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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悔改?”

安栩越聽越氣,%e8%83%b8口疼的厲害,抬手按住心臟的位置,秀麗的眉頭緊緊蹙起。

看到她一臉痛苦,墨廷淵心疼不已,居高臨下地瞥著跪在地上的所有人。

他沉聲問道:“你們都覺得皇後有錯?”

“是!皇上英明,立刻把她打入冷宮以儆效尤!”燕如雪點點頭,大聲地回道。

淑妃等人也附和著:“皇後罪大惡極,請皇上責罰!”

隻有賢妃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戲,終於看出了端倪。

她上前說道:“皇上,娘娘雖然沒有抄寫百遍,可親手刻下印板,也算得上精心仔細,絕不能說是敷衍,何況,此等刻印方法實在巧妙,若能運用流傳至民間,豈不是便民利民的好東西?娘娘非但沒罪,反而有功!”

墨廷淵第一次認真審視著賢妃,眸底閃過一抹若隱若現的讚許。

對上他的眼神,賢妃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跳悄然加速,更加篤定自己押對了寶!

“賢妃你這個賤人一派胡言,依我看你跟慕容澤蘭根本就是狼狽為奸,都不是好東……啊!”

燕如雪的話還沒罵完,墨廷淵一腳將她踹飛出去,這力度,遠超剛才踹安栩的那一腳。

眾人嚇傻了,皆是目瞪口呆,仿佛根本反應不過來。

“皇……皇上……”

燕如雪如同內臟俱裂般疼痛,掙紮著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滿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前方。

淑妃等人大氣也不敢喘,臉色慘白。

隻是他們心中充滿疑惑。

皇帝不是最寵愛貴妃燕如雪嗎?

剛才明明還把皇後踹飛,怎麼現在情況卻大反轉?

墨廷淵抱著安栩,一步一步走到燕如雪麵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

“皇後是一國之母,你一個貴妃,竟敢假傳聖旨帶著侍衛跑到這坤寧宮來搜查,誰給你的膽量?”他壓著嗓音,滿眼殺氣。

燕如雪痛苦地趴在地上,看著猶如鬼煞般的皇帝,嚇得抖如篩糠。

“看來,朕有必要問一問燕國峰,平日裡究竟怎麼教的女兒,竟讓你如此目無尊卑,狂妄至極!”

一聽到父親的名字,燕如雪比剛才還要恐懼,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跪在地上,伸手抱著墨廷淵的靴子,連連磕頭認錯。

“皇上息怒,臣妾知錯了,臣妾不敢了,皇上息怒啊……臣妾不該冤枉皇後娘娘,臣妾罪該萬死,求皇上不要遷怒父親,皇上饒命啊嗚嗚嗚……”

見以往高高在上的貴妃如此痛哭流涕,淑妃等人嚇得渾身都在顫唞。

她們剛才每一個都開口對著皇後落井下石,還請求皇帝廢後將安栩打入冷宮。

頓時覺得脖子涼颼颼的,仿佛已經有刀子架在了上麵。

良妃和德妃反應最快,立刻開口求饒:“皇上饒命啊,臣妾是被迫的,都是燕如雪她逼著臣妾往皇後娘娘身上潑臟水的,皇上饒命啊……”

“臣妾也是被逼無奈,還請皇上明察……”

其他妃嬪也都回過神來,紛紛跪下求饒,直到淑妃反應過來,直接嚇得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聽著她們哭喊,安栩心煩意亂,頭疼的要死,無力地靠在墨廷淵懷裡,心口隱隱作痛,呼吸都艱難。

察覺到她不安,墨廷淵立刻喝止:“夠了,都給朕閉嘴!”

頓時,鴉雀無聲,整個院子落針可聞,所有人連大氣兒都不敢喘,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燕如雪以下犯上、誣陷皇後,目無尊卑,實在罪大惡極,即日起褫奪封號貶為答應,打入冷宮,另外,除了賢妃,今日在場嬪妃,統統趕出宮去,誰若不從,立即杖斃!”

說完,墨廷淵抱著安栩轉身朝寢殿走去,隻留下一群頹敗而絕望的女人們。

看著趴在地上口吐鮮血的燕如雪,賢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走上前去,垂眸打量著眼前的一群螻蟻,不由想起過去自己曾遭受過的種種羞辱,隻覺得無比痛快。

“多行不義必自斃!”

留下一句,賢妃轉身回宮去了。

……

寢殿內。

安栩心口疼的厲害,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著,李嬤嬤見狀焦急不已。

她跪下來冒死覲言道:“皇上,娘娘心疾複發,情勢危急,還需請北齊的桑禦將軍來為娘娘醫治,當年也是他治好了娘娘的心疾!”

第251章 栩栩,彆離開朕!

聽到桑禦的名字,讓原本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起來。

可是安栩受了傷,腿還在流血,他隻能隱忍。

“這件事容後再議,都退下,太醫,把藥拿來,朕親自給她上藥。”

太醫連忙上前,把跌打損傷的藥水奉上,然後退出了殿外等候。

李嬤嬤也被趕出去,隻能跪在門口。

安栩捂著%e8%83%b8口縮成一團,墨廷淵在她身旁坐下,將裙子撩上去,一點一點卷起褲腿。

她剛才跑的時候膝蓋整個磕在了台階上,破了了一大塊,皮開肉綻,褲子都被血染紅了。

墨廷淵心疼不已,輕輕地用藥水衝洗,然後用紗布包起來。

“疼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安栩靠在床頭,看著他把自己的腿包成了一個大粽子,不由蹙眉,臉色很難看。

“這樣我怎麼走路?”

關節被綁成這樣,她連蜷腿都做不到,還怎麼下地?

