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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的認知。

就算是用肚臍眼也能想得到,肯定是墨廷淵發飆了,這位太子爺還真是難伺候。

安栩有些累了,於是打了個哈欠,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淡定地說道:“我先去睡一覺解解乏,吃飯的時候喊我。”

“是。”木槿點點頭,看著自家小姐大搖大擺地往旁邊的屋子裡走去,一臉無語。

而從樓上走下來的李媛霜,則是一臉的不甘心和憤怒,跺著腳下了樓,滿是懊惱卻又不敢大聲表示,隻能強行忍耐著。

安栩剛離開,墨廷淵便找了下來,環顧四周直接略過了李媛霜,直接問木槿:“你家小姐呢?”

“小姐她說乏了,睡覺去了。”木槿無奈地回答,指了指旁邊的房門。

墨廷淵冷哼一聲,直接過去,一腳將房門踢開,衝了進去。

安栩剛躺下,聽到這聲巨響,嚇得連忙起身,待看清楚來人後,神色又變的淡定下來。

“殿下有事嗎?”她冷聲問道,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墨廷淵快要被她氣死了,質問道:“本宮讓你來換藥,為何交代給李媛霜?怎麼,翅膀硬了連本宮的要求都敢敷衍,不要命了嗎?”

安栩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臉嫌棄地回答:“殿下,臣女趕了一路的馬車,又累又困眼都睜不開了,萬一給您上藥的時候,不小心碰壞了傷口怎麼辦?李小姐蕙質蘭心、才貌雙全,想必一定可以照顧好您。”

墨廷淵氣急敗壞地說道:“所以你就無視本宮的命令,安栩,你現在是越發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

“臣女不敢。”安栩低下頭,小聲肚腩著,語氣中卻滿是不服的態度。

“你敢不敢都無所謂,接下來你若讓本宮有一點不高興,小心你的腦袋,去拿藥箱給本宮換藥,立刻!”他怒聲命令,催促道。

安栩被這聲低吼嚇得縮了縮脖子,撇撇嘴一臉不情願地起身下了床,然後往外走去。

李媛霜就在大廳站著,看到她出來,一張清秀的小臉無比難堪。

可再尷尬,安栩也要上前詢問:“李小姐,剛才我給你的藥箱呢?”

“你果然有一手。”李媛霜小聲在她耳邊說,臉上雖然帶著笑,可眼底卻有著怒火與陰鷙,咬牙切齒地回答,“藥箱在樓上!”

安栩懶得解釋什麼,轉身上樓去收拾了藥箱又拿下來,直接回房去了。

墨廷淵端坐在床邊,一身玄青色的衣袍,將他襯托得極為莊重俊秀。

若是不說話,簡直是一副完美的水墨畫,猶如謫仙下凡。

他下一秒,他睜開眼看過來,語氣中透著不耐煩,一雙深邃的眼底顯露警告之色。

“乖乖上藥,本宮就不追究你,否則你死定了!”

安栩翻了一記白眼,提著藥箱走過去坐下來,收斂情緒儘量以一個醫生對待患者的心情麵對他。

這麼一想,果然有用多了,暴躁的脾氣也瞬間得到了緩解,臉上撐起一抹微笑。

“有些疼,殿下忍著些。”

說完,她輕輕為他解開繃帶,那傷口的縫合實在觸目驚心,蜿蜒的線像是蜈蚣的腿,猙獰中透著痛苦。

安栩的心口被什麼揉了一下,想到這些傷因自己而起,那雙眼眶便忍不住微微發紅,手上的力氣也就更輕,更溫柔。

沾取一些藥粉,她一邊垂眸仔細處理著一邊叮囑道:“殿下,沒事兒不要亂動手腕,雖然恢複的還算不錯,但也不妨礙它會有繃線的可能……”

聽著她碎碎念喋喋不休,墨廷淵卻並未感到厭惡,反而眼神一落在她臉上,就再也難以挪開視線。

“……”

安栩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她突然抬眼去看,剛好撞進了墨廷淵投來的那一抹深情的凝視。

兩人視線相交,頓時擦出了無數激烈的火花,讓人心頭一震,難以自拔。

由於上藥的原因,他們此時離得很近,隻要再稍微往前一些,就能夠親%e5%90%bb到彼此的嘴唇。

可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衝動,安栩咽了下口水,趁他還沒%e5%90%bb下來,立刻坐直了身體,尷尬的接著上藥。

雖然麵上看著還算淡定,可內心早已經是萬馬奔騰、波濤洶湧。

她恨自己沒出息,差點兒又被美色迷惑!

墨廷淵眼底閃過失望,幽冷的目光掃過她薄嫩嬌豔的紅唇。

若不是手不方便,他根本不會給她躲開的機會!

“殿下,藥上好了,您可以回房休息了。”安栩低聲說著,不敢看他,裝作收拾藥箱。

墨廷淵不甘心就此離開,他起身,眼底氤氳著一股強勢的氣息,下一秒便上前,以高大的身軀將她逼進了床榻間。

第157章 與墨廷淵分道揚鑣,愛而不得!

安栩沒有防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地往後一倒,坐在了床上,仰頭滿臉詫異的瞪著他。

“殿下,你想乾什麼?”她警惕地質問,下意識地抬手推在他%e8%83%b8`前,但還是小心避開了他的手。

墨廷淵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眉眼如炬地盯著她。

由於雙手無法支撐,他乾脆直接抬腿跪在了床沿上,以手肘撐著俯身壓過去,將兩人的距離貼得更近。

安栩退無可退,隻能任由他覆下來,既緊張又不安,一時間手足無措。

原以為這男人手都殘了還色心不死想要占她便宜,結果卻聽到他低沉暗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栩栩,這麼久以來,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本宮?”

