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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禦鬆了口氣:“多虧了你啊木槿。”

喂完藥以後,木槿也是一臉惶恐,她竟然親了自己的主子,還不小心伸了下舌頭。

麵紅耳赤地放下碗,一臉堅定地說道:“奴婢為了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區區喂藥而已,就是毒藥奴婢也會毫不猶豫的!”

看著她如此真誠忠心,桑禦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此事還是彆告訴墨廷淵為好。”

木槿尷尬地點點頭,心照不宣。

晌午時,墨廷淵才回來,一進門就急著去看安栩的情況。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若不是%e8%83%b8膛還有些略微的起伏,真要以為她已經離開這個人世。

“情況如何了?”他連忙詢問。

木槿跪在地上說:“回殿下,早上服過藥,已經退燒,太醫來看過,說必須要儘快找到解藥。”

墨廷淵有氣無力地坐在凳子上,揉著眉心一臉疲憊。

“本宮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隻是還沒有進展。”

無情帶人直接把醉仙居一網打儘,獒爺包括他手下的幾百人全都被抓進了地牢。

整整一夜的嚴刑拷打,地牢裡哀嚎一片,可最終也沒能問出什麼。

他們雖然想要對周南煙不利,可並沒有得逞,而且去追墨廷淮的人都被後來趕到的侍衛殺光了。

隻有安栩被圍住,但他們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她逃跑了。

是在逃跑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屋頂放了冷箭。

那個射箭之人穿著黑色衣服蒙著麵,沒人看清楚他的模樣。

安栩中箭後,桑禦又急著保護她,才沒有去追黑衣人。

“今天是第一天,隻剩下兩天了,怎麼辦啊……”木槿跪在地上,一臉絕望。

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有人推門而入。

回頭一看,竟是墨廷淮。

“皇兄!”他上前拱手行禮,神色凝重。

墨廷淵蹙眉,充滿戒備地打量著他,冷聲問:“你為何找到這裡來?”

墨廷淮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並且說道:“此乃化毒丹,雖然不一定能就永樂郡主的命,但或許有用,這藥是當年我在西域時無意中獲得的,據說能解百毒。”

看著他手裡的藥瓶,墨廷淵眸底閃過無數到銳利的光芒,語氣漠然:“你為何要救她?”

“皇兄這是不肯信我?”

“本宮如何信你?”

他們二人雖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可立場不同,又有複雜的利益牽扯其中,自然不是可以輕信的。

隻是,墨廷淮卻不想讓安栩死。

他說道:“昨日永樂郡主女扮男裝與我一同把酒言歡,又為了周南煙與我並肩而戰,雖然隻是萍水相逢,可也算緣份,我不想讓她如此特彆的女子,就這麼死了。”

第210章 垂死?安栩怕是不行了!

“特彆?”

聽到這兩個字,墨廷淵挑起眉峰,眼底閃過不爽。

當初他也是認為安栩特彆,才會對她產生好奇,慢慢的開始喜歡她,甚至愛上她。

所以當聽到墨廷淮這麼說,心裡隻生出些反感和厭惡。

看著他手裡的化毒丹,猶豫不決。

正當此時,躺在床上的安栩突然口吐鮮血,嚇得木槿大驚失色。

“不好了,小姐吐血了,殿下、桑大哥你們快來啊!”

聞言,墨廷淵立刻衝了過去坐在床邊。

安栩渾身顫唞,大量的鮮血從嘴裡湧出來,臉色也越發蒼白。

“快去傳太醫,立刻去!”

“是!”桑禦轉身便衝出了房門。

不一會兒,守在隔壁房間章太醫被拉了過來。

他為安栩把脈,眉宇緊皺滿眼的凝重,而後搖頭歎氣,起身說道:“殿下,安小姐的身子太差了,劇毒已經傷到了心脈,而抑製其毒的藥物又太過刺激,導致她承受不住兩股藥力,怕是……怕是不行了!”

聽到這話,墨廷淵一把扯住章太醫的衣服,雙目猩紅怒不可遏道:“本宮不信,你若不能把她救活,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

章太醫被嚇得瑟瑟發抖,可又是在無計可施,隻能求饒:“殿下息怒,老臣真的無能為力了……”

木槿一聽,這是給她家小姐宣判無救了,頓時一口氣沒上來,傷心過度暈倒在地。

桑禦連忙將木槿扶到一旁,眼底儘是痛苦與焦急。

沒想到他才剛回來,安栩就沒命了,那他這麼久以來在外麵幫她調查身世算什麼?

不!

這個女人很頑強,很幸運,她不會死的!

不到最後一刻,桑禦都不相信安栩會就這樣離開人世。

墨廷淮見狀,走上前說道:“皇兄,永樂郡主的情況也不會更糟糕了,為何不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試一試化毒丹?”

聞言,墨廷淵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接回來,顫唞著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

他扶著安栩的頭,將藥塞進她嘴裡,可是她怎麼都不會咽,還順著往外溢的鮮血流出來。

情急之下桑禦喊道:“殿下,用嘴喂!”

墨廷淵一怔,疑惑地看著他,但也顧不上多慮,聽話地把藥含進嘴裡,然後低頭%e5%90%bb住安栩乾裂的唇,用舌頭頂著口腔裡的鮮血硬生生把藥喂了進去。

看著安栩把藥吞下去,眾人鬆了口氣,但也不敢完全放鬆。

墨廷淵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等,隻能等了。”墨廷淮回答道。

“就這麼乾等著?萬一這藥沒作用呢?”

