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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陸景琛起身要走,眼神落在安栩身上,不由蹙眉問道,“這位好像是六公主身邊的宮女。”

安栩心虛地低下頭,也不敢說話,生怕被認出來。

墨廷淵見狀沒有解釋,而是反問道:“沒錯,她的確是六妹身邊的人,隻是鎮南王如何認識呢?”

要知道,私會宮中的女子乃是大忌,任何人不敢壞了這個規矩,哪怕是鎮南王府,也不能。

陸景琛拱手鞠躬,謹慎地回答:“臣隻是曾見過六公主帶她一起出席,有些印象罷了。”

“哦,原來如此,本宮還以為你們二人是私下裡見過麵呢。”墨廷淵眼底露出笑意,語氣中滿是意味深長。

安栩悄悄抬頭瞪了他一眼,卻在陸景琛看過來時又趕緊低下頭。

“臣與六公主的宮女怎麼會私會,殿下誤會了。”

“這樣最好,你可以出去了。”

墨廷淵正襟危坐與凳子上,神色傲慢地下了逐客令。

“是,臣告退。”

陸景琛微微低頭,轉而又看了一眼安栩,這才離開,並且關上了房門。

可他卻並急著下樓,而是站在外麵仔細留心著屋內的動靜。

安栩沒聽到門外傳來漸漸消失的腳步聲,皺起眉頭與墨廷淵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眼神,當即心靈相通,明白過來。

“咳咳……”墨廷淵咳嗽一聲,故意斥責道,“大膽婢女還不跪下!”

安栩拍了下桌子佯裝跪下請罪:“殿下息怒,奴婢罪該萬死!”

見她這副模樣,他心中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

於是大聲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勾引本宮,若不是看在小六的份上,一定早就將你剁碎了喂狗!”

安栩一聽滿臉詫異地瞪著他,心想這貨怎麼這麼不要臉!

可是陸景琛在外麵偷聽,她一個小小的婢女,怎麼可以跟太子頂嘴?

於是,她隻好忍氣吞聲,硬著頭皮回答:“奴婢罪該萬死,還請殿下饒恕!”

“既然你誠心悔過又是小六身邊的得力助手,那本宮就網開一麵。”

安栩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奴婢可真是謝謝殿下了!”

謝謝你全家!

墨廷淵手指在桌麵上點了兩下,邪魅一笑補充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什麼意思?”

“本宮應該如何懲罰你呢?嗯……就罰你去辛者庫刷一個月恭桶!”

“你……”安栩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強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

“怎麼,你不願意?”

“奴!婢!願!意!”她一字一句地回答,恨不得用牙咬死麵前的男人。

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樣兒,墨廷淵心中暗爽,誰讓這丫頭剛才帶他逛妓院,這就是懲罰!

陸景琛在門外聽著,不由蹙眉,想要進去卻又猶豫不決。

正好這個時候季芯柔走到了二樓找他,兩人視線相交,陸景琛立刻走了過去。

“柔兒怎麼上來了?”

“我見王爺遲遲不下來,還以為是太子刁難你,一是擔心就跑上來找你了。”季芯柔回答道。

“柔兒有心了。”陸景琛欣慰一笑,拉著她的手腕往樓下走去。

“王爺,你沒事吧?”

見他雖然麵上微笑,可是眼底卻有些心不在焉,季芯柔很是疑惑。

“沒事,我們下去用膳吧。”

“好。”

陸景琛不肯說,季芯柔便也識趣地不再追問。

她很清楚,男人不能逼得太近,否則很容易不耐煩,眼下正是兩人獨處的好時光,絕不能為一點小事影響心情。

房內。

聽到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安栩鬆了口氣,急忙衝上去打開門看了一眼,確定沒人,這才放心。

她重新關好門,著急地問道:“殿下剛才是在說笑吧?”

墨廷淵搖頭:“你覺得本宮是隨便說笑的人嗎?”

他可是暴君,以為對她親近一些,就能磨滅本性嗎?

安栩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狗太子有多變態有多冷血。

虧她剛才還帶著他出來尋歡作樂。

過去聽說,太子都是從小被規矩約束長大的,一定沒有享樂過,所以自己帶他去那種地方釋放壓力,縱情享樂,他一定會覺得很新鮮很有趣。

第68章 安栩,不知好歹!

沒想到他非但不領情,還大發脾氣,真是白眼狼!

“我可是要陪伴太後她老人家的,怎麼可以去刷恭桶?”

安栩試圖掙紮,希望他收回剛才的旨意。

可是腹黑如墨廷淵,他眼底滿是邪惡:“本宮的話已經被陸景琛聽的一字不漏,你若不去辛者庫,他回頭查起來,你不是就露餡兒了?”

安栩氣的火冒三丈:“殿下你故意的,我哪裡得罪你了?”

“本宮交給你的任務,至今為止一項都沒完成,對你略施小懲,難道不應該嗎?”

“那也是有苦衷的嘛,太後要我入宮,我能怎麼辦?”她滿心不服。

“本宮是不可能輕易收回成命的,除非……”

“除非什麼?”

墨廷淵上下打量著她,神色邪魅,不由讓安栩頭皮發麻。

她急忙雙手抱%e8%83%b8往後退去,激動地說道:“不用收回成命了,我寧願刷恭桶也不要便宜了你!”

墨廷淵一愣,他隻是想讓她再跳一遍在太後壽宴上的舞取樂罷了,沒想到她竟擺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

真當他品味這麼差,會看上她?

