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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悄然歎了口氣,安栩這才轉過身收回視線走到剛才那個侍衛跟前。

她抬手指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侍衛一愣,打量著她一身宮女裝扮,很是惱火地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安栩手中的牌子已經出現在眼前,正是慈寧宮的玉牌。

“我這個東西就是你剛才說的,自顧不暇的野種,鎮南王未來的王妃,安栩。”

第85章 桑禦,殺了他!

看到她手中的玉牌,侍衛們頓時噤聲,誰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安栩自爆身份,直接讓剛才口無遮攔的男人尷尬不已。

隻是,眾人都滿心疑惑地打量著眼前這位氣質如蘭、容貌豔麗的女子。

傳聞中,鎮南王未來的王妃安栩可是其貌不揚的長相,怎麼看也跟眼前這位不是同一個類型。

剛才挑釁的侍衛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屬下是禦林軍三團第一隊的季陽。”

原來是個小侍衛,看剛才他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比蕭瀚這個首領都要威風凜凜呢。

安栩上下打量著他,接著問道:“季芯柔跟你是何關係?”

季陽眼底閃過心虛,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她……是被屬下的堂姐。”

這就明朗了,季陽是季家的人,幫著季芯柔很正常。

換句話也就是說,他們欺負桑禦,就是故意的。

畢竟這大秦誰不知道陸景琛、安栩和季芯柔之間的三角關係呢?

安栩笑著點點頭,並未發難,而是耐著性子問道:“剛才你好像在教訓他,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呢?”

季陽心虛地低下頭,悄悄瞪了躺在地上的桑禦一眼,而後又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道:“是因為他打擾了我們訓練。”

“打擾?原來打沙包也會打擾你們,蕭侍衛,禦林軍訓練時真的就這麼容易被外界所乾擾嗎?那以後你們巡邏的時候,是不是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被嚇哭了?”

安栩雙手環%e8%83%b8,眸光如寒冰,臉上的笑意也逐漸被冷傲所代替。

“這……”蕭瀚站在一旁,左右為難,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桑禦是我拜托太子殿下送到禦林軍來學習修煉的侍從,你們今日敢合起夥來欺負他,就是沒有把我鎮南王府放在眼裡,剛才你不是還說,我是野種嗎?”

“呃……”季陽心虛地吞咽口水,緊張起來。

安栩的眼底殺意浮現,捏著令牌的手放在%e8%83%b8`前,嘴角挑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另一隻戴著戒指的手指向馬陽的臉。

“膽敢藐視我?桑禦,給我殺了他!”

一聲令下,剛才還頹廢地躺在地上的男人頓時如同彈簧一般衝了起來,速度極快,幾乎隻看到一個黑影如閃電般劃過。

下一秒,鐵鉤一般的手掌出擊,輕易就將身強體壯的季陽按倒在地。

“住手!”蕭瀚見狀,急忙大喊著上前阻止。

桑禦擒著季陽的脖頸,並沒有直接掐斷他的呼吸,而後回頭看向安栩,似乎在等她確認剛才的命令。

季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懾力,脖子上的手堅硬如鐵,遠不是他能反抗的力量,剛才那股猖狂的氣焰瞬間煙消雲散,滿目驚恐地看著桑禦。

“不……不要殺我……”他從嗓子裡擠出求饒的話,“我是無心的,還請安小姐開恩!”

周圍的侍衛們也都紛紛說道:“安小姐怎麼能隨意處死禦林軍,這不合規矩!”

“是啊,我們有錯自會領罰,不能由您隨意處置生死!”

“還望安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願意向桑禦道歉。”

……

畢竟是同一隊的侍衛,出了事還知道為季陽求情。

隻是這些話在安栩聽來,隻覺得聒噪。

桑禦見她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手上的力氣不由緩緩加重,直到季陽翻著白眼快要無法呼吸時。

安栩終於才漫不經心地開了口:“好了。”

她簡單的兩個字,桑禦果斷地放開手,然後起身乖巧地走到她身旁站好,就像一隻被馴服的狗。

剛才季陽如何欺辱桑禦,安栩都是看在眼裡的,如果是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下死手。

可是,比起心底的仇恨,桑禦竟然選擇了服從她的命令,看來上次她說的話,他都有聽進去,並且很嚴謹地在服從她。

很好,她要的就是他聽話,有了桑禦這個貼身保鏢,以後再沒有人可以欺負她和木槿。

想到這裡,她走上前去,一腳踩在季陽的%e8%83%b8口上,居高臨下地說道:“這一次看在蕭首領的麵子上,饒你一死,下次你就沒這麼命大了,桑禦是太子送來的人,我沒資格動你,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沒有資格呢?”

