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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模有樣,待他鬆手時,針立刻突突突的跳了起來。

林白青在看門外:“奇怪,約好的十點鐘,怎麼車還不來?”

楚春亭卻在看顧培:“你就隻是看著青青的教程,竟然就能做針灸?”

顧培見針抖了起來,也是問老爺子:“您有感覺吧,感覺怎麼樣?”

針灸帕金森,合穀%e7%a9%b4是個重要的%e7%a9%b4位,林白青曾經就幫楚春亭針灸過,他知道手法,也知道灸進去會是什麼感受。

而此刻,就顧培這種從來沒有做過針灸的人,拿著孫女寫的教程時都能去做針灸,那這份東西要給了橋本,不就意味著,針灸技術也就真的給出去了?

當然,林白青跟橋本十一簽合同的時候說好的就是要給治療方案。

所以孫女並沒有做錯,隻是做爺爺的覺得孫女吃了虧,心裡不舒服而已。

“這個治療方案,你打算什麼時候給?”老爺子問孫女。

林白青說:“最後一天吧,屆時拿它來交換金針。”

看了看表,她又說:“這都快十點二十了,怎麼車還不來?”

楚春亭笑了笑:“大概耽擱在路上了吧,青青你歇會兒,彆打擾顧培,讓他繼續給我做針灸。”

這老爺子一笑,林白青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等卓言君打電話來,她才知道,橋本十一前後派了四輛車,全撞在半路上了。

而聽到卓言君打來電話,老爺子站了起來:“去吧,坐顧培的車去。”

林白青猜到他的意思了:“您是怕橋本在車上使壞吧?”又說:“他是來治病的,這是咱們國家的土地,光天化日的,他哪裡就敢害我,你也是太小心了。”

楚春亭笑了笑,淡淡說:“他今天當然不敢,但等他治好病,就不好說了。”

曾經,年青時代,老爺子是跟ri本人打過交道,最了解他們的秉性了,過河拆橋,吃飽了砸鍋,說的就是他們。

車隻是小事一樁,在如今,國內法律,治安都很嚴明的情況下橋本十一隻要不想死,就不敢明目張明害林白青,但楚春亭要做的,是讓他連想都不敢想。

當然了,他想帶走什麼,那也是笑話,在東海市,在楚春亭的地盤上,橋本十一什麼都甭想帶走。

目送孫女上車離開,看到車後麵還貼著[內有孕婦]四個字,老爺子笑了笑。

……

再說另一邊,待顧培停好車,秘書已經來開門了。

開門就是鞠躬,並用嫻熟流利的中文說:“林小姐,顧先生,這邊請。”

顧培先下車,扶著林白青下了車,見卓言君想拿包,厲目製止,一手儀器,一手裝銀針的大箱子,順手把藥箱也拎上了。

橋本家的男人,截止目前,林白青隻見過橋本九郎,而因為那個老頭太過猥瑣,在她想象中,橋本十一應該也差不多。

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乾淨,整潔,利落,眉眼跟楚春亭一樣,一看就透著精明與算計的老頭子。

其實他還算不上是個老人,因為他除了有很深的眼袋,魚尾紋比較深之外,腰不躬,背不彎,整體還是個中年人的形象,乍一看,反而卓言君更顯老。

也不愧是橋本製業最有實權的副會長,他周身自有一股沉著之氣。

他就站在客廳裡,而在他的四周,有四台攝像機,還有專業的收聲設備。

一進屋子,林白青感覺自己像是進了一間裝備充分的演播大廳。

乍見顧培,橋本十一伸開雙手:“Hi,pio!”

顧培點了點頭人,但拒絕了橋本的擁抱,隻說:“Hi,Ben!”

橋本十一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林白青,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跟播音腔似的,吐字之準,讓林白青這個國人都自愧不如:“這位就是林小姐吧?”

又來握手,笑著說:“久聞林小姐芳名,聽聞你天生聰慧,妙手仁心,是位世間難尋的天賦良醫。”

林白青跟他握了手,先問:“金針呢?”

橋本十一這趟來,是帶了足夠的誠意的,掃眼看秘書,秘書趕忙捧上金針。

林白青接過金針來看,看了片刻後,先消毒,在自己合穀%e7%a9%b4的位置紮了進去,默了會稱,抬頭說:“是這副針沒錯的。”

是不是真金針,雖然表麵看不出來,但隻要紮入%e7%a9%b4位,林白青就能感覺到。

橋本十一也顯得很誠懇,笑著說:“先從病的原理開始講吧,我需要知道所有的細節,之後我自然會完璧歸趙,將本就屬於您的金針,奉還給林小姐您。”

他這話說的可真漂亮。

再示意林白青坐到一張臨窗的椅子上:“請!”