墨廷淵卻一本正經:“誰允許你走路了?從現在起,隻準在床上躺著好好休息。”

安栩滿眼戒備地瞪著他:“皇上是覺得臣妾有錯,要禁足嗎?”

聽到她這麼理解,墨廷淵也是一臉無委屈,解釋道:“朕不是這個意思,栩栩……”

“皇上,臣妾是北齊公主,慕容澤蘭,不是什麼栩栩。”安栩打斷他,語氣冰冷的糾正。

除了桑禦和木槿,其他人沒資格喊這個名字。

“可你分明就是朕的栩栩。”

墨廷淵無比確定,麵前的女子就是他今生摯愛,哪怕分開在就,燒成灰,他都不會認錯。

“皇上是把臣妾當成彆人了吧?”安栩心裡產生了懷疑,嘴上試探道。

“你不是彆人,你是栩栩,但你不記得朕了。”墨廷淵心裡很痛,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臣妾為什麼要記得皇上?難道臣妾來秦之前,跟皇上認識嗎?”安栩隻覺得他莫名其妙,扭臉躲開他的手,滿眼厭惡。

看著她如今的抗拒和疏遠,他不禁更加懷念從前相愛的回憶。

那個時候,安栩一心一意的愛著他,而他也僅差一步之遙就可以跟她好好的在一起。

三年了,他每一天每一夜都惦記著她,在整個大秦貼滿了懸賞令尋找她。

可是她卻早已經把他忘得一乾二淨,轉頭和桑禦在一起三年。

三個春夏秋冬,已經完全蓋過他們短暫的過去。

墨廷淵看著安栩,滿腦子都是她和桑禦這三年來的朝夕相伴,他們有沒有牽手、擁抱、接%e5%90%bb甚至是……

他快瘋了!

“你不記得朕沒關係,從今日起,朕會讓你重新愛上朕,徹底忘掉桑禦!”

聽到他提起桑禦,安栩的心就充滿了不安,連忙說道:“皇上,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們之間與桑禦無關,何必牽扯他?”

墨廷淵一把捏著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滿眼殷紅地狠戾:“無關?你昏迷的時候反反複複念著桑禦的名字,你說與他無關?”

安栩用力將他推開,心裡很是生氣,但礙於他是皇帝的身份,隻能隱忍。

“皇上,臣妾很累,想休息了。”

她懶得再跟他廢話,說完就鑽進被子裡要睡覺。

墨廷淵卻不肯走,就坐在床邊,哪怕她要睡覺,他也要盯著。

從今日起,他絕對不會再讓安栩從身邊消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想到這裡,他脫了靴子直接躺在她旁邊,伸長手臂將她抱進懷裡。

安栩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墨廷淵卻沉聲威脅道:“皇後,拒絕朕就是抗旨,你最好乖一點。”

“皇上……臣妾真的不舒服!”安栩咬著牙道。

“朕抱著你不舒服,桑禦抱你的時候舒服嗎?”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陰測測的話,讓安栩的背心直冒冷汗,氣得想罵人。

“皇上,臣妾和桑禦之間清清白白,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管如何,她都要解釋清楚。

這話若是傳出去,她和桑禦都要受千夫所指的!

“朕想的什麼,你很清楚嗎?”

“不管皇上想什麼,臣妾的心疾複發都是因您而起,難道非要讓臣妾痛死,才肯罷休嗎?”安栩氣急敗壞的質問。

墨廷淵想起剛才踹在她心口的那一腳,頓時什麼氣都消散了,愧疚和不安在此占據上風,他緊緊抱著她,好像無數次的夢裡那樣,生怕她不見了。

“栩栩,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的話,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想傷害你……”他沉痛道。

安栩才不信,這個狗皇帝為了騙她,什麼肉麻的話都能說出口。

他其實是害怕兩國之間因她心疾複發而重新發起爭端吧?

因為失去記憶,她不知道自己對墨廷淵意味著什麼,更不相信他有多愛她。

“臣妾累了,皇上自便吧。”

懶得理會墨廷淵,安栩閉上眼睛慢慢沉浸地睡了過去,心口處仿佛也沒有那麼痛苦了。

……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屋內有燭火,昏暗中卻帶著些許溫暖的光。

安栩縮在墨廷淵懷裡,一睜眼就看到他俊逸的睡顏,不由愣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暴君長的不錯,劍眉星目、鼻正唇薄,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好看些。

九個哥哥英俊,桑禦更是氣宇軒昂、芝蘭玉樹,可跟墨廷淵這張臉比起來,總是要暗淡一些。

她看著出神,腦海裡有什麼畫麵一閃而過,卻總是抓不住,若努力去回想,便覺得頭痛欲裂。

她的腿被裹得很厚,繃直著睡半天,又僵又麻,忍不住輕輕挪動了一下,卻無意將墨廷淵驚醒。

他猛然睜開雙眼,用力抱著安栩,緊張地說道:“栩栩,彆離開朕!”

安栩看著他有些失神,心底隱隱覺得,他的愛意不像是假的。

可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甚至今天才第一次正式見麵的人,談愛,未免有些過了。

“皇上,臣妾的腿……不舒服。”她微微蹙眉,一連難受的看著他。

墨廷淵坐起身,看著她膝蓋上厚厚的紗布,溫柔地說道:“栩栩彆擔心,朕重新給你上藥。”

說完,下床點亮了兩邊的蠟燭,拿了藥水過來,慢條斯理小心翼翼地給她揭開紗布。

他俯身低下頭,對著她的傷口輕輕吹氣,生怕碰疼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第252章 鎮南王覲見!

重新包紮後,隻有輕薄的一層,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