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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不是你在海上太辛苦,太累了,想偷懶?”

又故意問:“你要體能不好,我給你開個中藥方子補一補?”

她是開玩笑,但顧培當真了,他被挑釁到了,又生氣了:“我也是名醫生,體能方麵不用你操心的。”

上下打量著妻子,他還想說什麼,但這時楚春亭回來了。

現在,老爺子得講一講,關於楚青集是怎麼提及沈慶儀的事了。

……

事情還是得先從二十年前講起。

倆兒子,青圖單純,專一,戀愛在地下談,楚春亭自始至終不知道。

楚青集的自行車後座每天都在換姑娘。

他是員小將,也正是批沈慶儀母女的主力軍。

但禍不及子女,每當兒子出門,楚春亭都會約束他,讓他不要批的太過火。

楚青集總會說:“爸,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那是批嗎?我是在保護她。”

總之就是,倆人當時認識,雖然立場不同,但沒有太深的仇恨。

相反,楚青集在革命鬥爭中,於沈慶儀應該還比較保護。

再說後來,自楚春亭出國,楚青集從來沒有提及過沈慶儀,一次都沒有。

直到前段時間找到孫女,老爺子給兒子敲了個電話,說,即使他死了,遺產也落不到兒子手裡,因為他已經立好遺囑,一切遺產將由青圖的女兒來繼承。

那是楚青集第一次提及關於沈慶儀的事,他說:“爸,沈慶儀是有個孩子,但那孩子早就葬身大海了,來找你認親的肯定是冒充的,您彆太糊塗,給人騙了。”

“你怎麼知道孩子葬身大海了?”楚春亭反問。

楚青集一笑,說:“當時我就在海上做蛇頭,沈慶儀的事我比您更清楚。”

所以他早就知道沈慶儀有個女兒,但他一直認為,那個女孩兒早就死了。

楚春亭就知道兒子不會信,於是把軍區政治處所有的證據邏輯給他講了一遍。

然後正式宣告,從今往後他那個孽障,逆子可以去一邊玩泥巴了。

自己,後繼有人了!

楚青集比老爺子好的一點是,泰山崩於頂而不會變色,所以他當時還恭賀了老爺子幾句,又感慨了一番當年,痛斥了一番十年的黑暗,就把電話掛了。

自此之後倆父子再無往來。

直到前段時間,楚青集唯一的女兒,中文名叫小雅的小丫頭突然生了怪病,楚青集在西方找不到大夫可醫治,反而,去漢唐醫館治療了一次,發現效果不錯,正好林白青是名中醫,而且她手裡有他的玄鐵金針。

他就提出要求,要讓她帶著金針去一趟,並說,有沈慶儀的消息要告知。

楚春亭於此的分析是,在那個後有追兵,前有狂風巨浪的夜晚,沈慶儀憑借本能偷渡到了港城,並且後來去了M國,兒子應該確實見過她。

但倆人交集大約不太深。

至於沈慶儀目前人在哪兒,在做什麼,楚青集應該是知道的。

醫生最在意的總是病人,所以林白青先問:“叫小雅的女孩的病,症狀是什麼?”

楚春亭說:“間歇性嘔吐不止,西醫沒有從她的身體裡查到任何不對的症狀,精神科醫生也沒有,服用了鎮靜劑就會轉好,但時不時依然會犯,而且據說總是會在半夜,睡夢中發病,孩子有好幾次差點在熟睡中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

顧培說:“這聽起來像是癲癇。”

神經性嘔吐,體無病變,最有可能的就是癲癇。

但癲癇醫院是可以查得出來的。

那是什麼病,會叫一個女孩子每到半夜就嘔吐不止的?

沒有見過孩子,光聽一些簡單的症狀描述當然治不了病。

而在所有的病中,涉及神經的,尤其是儀器查不到病灶的是最難治的,西醫通常會給予患者精神類舒緩藥物,治標不治本,而且大多有成癮性,一旦上癮,人就毀了。

好的中醫會梳理患者的經絡,從經絡中找問題,但那是必須要見到患者的。

顧培適時說:“已經很晚了,該回去了吧。”

楚春亭最後說:“青青,如果站在你的立場上,我也會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如果讓我評價楚青集,我會認為以他的腦子和智商,他不會對一個醫生不利的。”

哪怕林白青會跟他爭遺產,但她是個醫生。

而人,隻有不是張子強,以及他的情婦樊綺夢那種,沒文化,沒遠見,窮凶極惡,才會對醫生不利,正常人,隻要有腦子的,都不會抽瘋到去傷害大夫的。

所以,楚春亭心底裡是希望林白青去一趟的。

確定沈慶儀的消息,救他的小孫女,小雅。

……

送罷楚春亭,顧培開著車,倆口子才要回家。

林白青問顧培:“你見過楚青集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培當然見過,他說:“跟楚老生的很像。”

“紅眉毛,鷹溝鼻,還有一雙深深的眼睛?”林白青笑問。

顧培溫溫笑了笑,說:“你形容的非常精確。”

“你有沒有見過他的妻子,那又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林白青又問。

顧培搖頭:“沒有。”又解釋:“我在國外時並不喜歡混圈子的。”

林白青還挺好奇一點的:“以你看,他算命到底準不準?”

