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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月特意展露廚藝做了四菜一湯,還專門買了酒,換了一件輕薄紗衣。

梁晨來之前一肚子氣,可到底是衝動,他還是有些惦記墨沉雪,想她那麼嬌貴的公主哪裡受過氣,會不會影響身體。

可一看到林月月端著飯菜喝酒進來,就立刻把人拋之腦後了。

“月月,你辛苦了。”他說著連忙上前接過她手裡的飯菜,幫忙布置。

二人看起來,還真有些像過日子的小夫妻。

“梁晨哥哥,隻要是為你做的,都不辛苦。”林月月嬌羞地搖頭,然後在他身旁坐下,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好了,快吃飯吧。”

他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距離,然後低頭吃飯。

一旁墨沉雪派來的丫鬟布菜,林月月覺得不自在,便說道:“你可以下去了,不用伺候。”

小丫鬟臉色不悅,反駁道:“公主說了,要奴婢事無巨細好好伺候表小姐,不能讓您受累,所以這些菜大部分也都是奴婢幫您做的,現在駙馬用飯,奴婢自然也要儘心服侍。”

林月月被揭老底,臉色頓時不悅,狠狠瞪了那丫鬟一眼,轉過身笑著解釋:“梁晨哥哥彆聽她胡說,這才可是我親自放進鍋中炒的。”

小丫鬟點頭附和:“是是是,表小姐廚藝高超,翻炒特彆均勻,不過切菜和放調味這些粗活都是奴婢做的罷了。”

聽到這裡,林月月有些忍不住了,拍著桌子喝道:“主子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一直插嘴?還不快出去!”

小丫鬟冷哼一聲,不屑地站在原地不動。

她的主子可是公主殿下,林月月算什麼醃臢東西,也配命令她?

梁晨看著眼前桌上的美食想起了墨沉雪,頓時沒有什麼胃口了,他放下筷子起身道:“我還是先回去看看公主。”

林月月急忙拉住他的手,眼神委屈且膽怯地哀求:“梁晨哥哥你真的打算把我一人丟在這裡嗎?”

“月月,你怎麼會是一人呢?公主拍了護衛和丫鬟給你。”

“可是他們都是外人,隻有哥哥你是我的親人,求求你了哪怕隻留下來陪我吃完飯再走好嗎?”

“這……好吧。”梁晨無奈,隻好答應,他坐下來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對丫鬟說道,“你出去吧,派護院去公主府稟報一聲,就說我吃過晚膳便回去。”

“是。”小丫鬟一聽,頓時高興起來,轉身就跑了出去故意沒關房門。

林月月氣急敗壞地在桌子地下攥著袖子,恨不得把布給撕扯極力隱忍著怒火,但麵上依舊是微笑無害。

她起身,走過去關上了門,然後回到座位上倒了兩杯酒。

“梁晨哥哥,我敬你一杯,感謝你能收留我。”

林月月眼底閃過狡黠,端起酒杯一臉溫柔。

“好,不過月月以後直接叫我表哥就好,不要再叫哥哥了,以免傳出去讓人誤會。”

“……好。”林月月尷尬地點點頭,然後眼睜睜盯著他把酒喝進去,嘴角才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

墨沉雪醒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安栩和墨廷淵正擔心地守護著她,頓時心中暖洋洋的綻放出欣慰的笑容。

“哥哥嫂子,辛苦你們來照顧我。”

即便已經沒事了,可她說話仍然氣若遊絲,看起來很虛弱。

“不辛苦,倒是你,懷著身孕受委屈,怪可憐的。”安栩心疼地摸摸她的臉。

“唉,其實……也怪我太大驚小怪了,駙馬把林月月當親戚,我也不該那麼說他們。”墨沉雪為自己的衝動感到慚愧,想起那些傷人的話,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怪你,麵對心愛之人,難免有占有欲,很正常,但隻要駙馬對林月月沒有那個意思,就好了。”

“是啊,之前林月月跑到他房裡都被他拒絕了,而且駙馬為人光明磊落,我應該相信他的,對了,他人呢?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安栩和墨廷淵對視一眼,尷尬地笑了笑。

“他可能是心情不好躲在哪裡喝酒了,最近朝堂上壓力大,你們夫妻又吵架了,心情肯定不舒暢,男人嘛,正常的。”

聽到他們這麼說,墨沉雪鬆了口氣:“那就好,皇兄明日下朝了你讓他回來吧。”

墨廷淵點頭:“放心,朕會敲打敲打他的。”

“嗯,也彆太嚴厲了……”

“你這丫頭,倒是會護短。”

三人正說著,茹萍便從門外進來,臉色看著不太好。

安栩見狀猜到了什麼,立刻起身將她拉了出去。

院子裡。

“怎麼了?”

茹萍低頭回答:“啟稟皇後娘娘,有駙馬的消息了。”

“他人呢?”

“那個……”茹萍為難地看了一眼公主寢室,這才說道,“公主派去監視林月月的護衛回來了,他說駙馬就在那邊,用過晚膳就回來。”

第487章 兩個無恥之徒!

安栩不悅:“都什麼時候了他倒是吃得下?本宮到要去看看,梁晨究竟是存的什麼心思!”

說完,她抬腳往外走去,讓護衛帶路,直奔城北的四合院。

站在門前,安然上前去敲門。

正在院子裡收拾的小丫鬟聞聲立刻趕來開門。

“駙馬?”安栩問道。

小丫鬟是墨沉雪身邊的人自然認識眼前的女子是皇後,立刻恭恭敬敬地低下頭。

“回娘娘,駙馬和表小姐在屋子裡用晚膳。”

安栩凝眉,抬腳就往裡走,嘴裡還念著:“天都快塌了,他倒是有這個閒情雅致……”

房門關著,她直接一腳踹開。

裡麵正倒在床上纏綿悱惻的一對男女受到了驚嚇,直接尖叫著用被子擋住了身體。

安栩看著眼前這一幕,火氣直衝天靈蓋。

“好一對狗男女!梁晨,你簡直無恥至極!本宮今天非弄死你們不可!”

