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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發怒,怕對胎兒不好。

這不代表她就一點脾氣也沒有!

當初誰敢惹她,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的比比皆是,看來這林月月還真是不要命!

“民女知錯了,還請公主恕罪!”

墨沉雪冷哼一聲:“本宮看在駙馬的份上,給你留些臉麵,來人把東西拿來。”

門外,一個小丫鬟捧著托盤走進來。

上麵放著一張房契和一疊因票。

“這……”林月月臉色蒼白,無助的看著她。

“這些東西你拿走,這間院子是本宮為你準備的,雖然比不得公主府,但也比尋常百姓家的要好很多,看在你是梁晨的表妹,本宮還為你準備了一個丫鬟伺候,你且拿著錢去過自己的逍遙日子,若是錢不夠花了隨時可以來找本宮接濟。”

墨沉雪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仁至義儘,她的恩賜可不是人人都能擁有。

可惜,林月月還不知足,又開始磕頭,哭著求道:“公主,民女不敢一人出去,要是遇到危險可怎麼辦?這裡人生地不熟,民女害怕,求公主把民女留下來,哪怕是當個掃地的丫鬟也行。”

見她如此冥頑不靈,墨沉雪是真的生氣了。

想留下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心裡清楚得很,真把大秦公主當成傻子不成?

“本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拿著這些滾蛋,本宮可以給你安排個護衛,要麼就身無分文地被丟出公主府,你應該知道,這天下是誰說了算!”

她如此厲色,讓林月月不敢再抱有僥幸心理,隻能低下頭去委屈地抽泣著。

“……是……民女……叩謝公主賞賜。”

說完,便從地上起身,一臉心如死灰地接過了托盤。

墨沉雪道:“來人,送林姑娘出府。”

“是。”

兩個小丫鬟上前說是扶著實則是架著,直接將林月月給丟出了公主府大門。

她趴在地上,狼狽不堪地回頭瞪著那門上的匾額,拳頭緊緊攥著,滿眼的狠毒,憤恨地在心裡道:墨沉雪,你給我等著!

旁邊負責照顧她的丫鬟和護衛催促著她起身,然後拿著房契和銀票將她送到了隔著七八條街外的小四合院去。

說是來照顧她的,實則是監視控製,以防林月月私下裡去找梁晨。

……

晌午。

梁晨下朝回來,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墨沉雪,而是直奔林月月的住處。

結果到了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他心底不安,連忙去找墨沉雪質問。

一進門,連禮都顧不上行便劈頭蓋臉地問:“公主,月月去哪了?不會是被你趕走了吧?”

墨沉雪蹙眉,臉色不悅,可到底是夫妻,她也不想用公主身份壓製他。

於是忍著怒火回答:“是林姑娘覺得在公主府住著不方便,所以自請出府了。”

梁晨顯然不信,他疑惑道:“月月她膽小,怎麼敢一個人離開?公主你莫要騙我!”

見他如此擔心,墨沉雪心裡十分吃醋,她不悅地起身,打量著他眼神好像是一道銳利的光。

“我給了她一筆錢,足夠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駙馬如此焦急擔憂,實在不像是兄妹之情,難不成是對林姑娘有什麼彆的心思?”

第485章 駙馬衝撞了公主殿下!

梁晨聞言,臉色頓時惱羞成怒。

“一派胡言!公主殿下還請您謹言慎行,如此說話傳出去,隻會給我和月月造成困擾,若是我名譽受損,公主作為臣的妻子,自然也不光彩!”

墨沉雪見他這個樣子,心中默然心寒。

若不是戳中了他的心思,如何會這麼生氣?

一時間,她悲從中來,失望的看著自己的駙馬,不由問道:“梁晨,本宮身懷六甲,肚子裡是你的孩子,可是你外出五個月連封書信都不回,返京後更是對本宮連句關心都沒有,下朝回來也是直奔林月月的住處,在你心裡,到底是本宮重要還是林月月重要?”

梁晨的臉色一變,有些心虛卻依然傲然挺%e8%83%b8仰頭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公主,月月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初入京城我自然要多關心一些,連這樣您都要計較嗎?過去臣以為公主是最心%e8%83%b8寬闊之人,沒想到您竟然連臣唯一的親人都接納不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臣直接把月月安置在府外。”

聞言,墨沉雪被氣得臉色慘白,扶著肚子站起身來,呼吸也越發急促。

“你……你的意思是,早知如此,就乾脆把她養在外麵了是嗎?還說你們沒有私情,都要發展為外室了,還裝的那麼純潔給誰看?”

“什麼外室!簡直有辱斯文!”梁晨一臉怒色。

墨沉雪被氣得上頭,口不擇言道:“哼,本宮說兩句就是有辱斯文,那你們做出這種苟且之事,就不嫌惡心嗎?”

“你……你不可理喻!既然公主這麼想,臣也沒辦法,從今日起,臣就不住在公主府了,省的臟了您的眼!”

說完,他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猶豫也沒有留任何情麵。

墨沉雪怒火中燒,對著他的背影吼道:“站住!你站住!梁晨,本宮警告你,若今日你敢踏出公主府一步,這駙馬你就彆想當了!”

走到院門口的梁晨腳步頓住,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嗬,公主請隨便!”

說完,再次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背影格外決絕。

看著他就這麼走了,墨沉雪委屈至極,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內心巨大的悲傷讓她身體不適,隆起的小腹也隱隱作痛。

“呃……茹萍,本宮肚子疼,快……快去請太醫!”

