶的聲音勾的他抓心撓肝的, 就命令顧培:“顧培, 把孩子給我抱過來。”

顧培可不吃老爺子這套,輕輕抱起小寶寶來, 眉頭都沒掀一下。

老爺子更氣了, 命令他:“我叫你把孩子抱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培依然恍若未聞, 抱著孩子悠了幾悠,見她想要奶,遂扶了妻子起來。

林白青怕他倆要起爭執,小聲說:“顧培同誌,抱過去給楚老看看吧。”

楚春亭此時還很輕鬆,覺得孫女婿也就耍耍小脾氣,鬨個小性子,隻要孫女一發話,他必定會聽話。

誰知顧培扶起了妻子,溫聲說:“楚老,據不完全統計,花國七十年代女嬰死亡率隻有10,而到了九十年代,計劃生育以來,它達到了60,而這個觸目驚心的數字背後的真相就隻有八個字,計劃生育,重男輕女,您覺得在這種大環境下,我敢把我的女兒給您看嗎?”

楚春亭怒了:“你什麼意思,你怕我……”

怕他看到是女兒,就像那些愚昧的老封建一樣,害死她?

顧培目光緊緊盯著繈褓裡那閉著眼睛的小嬰兒,吐了句:“那可說不定。”

楚春亭氣的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剛想說話,被他吵到的小家夥奶奶的哼了起來,一聲接一聲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爺子一聽,急了,忙柔聲說:“寶寶乖,太爺爺不凶,太爺爺不凶。”

那肉麻的聲音林白青都聽不下去了,給丈夫使眼色:“給他看看吧。”

話說,為什麼顧培會那麼在意‘重男輕女’四個字,就是因為現在的計劃生育背景,而且身在醫院,尤其是在重症科,於那四個字,太能感同身受了。

同樣是嬰兒得了重病,如果是兒子,人們砸鍋賣鐵都要治療。

但要是女嬰,基本都會放棄治療,而且都是由男方作主放棄,願意救女兒的大部分也都是媽媽,看多了人情冷暖,再加上顧培是部隊戶口,隻能生一個,而楚春亭呢,天生的惡人,還重男輕女,叫他怎麼敢把女兒抱給他?

所以顧培不是犟,也不是耍小性子,他是真的擔心,擔心楚春亭會為了要一個男孫,而故意傷害他的小閨女。

雖然話是對妻子說的,但顧培目光緊緊盯著楚春亭:“她是我的女兒,我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就不能讓彆有用心的人接近她,給她造成危險。”

這不擺明了說,老爺子彆有用心,想害孩子?

楚春亭給氣的兩鬢突突跳,他又是個天生的叛逆,本來就好奇孩子,顧培不給他看,這就充分激起了他的反骨來,他不但生氣,而且還跟顧培犟上了,眼珠子一轉,心裡已經有一個能強壓著顧培低頭,把孩子抱給他看的計劃了。

心裡全是陰謀詭計,他臉上自然還是笑嘻嘻的,此時也不看孩子了,故意說起橋本十一來:“顧培,我聽說橋本十一是你繼父,他折騰著我家青青臨產期幫他治好了病,還截走了一截子針,以你看,這事兒就那麼完了?”

顧培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楚春亭又說:“我聽說你把錄像帶燒了,但他自己就是個名醫,又聽青青講了那麼多,回去之後照回憶,應該也能還原治療帕金森的過程吧?”

橋本十一自己就是中醫,而除了針灸細節,藥方子他等於已經拿到了。

更可恨的是,他故意趁著林白青臨產來,就像楚春亭所說的,當時就抱著害人的心思,想刺激林白青這位擁有中醫天賦的名醫出事,果然狼子野心。

可不論顧培還是林白青,對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見顧培不說話,楚春亭寒惻惻一陣冷笑,還要故意刺激他:“你們顧家男人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