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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不下去了,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伸手攬住了季芯柔的肩膀,一副靠山的姿態。

“柔兒,你心地善良,可彆人未必也跟你一樣,隻怕她會趁機公報私仇呢。”

說完,還滿是陰冷地看向安栩,眼底皆是不屑與警告。

看著這對狗男女,安栩隻覺得惡心反胃,甚至連剛才喝的酒都快要吐了。

她可沒想在季芯柔的身上浪費時間,於是站起身來,先是問道:“季小姐,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聽話照做?”

季芯柔咬著下唇點點頭,滿臉悲傷,像是要她的命一般。

陸景琛說道:“你最好彆太過分了。”

“玩不起就彆玩,季小姐都不怕,王爺這麼說,豈不是顯得太沒有格局了?”安栩直接懟了回去。

“是啊,說好了規則,你們彆每次都玩不起耍賴,要不要臉啊!”墨沉雪急忙附和。

之前每次季芯柔都是裝傻充愣,上次太後壽宴比試,她更是直接裝暈。

這一次,就算她裝死,也得完成懲罰。

公主都發話了,陸景琛自然也不好再開口,隻能先聽聽安栩到底想乾什麼。

季芯柔唯唯諾諾地站起身來,水盈盈的眸子裡全是柔弱。

“安妹妹,你想讓我做什麼,儘管說吧,我……我一定會儘力!”

她這般模樣,可真是很難不讓人心疼,將那種膽戰心驚卻又鼓起勇氣的柔弱少女感,發揮得淋漓儘致。

安栩真是想要拍手鼓掌,為她的演技叫好。

可惜,她今日隻想開心,不想被狗男女毀掉得來不易的歡樂。

於是,她直接說道:“我要你做的很簡單。”

“是什麼?”

眾人一臉好奇,都期待著她會說出什麼樣的要求。

是讓季芯柔當眾跪下磕頭,還是要賞她幾巴掌,或者她會直接讓這個女人離自己未婚夫遠一些?

可惜,他們都猜錯了。

安栩的要求很簡單,卻毫不留情麵。

“我要你帶著陸景琛,立刻從我麵前消失。”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驚訝。

她讓季芯柔離開,還順便要趕走陸景琛?

誰不知道安栩喜歡陸景琛,好不容易跟他見麵,可是她沒有單獨趕走季芯柔,而是要他們一起離開?

今日是神啟節,有情的男女會攜伴出遊,在護城河放下荷花燈,將對彼此的愛意寫在紙上拈成引線放在燈芯裡,這樣便可以得到神明的祝福,白頭偕老相愛一生。

如果陸景琛和季芯柔一起離開,他們肯定會單獨在一起去做一些浪漫的事。

安栩沒有阻止,反倒是要將他們趕走,這與變相撮合沒有區彆。

墨廷淵也是微微蹙眉,剛才他一進茶館就看到了陸景琛和季芯柔,為了防止他們單獨相處才會將這二人邀請到了樓上。

可是安栩一句話,竟然要將他們趕出去?

難道他忘記之前自己吩咐她的任務了?

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將陸景琛和季芯柔分開?

安栩自然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可能不妥,甚至還是幫助了這對狗男女可以單獨相處。

但她今天隻想高高興興地玩個痛快,不想因為他們掃了自己的興致。

至於其他的,明日再說。

季芯柔顯然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顧不上疑惑,咬著的下唇鬆開,反而露出一絲竊喜。

“好!”她立刻點頭答應,生怕安栩會反悔一樣,“我和王爺立刻離開就是。”

第94章 他竟然被她下了逐客令?

坐在一旁的陸景琛擰著眉頭死死盯著安栩淡漠的臉,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隻是莫名不爽。

他竟然被她下了逐客令?

看了一眼坐在那裡若無其事喝茶的墨廷淵,陸景琛不由暗暗握緊拳頭。

是他的意思嗎?

才入宮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對彆的男人言聽計從,還真是水性楊花。

若是從前,安栩肯定會讓季芯柔獨自離開好與他在一起,可現在,她完全變了。

有時候陸景琛甚至懷疑她不是真的安栩,而是被墨廷淵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奸細。

可這世界上絕不可能有人會長的一模一樣。

季芯柔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要離開,與其對著陸景琛說道:“王爺,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無妨,隻是不能陪兩位殿下了,還望見諒。”

陸景琛起身,雖然說話客氣可臉上卻沒有半點情緒,越是麵無表情越說明他內心的不甘與憤怒。

隻不過是不敢發作,悄悄隱忍著罷了。

“既然本宮把機會給了安栩,自然要按照她說的辦。”

剛才墨廷淵的確有些小小的不爽,可轉念一想,安栩竟然趕走了陸景琛,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完全放下了這個男人?

所以,她曾經對自己所說的愛慕,全是真心實意的。

想到這裡,墨廷淵嘴角的笑意便越來越深,心情止不住的喜悅。

陸景琛最後看了安栩一眼,目光幽暗陰冷,輕抿著嘴角滿是傲慢地離開了房間。

季芯柔也連忙欠身行禮,然後快步跟著走了出去。

這兩人一走,房內的氛圍頓時好了不少。

安栩的心情也變得格外美麗,再多看這對狗男女一眼,隔夜飯都要吐了。

墨沉雪一樣很高興,由於喝醉了,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笑嘻嘻地抱著安栩。

“太好了,他們終於滾了,本宮真的是討厭死他們了,安栩你真棒,竟然讓他們滾蛋,哈哈哈……”

安栩笑了笑,敷衍地點點頭:“是啊,小六說的太對了。”

墨廷淵見墨沉雪喝得有些失態,於是忍不住命令道:“蕭瀚,送公主回宮。”

“是。”蕭瀚上前,剛要去扶墨沉雪卻被她一把推開。

“不要碰本宮!”她站起身來啊,很是生氣地罵道,“蕭瀚你這個混蛋,本宮每次叫你起景雲宮你都推脫,今日你必須說清楚,為什麼老躲著本宮!”