林白青轉而坐到了椅子上,四周全是攝像機,而橋本十一,則坐到了她對麵,伸出了自己的手腕,給她捉脈,待她捉完,主動翻開眼皮,伸舌頭給她看。

從脈像到他的麵相,再到眼睛,麵部氣色整體看了一遍,林白青說:“您這個不算嚴重,針灸隻需要三天,但藥需要吃兩個月,屆時就會痊愈的。”又說:“我隻做三天的針灸,之後給您針灸方子,你也要遵循承諾,把金針交給我。”

橋本十一笑著點頭:“當然。”又說:“但您需要把它講的足夠透徹。”

他再看了眼其中一位律師。

律師趕忙上前,說:“林小姐,一旦在兩個月後,橋本先生的帕金森未能痊愈,您是要賠付違約金的,它將高達三百萬人民幣之巨。”

是的,要是治不好,林白青得賠錢,而且要賠到傾家蕩產。

所以這個病人她不但要講解原理,而且必須治好。

林白青默了片刻,先說:“有一點橋本先生應該是知道,關於帕金森的成因,就好比血管老化之後就會有淤堵,經絡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老化,而當它老化,就會承載不了周身的氣血循行,繼而,氣血就會以彌漫滲透的方式,自全身的362個%e7%a9%b4位向外擴散。”

橋本十一看了眼秘書,眼裡的壓不住的恐懼。

他早就聽橋本九郎說過,林白青天賦奇才,是個難得的良醫。

也知道既能治療帕金森,肯定不同凡響。

但沒想到她一開口,就能直指症結,而且指的那麼準。

沒錯,在得了帕金森以後,橋本十一自我總結了一段時間,發現了,它就是經脈在漏氣,而且不是某個點,某個%e7%a9%b4位,而是周身所有的%e7%a9%b4位,都在緩慢的往外釋放本該循行周身的氣血,這也恰是它的棘手和難治之處。

因為就好比堤壩,有一處潰堤,你可以修補,但當一條堤壩上滿是潰孔時,修補就沒有用了,它的宿命就是在某一天,某一刻,轟然垮塌。

橋本笑問:“那麼,林小姐您的治療方案呢,按合同,您需要先講一遍的。”

講治療方案是為了換金針,也是合同裡商議過的,林白青當然要講。

此時所有的攝像機全在拍攝,橋本十一也躺了下來,林白青則是邊治療邊講:“我們中醫治療帕金森,是三管齊下,一是電灸,二是中藥配方,三,則是一味很普通,但效用非常大的西藥……”

橋本十一一張嘴,林白青就知道他的專業性了,他說:“電灸應該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但我不知其原理,希望你能仔細講解一下。”

電灸,林白青認為它是艾灸的改良版,因為艾灸除了本身的藥性以外,主是要通過%e7%a9%b4位往人體內注入熱能,但艾灸的熱能是很短暫的,而電灸,擁有合適的,恒溫的溫度,能在整個針灸時間內擁有持續的熱能,這才是它療效的關鍵。

林白青一邊講解,一邊已經點燃艾餅,並把針灸到橋本十一的身上了。

而就在這時,整個房間突然一暗,緊接著,所有的攝像機會也全黑了,秘書先用ri語,再用中文說:“好像停電了。”

外麵也響起一陣喧嘩聲:“好端端的怎麼停電啦?”

“對呀,這賓館怎麼回事,怎麼就停電啦?”還有人說。

橋本十一一笑,招手示意秘書過來,用中文說:“上備用電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關於停電,不知道是不是楚春亭搗的鬼,但橋本十一的後台的可是花ri友好醫院,這點小事難不倒他,也許早就知道會停電,所以他是備了電機的。

跟顧培對視一眼,林白青隱隱覺得,這應該算是楚春亭和橋本十一在交鋒。

當然,金針就在不遠處擺著,林白青肯定要治好橋本十一的病,並把所有的原理都給他講清楚,也隻有整體講的清清楚楚,她才能拿到金針。

所以等到電來,能拍攝的時候,林白青就繼續開始講了:“接下來,我們要講的是其中所要用到的西藥,它也是一種非常常見的藥物,維生素B1,而維生素B1的功效在於營養神經和經絡,在整個療程中,起到的是輔助的作用,而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一個中醫方子,其中的中藥分彆是黨參,白術,肉桂,生薑,川穹……”

……

邊講邊做治療,整整兩個小時,等到做完治療,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

橋本十一坐了起來,問秘書:“準備好飯了吧,我跟林小姐席上再談。”

顧培淡淡說:“不必了,我們自己會吃的。”

卓言君因為丈夫突然過問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真以為他有意要跟她的兒子兒媳婦交好,也會喜歡她的孫女,天真的說:“都是一家人,就一起吃頓飯吧。”

顧培冷冷掃了老媽一眼,再沒接茬,隻收拾好東西,就帶著妻子出來了。

藥是早就配好的,從今天開始,橋本十一就要開始服用了。

而待到顧培夫妻走了,秘書便問他:“先生,您感覺如何?”

橋本十一是種什麼感受呢,他的感受極其複雜,還帶著無比的惋惜。

無庸置疑,林白青的方子肯定是管用的。

雖然還沒有開始服用中藥,但從針灸時周身的感受,再到她所論證的,藥方的理論基礎橋本十一就能聽得出來,它是一個非常完善的,治療帕金森的方案。

隻可惜那麼好的中醫,竟然是個花國人,是顧明的徒弟,還嫁給了顧培。

他的病,林白青肯定能治得好,因此而交出金針,橋本十一也是無奈之舉。

而唯一可以做挽回的,就是專利了。

電療針灸,作為針灸的一個大類,拿它的專利來彌補吧,彌補這一損失。

當然,關於金針,他是要給,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的,徹底的給!

……

說回林白青這邊。

第二天依然是上午十點去做針灸,今天是推拿配合針灸。

推拿的位置,是百會%e7%a9%b4,它是人體氣機的出口,也是最容易吸收寒氣的一個%e7%a9%b4位,要想加速痊愈,就得學會在日常中,習慣性的去推拿。

而今天,林白青覺得楚春亭應該又在外麵鬨妖蛾子。

因為就在她給橋本十一講解關於如何推拿百會,才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