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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的伺候您。”

說完,獄卒上前幫她倒了杯酒,然後又切下一塊肉插起來遞過去。

畢竟是付過錢的,安栩樂得自在地享受著,大口吃肉然後端起酒剛準備喝下去,她頓住了。

酒水裡的糧食香夾雜著清冷的雪水,有種沁人心脾的迷醉感,隻是這雪釀裡還有一股淡淡的[***]的氣息。

雖然很少,但安栩好歹也是醫者,怎麼可能被輕易糊弄。

她勾了勾嘴角,回頭看著獄卒試探道:“這酒你從哪來的?”

獄卒切肉的手有些微微顫唞,緊張地回答道:“爺,小的……用您給的錢托關係從外麵帶進來的,就這麼一小壇呢。”

“哦……”安栩點點頭,眼底閃過深邃的精光,繼續問,“真是辛苦你,我一個人喝多無聊啊,要不你陪我喝點兒?”

“不不不不……小的不敢!”獄卒連忙搖頭跟撥浪鼓似的,眼神中帶著驚慌失措。

安栩也不急著喝,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塊肉放進嘴裡。

“嗯,這肉不錯,也是你從外麵搞來的?”

“是、是啊。”獄卒點頭,悄悄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既然如此,一定花了不少錢吧?我給你的銀票可還剩下?”

“剩、剩下的不多了,嗬嗬嗬……”

“哦。”

安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端起酒一飲而儘。

見她喝了下去,獄卒這才嬤嬤鬆了口氣。

不一會兒,[***]發作,安栩趴在桌上昏過去了。

獄卒見狀立刻從她腰間拿下荷包,轉身快速朝著禦書房跑去。

……

桑禦接過呈上來的荷包,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有他送給安栩的戒指。

這枚戒指她是絕對不會交給旁人的。

難道這具身體,真的是安栩,不是墨廷淵?

這幾日的暗中觀察,她雖然是墨廷淵的外表,可行為舉止說話的方式都跟安栩彆無兩樣。

桑禦越想越覺得荒謬,但又不得不相信,互換靈魂這件事可能是真的。

一時間,他方寸大亂,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門外有人通報:“皇上,有情報。”

桑禦回過神來,揮手讓獄卒離開,門外的侍衛首領走進來。

他單膝跪地拱手稟報:“皇上,卑職已經調查清楚,安姑娘跳入護城河後身受重傷被駐紮在附近的秦軍救起……”

而後,他將大概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

“據知情人透露,秦國境內有采花賊大肆作案,後調查清楚是邪教作祟,擄走三十多名女子是為了修煉移魂大法。”

桑禦有些難以置信:“你說什麼?移魂大法?”

“正是,卑職此前也聽聞過這種邪門的武功,可以將垂死的病人與身強體壯的青年交換身體,這麼一來,便可以長生不老。”

“隻是這種武功太過偏激,需要以女子的陰氣之血來修煉,稍有不慎就容易走火入魔,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修成。”

聞言,桑禦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可他仍然是抱著最後一絲僥幸的心理,因為他不希望安栩變成墨廷淵的樣子。

沉默許久,他終於開口問:“如果真的互換靈魂,這世間可有什麼辦法換回來?”

“這個……”侍衛有些困惑,“卑職還沒有調查出來關於破解此邪功的辦法。”

“再派人去查,務必找出解決辦法。”

“遵旨!”

“退下吧。”

侍衛首領離開,桑禦再次拿起桌上的那張寫著“春三月”的紙,那密密麻麻的字跡其實就已經證明,安栩變成了墨廷淵。

想到這裡,他憤恨無比地將紙撕碎扔在地上,%e8%83%b8膛也在劇烈的起伏。

“為什麼……為什麼要給朕開這種玩笑!”

他一拳砸在桌麵上,恨不得將麵前的一切全部毀掉,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憋屈的內心得到發泄。

可是他必須克製,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他的糾結。

更不能讓安栩察覺他已經相信了靈魂互換這件事。

……

天牢。

安栩再睜開眼,外麵天色已經暗了。

她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坐直身體,而桌上的烤羊腿都涼透了。

南疆的[***]果然勁兒大,聞味道那麼淺淡,沒想到竟然能讓她昏睡到天都黑了。

摸了摸腰間的荷包,雖然還在,但係結的方式明顯變了。

想必是查過戒指了,這麼說來,桑禦終於肯相信了?

既然相信,怎麼還不放她出去?

安栩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桑禦即便知道真相也依舊打算裝傻到底利用她來與秦軍交換價值?

第421章 安栩放火燒了天牢!

擺在她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要麼想辦法跟桑禦攤牌,讓他承認已經相信了靈魂互換的事情。

要麼就繼續按兵不動,等著看他下一步的動靜。

不行。

被動很容易讓人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裡,安栩打算嘗試第一個辦法。

她迅速起身大喊道:“來人!來人啊!我要見你們皇上!”

獄卒聞聲匆匆趕來,一臉為難地說道:“爺,不是小的不肯通傳,實在是這會兒天都黑了,皇上宿在皇後那裡,小的不敢啊。”

安栩蹙眉,想了想問:“多少錢肯去?”

