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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撐。”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墨清歡沒想到他有這麼可愛的的一麵,笑容透著無奈。

吃飽喝足,兩人邊坐下屋子裡閒聊。

墨清歡現在比較擔心那些受傷的百姓和戰士們。

顧司寒安慰道:“放心吧,皇上派來了不少太醫,再加上援兵也足,所以傷員有人照顧,隻是後續漠城的重建以及給傷亡士兵百姓的撫恤要儘快落實。”

“錢不夠的話跟父皇要,他手裡沒有但是我母後有。”

(墨廷淵、安栩: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胳膊肘都怪到顧司寒的大腿根兒了!)

“目前夠了,還在確認清點的人數,事後會逐個安置。”

“嗯那就好。”她點點頭,心中的擔子也徹底落下。

……

聖旨在三日後就到了。

墨廷淵在心中大為讚賞了他們夫妻二人,還催著他們儘快回京。

準備好一切後,他們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這一路,走了兩個月。

倒不是他們磨蹭,隻是路上墨清歡想吃什麼,即便繞路顧司寒也要帶她去一趟。

就這樣,一邊遊山玩水,一邊往京城趕。

等鎮北將軍的軍隊抵達京城時,聞風而來的百姓們已經聚集多時,幾乎將整個街道擠的水泄不通。

顧司寒身穿鎧甲,特意將墨清歡攬入懷中,兩人共騎著一匹馬走過大街,接受著瞻仰與祝賀。

他們夫妻共同抵禦外敵,保家衛國,滅了北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國,是人人口中的神仙眷侶。

無數的鮮花拋在空中,像是下起了一場五彩繽紛的花瓣雨。

歡呼中,兩人微笑應對,得體大方。

……

皇宮。

顧司寒和墨清歡跪在地上接受過封賞後,便被安栩留下來用午膳。

晚上,墨廷淵大擺接風宴,要為他們接風洗塵。

宴會上,顧司寒被一群大臣們簇擁著噓寒問暖、攀扯關係,他想逃卻怎麼也逃不掉。

墨清歡倒是趁機溜了出來,跑到了不遠處花園的亭子裡坐下吹風。

她喝了些酒,剛才迷迷糊糊的,此刻冷風吹過,才讓人清醒過來。

“本宮口渴,桃桃你去準備些茶水來。”

“是。”

陪著她的桃桃轉身離開,沒一會兒,便有腳步聲傳來。

墨清歡回頭看去,來人是自己的母後安栩。

“我的小公主怎麼獨自坐在這裡吹冷風呀?顧司寒這個臭小子乾什麼吃的,也不知道給你披件大氅。”

安栩說著,將手上的狐狸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母後,您怎麼來了?”

“我看你出來,就跟著出來了,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有心事嗎?”

墨清歡蹙眉,一臉委屈和迷茫:“母後,你說我和顧司寒是繼續在一起,還是和離?”

“馮玉蓮不是奸細嗎?顧司寒也跟你解釋清楚了,你怎麼會糾結這個問題?”

“雖然他對著他兄長的墓碑說過我是心愛之人,可我還是覺得一切都很糟糕。”

“為什麼糟糕?”

“母後,你說他是不是因為我幫了他,所以才喜歡我?”

安栩看著她糾結的模樣,不由想到當年的自己。

正因為在感情裡優柔寡斷,才會跟墨廷淵錯過彼此那麼多年。

想到這裡,她將墨清歡擁入懷中,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像兒時哄她入睡那樣。

“歡歡,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因為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

墨清歡如夢初醒一般睜大了眼睛,她抬頭看著安栩,像是明白了什麼。

“母後……謝謝您。”

話音剛落,顧司寒便找了過來。

“皇後娘娘,公主。”他鞠躬行禮,手上拿著墨清歡的披風。

剛才他被人堵著脫不開身,但眼神一直緊緊跟著墨清歡,看到她出來的時候穿的單薄,急忙將人都推開就找了過來。

花園很大,他四處找了很久。

安栩輕笑很有眼色地起身道:“你們聊吧,本宮乏了。”

說完,便離開了這裡,還吩咐下人們不許打擾。

桃桃看著手裡的茶水,猶豫了一下隻能離開了。

涼亭裡,顧司寒看著墨清歡身上已經有了大氅,隻要將手裡的披風藏在了身後。

“公主,天寒地凍的,怎麼不在屋子裡?是不是我身邊那些人吵到你了?”

他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看起來有些卑微了。

墨清歡蹙眉,朝他伸出手,借著酒勁兒撒嬌:“顧司寒你過來扶著我……”

“啊?好。”

他愣了一下,連忙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墨清歡趁勢倒在他懷裡,閉上眼睛裝暈,整個身體便癱軟下來。

顧司寒隻能將她橫抱在懷裡,無奈道:“公主酒量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這句話有拆穿她的意思,不過,隻要她不睜眼就能繼續裝。

第565章 我陪著你睡。

墨清歡起初是裝的,可靠在他懷裡一會兒便真的睡著了。

顧司寒沒有叫醒她,而是讓下人回稟一聲就抱著她回公主府了。

這裡還是老樣子,主臥被收拾的一塵不染,床幔上還貼著他們大婚時的喜字。

儘管過去很久了,但如今看,依然有種新婚之夜的感覺。

許是因為沒有洞房花燭,才會如此。

顧司寒不敢胡思亂想,也不敢覬覦,輕手輕腳地將墨清歡放在床上,溫柔的為她蓋好被子。

正想著轉身退出房間,卻被床上原本熟睡的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公主?”他一臉詫異,“我是不是吵醒了你?”

