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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嘛……”一隻大紅包不著痕跡的放到了桌子上,他說:“我希望能由小林大夫您和顧大夫能給孩子取一個。”

“你叫小糯糯。”林白青說著,搖了一下小寶貝兒的手手。

小寶貝兒張開小嘴巴,一臉認真,竟然跟著讀了起來:“糯……糯……”

林白青大吃一驚,問柳鋒夫人:“她才幾個月大呀,竟然就會說話了?”

“才九個月,會叫媽媽,也會叫自己的名字。”柳夫人語氣裡是掩不住的驕傲。

雖然老話說貴人語遲,但就林白青所見過的,說話越早的孩子必定越聰明。

當然了,這小家夥的胎夢可是一條大蟒蛇,命格是個男命,卻生成了女孩兒身,將來必定會很了不起的。

團著軟丟丟的小家夥,林白青也在思索,心說該給孩子起個什麼名字呢。

低頭迎上孩子一雙葡萄似的,清澈的仿如星河般的大眼睛,林白青心頭一動,脫口而出:“叫南星吧。”

“南星?哪個南,哪個星,這名字有什麼寓意沒有?”柳鋒問。

林白青解釋說:“南北的南,日月星辰的星,南星是一味中藥,它又名虎掌,可消癰腫,利%e8%83%b8膈,祛風止痙,是味不可多得的良藥。還有,宋代章斯才的《水調歌頭》還曾有雲,秋老楚天闊,光彩極南星,鬱蔥瑞靄浮動,湘水舞湘靈……咱糯糯這雙大眼睛,恰配南星二字。”

又說:“你們要是不喜歡,也可以容我再想想,咱們多起幾個名字,從中慢慢挑吧。”

柳夫人立刻說:“不不,就它了,就南星。”

柳鋒也說:“糯糯的大名以後就叫南星。”

林白青不過隨口一提,但這個名字起的太好了,柳鋒夫妻在聽到的那一刻就認準它,覺得它就該是屬於他女兒的。

名字的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接下來就該認乾親了,柳鋒四顧,沒看到顧培,又問林白青:“今兒周末,顧軍醫不在家?”

最近軍醫院並不忙,但顧培比較忙,作為海軍部隊的隨軍醫生,他又隨隊出去演習了。

林白青說:“太不巧了,他出差了。”

柳鋒有點失望,但這怪他自己,他說:“早知道我該提前打個電話的。”

柳夫人對顧培沒啥興趣,主要感恩的是林白青,抱過閨女,她說:“乾爹不在沒關係,今天先認個乾媽吧。”

林白青該給孩子個紅包的,但家裡沒有新錢,而且柳鋒幫她裝修過藥堂,直到現在她還沒付錢,雖然對方說了不要錢,但她不喜歡占人便宜,正好今天是個還人情的機會。

她就在想,該給孩子個什麼東西,一次性還了柳鋒的人情才好。

但她向來不愛好金銀首飾,家裡唯一珍藏的好東西都是名貴藥材,可孩子來認乾親,哪有送藥材的?

一時間,林白青倒是給難住了。

正好這時牆上的掛鐘咚咚咚響了起來,她也旋即想起來,去年楚春亭給了顧培一塊琺琅懷表,顧培說他不喜歡,轉贈給了她。

那塊懷表擱到拍賣市場上,至少能值二十萬的。

而要把它給小糯糯,豈不正好?

林白青遂從抽屜裡翻出懷表來,怕柳鋒夫妻要推辭,所以並沒有提及價格。

小青今天也在家,眼看著姐姐把那麼珍貴一塊表送了出去,客人在時不好說什麼,但等柳鋒夫妻走了,就說:“姐,那塊懷表很值錢的,姐夫要回來知道你送人了,肯定會生氣的。”

又說:“隻是認個乾媽而已,你乾嘛送那麼貴的東西呀?”

林白青把紅包遞給小青,說:“你掂一掂,這得多少錢?”

小青接過來,打開一看:“這得五六千塊吧?”又說:“那也不值一塊琺琅懷表呀。”

林白青說:“但你想想,柳總去年免費幫咱們裝了靈丹堂,那得多少錢?咱們能開業,能憑藥堂申請到軍準字號,馬上還可以申請私立醫院,都有賴於柳總,一塊表不算啥的。”

但小青還是覺得不妥:“姐夫回來要知道了呢,他要生氣了怎麼辦。”

表是楚春亭送給他,他轉送給她,但聽說她把表送人了,他會不會生氣?

“應該不會把,他都把表送給我了,我想怎麼處理是我的自由呀。”林白青說。

小青先問:“要是你送他什麼東西,他轉手送彆人了,你能高興?”

林白青想了一下,要是她送顧培啥東西,顧培轉手就送人,她應該不會太高興。

小青在收拾屋子,抹布摸過八仙桌,又說:“這事兒咱先瞞著不要告訴姐夫,等啥時候他問起來咱們再說,要是他不問,咱們就不提了,要不然,你倆準得著一場氣。”

林白青倒不怕顧培生氣,但不想跟他起爭執,可她又不想對他撒謊,一時倒猶豫了,也不知道該該說,還是不說。

想了想,小青說的倒也對,他問就說,不問,自己就不說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顧培一來就問了,當然,他既然問起,林白青也沒有撒謊的習慣,就得如實相告了。

話說,柳鋒夫妻來的時候提了禮品的,有兩盒蜂王漿,還有兩瓶茅台酒,並兩條子中華煙,林白青準備把酒送給楚春亭,煙送給穆成揚,讓他帶回去給穆老爺子,所以沒有收起來,就在臥室放著。

第二天傍晚顧培就回來了,來時小青在看電視,林白青在記病曆。

他的屋子是絕不允許堆雜物的,一進門,他首先看到的也恰是雜物,一看牆角的蜂皇漿和茅台,他渾身不適,先問:“家裡來過人,是誰,怎麼送了那麼多東西?”

