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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給他開個房間,我們都不進去了,讓顧培陪著你,能做針灸就針灸,要不能就開藥,總之,拿出你的十八般手藝,爭取治好他。”

林白青跟著李副院長,背著藥箱,也是跑的氣喘噓噓。

因為有考察團來,從實驗樓到療養中心,整體都在戒嚴。

到了療養中心門口,李副院長給警衛看了證件,又給林白青做了登記,進院一看,見考察團的人都在咖啡廳裡,示意林白青在外麵等著,就準備進去喊人。

但林白青心一橫,背著藥箱,跟在李副院長的身後,也進了咖啡廳。

其實一進門,她就看到陰. 囊有癬的薩魯曼先生是那一位了。

那應該是個北歐人,大概四十出頭,皮膚特彆白,還挺帥氣的,帥氣又嚴肅。

而跟他嚴肅,帥氣的氣質不相符的是,他的鼻頭和額頭,眉心的位置特彆紅,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因為濕疹而導致的。

看到他鼻頭有濕疹,林白青本來怦怦跳的心放下了一半。

因為其實他的陰囊.癬,也是濕疹導致的.

但在陰囊.癬輕微的情況下,濕疹就不會很明顯。

而一旦陰囊. 癬比較嚴重,他的濕疹也就會變得很嚴重.

此刻他和顧培,高院長,以及軍區的兩位領導坐在一起,正在聊什麼.

李副院長走到跟前,示意顧培過來。

林白青就在李副院長身後,也在招手。

顧培當然也沒想到,妻子竟然異想天開到,要在公開場合給人治療陰.囊癬那種很隱私的疾病,看到妻子來了,起身走了過來,說:“我現在就去喊薩魯曼先生,咱們上樓給他做治療。”

“不,你先去問問他,他皮膚的濕疹需不需要做治療,想要的話,三分鐘時間,隻需要在麵部手指部位做針灸既可,三分鐘就好。”林白青說。

薩魯曼今天生了濕疹,但並不嚴重,他應該塗了一些藥膏,不過並沒有起效。

而濕疹,是個輕微到不能在輕微的病。

當然,公開場合也能提。

所以顧培又折了回去,用英文問薩魯曼,需不需要中醫來治療他的濕疹,而且不需要他做太多的配合,隻需要他的手指和麵部進行施針既可。

“針灸手指,治療濕診,三分鐘?”薩魯曼顯然很驚訝,因為濕疹在他看來是種很難治愈的頑疾,他不相信哪種醫療手段三分鐘就能治好。

但顧培願意相信。

因為濕疹是皮膚因遺傳或皮膚因環境因素影響而引起的表皮炎症。

而歸在中醫,叫濕瘡,是濕毒的一部分。

針灸方麵,就比如馬銜鐵針,是最善於補陽泄毒的,金針就更不必說了。

他親眼見林白青用針灸治療過很多小嬰兒的濕疹。

這方麵他有自信的。

“三分鐘而已,要不您試試呢?”顧培說。

薩魯曼先生當然不信,甚至,就連中醫能治陰.囊癬這件事他也不太相信。

隻是實在搔癢難捺,又找不到藥,病急亂求醫而已。

不過既然對方說隻需要三分鐘,他攤了攤手又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

於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林白青要幫薩魯曼先生治療皮膚濕疹了。

話說,沈慶儀今天也在。

猛然看到林白青出現,她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的,心猛然一提。

但看到她背著藥箱,到了薩魯曼身邊,緊接著打開藥箱,從中取出一管針來,不由自主的,沈慶儀勾起唇角就笑了。

林白青的生物學樣本她還帶在身邊,DNA檢測也還沒有做,而一開始,聽說有人要認自己當媽時,沈慶儀特彆排斥。

但此刻,看著那女孩又拿出她做治療的針來,沈慶儀%e8%83%b8中莫名湧起一股暖流,她對身邊幾個正在侃侃而談的同事說:“那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她非常善於做針灸,而針灸,是一項非常神奇的醫療技術,我希望你們也能跟我一樣,停止談話,安安靜靜的欣賞一下她的技術。”

其實不用她刻意提,此時幾乎所有的人,目光都在林白青身上。

她確實隻在薩魯曼先生的麵部和手部做了針灸,時間也確實不長,隻用了三分鐘。

而關於針進入%e7%a9%b4位就會跳躍,會抖動這灰的稀罕玩藝兒,在外國人看來,就跟咱們國人看外國人的稀罕東西一樣,也屬於東洋鏡了。

當然,金針治濕疹,可以說是極度的大材小用了,也便宜了薩魯曼先生。

終於,治療完了,收了針,林白青說:“到下午吧,薩魯曼先生的濕疹就會消了,彆的疹子,到明天也會全部消掉的,而且應該不會再犯了。”

就連顧培都沒有意識到,妻子已經徹底把個病人給治好了。

他問:“我們現在上樓?”治療陰.囊癬。

林白青一笑,望著薩魯曼先生,一字一頓說:“不用了,因為他的病我已經全治完了。”

顧培都皺眉頭了:“你確定?”

高院長和李副院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全在嗓子眼兒上。

心說小林大夫是真本事,還是在故弄玄虛啊,她都沒捉脈,上手就治病,三分鐘就說好啦?

