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頁(1 / 1)

免它被寒氣堵塞時,外麵刺啦一聲,響起了電鑽的聲音,吵的所有人震耳欲聾。

橋本十一給吵的,差點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跳起來了。

不過這種流氓混混式的騷擾也很容易被製止。

秘書喊了保安來,交涉了兩句,就把在外麵搞施工的人給趕跑了。

當然,該講的林白青全講清楚了,該拍攝的橋本十一的團隊也全拍攝下來了。

到了第三天,這是針灸治療的最後一天了。

今天,林白青應橋本十一的要求,所從帕金森症的起因,再到電灸的原理,西藥的作用,中藥的君臣佐使,在針灸的過程中整個兒,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當然,橋本十一也命人從頭到尾,重新拍攝了一遍。

而今天,楚春亭應該是找不漏洞了,再沒來搞騷擾,總之,整個過程很愉快。

至於有沒有療效,都是老中醫,林白青會捉脈,橋本自己也會。

就周身感受來說,橋本十一明顯感覺得到,後背涼嗖嗖,竄風,畏寒的症狀整體消失了,他一直冰涼的雙腳也有溫度了,脈搏,氣血和經絡都正常了。

接下來,就是那份五萬字的針灸教程了。

這也是最關鍵的,因為彆的知識可以用講的,但是涉及針灸操作,就必須是詳細到每一次拈轉提插,再到病人的感覺是沉緊感,遊水感,還是熱感,涼感,種種感受全部都記錄到非常詳細,才能供針灸師父去做為教程來使用。

當然,想要拿它,就得以金針作為交換。

在金針上,都是行家,橋本十一也知道,林白青是會用自己的身體試的,做不了假。

而他要敢做假,這可是花國,是東海市,她爺爺還是個老流氓,他是走不利落的,所以坦坦蕩蕩,他把金針遞給了林白青,並說:“請林小姐儘管試。”

林白青接過金針,拈起一支來,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這整套針共九根,最短的25mm,也就是一寸,而最長的一支是125mm,也就是五寸,它在生產中是有國標的。

而她呢,一直把關注點放在針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問題上,沒有考慮一個問題,就是,有人會愚蠢到去截針,但做了十幾年大夫,針的長度和直徑是一種直覺,它是刻在她的骨子裡的。

而她接過針來,一拈就發現問題了:“這針不對。”

顧培愣了一下,也旋即把教程收了回去。

橋本十一倒也坦然,先說了句思密麻塞,才又說:“就在前天,每支針我都截取了小小的一份,隻為做實驗分析,想要生產更多的金針而已。我想,以林小姐的寬懷和大度,應該不介意吧?”

針不講寸,講的是分,深一分,淺一分,所能治療的%e7%a9%b4位也不同。

橋本十一隻截掉了2mm的長度,肉眼看,是幾乎發現不了的。

跟上輩子的顧衛國一樣,他截針,應該也是為了檢測其中的金屬元素,大批量的來生產金針。

但他這種行為對於金針是一種毀壞,而就林白青所知道的,複製出來的針,哪怕金屬元素跟原針一模一樣,其作用也也遠不及現在這副金針。

要知道,上輩子的顧衛國想複製金針,為了不影響它的使用,林白青是讓他從de國請了團隊,用儀器專門分析的針的金屬成份,針,絲毫未動。

可現在橋本十一竟然一截就截掉了一截子?

所以他確實答應給針了,他也沒做假,可他從針上截掉了一截子,至於那麼珍貴的一套針,它以後在治療中還能不能發揮到原有的效力,他想都沒想過吧。

針在他手裡,因為手法不對,本來就是在暴殄天物。

而現在,該要物歸原主了,林白青也給出了足夠的誠意,甚至違背了靈丹堂的祖訓。

但橋本十一的行為,還真是楚春亭所形容的,過河拆橋,吃飽了砸鍋。

截針,是哪怕一個不懂中醫的人,蠢材,都不會去乾的蠢事情。

而如果不是林白青每一天都在用針,對針太過熟悉,但凡她稍微馬虎一點,2mm的長度,肉眼是觀測不出來的,那麼,如果她不是當場發現,如果她讓顧培把針灸教程給了橋本呢?

豈不是要等到過後,她才要發現自己被耍了?

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林白青把針裝了起來,走到了顧培身邊。

滿屋子的人全看著,她暗壓著怒火對丈夫說:“針灸教程總共50頁,撕掉其中的5頁,把剩下的交給橋本先生。”

卓言君首先提高了嗓門:“你撕掉一部分,剩下的我們還怎麼看?”

“你們把我的針截斷了,有沒有想過,它以後還能不能治病?”林白青反問。

緊接著,顧培還真就翻出筆記本來,挑著頁數開始撕了。

橋本十一一看當然不乾,就這麼一棟屋子裡,顧培夫妻隻是兩人,而他,是帶了一大幫隨行人員的,一個眼神示意,他的人直接逼了上來。

那份教程太過珍貴,即使用搶的,他們也不能讓顧培把它給撕掉。

而這就得說,顧培申請槍的必要性了。

眼看一幫子人圍上來,他轉手把筆記本給了林白青,將妻子擋在後麵,旋即掏出了佩槍!