“是……屬下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季陽連忙點頭,眼底充滿畏懼。

蕭瀚鬆了口氣,還好安栩還知道輕重沒有真的鬨出人命,否則即便是有太子撐腰,她也不好推脫這個責任。

這件事,他會儘量壓下來,不會傳出去,今日也算是給這些平日裡目中無人的侍衛們一點教訓。

安栩移開腳,目光威嚴地掃過眾人,警告道:“今日之事我不會告訴太子殿下,你們若是不怕死,也可以傳出去。”

她當然沒有真的想要殺了季陽,隻是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讓他們收斂一些。

有了這次的警告,相信往後的日子,桑禦應該會更舒服一些。

安栩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語氣冷淡的命令道:“桑禦,跟我來。”

“……”桑禦沒有回答,隻是默默低著頭走上前去,隨著她離開此處。

兩人來到一處屋子,關好門後,安栩坐在椅子上,而桑禦則卑微地站在她麵前,低著頭一副冷漠疏離卻又十分乖順的模樣。

安栩看得出,他在裝,故意擺出一副聽話的樣子好讓所有人放鬆警惕。

否則,他的眼神不會時不時瞄在自己的手指上。

他忌憚這枚戒指!

安栩心知肚明,卻什麼都沒提,隻是開口道:“坐下。”

桑禦看了一眼凳子,猶豫地抬起頭:“奴才不敢。”

“這是命令。”

“是。”

他倒是聽話。

“抱歉,這些日子我忙著應付太後,沒有時間來看你。”安栩解釋道。

桑禦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對自己這樣的奴隸道歉。

一時間,他顯得有些局促:“不……沒關係。”

“桑禦,我正如他們所說,隻是鎮南王府收養的孤兒,你曾是南疆國戰神,讓你做我的貼身侍從,確實有些委屈了。”安栩語氣中帶著些自嘲。

“不委屈,能做小姐的侍從,是奴才的榮幸。”

“你不用自稱奴才,你是侍從,在我麵前,要自稱屬下。”

“可我是奴隸。”

“你不是,從現在起,我要你做一名完美的侍從,保護我的安全,為我效力,對我言聽計從,能做到嗎?”

桑禦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她明明長了一張稚嫩嬌豔的臉龐,可眼底滿是堅定的震懾力,卻不容小覷。

第86章 做我的侍從,你願意嗎?

“是,屬下能做到!”

“好,想要做一名合格的侍從,就要先學會大秦的武功,如果你可以通過武考,想必應該能洗清奴隸的身份,我會全力助你,你願意信任我嗎?”

安栩突然向他伸出手掌,沒有主人的傲慢,也沒有男女之間的束縛,有的隻是想找到一個夥伴的親切和誠懇。

桑禦看著她白淨的手,猶豫了一下,有些畏畏縮縮地才伸出了自己染滿汙濁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指尖,小心翼翼中帶著卑微和試探。

安栩爽朗一笑,上前一步用另一隻手緊緊捂住他的手背,問道:“以後你是我的侍從,對我不可以有半分隱瞞,知道嗎?”

“是。”桑禦愣了一下,看著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眼底閃過刺痛,而後低下頭去。

見他答應了,安栩滿意的笑了笑,再次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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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禦,我有話要問你。”

“小姐你問。”

“你身上的刺青,是怎麼來的?”安栩問道,心底忍不住緊張起來。

“小姐是問屬下背上類似太陽的圖案嗎?”

“嗯。”

“是被俘虜後,印上去的。”

“被秦國士兵嗎?”

“不,當時南疆戰敗,皇都被秦國士兵侵占,皇族所有人都被抓起來處死了,隻有屬下通過易容術逃入了秦國。”

“本想找機會報仇雪恨,可是卻不巧落入了圈套,醒來後就被人印下了刺身,並且賣給了地下組織。”

聞言,安栩陷入了沉思,扶著下巴靠在椅子上分析起來。

如他所說,若是當時被大秦士兵虜獲,一定也會處死不留後患。

所以桑禦的話,基本屬實。

可到底是誰,將他抓起來並且賣入地下販賣組織的?

而墨廷淵為何又能進入那個地方,並且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去。

她身上和桑禦一模一樣的刺青,絕對和“雲間來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桑禦,你在地下組織待了多久?”

“差不多有七日,雖然他們將屬下關在籠子裡並且蒙著黑布,但是屬下刻意數著時辰。”

“除了一些動物,可還有跟你一樣被販賣的人?”

“有,屬下曾聽到女子和孩童的哭聲,想必他們也做一些販賣女人和孩子的生意。”

“這麼說來,還真是無惡不作呢。”安栩更加篤定了要鏟除“雲間來客”的心意。

隻是暫時不知道,墨廷淵和他們有何聯係。

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開這種生意,幕後之人想必是有些遮天蔽日的手段和勢力。

安栩不由想到,外界傳聞墨廷淵冷血無情、殺人如麻,或許也不是空%e7%a9%b4來風。

自己與他相處時的那些點點滴滴,也隻看到了他冰山一角的麵目,畢竟他們之間,本就存在利益關係。

若不是要她幫忙對付陸景琛,或許墨廷淵早就殺了她。

想到這裡,安栩的背後直冒冷汗,心底一陣一陣的寒意升起。

以後要更加注意小心應付墨廷淵才是。

想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卻依然要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煩躁不堪地撓了撓頭,安栩一臉苦悶。

“小姐,你沒事吧?”桑禦看她如此,不由擔心。

“沒事,我隻是在想,你背後的刺青到底有什麼含義,又會是誰做的呢?”

“小姐想知道的話,屬下可以儘全力去調查。”

“你?”安栩打量著他,有些不信,“你都自顧不暇了,從何查起呢?”

“屬下記得落入陷阱的地方,從那裡查起,應該可以查到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