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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隨時保護著,以免出意外。

木槿和無情負責駕車,而馬車內,墨廷淵坐在中間,安栩和李媛霜左右相伴。

自從那日墨廷淵求婚被安栩拒絕,兩人又說了許多傷害彼此的話。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極為微妙,所以馬車裡的氣氛即尷尬又冷清。

李媛霜從小飽讀詩書,也有些聰明伶俐,雖然不肯相信安栩和墨廷淵之間有感情,但也知道氣氛不容樂觀。

她主動提起詩經,向墨廷淵討教,得了回複就更興奮,人也坐的更近了一些。

“殿下,臣女父親生前最喜歡您以前在邊境時寫下的燕關,頗有英雄豪邁的氣概,臣女每每細品,都能感受到您內心深處,對家國天下的責任感和慷慨大義!”

聽著她這番花裡胡哨的彩虹屁,安栩忍不住悄悄翻了一記白眼,不屑地撇撇嘴。

誰料這表情卻剛好被墨廷淵捕捉到,連忙心虛地低下頭去,玩著手指,默默當一枚小透明。

墨廷淵看在眼裡,不悅在心裡。

李媛霜才是正常女人對他的態度,而安栩,就是個奇葩的賤骨頭。

他想殺了她的時候,她滿嘴愛慕之言。

可他想要娶她時,反而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謊言。

墨廷淵不理解,自己的男性魅力出現了問題,還是安栩真是個油鹽不進的蠢女人?

難道她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才會拒絕?

想到這裡,他帶著狐疑看過去。

李媛霜發現墨廷淵的眼神一直凝結在安栩的身上,頓時覺得不爽。

眼珠一轉,轉身從包裡拿出一些提前準備的果子,雙手捧著遞過去。

並且還露出一枚自認為最甜美可人的笑容,語氣溫柔嬌氣地說:“殿下,臣女剛才出發的時候專門帶了些果子給您解渴,您的手不方便,臣女喂您好不好?”

聞言,低著頭玩手指的安栩突然抬眼看過去,被墨廷淵的視線撞個正著,於是又趕緊扭到一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墨廷淵嘴角若隱若現一抹邪笑,而後故意開口:“好,有勞你了,媛霜。”

這稱呼,未見有些親近過頭了!

安栩的手指緊緊摳在一起,嘴角微撇著,眼底閃過不爽之色,可還是故作鎮定冷淡的忍耐著,隻當自己聽不見,努力想一些彆的事來分散注意力。

可李媛霜卻險些激動得暈過去。

她剛才沒聽錯吧!

墨廷淵竟然喚她媛霜?

這一刻,無數的喜悅和幸福感撲麵而來將她包圍,羞澀而開心地露出笑容,伸手捏起一個果子送到了墨廷淵的嘴邊。

安栩雖然沒有看,可耳朵卻異常敏[gǎn],幾乎連墨廷淵牙齒碰到水果的聲音都覺得無比刺耳。

這該死的男人,還以為他跟陸景琛不一樣,如今才是他的真麵目吧!

什麼不近女色,什麼冷傲矜貴,都是一派胡言!

第155章 真相:安栩所做的一切,竟是為了陸景琛?

“殿下味道如何?”李媛霜一臉期待的望著他,諂%e5%aa%9a地問道。

墨廷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眼神看著安栩,隨口回了一句:“很甜。”

“謝殿下誇獎臣女的果子。”李媛霜羞澀的低下頭,滿臉嬌豔的笑容。

安栩坐在旁邊一臉無語,想要裝聽不見,可兩人就在耳邊說話,她做不到完全無視。

馬車裡空氣越發稀薄,讓她覺得透不過氣,於是直接喊道:“停車,木槿停車!”

車外,無情和木槿對視了一眼,勒住了韁繩。

安栩起身鑽出馬車,然後坐在了兩人中間,臉色不善甚至帶著一些不耐煩,秀麗的眉微微皺起。

木槿小聲詢問道:“小姐,您怎麼出來了?”

“三個人有些擠,還是把空間讓給殿下和李小姐吧。”安栩隨口回了一句,主動接過她手裡的韁繩,大喊道,“駕!”

馬車繼續前行,無情回頭,雖然隔著簾子和木門不能看到墨廷淵,但也感受到了裡麵散發出來的駭人之氣。

他咽了下口水,趕緊笑著勸道:“郡主,您還是進去坐著吧,外麵風大,讓屬下和木槿趕車就好。”

說著還一個勁兒對著木槿眨眼,瘋狂示意。

木槿卻沒看懂他的意思,但也覺得有點道理,於是附和道:“小姐,外麵確實有些冷。”

“沒關係,我不怕冷。”

安栩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可就是這波瀾不驚的外表下,卻壓抑著莫名的怒火,讓人不敢靠近。

木槿見狀從身後的包袱裡拿出一件披風搭在她身上,關心道:“小姐,不怕冷也要注意保暖,您若是病了,奴婢還要心疼的。”

安栩感受到一股暖意,眼角眉梢得淩厲才變得溫柔了一些,她撇撇嘴角強撐著一抹笑點頭。

“好。”

三人坐在馬車外麵一起駕車,耳邊是寒風吹過的呼嘯聲,而馬車內卻時不時傳出李媛霜嬌滴滴的嗓音。

“殿下,臣女此前學過些曲子,不如給您唱來聽聽?”