“Pio,住手,放下槍!”卓言君大叫。

而顧培,槍頭一轉,啪噠一聲打開保險,乾脆瞄準了橋本十一。

這下可好,所有人在同一時間停止了動作,橋本十一也慌得舉起了手。

林白青眼看臨產,當然以保護自己為重,而昆侖金針呢,雖然被截掉了一截,會影響療效,但畢竟截掉的部分很短,影響倒也不會太大,所以接過筆記本,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先從房子裡出來了。

至於顧培,他手裡有槍,而且橋本十一一個來訪問的外賓,應該不敢跟顧培撕破臉,所以她倒不擔心顧培。

但是林白青特彆生氣,氣的手腳冰涼,小腹都在陣陣發緊。

那麼珍貴的一副針,流傳了至少上千年,是一代代中醫的至寶,也是治人的良器。

但橋本十一竟然說截就截,而且他截的理直氣壯,坦坦蕩蕩,甚至沒有一丁點的愧疚之情。

也就是說,他雖然表現的很尊重林白青,也很謙和。

但對自己所從事的行業,他既不尊重,也沒有敬畏感,這才是林白青最氣的。

可偏偏攝像工作已經完成了,治療方案,她也全盤講了,她可以撕掉針灸教程,但中西藥的配方她已經給出去了,而針灸,因為整個兒被拍攝了下來,隻要有大夫願意鑽研,學會是遲早的事。

這不,林白青正生著氣呢,就見有一幫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走了過來,還帶著倆公安。

而赫赫然的,楚春亭就走在那幫老頭子們的身後。

倆公安徑自朝著這棟房子走了過來,看林白青站在門上,其中一個敬禮,並說:“這位女士,這幾位老先生是商務廳從全國各地請來的書法家,最近幾天一直在這兒搞聯誼書畫展,剛才我們接到他們的報案,據說就是住在你這棟房子裡的人偷了他們的字畫,我們可以做個調查吧。”

一個老爺子說:“我們帶來的字畫全不見了,這兒住的人可不多,肯定是你們偷的。”

另有個老爺子說:“我們都是一幫退了休的老頭子,在這兒交流書畫也隻為陶冶情操,你們可真是的,想看我們隨時歡迎,怎麼能說偷就偷,把我們的書畫全偷走呢?”

林白青站在門上,遠遠看著負手站在最後麵的楚春亭,想起上回橋本九郎來,在局子裡被幾個老頭子打斷手掌的事,也知道,楚春亭脾氣囂張跋扈,是從不肯吃虧的。

她其實並不喜歡這老爺子的行事風格,她也更願意與人為善。

但是橋本十一做的太過分了,而更可氣的是,他毀了金針,但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錯。

咬了咬牙,她鬆開了門把手,說:“我作證,就是住這屋子的人偷了字畫,你們進去搜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125章 盜竊

(要生啦!)

先說屋子裡。

林白青出去之後, 顧培就把槍收了。

當然,他雖然佩了槍,但不可以隨便開槍的,真要開了火, 光是檢查報告就得寫十幾分, 還要向七八個部門做說明, 要理由不正當, 還會被記大過的。

這時, 針灸教程他已經交給林白青, 讓她帶出去了。

橋本十一的人全集中在這間屋子裡, 外麵沒有人。

而就連林白青都不知道的是,商務廳舉報了一場老年書畫展,發起人就是楚春亭, 今天, 老爺子全天也在這嘉賓苑內,所以她隻要出了門, 就是安全的。

等妻子出去以後,事情就該由顧培來解決了。

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的他太過沉默, 太沒有存在感,所以橋本十一並不怕他。

即使在他掏槍時, 橋本也沒有太害怕。

看他收了槍,橋本仿佛了然於心, 還笑了笑。

而且他把那麼珍貴的一套針給從中間截了, 但他還想著要緩和關係,拿到針灸教程。

他說:“Pio, 就跟曾經我跟你爸爸之間一樣, 這隻是一場交易, 我們各取所需的交易,我希望你去跟林小姐好好談一談,針是沒有問題的,而根據合同,你們必須給予我們針灸教程,否則,我將按照合同來起訴你們,我想,這是你所不願意看到的,對嗎?”

一個律師上前,補了一句:“違約金是人民幣,三百萬。”

卓言君也小聲說:“她為什麼要生氣呢,2毫米而已,對針沒有影響的。”

顧培麵色一如平常,冷漠的望著母親,話卻是在問橋本十一:“既然截針對針沒有影響,那為什麼三天前,給我們驗針的時候你不截,而非要等到前天才截?”

卓言君愣了一下。

針是在前天被截的,但她並不明白那是為什麼。

橋本十一剛才跟林白青已經承認過了,說針是自己前天截的,但照現在的情形斟酌了一下,他改口了:“Pio,其實我在M國的時候,就已經把針截掉了。”

顧培聲溫,氣都不粗,走到一台攝像機旁,示意攝像人員走開,輕輕摁下拍攝鍵,不疾不徐的說:“我確定是前天,因為針灸針可以說是我愛人身體的一部分,她每天都會使針。金針,銀針,鋼針,鐵針,每一種針的長度和重量,直徑和材質,精確到克,到毫米,是刻在她的DNA裡的,如果你前天就截了針,那她必定會有所察覺,也不會跟你做交易的。”

就在前天,林白青驗針的時候它還完好無損。

是在她驗完針,確定針是好的,開始治病之後橋本十一才做的截針。

而因為沒想過他能做出截針這種蠢事來,合同裡也沒有明確標明針的長度和直徑,所以,如果顧培沒有足夠的證據,如果橋本十一堅持抵賴,這件事他是能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