說著,安栩回頭一把搶過護衛身上的刀,直接衝上去就砍。

床上的梁晨和林月月見狀也顧不上遮掩身體,慘叫著抱頭逃竄。

一時間,屋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安然見狀急忙上去抱住安栩,小聲勸阻:“娘娘息怒,把人綁回去讓皇上處置吧!”

“哼!”

安栩生氣地把刀往地上一扔,回頭命令:“你們,立刻把這兩個無恥之徒給本宮綁走!”

“是!”

跟來的侍衛們立刻上前,也不管梁晨和林月月還赤摞著上身,直接用繩子一綁脫了出去。

恢複神智的梁晨見狀連忙開口求情:“皇後娘娘,您要綁就綁臣一人,與表妹無關,還請您給她一件蔽體的衣裳,求您了!”

林月月被嚇的隻知道哭,雙手死死抱著凶不敢放下,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淚花。

安栩深吸一口氣,畢竟家醜不能外揚,若是傳出去,林月月死不死無所謂,可是墨沉雪的臉麵就保不住了。

身為大秦最尊貴的嫡公主,駙馬竟然在外麵與彆的女人廝混,傳出去那些多嘴多舌的敗類們也隻會說是女子的錯。

畢竟這是以男子為尊的社會,很多事都是那麼不講道理。

想到這裡,她給了安然一個眼色,讓她給林月月披了一件外衣裹著。

狗男女被帶走,安栩也準備離開,突然聞到了空氣中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她轉身看向桌上的酒,眼底閃過淩厲的寒芒。

……

回到公主府。

安栩沒有直接告訴墨沉雪,而是先把墨廷淵拉出房間,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思‖兔‖網‖

帝後來到公主府大廳,看著跪在下麵的奸夫%e6%b7%ab婦,臉色陰沉無比。

“梁晨,你可知罪!”

梁晨低下頭,臉上有懊惱也有慚愧,痛心疾首地說道:“臣知罪,還請皇上責罰!”

墨廷淵看向林月月,威嚴質問:“你呢?可知罪?”

裹著外衣縮成一團的林月月害怕得直哆嗦,哪裡敢抬頭回答,隻能不停地抽泣著。

安栩最見不得這種能裝的綠茶婊,以為不回答就能蒙混過關把所有責任都讓彆人攬下?

還是覺得自己裝柔弱扮可憐就可以變成無辜的那個人,好讓男人們都同情她,對她心生憐惜?

在彆的男人那裡或許可以,但是在墨廷淵這裡,簡直做夢!

她安栩第一個不答應!

她一拍椅子扶手,怒喝道:“皇上問話竟敢不答,來人,把她拖出去掌嘴八十!”

林月月一聽,嚇的魂兒都要散了,也不裝了,畢竟掌嘴八十下,臉都能被打爛了。

她連忙磕頭,結結巴巴地說:“民女回答,民女這就回答,民女知罪了,還請皇上息怒,饒了民女吧……”

“饒了你?”安栩勾唇冷笑,怒聲道,“你勾引駙馬,與其通奸,還妄想就這麼算了是嗎?”

“娘娘恕罪,民女不是故意的……梁晨哥哥雖然是駙馬,可他與民女也是從小青梅竹馬的情意,論起來,是民女先認識梁晨哥哥的,嗚嗚嗚……”

她一邊哭,一邊淚眼婆娑地看向梁晨,滿是深情厚意。

作為旁觀者,安栩隻覺得惡心,但是當事人梁晨貌似很受用。

他咬了咬牙,堅定地挺直腰板,開口說道:“今日之事不怪月月,都是臣的錯,無論皇上怎麼懲罰,臣都毫無怨言!”

“毫無怨言,行,不然你這麼願意承擔錯誤,那便杖刑一百棍,來人,給本宮狠狠地打!”安栩厲聲命令。

墨廷淵蹙眉,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可隨後便反應過來,沒有說話表示了默許。

彆說一百棍,身體虛弱的人連三十棍都扛不住,就算身強體壯能撐六十棍不死也是命大。

所以,安栩這是讓梁晨去死呢。

林月月一聽,眼底閃過狡黠和算計。

她本想著破壞了梁晨和墨沉雪的婚事,然後自己就可以當梁夫人,享受官太太的快樂。

現在梁晨被打死,她還怎麼活呢?

不行,絕不能讓梁晨死!

想到這裡,她也顧不上遮掩外袍,哀嚎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

“娘娘饒命啊,您不能打他,他是駙馬,是公主的夫君,若是打死了可怎麼是好,都是民女的錯,民女願意替梁晨哥哥受罰。”

梁晨一聽,心中感動不已,沒想到表妹對自己竟然如此深情。

他一把抱住她,原本壓抑在心裡的感情也宣泄出來。

“月月彆傷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傷,皇後娘娘就責罰我吧。”

兩人互相保護的樣子著實令人感動。

安栩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說道:“本宮想了一下,林姑娘所言極是,梁晨你畢竟是駙馬,打死了沒法跟公主交代,所以,你們把林月月拖出去打一百棍!”

“是!”護衛們立刻上前將一臉懵逼的林月月往外拖。

梁晨見狀剛要去攔,身後的侍衛們被墨廷淵一個眼神直接衝過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