心中莫名不爽,他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直到將她逼的退無可退靠在牆上。

接著,墨廷淵長臂一伸抵著安栩身邊的牆壁,將她困於懷中,居高臨下卻又故意俯身靠近,直到薄嫩的唇瓣在她眼前輕啟。

“就你這二兩肉,即便脫光了,本宮也很難產生一絲情[yù]。”

說完,還扯著嘴角發出一聲嘲笑,這才放開她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安栩愣愣地靠在牆上,腦海中回味著他剛才的話。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再忍,就不禮貌了。

說她二兩肉?

嗬嗬!

深吸了一口氣,不怒反笑,越笑越猖狂。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廷淵蹙眉,像是在看瘋子般看著她問:“你傻笑什麼?”

該不會是被氣瘋了吧?

安栩扶著牆衝他直搖頭,伸手比劃了一個韓國男人最抵製的手勢,眯了眯眼說道:“也對,畢竟殿下隻有這~麼一丟丟,嘖嘖嘖,還真是我見過的最袖珍的一個了。”

“……”

墨廷淵愣是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拍案而立惱羞成怒地瞪著她,壓著火氣低吼道:“安栩你有種再說一遍!”

安栩抬手用四指害羞地捂住嘴巴,含蓄地笑了笑,諷刺道:“殿下,這種事臣女可不好說啊,不過您放心,您又短又小又不行的事情,臣女絕對守口如瓶,這輩子都不會對外聲張的。”

話說出口心裡是痛快了,可帶來的後果她暫時沒考慮過。

挑戰一個男人的雄性威嚴這可是最愚蠢的行為。

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地位至高無上的太子殿下!

墨廷淵深吸了一口氣,氣得想笑,%e8%88%94了下嘴唇滿眼的邪惡。

“很好,本宮今日是該讓你好好見識一番!”

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現在安栩麵前,直接將她攬腰抱起。

下一秒,桌上的茶壺被推落地麵,安栩被重重放在上麵還沒來得及反抗,眼前便被他魁梧的身形覆蓋。

“殿下我錯了,我說笑的,對不起……唔……”:-)思:-)兔:-)在:-)線:-)閱:-)讀:-)

安栩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禍從口出這四個字她以後必定會牢牢記著!

“呃……我……我靠……啊……”安栩掙紮著想要大喊,每次一推開他就立刻又被堵住了嘴。

他的大手撫上不該碰的地方,驀然發現,她還真不止二兩肉。

被這樣侵犯,安栩是真的怒火攻心,滿眼的殺氣騰然而起,狠狠一咬沒有半點留情。

幸好墨廷淵從她身上起來的夠快,否則舌頭都要被咬掉了。

唇齒間傳來濃烈的鹹腥味,抬手一擦,竟湧出了不少的鮮血。

墨廷淵的嘴唇和舌頭均被安栩咬破,而那女子像隻瘋狗般地撿起地上的茶壺朝著他就砸了過來。

“去死吧你這個混蛋!”

她怒吼,盤起的發鬢也在掙紮中變得淩亂,唯一一根銀質的柳葉簪子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墨廷淵嘴角染著血跡,微微一歪頭,茶壺便擦著耳邊飛過,砸在了背後的牆壁上,碎了一地。

看得出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幾乎將瓷片都摔成了粉碎。

兩人心中都有氣憤,%e8%83%b8膛起伏互相瞪著彼此,誰也不肯先落軟。

小二此時推門而入,手中端著的托盤上放著一道精美的菜肴。

他看到眼前這副場麵和地上的狼藉,不由尷尬的站在門口,咽了下口水。

“二位客官……這……”

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調節,乾脆沉默著進屋把菜放下,立刻落荒而逃。

安栩眼底發紅,想不到她活了兩世,到頭來還能被一個臭男人給輕薄了。

越想越氣,也顧不上衣衫不整,抬起胳膊擋著滿是血的嘴唇轉身低頭衝出了房間。

墨廷淵看著她離開,滿眼的怒火無法克製,想要追出去,剛抬腳走了兩步就踩在了她掉落的簪子上。

他魔怔了一般停下來,緩緩蹲下`身將簪子撿起來握在手心,越收越緊。

那幽深的眸光,逐漸布滿陰雲。

……

安栩一路倉惶失措地跑下樓,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逃一般的出了大門。

陸景琛正陪著季芯柔吃午膳,看到她離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他放下筷子吩咐道:“本王有事要辦,你先吃,待會兒青嶼送你回去。”

說完,也不等季芯柔反應,就已經消失在了座位上,疾風般掠出了酒樓追隨安栩而去。

“王……”季芯柔想要喊住他,可奈何這裡人多眼雜不敢大聲呼叫王爺這兩個字,隻好作罷。

看著麵前的山珍海味,她頓時沒了胃口,將筷子摔在桌上,生氣地說道:“不吃了,妙蓮我們走!”

說完,起身帶著丫鬟離開酒樓,而青嶼也趕忙帶著人跟上去。

此時墨廷淵才從樓上下來,無情從暗處走出來,順便將銀子賠給了掌櫃的。

“爺,屬下已經派人去盯著安小姐了。”

“不必管她!”墨廷淵冷著臉,眼底似有寒霜般倨傲,滿心的怒火。

若是換成旁人如此挑戰他太子的威嚴,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安栩,不知好歹!

第69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安栩一路狂奔到了護城河邊,她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滿嘴的血跡,若是貿然走在大街上,一定會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