在小青看來,姐姐簡直就是個傻帽。

因為她很老實的說:“柳鋒夫妻來過。”

關於柳鋒夫妻要給孩子認乾親的事顧培是知道的,隨意他問:“帶孩子來認親的?”

他習慣進門就脫製服,換衣服,要平常,小青就會立刻出門,回自己屋。

但她今天沒走,關了電視,然後就不停的給姐姐眨著眼睛,示意她撒個謊算了。

但林白青不想跟丈夫撒謊,遂選擇了如實相告,她說:“我認了個乾閨女,對了,把你送我的那塊懷表,送給孩子當認親禮了。”

顧培皺了一下眉頭,但並沒有多說什麼,而因為小青還不出門,於是不換衣服了,轉而去收拾禮品。

還是怕姐夫心裡不舒服,也是想替姐姐討好一下姐夫,小青說:“對了,孩子的名字還是我姐起的呢,叫南星,柳南星,是一種中藥材名,姐夫,是不是很好聽?”

顧培腰還彎著,刷的抬頭:“柳……南星?”

“對啊,好聽吧!”小青笑著說。

顧培沒說話,但是突然間,臉色就越變越臭了。

終於,他說:“小青你先回屋子休息吧,我有點事情,要單獨跟你姐聊。”

這一聽就是生氣了,小青出門了,但沒走遠,準備好一旦姐夫發火,就隨時回來勸架。

她一走顧培就脫衣服了,解了襯衣,還要脫背心,順口說:“顧南星,這個名字好聽。”

林白青合上筆記本,笑著說:“柳鋒家的孩子隻是認咱們做乾爹乾媽,人家不改姓的。”

顧培脫了衣服,肩寬背直,窄細的腰上,那道傷疤劇烈的抽[dòng]著,他默默打開櫃子,換上睡衣再抱起衣服,他默默出門,洗澡去了。

小青折了回來,說:“姐你看見沒,剛才姐夫出去的時候臉都是青的,他肯定是生氣了。”

又說:“要不這樣,我去跟柳家夫人聊一聊,咱給那孩子送幾萬塊錢算了,把表要回來吧,這還是我頭一回見姐夫生氣呢。”

“想啥呢你,送出去的東西哪還有要回來的?”林白青說。

想了想,她說:“今晚麻煩你做飯,我哄你姐夫去。”

“一塊那麼好的懷表呢,他心裡肯定氣死了,你能哄乖他?”小青想了想,又給了林白青一個歪主意:“要不這樣,再去楚爺爺那兒要塊更好的表送給姐夫吧。”

林白青當然不會聽妹妹的,準備好換洗衣服,她來敲洗澡間的門了。

話說,今天的顧培有多生氣?

他平常要洗澡,總會在窗台上放倆小帝國風暴兵,讓它們給他站崗的。⌒思⌒兔⌒在⌒線⌒閱⌒讀⌒

但今天,他氣到連他的小風暴兵都忘了拿了。

林白青才敲門,裡麵立刻傳來顧培悶悶的聲音:“我還沒洗完。”

“你先開門,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林白青說著,再敲了兩下。

過了會兒,顧培關了水,打開了門,渾身水珠子,直挺挺站在窄窄的浴室裡。

水氣氤氳,熱氣蒸騰,如今是夏天,乍一進來,林白青自然覺得悶熱。

順手解著襯衣扣子,她假裝沒發現他生氣,若無其事的問:“覺得南星那個名字好聽?”

林白青直覺,顧培生氣的應該不是那塊琺琅懷表,而是南星那個名字。

顧培往後退了兩步,就看到妻子一把拉開了水閘,花灑朝頭噴了下來,將她整個兒都淋濕了。

浴室Play,他去年就想過,但被妻子拒絕了。

而他是,如果妻子不主動,即使再想,也不敢主動的。

此刻妻子解了襯衫,香肩半露,雙頰含羞,恰是他想象中的樣子,正在朝他靠近。

顧培在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機械的回答:“嗯。”

“你是想著那個名字太好聽,應該留給咱們的寶寶,對不對?”林白青說著,踮腳,在丈夫棱角鋒明的唇上輕輕%e5%90%bb了一下。

顧培機械的點了點頭,粗喘:“嗯……!”

林白青就說嘛,柳鋒幫了她那麼大的忙,一塊表而已,丈夫不該那麼小氣的。

果然,他是因為名字才生氣的。

他是覺得南星這個名字太好聽,小心眼的他不想她送給柳鋒家的寶寶,想自留,就生悶氣了。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其實一直都想要個孩子的,隻是因為她不想要,他從來沒有表達過罷了。

男人胳膊忽而一緊,林白青被迫撞進了丈夫懷裡,被他碰的生疼。

她輕笑著說:“我還攢著好多好名字呢,到時候咱有寶寶了,再起就是了。”

顧培呼吸緊而滯,喉嚨嘶啞:“你願意生孩子了?”

“試試吧,萬一能呢?”林白青模棱兩可的說。

她不是不願意,而是生不了。

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那種話她說不出口。

男人灼熱的目光灑在妻子的麵龐上,好半天,再沒說話,終於,深吸一氣,猛的咬上了妻子的唇,他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對一個孩子的渴望!

……

話說,林白青一開始跟顧培結婚時,心裡隻有靈丹堂,隻想保下它,至於顧培會不會有孩子,會不會因為沒有孩子而遺憾,她沒有想過。

當然,她知道自己生不了,所以心裡很愧疚,也沒想就自己生不了孩子這件事一直瞞著顧培,因為心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