“多少錢小的也不敢去觸皇後娘娘的黴頭,這可是要命的。”

從那獄卒驚恐的模樣看來,他是真的不敢,安栩也不想強人所難。

“算了,那就等明日吧。”

“好嘞。”

獄卒轉身離開,安栩則有些喪氣地回到床邊坐下。

也不知道墨廷淵那邊是否危險,有沒有看過布防圖。

……

喀爾城。

安栩曾經居住的小院。

墨廷淵推門而入,裡麵如曾經他來過的樣子,一成不變。

房間內蒙著一層灰,安栩曾經用過的各種物品靜靜地擺在原位。

妝案上還放著一盒沒蓋嚴的胭脂,仿佛她剛用過。

想起自己是荀緒的時候,曾賴在她這裡睡過,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一抹笑。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桑禦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敢出現在安栩曾經住過的院子。

將有灰塵的被褥撤下來,然後打開櫃子拿了一套乾淨的鋪好。

外麵有暗衛守著,一旦有任何動靜,他都會從後門直接走。

剛收拾好一切準備休息,門外突然有暗衛前來稟報。

“主子,此刻城門正值換崗,守衛最薄弱之際,若是卑職等人護送您硬闖出去,應該可行,為了您的安全,還是先離開這裡為好。”

墨廷淵當即拒絕:“不可能,朕……我怎麼能丟下皇上在南疆皇宮孤身犯險自己逃之夭夭?不必再勸了,好好守著外麵便是。”

暗衛無奈,隻好不再多言。

“是。”

他起身退下,繼續藏入夜色中蟄伏。

……

一連三日,無論安栩怎麼鬨,桑禦都拒不見她,仿佛是故意躲著。

越是這樣,便越是證明他心虛。

不過,這樣也好。

她也沒什麼好顧及了,乾脆鬨得再大一點。

趁著獄卒不注意,安栩一把將桌子上的燭台推進了地上的稻草堆。

很快,大火蔓延的速度很快,轉瞬便要吞沒整個天牢。

獄卒們手忙腳亂地忙著滅火,安栩卻氣定神閒地坐在火場裡,沒有半點要逃生的意思。

獄卒跪在地上哀求道:“爺,您快出去吧,再不出去就要被燒死了!”

安栩冷笑一聲,死死抓著牢房的大門說道:“不走,你去告訴桑禦,既然他不肯見我,那我就死在這裡好了!”

“哎喲我的爺您行行好吧,皇上說了,要是您有個好歹,小的們都要賠命啊!”獄卒欲哭無淚。

“我覺得你人不錯,臨死前拉你當墊背的下去繼續伺候我也挺好。”

“爺……”獄卒真心覺得自己上輩子造了孽,才會遇上這麼難纏的主兒。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他無可奈何,隻能快速去稟報桑禦。

一聽到安栩在牢裡寧可被燒傷也不逃,他便再也坐不住了,連忙使著輕功前往天牢。

桑禦趕到的時候,火勢仍然沒有被控製住,牢房裡已經是濃煙滾滾。

“人呢?”他質問道。

獄卒當然知道他問的是誰,連忙說:“皇上,奴才們什麼方法都用了,她就是不肯出來!”

“來硬的!”

“不行啊,她死死抱著牢們,奴才們四個一起上都拽不動。”

“全都是廢物!”

桑禦氣急敗壞地將他一腳踢開,轉身搶過一個太監手裡的水桶直接澆在自己頭上。

然後眾目睽睽下,南疆皇帝竟然奮不顧身地衝入了火場!

“皇上!皇上進去了!”

“天呐!快滅火,快滅火啊!”

“救皇上,快把禦林軍調來滅火啊!”

……

外麵亂作一團,天牢裡情況也十分不樂觀。

安栩捂著嘴巴靠在牢們上已經逐漸失去了意識,在閉眼的最後一刻,她看到了一身明黃。

濃煙中她勾起嘴角。

果然,她贏了!

……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

卿心殿內。

安栩的視線由模糊逐漸清晰,直到看見桑禦閉著眼靠在床前,像是睡著了,呼吸平緩俊冷的麵上帶著些許疲倦。

似乎是吸入了太多的濃煙,她沒忍住咳嗽起來,卻牽扯到了心口,引起一陣劇痛。

“呃……”

怎麼回事?

墨廷淵的身體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如此?

心口的劇痛轉瞬即逝,仿佛從未有過異常,但她清楚,那種疼痛絕對不一般。

來不及細想,她的咳嗽聲已經吵醒了桑禦。

隻見他微微蹙眉,睜開了雙眼,而後眸底逐漸迸發出許多陰鷙冷冽的寒芒。

“墨廷淵,你終於醒了?”

安栩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不屑道:“你知道我不是他,裝什麼?”

桑禦被噎的有些生氣,忍不住訓斥道:“你還有一次機會向朕證明,在此之前,不要跟朕說你是安栩!”

“可我本來就是!”

“所以呢?你就覺得可以肆意妄為嗎?竟敢放火燒了朕的天牢,你簡直找死!”

安栩毫不在意地坐起身,有些虛弱地靠在床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

“那你就殺了我啊。”

“你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你敢那你就殺啊!”

見她如此咄咄逼人,桑禦的眉心在跳,眼底的火焰猛烈燃燒著。

他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可是……

他知道她是安栩,所以不能。

“再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要是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朕就治你的欺君之罪,將你關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