“皇兄,聽天由命吧,此藥能不能救安栩,全看她的運氣了。”

墨廷淮的話讓所有人感到窒息,也就是說,安栩到底能不能挺過去,隻有看天意了。

木槿從昏迷中蘇醒,睜開眼睛便是滿臉的淚水,拉著桑禦問道:“小姐怎麼樣了?”

看她如此擔驚受怕,桑禦隻能安慰:“吃了二王爺給的化毒丹,已經好多了,彆擔心。”

“真的嗎?”木槿不知哪來的力氣,瞬間重新站起來衝到了床邊。

果然,安栩已經不往外吐血了,墨廷淵正在用溫水浸濕的手帕幫她擦拭臉頰的血跡。

木槿上前說道:“小姐的衣服都染了血,這麼躺著肯定不舒服,殿下請容奴婢為小姐擦拭身體換件乾淨衣服。”

墨廷淵依依不舍地看著安栩,即便是昏迷,她一定也希望乾乾淨淨地躺著,於是點點頭,帶著眾人離開了房間。

木槿為安栩換好衣服後,便坐在床沿上,一邊哭一邊說道:“小姐你一定要醒過來,奴婢在這世上無依無靠,隻有你了,若你真的沒能挺過來,奴婢也會隨你去!”

她目光堅定,早已將生死看淡,隻要能陪著安栩,不管是地獄還是人間,她都願意。

時辰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到晚上,安栩還是沒有醒過來,墨廷淮也已經離開。

屋內。

章太醫再為安栩把脈,眉頭終於舒展,驚喜萬分地說道:“殿下,安小姐的情況好轉了,眼下不會立刻死去。”

墨廷淵一聽,頓時欣喜若狂,激動的衝上去問道:“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章太醫搖頭,又轉為歎息:“沒有此毒的解藥,怕還是不行。”

“解藥?”墨廷淵犯了難,突然他想到什麼,轉身命令道,“無情,將箭頭拿來。”

門外,無情立刻拿著托盤走進屋內,從安栩身上拔出的箭頭就放在上麵。

“爺,上麵還有劇毒,您帶上手套。”

墨廷淵戴上一雙金色所製的手套這才把箭頭拿在手裡端詳,似乎發現了什麼。

“應是玄鐵所製,京城內用得起玄鐵的鐵匠並不多,你派人搜查京城包括周圍城鎮所有的鐵匠鋪,凡是有玄鐵者通通帶回來審訊!”

無情拱手道:“是,屬下即刻去辦!”

……

此時,鎮南王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怎麼樣了,可還救的活?”陸景琛看著躺在床上的黑衣人問道。

神醫白常起身,拱手說道:“王爺,所幸將他救回來的時辰不算晚,勉強能保住小命,隻可惜以後怕是廢了。”

“什麼時候人能醒過來?”陸景琛繼續問。

“最少也要三四天,但是也不敢保證一定能醒,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毅力和體能。”白常如實回答。

“你不是說勉強保住小命?”陸景琛蹙眉,有些急躁。

“現在的確是保住了小命,還有獲悉,可過幾日就不一定了,他這個情況很危險,所以需要派人悉心照料,日夜守著才行。”

“這個人本王就交給你了,若是你不能把他救活,本王惟你是問!”陸景琛嚴厲威脅道。

白常一臉無奈:“王爺,您這可是為難小的。”

“你是神醫,不為難你,本王為難誰?少廢話,接著治!”

“是!”

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黑衣人,陸景琛眼底閃過一抹深沉。

青嶼從外麵趕來,小聲說道:“啟稟王爺,屬下剛才打探到,安栩還沒有死,隻是怕也堅持不了幾日了。”

陸景琛眸光一緊,回頭瞪著白常。

“王爺,小的已經儘力了,接下來真要聽天由命才是。”白常也是一臉無辜。

就算他被稱為神醫,那也是凡人,總不能真讓人起死回生吧!

第211章 他絕不能失去安栩!

“聽天由命?”陸景琛微微眯眼,眸色起了殺意,冷聲道,“本王從不信命,不管他能不能活,隻要讓他醒來便是。”

白常不敢推辭,隻能拱手應道:“是,我定當儘力為之。”

若隻是讓此人蘇醒,或許他是可以做到的。

……

夜幕籠罩,農家小院裡一片沉寂。

木槿坐在屋外的小凳子上捂著臉悶聲哭著,瘦弱的雙肩不住顫唞。

此時,安栩躺在裡麵生死未卜,而她身為主人最親近之人,卻什麼都不能做。

她哭自己的無能與無助,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換安栩的命。

桑禦走過來為她披上一件厚毯子,蹲在一旁說道:“你這麼哭,是打算把自己哭瞎了還是哭死了?眼淚是無能的表現,安栩如果醒來,你卻已經把自己哭傷了,誰來照顧她?”

聽到他的話,木槿把頭抬起來,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問道:“桑大哥,為什麼這世上的苦和難都要小姐承受?她自幼孤兒無依無靠,在王府受儘了委屈和欺辱,好不容易熬出來,卻又……我的小姐為什麼這麼苦……”

這世上沒有比她更能體會安栩苦的人。

一個自幼寄人籬下的孩子,從未體會過父母的關愛,身邊人各個都厭棄她,排擠她。

吃不飽穿不暖,可憐卑微,為了活著那麼努力……

為什麼麻繩專挑細處斷?

老天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做了什麼!

桑禦看著木槿哭腫的雙眼,似乎有些理解她為何要這樣難過。

不僅是因為安栩中毒危在旦夕,更是在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