作為玄學大師,楚青集簡直可謂華人之光。

顧克曾經跟顧培說過一件事,說他曾經在一次聚會上,親口聽楚青集說某個人命不久矣,過了一段時間,那個人就於夢中悄然去世了。

而那並非他第一次預言死亡。

他經常在各種公開場合預言某個人的死亡,包括一些公眾人物。

他的預言也沒有不靈的。

因為能斷生斷死,所以在M國的華人圈子裡他格外出名。

顧培原來不懂是為什麼,但自從跟林白青結婚後,他隱隱悟到一些東西。

他問妻子:“你是不是總能聞到一些旁人聞不到的味道?”

林白青的鼻子和舌頭都特彆敏[gǎn],她能分析,辯彆各種味道,她說:“我能聞到一些婦科病,孕味,還有……七不醫後的死氣。”

她旋即恍然大悟:“楚青集跟我一樣,也能聞得到死氣。”

顧培點頭:“對,我父親當時也是這樣判斷的,還曾說過,如果他願意從醫,當是一名很好的大夫。”

當人得了病,或者要死,隻要不是車禍,溺水等意外亡故,到了臨終的階段,身上都會散發一股味道,那股味道就叫死氣。

看來楚青集有跟她一樣繼承了奶奶的天賦,但不同的是林白青用這個天賦來行醫,治病救人了,楚青集卻拿它做了裝神弄鬼,做玄學大師,掐指算命了。

……

今天早晨因為搖到了一幫梆梆硬的後台,丈夫又回來了,林白青格外開心。

下午因為楚春亭的一席話,攪的她心裡七上八下的。

她想了各種可能,比如沈慶儀是不是被楚青集給誘騙到M國去了,再或者把她囚禁了之類的。

但現在看,現實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荒誕。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楚青集見過沈慶儀,也知道她的下落,但交往並不深。

不過這是不是他為了她去給他女兒治病而故意撒謊,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家,天已經很晚了,林白青先去洗澡了,因為知道顧培今天要回來,她刻意把屋子整個兒收拾了一遍,收拾到了自認乾淨的程度。

但等她洗完澡出來,就發現他把床單被褥全換了。

桌子,鏡子,她的化妝品全都擦了一遍,地他也重新掃了一遍,窗明幾亮!

於是,林白青又成了臥室裡唯一的臟東西。

要不要去趟M國,得她自己來決定。

去,她有可能會有危險,但要不去,又該怎麼確定沈慶儀的消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聽到丈夫在推門,林白青抓起枕邊的梳子朝著燈泡開關的方向砸過去,顧培剛一開門,燈啪的一聲,屋子黑了。

顧培在原地站了片刻,說:“好像停電了。”

他沒有去開燈,磕磕絆絆衝到床邊,伸手摸到妻子的那一刻才鬆了口氣:“沒嚇到你吧,你不會害怕吧。”

林白青:“……”

她隻是開個玩笑,而且她並沒有他想的那麼柔弱。

林白青都考慮,是不是該讓顧培見識一下,她是怎麼一手乾翻三個男人的。

“燈是我關的,要不要我再給你表演一個開燈?”林白青說著,摸到枕邊有一盒套子,砸到了開關上,臥室驟然亮起,她說:“看吧,燈開了。”

再一摸,是她的傳呼機,這是個寶貝,可不敢砸。

她拿在手裡摸了摸,又放回了原處。

顧培盯著妻子看了片刻,從她飽滿光潔的額頭,看到她軟嫩的唇,目光逐漸下滑,呼吸逐漸熾熱,關了燈,他躺回了床上。

林白青順勢環上他的%e8%83%b8膛:“你好像變瘦了。”

顧培輕輕於她耳側嗅著,好半天,忽而粗聲問:“你噴香水了?”

那已經是他幾個月前買的香水了,林白青今天刻意噴的。

在噴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款香水的成份裡有玫瑰,蘋果,黃桃,酒精,麝香,都是她喜歡的味道,她問:“是不是很好聞?”

顧培反問:“你不覺得它的味道特彆像你的體香?”

他想買一款香水送她,挑了很久,是專門挑著她的體香來買的。

林白青嗅了嗅自己:“有嗎?”又說:“謝謝你,我很喜歡這個味道。”

顧培往後退了點,啞聲說:“看來你還不困,是不是想聽我講一講橋本製業?”

這一聽就是套路,他以為她心不在焉,還在想工作上的事,這是忿忿不平,故意刺她呢。

林白青小聲在丈夫耳邊說:“培,我愛你!”又說:“這段時間我好想你的。”

黑暗中,顧培呼吸滯了片刻,突然猛吸一口氣,然後他就瘋狂了。

是真的瘋狂了。

他掰過她的臉,蠻橫的撬開她的口腔,瘋狂的噬虐,他的舌尖掃過林白青的口腔,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竟讓她生生覺得疼。

他的肺活量又好,過了幾十秒,林白青都要窒息了,他還沒停的意思。

終於,林白青扭開頭大喘一氣,但旋即顧培就追了過來。

雙手箍上她的頭,都沒有換息,又%e5%90%bb了上來。

林白青能聽到顧培的心跳,在瘋狂的咚咚作響,她喘不過氣來,試圖推開他。

但用上好大的力氣,他居然紋絲不動的。

而且他的胳膊越勒越緊,緊到林白青被他擠的,整個%e8%83%b8腔都覺得痛。

要不是活這輩子,林白青都不敢想象,她能被一個男人給親暈過去。

在快窒息的那一刻,她連捶帶打,把男給推開了。

……

亮光一閃,是顧培打開了燈,他額頭上全是汗,眼神空洞而茫然,立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