說完,就拉扯著蕭瀚的衣服不肯鬆手,儼然一副女土匪的架勢。

蕭瀚很是無奈,一邊膽戰心驚地看向墨廷淵的臉色,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公主殿下,卑職是禦林軍首領,平日裡公務繁忙,確實沒時間陪公主殿下玩樂。”

“誰說本宮玩樂了?不過是想讓你教本宮一些防身術你就各種不情願,你眼裡還有沒有本宮呀!”

“公主恕罪,可皇上不是已經給您請了宮裡最好的武教嬤嬤嗎,何必跟卑職學?”

“本宮就跟你學,就跟你學……”

墨沉雪開始耍無賴,搞得蕭瀚實在難以招架,隻能向墨廷淵露出求救的眼神。

可是,身為太子爺,看見自己的親妹妹如此依賴一個侍衛首領,會是何等心情?

那必定是不爽!

可他總不能訓斥自己的寶貝妹妹,最後倒黴的不還是蕭瀚嗎?

安栩見狀,急忙上前拉開墨沉雪,故意轉移話題:“天色暗下來了,集市上好熱鬨,許多的花燈都掛起來了,我們快去看看吧!”

果然,宮裡憋屈十幾年的小金絲雀,一聽到外界的誘惑就把所有事情拋之腦後,興奮不已地拉著安栩。

“好啊好啊,我們快走!”

然後,兩人就率先跑了出去,直奔樓下熱鬨的集市中,很快就被人流淹沒消失了蹤影。

墨廷淵心急如焚,立刻命令道:“你們兩個還不快去保護,若她們有任何閃失,你倆提頭來見!”

“是!”蕭瀚和桑禦拱手低頭,回答說得鏗鏘有力很有信心。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隻要有他們在,就算對方五六十個人一起上都不是對手。

何況下麵集市熱鬨,就算有刺客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安栩和墨沉雪打算去放河燈,於是來到小攤前挑選自己喜歡造型。

“這朵蓮花形狀的雖然中規中矩,但是勝在耐看,我就選這個了!”

墨沉雪率先選好了燈,便低著頭將自己的心願寫下了紙上,然後交給小販製作燈芯。

而安栩本不想選,她覺得這種祈禱的方式有些幼稚,可耐不住墨沉雪遣送塞給她一隻龍燈,看起來很是霸氣。

“你寫了什麼心願呀?我寫的是希望你和我大哥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墨沉雪一臉純真地看著她。

安栩低頭看了一眼筆,又看了一眼空白的紙條,有些無奈。

“我……沒心願。”

“怎麼可以沒心願呢?你不寫我幫你寫!”墨沉雪說著就搶過她的紙筆,自顧自地寫起來。

安栩隻好任由她鬨,自己樂得清閒,去旁邊看起了燈謎。

墨沉雪寫好心願,又標注了安栩的名字,這才滿意地把龍燈交給了小販。

不一會兒,燈做好了,兩人各自捧著自己的來到護城河邊。

這裡有許許多多的年輕人蹲在地上往河裡放自己的燈,然後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

願望自然是美好的,可安栩知道,這世上哪有什麼不勞而獲,不過都是些虛無縹緲的貪婪罷了。

她從不許願,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畢竟上一世她就是個孤兒,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這一世,她還是個孤兒。

所以,對於許願這種事情,她一向不感冒。

陪著墨沉雪一起將燈放在河裡,安栩靜靜地看著水麵上密密麻麻亮閃閃的河燈,一臉麻木與冰冷。

她對河燈能不能成功抵達河中心不感興趣,如果可以,她更想快一些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

正想得出神,突然耳邊響起龍%e5%90%9f劍的聲音,安栩回頭,是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刀直直朝著她的腦袋劈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龍%e5%90%9f劍出鞘,幾乎沒有停頓,直接橫在她麵前,精準無誤地攔截住了那鋒利的刀刃。

“小心!”桑禦大喊一聲,一腳踹飛舉著刀再次劈下來的刺客,將安栩和墨沉雪護在身後。

第95章 這個啞巴虧,隻能吃下去!

原本熱鬨的河邊突然刀劍相向,從天而降了十幾個蒙麵的黑衣刺客,都揮舞著長刀朝著安栩和墨沉雪襲來。

人群中開始發出刺耳的尖叫,接著便是一陣動亂,所有人都想要逃離這是非之地,生怕被誤傷,場麵一度難以控製。

墨廷淵緊隨其後跟了過來,一眼便看到安栩和墨沉雪遇到了危險,而桑禦也正在以一己之力對付那群刺客。

他立刻大喊一聲:“無情!”

接著,便有無數藏在暗處負責保護他的暗衛湧現出來,不等他命令,無情就已經帶著眾人上前去幫桑禦製服那些刺客。

與其說是幫忙,實則是桑禦已經殺的差不多了,無情趕忙阻止他,留下了一個活口。

可是還沒開口詢問,那名刺客就已經含毒自儘了。

剛才還熱鬨非凡的護城河畔,如今滿地的屍體,場麵血腥不已,沒經曆過這樣廝殺的墨沉雪難免有些擔心,緊緊抓著安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