“……嗯。”

接著便傳出悠揚婉轉的歌聲,曲調雖然簡單卻也朗朗上口,讓人聞聲舒心。

一想到馬車內,李媛霜和墨廷淵之間的互動,坐在外麵的木槿和無情,就覺得尷尬又緊張,時不時地側眸打量著安栩,想看看她的反應。

隻見安栩坐在馬車上,專心致誌的驅趕著前麵的馬,淡然的臉上沒有一絲其他的情緒。

木槿深吸了口氣,滿眼崇拜,不得不佩服自家小姐的心%e8%83%b8。

其實出來這麼久,她身為貼身伺候的丫鬟,早就看出了安栩和墨廷淵之間的小貓膩。

明明就是互相喜歡,可偏要這麼折磨彼此,真搞不懂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無情這邊想的就複雜多了。

他一邊擔心被墨廷淵訓斥,一邊擔心得罪了安栩,左右為難,實在不知道是該勸還是該當做沒看見。

馬車內,歌聲繼續傳遞出來,時不時還有鼓掌聲,像是刻意發出來的,引起李媛霜一陣嬌羞的笑。

而安栩始終不動聲色,天黑之前一路將馬車趕到了下一個驛站。

無情去安排晚膳,安栩則幫著木槿收拾馬車上的行李和需要換的衣物。

而李媛霜則負責照顧墨廷淵,先是扶著他下了馬車,又主動提出要幫他換藥。

可是墨廷淵卻冷著臉拒絕,並且看向安栩,命令道:“你來給本宮換。”

說完,也不管安栩願不願意,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小姐,殿下的藥都在這裡。”木槿急忙將藥箱找了出來。

安栩歎了口氣,一臉不情願地接過來,心中很是煩躁不安。

李媛霜被拒絕了,心情自是不好,眼底生出一些妒意打量過去,虛偽地笑著說:“聽說安姐姐懂醫術,有你幫殿下上藥,應該很妥當。”

她這意思不就是在說,墨廷淵之所以用她來上藥,完全是因為她懂醫術。

安栩懶得跟她爭辯什麼,將藥箱往她麵前一送,並且很是大方地說道:“把紗布拆開,將藥點塗上去,很簡單的,並不需要懂醫術才能換藥,想來李妹妹一定可以勝任,殿下就交給你了,我去喂馬。”

說完,也不管李媛霜的反應,愣是給她手裡一塞藥箱,卸下了馬背上的負擔,牽著馬朝後院走去。

見她如此瀟灑的背影,李媛霜有些呆愣在原地,她低頭看看藥箱,忍不住滿心疑惑。

這個女人,到底對太子有沒有興趣?

明明都有機會去幫墨廷淵換藥,卻平白無故把機會讓給了她?

越想越不對勁,她看到了一盤正在低頭收拾行李的木槿,於是放下藥箱湊了過去幫忙收拾。

“這麼多東西,辛苦你了。”她笑著說道。?思?兔?網?

木槿雖然有些呆,但還是可以分得清眼前的人是真心幫她還是不安好心。

她謹慎地點點頭,謙虛地說:“您客氣了,奴婢不辛苦。”

李媛霜迫不及待地打聽道:“你家小姐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她不敢直接問墨廷淵的事情,畢竟是太子,背後議論可是要問罪的。

木槿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太子有意思,所以不能讓她把自家小姐當成情敵對付。

想到這裡,她趕忙回答:“我家小姐早有婚約在身,是當今的鎮南王。”

李媛霜吃驚地瞪大雙眼:“她有未婚夫?那為何還要與太子殿下一同出巡?”

“這……這是因為王爺被牽扯進了這樁案子,我家小姐有些擔心,才會跟隨太子殿下一起查案,希望可以幫到王爺。”木槿隨口胡謅。

“原來如此,你接著收拾吧,我去幫殿下上藥了。”打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李媛霜自然也不屑繼續裝下去,提著藥箱轉身往樓上走去。

隻是他們的對話,完完整整地傳進了二樓拐角處的墨廷淵耳朵裡。

原來她跟著到江州,是為了想方設法將陸景琛從這件案子裡摘出去。

畢竟,她身為鎮南王未來的王妃,已經親自參與調查,就意味著鎮南王也絕不會與那些貪官汙吏同流合汙。

他怎麼這麼蠢,竟然相信了那個女人的鬼話!

第156章 暴君急了!非要安栩為他換藥不可!

馬棚。

安栩一將馬拴在柱子上,一邊往馬廄裡撒草料,一邊自言自語地嘟囔起來。

“哼,兩個人又是詩詞又是歌賦的,這下上藥更能拉近彼此距離了,高低得成全你們倆,昨天還求婚呢,今天聽彆的女人唱曲兒,還挺美,臭不要臉……”

一想到剛才墨廷淵那副趾高氣昂地模樣,安栩就氣不打一出來。

手裡的草料越扔越多,剛剛趕到的驛丞見狀急忙上前阻攔。

“哎呦,這位小姐您這是在浪費草料,一匹馬可吃不了這麼多。”

安栩回過神來才發現,馬廄裡已經被填滿了草料,連忙低頭道歉:“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小姐,您去歇著吧,喂馬這種小事兒,讓小的來就行,彆累著您。”驛丞連忙搶過草料的袋子,笑著客氣道。

安栩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子,說道:“幫我找匹快馬,現在就要。”

“啊?您這是什麼意思?”驛丞有些疑惑,心想她有馬還要什麼馬?

“彆多問,去準備吧。”

“是。”驛丞見她不肯說,也不再繼續追問,低著頭轉身離開了。

安栩看了眼時辰,馬上天就要黑了,按照地圖上的位置,下一個驛站騎馬也就一個時辰能到。

想到這裡,她來到驛站大廳,正好看到木槿剛把東西收拾完。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聽到二樓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李媛霜那個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滿臉的狼狽與失落。

安栩和木槿交了換了一眼神,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麼,但已經對發生的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