就連坐在不遠處的沈慶儀都站了起來,滿是疑惑的望著林白青。

當然,治了病,光是治好了不算,得把原理講清楚。

林白青對顧培說:“你跟薩魯曼先生解釋一下吧,在我們中醫來講,皮膚類疾病通常有三種原因,血虛火毒,血虛濕熱,以及血虛血淤,而他的皮膚病,是因血虛血淤而起,隻要疏通他的淤血,使血液流動起來,皮膚自然就不會生疹子了。”

顧培恍然大悟,既皮膚不會生疹,陰.囊位置自然也就不會了。

所以她進來的時候打的旗號是幫忙治濕疹,但其實她治療的,是薩魯曼的整體皮膚問題。

“那麼我就不打擾了,藥堂還忙,我先回去了。”林白青說著,抬頭去看沈慶儀,正好看到媽媽也在望著自己。

而公開治療的好處是,隨行記者抱著照相機,連按快門,已經把林白青做治療的全過程都拍下來了!

第109章 情人節

(林白青的小心機,顧培的認死理,沈慶儀夠潑辣)

本來, 沈慶儀的目光好奇又專注,一直望著林白青的。

但就在她扭頭看她時,沈慶儀卻刷的彆過了頭,不再看林白青了。

而且表情顯得很不安, 好像生怕她會過去找她似的。

高院長說:“既然治完了, 小林大夫就先回吧。”

“好的, 也請你們轉告這位先生, 最晚明天, 他所有皮癬類的症狀都會消失的, 而且……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林白青刻意加重了不會再犯幾個字。

但並不是所有的病都在治療後能當場看到效果的。

當然, 也不可能大夫才治療完,所有金發碧眼的洋人就對她說歪瑞古德。

不過考察團所有的人,除了沈慶儀, 都以微笑送彆了彆致的中醫大夫。

顧培送妻子出來, 見她悶悶不樂的,再加上沈慶儀在她麵前表現的很冷漠, 他遂問:“是不是因為你母親在你麵前表現的太過冷漠,讓你難過了?”

林白青不開心是因為張柔佳的關係, 是因為花國中醫所麵臨的困局,跟沈慶儀無關, 但說起沈慶儀,林白青突然想起顧培的母親卓言君來。

因為顧培一提起母親, 總會變的焦慮, 煩躁,不安嘛。

林白青牽上丈夫的手搖了搖, 笑問:“你母親對你呢, 是不是也像Yean女士對我一樣, 經常表現的很冷漠,所以你才,每每提起她就很傷心?”

說起他媽,顧培的肌肉反射性的抽搐了一下,低聲說:“不,她並不冷漠。”

“不冷漠,那是不是對你還不錯?”林白青再問。

顧培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後背,那兒有一道很長的疤,其實就是他媽媽用溜冰鞋的冰刀砸在他身上,生生劃出來的。#思#兔#網#

他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在公開場合她會表現的非常好,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好媽媽,但是……”

“但是怎麼啦?”林白青搖了搖丈夫的手,再問。

顧培很少提及往事,也很少提及他的母親。

林白青以為像上回,他此刻會跟她聊一聊母親,顧培卻又說:“《春秋》有言,為尊者諱,為長者諱,為逝者諱。往事而已,她是長者,我們不提她了。”

他可真奇怪,明明從小在國外長大,但於古文卻總能信手拈來,出口成章。

謙謙公子,溫潤如玉,說的就是他了。

也罷,既他不想談,林白青也就不問了。

顧培這人是,不論多忙,都會保證充足的睡眠和健身,食物不求美味,但營養必須均衡,所以你在他身上是看不到疲憊,邋遢和不整潔這種不好的事物。

他永遠精力充沛,也永遠一絲不苟。

不過今天在日光下,林白青卻看到他眼裡布了滿滿的紅血絲。

再搖了一下丈夫的手,她問:“你是不是昨晚通宵啦?”

又問:“白天有時間睡會兒嘛,補補覺吧,你看看,你眼睛都紅了。”

顧培皺眉頭,說:“是的,我必須好好休息一下,否則我的眼睛疲勞,充血,就有可能會近視,這會對我做腦部和心臟手術造成影響的。”

像他這樣的手術刀,很少有眼睛很好的。

但他的視力一直保持的特彆好,可以%e8%a3%b8眼對著顯微鏡做手術。

他自己也害怕自己會近視,所以從來不熬夜,不讓眼睛充血。

從眼睛就可以看出來,他這幾天是真忙狠了。

“那你為什麼不休息?”林白青問。

顧培歎口氣,來了句:“來自發達國家對第三世界國家的歧視和偏見叫我無法休息,但這樣下去不行,總要想個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他加班,熬夜,怎麼就扯到發達國家和第三世界國家了?

不過林白青大概明白,甭看考察團全員都表現的很熱情,那位高級副總裁,薩魯曼先生看上去風度翩翩,文質彬彬的,但應該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否則的話,前段時間怎麼會鬨出雙盲試驗那種荒唐事來。

而花國在痛失青蒿素的專利後,這次是必須為蒿甲醚和去甲斑蝥素申請到專利的。領導隻會乾著急,壓力全在顧培這種科研人員的身上。

也就不怪他眼睛都熬紅了。

已經到大門口了,林白青鬆開了丈夫的手:“回去吧,等考察團走了就回你宿舍,好好睡一覺去。”

顧培的專業和他的純真兼融的非常好。

目送妻子離開,還不忘叮囑:‘2月14號,一定要記得休息!”

眼看情人節了,他生怕妻子到時候又要加班。

“放心吧,到時候我一定休息。”林白青笑著說。

看他累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