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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搡門了。

林白青收了笑,問:“誰啊?”

外麵傳來穆成揚的聲音:“你們倆躲起來乾嘛呢,開門,讓我進來坐會兒。”

林白青看了眼小青,卻問:“師哥,今天沒跟柔佳約一約,出去吃個飯啥的?”

說起張柔佳,穆成揚又是先點一支煙,才說:“師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爺爺特彆喜歡張柔佳,變著法子撮合我倆,就不說藥堂了,我但凡回到家,她也在我家等著我,我被她鬨的夠煩的了,好容易休息會,咱能不能彆提她了。”

張柔佳之所以纏著穆成揚,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穆老爺子很支持她。

一直在有意撮合,不停的給倆人製造機會。

穆成揚父親早死,是爺爺撫養大的,比較孝順,就一直沒有跟張柔佳撕破臉。

但他這種態度,置小青於何地?

再搡門,見依舊沒人開,穆成揚又說:“小青,我知道你在裡麵,給我開門。”

小青向來在穆成揚麵前是沒有任何底線的,但凡他吩咐什麼事,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會毫不猶豫,而且今天算是穆成揚主動求合,林白青也想看看,妹妹是不是還會跟原來一樣,師哥一招手就屁顛屁顛的。

遂小聲對妹妹說:“讓他進來坐坐也行,門你想開就開,沒關係的。”

小青沉默了會兒,卻沒有去開門,而是說:“師哥,你去彆處休息吧,我和我姐忙著呢,沒時間陪你聊天兒。”

大家從小一起玩大的,乾活乾累了,湊一塊兒聊聊天笑一笑,解乏。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這樣過的,大家也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但林白青姊妹突然就孤立穆成揚了,總是單獨呆一塊,他心裡也很不舒服的。

把煙往地上一丟,他故意說:“你倆不理我是吧,我躺院子裡睡覺吧,我現在要睡覺,哎喲,風好大,院子裡好冷,冷啊!”

小青一激就上當的,趕到窗戶邊說:“天這麼冷,你在院子裡睡覺,也不怕凍感冒呀你。”

穆成揚也竄到了窗戶邊,嬉皮賴臉的笑:“我就知道小青最疼我了,快開門,讓我進來坐著暖一暖,你要不開門,我就把自己凍死在外麵。”

林白青一看師哥這樣兒,明白了,他這是憋不住,要跟小青求合了。

但他跟張柔佳的事還沒處理清楚,就死皮賴臉跟小青求合,他把她妹當啥?

林白青有點氣師哥,又怕妹妹太心軟,沒底線,被師哥纏一纏就會讓步。

不過還好,小青這回回的很漂亮,她說:“你想凍死自己,我難道還要攔著你不成,隨便!”

穆成揚碰了個軟釘子,愣住了:“林小青,林招娣,你……你怎麼突然變的這麼狠心啦,你原來不是這樣的,你最疼我的呀。”

林白青湊到窗戶邊,笑著說:“她不但狠心,她還報了好幾個夜大課程,以後說不定就是咱靈丹堂的總經理呢,師哥,我妹忙著呢,你一天就彆纏著她了。”

穆成揚一愣:“小青要當總經理,就她?”

小青說:“師哥,張柔佳的工商管理也是在夜大自修的,我也可以呀,等我考到證了,我也可以當總經理呀。”

朝著姐姐吐了吐舌頭,她又問:“你是準備跟著她乾呢,還是準備跟著我乾?”

說完,她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倆姊妹對視一眼,皆前仰後合的笑了起來。

而碰了個軟釘子的穆成揚,灰溜溜上樓,回他診室休息去了。

……

收拾完藥品,林白青親手把所有的包裝全部撕碎,倒進醫療垃圾焚化爐,點上火,眼看著它燒的乾乾淨淨的,這才關上了爐子。

她懷孕了,而大哥大和傳呼機都有輻射,不能帶,又怕萬一有急病人找自己,林白青遂專門跟小青說了自己要去趟東海飯店,這才背上包出門,正式去會她的婆婆大人,卓言君了。

而本來,關於她懷孕的事,林白青是準備明天才告訴爺爺和外婆的。

按理,楚春亭和柳連枝明天才會知道。

但今天,陳海亮正好有點事要給楚春亭打個電話,倆人聊完正事,他順口就說:“等我師妹孩子一出生,楚老您可就是四世同堂了,恭喜恭喜呀!”

楚春亭一愣:“她懷都沒懷上,哪來的四世同堂?”

陳海亮也是一愣:“我看她月份不小了,還沒跟您說?”

楚春亭都有個把月沒見過孫女了,一聽她懷孕了竟然不告訴自己,有點生氣。

但氣歸氣,孫女懷孕是大事,他忙又問:“幾個月了?”

陳海亮咂摸了一下:“我沒捉脈,光看麵相,最少有三個月了。”

老年人經驗多,結合自己做的那個,柳連枝搶了他好大一顆夜明珠的夢,楚春亭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那是個胎夢。

而於老人家來說,小輩懷孕,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兩個字,安胎!