他的問題讓安栩的心跳的更快,可麵上卻不敢露出半點膽怯和心虛。

強作鎮定,她深深呼吸,鼓起勇氣迎上了男人銳利的眼神,語氣似霜一般冷漠。

“沒有,從未喜歡過。”

她的話,讓墨廷淵一下子墜入了冬夜的湖泊,寒徹骨髓,可她自己又何嘗不難受?

明明喜歡的人就在麵前,可卻要逼著自己將這份感覺隱藏起來,說出拒絕的話。

“所以你一直對本宮隻有利用?”他擰著眉,眼底是一抹疼痛。

一旦開了口,再繼續說下去,便沒有那麼難了。

安栩勾了勾嘴角,臉上是淡然:“殿下說的不要這麼難聽,臣女隻是為了自保彆無選擇。”

她故意裝作很輕鬆,可隻有自己清楚,心裡有多緊張多憋屈。

墨廷淵重新審視著她,仿佛從未認識過真正的她,慢慢直起身子,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說道:“本宮曾以為你和彆人不一樣,可如今看來竟是自己瞎了眼!”

安栩坐起身靠在床邊,一邊捋著%e8%83%b8`前的長發,一邊理直氣壯地說:“殿下,臣女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與眾不同,您自己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墨廷淵被激怒,瘋了似的將受傷的手狠狠打在床邊的架子上,一時間木頭被內力震裂,整個床都險些塌毀。

安栩嚇了一跳,急忙去看他的手,傷口果然裂開了,有不少的鮮血順著紗布往外流。

“墨廷淵你瘋了!”她生氣地大吼,想要拆開紗布幫他止血。

可是墨廷淵卻將她甩出去,俊逸的臉上滿是冷漠不屑和陰鷙的笑。

“安栩,你好樣的,嗬嗬……本宮曾認為你是真心的,可如今,你讓本宮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他雖然在笑,可眼神那樣可怕讓安栩有些不寒而栗。

她知道自己這番話一定會深深傷害到墨廷淵,可優柔寡斷隻會讓他對自己更加執著。

對方是太子,他若是真的想要她,身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安栩又能如何反抗?

在這個強權的社會,她隻能學會低頭。

“對不起……”

她話還沒說完就給他憤怒的打斷。

“本宮不想聽到這三個字,隻想知道本宮為你所受的傷,在你眼裡是不是一文不值?”

他滿眼不甘的看著她,試圖尋找她眼底的情意,可那雙清澈瑩潤的眸子裡滿是惶恐和畏懼,恨不得想要逃離,就像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一樣。

安栩想要安撫他的情緒,可又想讓他死心,於是說道:“殿下,臣女對於您的救命之恩很是感激,可是,感激不是愛。”

“那你愛誰?陸景琛嗎?”他冷著臉問。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安栩不知如何回答,隻能看著他,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可這在墨廷淵看來,就是默認了。

她果然,還是喜歡陸景琛。

想到這裡,他自嘲著笑起來,往後退去,滿眼失望和厭惡,再不複從前的深情。

“好,本宮明白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眼神變得無比冷漠,充滿了淩厲,仿若初見時那般,一身戾氣讓人不敢直視去。

他轉身離開房間,鮮血從手腕處湧出,從指尖流在了地板上,順著他離開的方向落下印記。

看著地上斑駁的血跡,安栩回過神來,顧不上悲傷,急忙拿起藥箱追了出去。

雖然她不想嫁進太子府為妾,但也不能親眼看著他受傷流血。

剛到大廳,便看到李媛霜已經第一時間衝上去捂住了墨廷淵的手腕,用按壓的方式幫他止血。

見安栩追來還提著藥箱,墨廷淵勾唇冷笑,隻覺得她虛情假意。

李媛霜打量著兩人的表情,心領神會,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於是她趁機問:“殿下,血太多了,得用止血的藥,要不然讓安姐姐給您上藥?”

墨廷淵回頭看向站在後麵的神情緊張的安栩,眼神冰冷地說道:“你來上藥。”

李媛霜一聽,立刻欣喜不已,連忙點頭說道:“是,臣女這就為殿下上藥止血。”

說完就著急地跑過去牽走了安栩手裡的藥箱,然後扶著墨廷淵上樓去重新包紮傷口去了。

安栩看著二樓的房門被關上,就如同她此刻封閉的內心。

木槿見狀,擔憂地上前小聲詢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安栩眼眶發紅卻還是故作堅強地撐起一抹笑,吩咐道:“沒有,我能有什麼事?木槿你把我們的東西拿出來。”

“為什麼?”

“我想先一步進京。”

“原來如此,小姐其實我們二人沒什麼東西,就幾件衣服而已。”

“準備好了到門口來,我等你。”

說完,安栩最後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於是轉身往外走去。

驛丞已經給她們備了兩匹快馬,背上包袱後,主仆二人就騎著馬迅速離開了這裡,前往下一個座驛站。

……

半個月後。

京城。

安栩一回來就畫了醜妝,她將木槿安置在一處後,便直接孤身一人前往鎮南王府。

結果,一出門就被陸景琛人的團團圍住。

問了才知道,原來這幫人整日盯著京城裡的一舉一動,是陸景琛安排的各路眼線。

自從安栩失蹤,他們就一直在尋找她的蹤跡,直到今天在京城露麵,才立刻衝上來將她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