墨清歡抿唇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地抬眼望著他,那雙滿含秋水般的眸子裡全是瑩潤的光澤,帶著一種勾魂攝魄的魅惑感。

顧司寒心跳悄然加速,目光不自然地落在她抓著自己的手上,有一瞬間想要反握住她的衝動。

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公主是不是做噩夢了?要不我陪著你睡?”

墨清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嗯。”

顧司寒隻好就這樣坐在了床沿外的台階上,輕聲安慰:“我就在這裡,你睡吧。”

她依然抓著他的手沒有放開,重新閉上了眼睛。

原本她以為自己睡著後他一定會離開的。

可是第二天,當她睜開眼時立刻就看到他趴在床邊。

窗外一縷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棱角分明格外英俊。

她忍不住伸手去觸摸他纖長濃密的睫毛,指尖剛放上去,他就皺了下眉,借著醒了過來。

墨清歡像是小偷一般迅速收回了手,心虛地看著他。

“早啊。”顧司寒笑了笑,剛要站起身,卻發現兩人的手還緊緊握在一起。

氣氛曖昧中透著一絲尷尬。

她愣了一下,腦海中回憶起昨晚醉酒強行投懷送抱的場景,頓時麵紅耳赤地鬆開了手。

“抱歉!”

見她如此緊張地逃避,顧司寒的眼底閃過一抹失落,而後看了看自己的手,問道:“公主,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

墨清歡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這辦當即否認,讓他一愣,隨後便露出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公主你在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準備早膳。”

說完,顧司寒起身離開,雖然一夜都是坐在地上睡的,可他依舊英姿挺拔不顯半分憔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

吃過早膳,顧司寒提議帶她出去走走。

正好馬上過年了,京城的集市變得十分熱鬨。

兩人並肩走在街道上,周圍喧嘩熱鬨的氣氛讓他們之間的疏離感消失了一些。

墨清歡的眼神落在糖葫蘆的攤子上,他立刻就上前去幫她買。

“公主吃吧。”

“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

“你看著它的眼神垂涎三尺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顧司寒笑著調侃。

“啊?有這麼明顯嗎……”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咱們再去前麵看看。”

“好。”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剛走到路口的拐角處,便聽到了有打罵聲和女子的哭聲傳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才是白家的嫡女……啊!”

一名身著粗布麻衣的少女被人扔在了大街上。

幾個富貴人家的小廝們衝著她吐口水,厭惡嫌棄道:“呸!就你也配當我們白家的千金?滾!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幾個人轉身離開,隻剩下白薇薇癱坐在地上一臉無助。

此時,一個身著華麗的中年男子牽著一個小女孩兒下了馬車,正要進府,便看到白薇薇從地上爬起來衝了過去。

“爹爹!你是我的爹爹吧?我是薇薇呀爹!”

白斌蹙眉,滿眼厭惡地瞥著她,然後一腳將其踹開。

“哪裡來的叫花子,趕緊給轟走!”他命令道。

而旁邊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少女笑著問:“她為什麼要叫你爹爹啊?我才是爹爹的女兒呀?”

“是,我們洛洛才是白家唯一的嫡女。”白斌笑著抱起白洛洛,轉身便進了白家。

剛才那群小廝衝出來對著白薇薇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她瘦小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墨清歡於心不忍,想要上前阻止,身旁的顧司寒卻已經先一步過去將小廝們踹飛,把白薇薇救了出來。

白府的下人在自家門前吃了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於是叫出來更多的人。

顧司寒不想惹是生非,急忙拉著墨清歡和白薇薇離開了這裡。

……

路邊的酒樓。

墨清歡命人拿來藥酒給白薇薇擦拭臉上的傷口,擔心地問道:“小丫頭,你沒事吧?”

“謝謝哥哥姐姐仗義相救……我沒事。”白薇薇低下頭,嘴上說著沒事,可眼淚卻一股腦地往外湧怎麼都止不住。

“看你這樣子比我小幾歲,怎麼好端端的被家人趕出來了?”墨清歡問道。

“我……”白薇薇臉色痛苦,再也忍不住地撲進她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

顧司寒蹙眉看著她們,卻也不好打斷,隻能起身出去避嫌。

屋內隻剩下墨清歡和白薇薇,直到她哭夠了,才開口說起來自己的事。

“姐姐有所不知,我本是白家嫡女,我爹爹是三品太仆,前不久我和娘親跟著爹爹回鄉下祭祖,可是半路上卻遇到了山賊。”

“我娘為了保全我和爹爹,危急關頭跳車引開了山賊,雖然我和爹爹獲救,可我娘親卻……卻被山賊羞辱致死。”

“他們說我娘沒了清白,不配做白家主母,更不配入白家祠堂,連帶著我也成了蕩婦之女,於是爹爹就把我趕出了白家。”

“當年,我爹隻是個窮書生,全靠我外公的家產支撐著才能專心考取功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