顫著手拿出地庫的鑰匙,老爺子有一樣東西,是明代時,皇家禦用的安胎之物,當年他愛人薑雲婉懷孕,兩個孩子都戴過,倆孩子也都生的特彆順利。

孫女懷孕卻不告訴他的事可以過後再發脾氣。

但安胎的東西,得讓她趕緊戴起來。

……

且不說楚老爺子忙著找東西,著急麻慌的往靈丹堂趕的事。

這邊林白青已經到東海飯店了。

顧培也專門抽了時間,在這兒等著她,要一起打發卓言君走。

在前台,顧培讓服務員給卓言君打電話,就說自己已經來了。

前台給卓言君拔通了電話,跟對麵交流了幾句,說:“她說她馬上下樓。”

林白青點了點頭,說:“麻煩你了。”

但她並沒有在樓下等著,剛才服務員拔電話的時候她已經看到房號了,趁著保安不注意,林白青帶上顧培,直接上了樓,按房號,奔卓言君的房間。

剛上樓,顧培拉住了林白青的手:“儘量勸她走,就不要再動手了。”

這男人,鑒於昨在妻子的粗魯表現,以為今天她還要暴揍卓言君一頓呢。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林白青說。

在她看來,卓言君背後的橋本十一才是真正的老狐狸,至於卓言君,就不說動手了,攻心,她都不是林白青的對手,而今天林白青要做的,恰是攻心。

到了門外,她敲門:“你好,服務員。”

卓言君真以為是服務員,正好她也要下樓,剛收拾好自己,一把拉開門,等看到來人是林白青時,旋即反應過來,伸手就推:“出去,出去!”

林白青非但不走,反而一手攥上卓言君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拎進了屋子。

這是東海賓館的貴賓房,電梯樓,一室一廳的陳設,還有抽水馬桶,席夢思大床,真皮沙發,也是目前東海市最豪華的套房了。

一路擰著卓言君,繞過沙發後麵的隔斷就是床,林白青一甩手,直接把婆婆甩到了席夢思大床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顧培,則直奔卓言君的行李箱。

她就帶了一隻行李箱,衣服帶的並不多,裡麵有半箱子的文件,全是中文的,而且全都是花ri友好醫院為抬頭,有藥物成份分析單,還有藥品臨床報告單,病理分析單,而且確實有一份特彆齊全的,先心病患兒許嬌自出生以來的各項身體檢測報告,這所有的東西組合起來,就是一份完整的藥品實驗報告了。

所以果然,卓言君此來的目的,就是要挾他答合同,為橋本製業站台的。

“Pio,我是你的母親,你的妻子又在打我,她又在打我了!”卓言君尖叫著,好容易爬起來,林白青一反手,又把她搡回床上了。

而顧培,依然冷漠而麻木的看著。

卓言君再尖叫:“Pio,你這個殺死妹妹的惡魔,今天你還要縱容你的妻子來殺了我,我詛咒你和你的妻子,你們全家,包括你們的墳墓。”

她這吵法,過會兒警察就該來了。

顧培有點不安,覺得事情鬨的似乎有點大了。

不過緊接著,林白青一句話就把卓言君給問啞巴了。

“橋本十一至少有十年沒碰過你了吧,你麵色蠟黃,證明你肝氣鬱滯,要我猜的沒錯,就算沒有惡性的,你的ru房裡至少有一顆腫瘤,和很多的%e4%b9%b3腺節結,都這樣兒了,你吵什麼吵,鬨什麼鬨。”林白青說。

卓言君下意識伸手摸ru房,是的,她不但有%e4%b9%b3腺纖維瘤,而且節結非常厲害,不過當著兒子的麵,她不想被拆穿再婚不幸福的事,所以勾唇冷笑,她說:“林白青,我的婚姻非常幸福,倒是你,當我是什麼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嗎?”

結果林白青說:“你確實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

“你胡說八道,你胡扯,我要告你侮辱我!”卓言君尖叫說。

說一個女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這確實是一種非常惡毒的侮辱。

但林白青並非胡說八道,而是站在中醫的立場上來說的。

她是有證據的。

她又說:“是人就都會有欲.望,欲.望會表現在性上,也會表現在彆的事物上,而大多數女性的欲.望,都不會像男性一樣,隻集中在性,感官刺激上,女性天生都比較感性,愛好也會更多,可你不是,你的欲.望,隻表現在性上,所以你才會肝氣鬱結,皮膚越來越蠟黃,人越來越瘦,脾氣也越來越神經質!”

卓言君終於找到一隻枕頭,砸向了顧培:“Pio,我一生的不幸全出自於你,可你隻會眼睜睜看著我墮入痛苦的地獄,我唾棄你和你的後代,一生不幸!”

這種遇事隻會怪旁人,思維鑽牛角尖,自私又狠毒的女人,一般人還真拿她沒辦法,不過當然了,林白青可不是一般人。

今天她不動手,但她說的每一句,都比卓言君說的還要狠,更像刀子!

“當初你棄顧克而選橋本十一,不就是因為他更年輕嗎,現在的橋本十一也一樣,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年青漂亮的女孩子,他曾經能跟你出軌,現在一樣,也會跟彆人出軌吧,你曾經貪慕他年輕的身體,他如今難道不貪慕彆的女人的?”

眼睜睜看著卓言君被說的麵如灰死,林白青給足了她思考的時間,等她被打擊到喘不過氣來了,這才又說:“你怪顧培有什麼用。當初漢唐醫館剛剛在M國創業時,你利用顧克的人脈,幫了橋本十一不少吧,後來呢,因為你女兒的死,顧克把屬於自己的醫療成果全部送給橋本十一了,所以是因為你,橋本製業才在M國發展起來的,而現在,橋本十一背叛你了,你這副會長夫人的身份形同虛設了,你出行時,橋本十一甚至不願意派個人陪著你了,你還不為自己打算,隻想著利用兒子的能力替自己爭寵,你蠢不蠢?”

顧培已經整理好了各種文件,捏在手裡,麵無表情的望著母親。

他跟他爸顧克完全不一樣。

顧克是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