茹萍不敢耽誤,立刻將她扶到床上,然後喊著讓人去宮裡請太醫。

太醫院收到消息立刻動身前往公主府,不過很快,驚動了安栩和墨廷淵。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治療針灸,墨沉雪下麵開始見血,急得太醫冷汗直流。

要是保護著公主的胎,他們都得完蛋。

幸好安栩在關鍵時刻趕到,把所有人都請了出去,親自為墨沉雪針灸,這才止住了血,幫她勉強保住孩子。

經過這一圈折騰,墨沉雪的臉色更加慘白,靠在床頭虛弱地連句話都說不出。

安栩一邊喂她喝藥一邊叮囑:“小六,你切不可再動怒,情緒對胎兒影響極大,還是要儘量保持心情舒暢愉悅,否則不僅容易滑胎,還有可能導致胎兒畸形。”

墨沉雪的眼淚落下來,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看起來十分可憐。

安栩心疼不已,轉身問責:“你們怎麼照顧公主的?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氣成這樣?”

茹萍跪下來,哭著訴說:“皇後娘娘恕罪,都怪奴婢無能,才讓駙馬衝撞公主,都是奴婢的錯嗚嗚嗚……”

“駙馬?”安栩蹙眉,眼底燃起火氣,“梁晨他人呢?把公主害成這樣人去哪了?”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茹萍搖頭。

“來人,立刻去找駙馬,讓他給本宮滾回來!”

門外,侍衛立刻應聲:“遵命!”

雖然派了不少人出去找,但一直到晚上都沒能把駙馬帶回來。

墨沉雪在安栩的陪伴下沉沉睡了一覺,可即便是睡著,她的眼尾也掛著淚花,夢裡也在傷心。

墨廷淵處理好宮裡的事立刻就趕到了公主府,一進門,安栩就衝著他做噤聲的手勢。

“噓!小點兒聲,好不容易哄睡的。”她小聲道。

“嗯。”

墨廷淵點點頭,連走路都用輕功兜著,不敢踏出一丁點的動靜。

他來到床邊看了眼墨沉雪,隻見那曾經驕傲的小公主此刻麵無血色,像一朵枯敗的小荷花,可憐兮兮的。

本就是金枝玉葉,連他這個皇兄都舍不得傷一丁點兒,如今竟然被一個駙馬氣成這樣。

他握緊拳頭,眼底閃過殺意。

說到底,是他太抬舉梁晨了,本來以為如此會讓他感念公主帶來的好處,從而恭敬珍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現實是,他隻會得寸進尺。

當初他雖然高中,但也並非是唯一的狀元之才。

殿試上他之所以選梁晨,不過是看此人儀表堂堂,有君子之風,而且還是其中唯一一個未有家室的。

所以,選他為狀元的同時,也定了他做駙馬。

看來即便是精明如他,也有看錯人看走眼的時候。

想到這裡,他怒沉了一口氣,小聲問道:“駙馬呢?”

“還沒找到人。”安栩搖頭,臉色不善,“這個梁晨簡直是膽大包天,連公主都不放在眼裡,找死!”

“要不是他這次被派往北方立功,朕真想一刀砍了他!”

“你想砍,怕是那些大臣們也不允許,畢竟男權社會,駙馬也是男人,就算娶的是公主,為了皇室顏麵,他們也會勸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安栩已經將那些迂腐封建的大臣們看得一清二楚,男人隻會為男人說話,在他們眼裡,公主又如何,還不隻是個女子。

墨廷淵沒有再說話,因為他也知道,想要殺了梁晨的確是不太可能。

畢竟他並未犯死罪,與公主吵架也隻是夫妻之間的私事,一沒有欺辱,二沒有打罵,實在沒有由頭判他死罪。

何況這次北方一件冤案備受矚目,是梁晨親自破案還百姓一個公道。

如今他在百姓和朝陽之中威望頗高,若直接殺了,難免會落人話柄,有失人心。

第486章 對心愛之人,難免占有欲。

想到這裡,他歎聲說道:“朕會警告駙馬的。”

“隻是警告?”安栩蹙眉。

“不然呢?小雪懷了身孕,兩人難不成還分得開嗎?若是鬨得太僵,隻怕影響他們夫妻感情,日後也會成為隔閡,我們終究是外人,做的太過到時候反而落下埋怨。”

墨廷淵的考慮也有些道理,安栩想了想,也是無奈。

“唉,這男人果然都是無情無義,妻子懷孕都成這樣了連麵都不露!”

聽她這麼說,他連忙自證:“朕可不是這樣的,栩栩,你放心,你若是懷孕朕保證任打任罵絕對不敢反抗,還要笑臉相迎。”

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她忍不住罵道:“你妹妹都這樣了還好意思開玩笑,嚴肅點!”

“是是是,朕知道了。”墨廷淵被點了一下,連忙乖巧地坐在她旁邊,陪著她一起守護墨沉雪醒來。

……

城北,一處四合院。

白天梁晨負氣從公主府出來就看到了守在門口大樹後麵的林月月。

他連忙上前關心,然後在林月月添油加醋的哭訴下以為墨沉雪要將她賣給彆人當小妾。

一時間他惱火不已,連罵自己娶了一個小肚雞腸、心狠又惡毒的女子。

原本隻是想著鬨脾氣假裝離開公主府的心思一下就成了真的。

他眼下沒地方可以住,隻能跟著林月月去了四合院。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