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急忙拿起眉筆點在臉上,重新貼好假牙,故作鎮定地坐在椅子上。
果然,陸景琛直接掀開簾子衝了進來,看到她氣定神閒地坐著,二話不說上前將她拽了起來。
“放開!”
安栩甩開他的手,一臉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
陸景琛指著她鼻子凶神惡煞地斥責道:“安栩,你竟敢害柔兒被掌摑二十,本王絕對不會就此作罷!”
安栩不屑,被打了二十個嘴巴算什麼?
比起原主被狼活活咬死,季芯柔付出的代價不足千分之一!
何況,那是她咎由自取!
“王爺想替你的白蓮花打回來?那好啊,是六公主下的命令,不知王爺敢不敢去打公主殿下的臉?”她冷聲反問。
“分明是你在公主麵前說儘了柔兒的壞話!”他厲聲喝道,抬手指著她。
安栩淡然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的弧度充滿了譏諷。
“哦,那王爺是不敢打公主殿下,所以跑到我這裡來狗叫,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欺軟怕硬吧?”
看著安栩如此囂張,陸景琛臉色鐵青,握緊了拳頭遏製著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若非柔兒心地善良在本王麵前不停地替你求情,本王早就殺了你!”
第8章 陸景琛你這個敗類,大不了同歸於儘!
聽聽,多麼荒唐而可笑!
自己的未婚夫為了彆的女人來辱罵自己的未婚妻,還恬不知恥的說是白蓮花仁慈?
那她是不是還要對這對狗男女感恩戴德呢?
真不知自己到底造了多少孽,才遇到這麼兩個奇葩?
安栩目光驟然冰冷,蒼白的臉上依舊是森然的笑意,淡淡開口道:“想殺我?來啊,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你彆挑戰本王的忍耐極限!”他眼底露出殺氣,說話時都咬牙切齒,仿佛恨不得把麵前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血海深仇呢!
實際上不過是渣男為了小三欺負原配。
安栩懶得再跟他廢話,光是看到他這張臉,就想作嘔!
她轉身往床邊走去,不屑地說道:“有本事動手,沒這個本事就滾出去,彆妨礙本小姐養傷,沒種的東西!”
她如此藐視,徹底激怒了男人。
“你找死!”
陸景琛忍無可忍,衝上前去想要扼住安栩的脖子。
本以為對付一個女人而已,手到擒來,可不曾想,安栩的身子就像是靈巧的細蛇,柔軟地繞過他的胳膊,直接衝進了他的懷裡。
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近在咫尺,一雙小手露出鋒利的指甲扣在了他脖子上。
“陸景琛,你以為我會怕你?想殺我,也要看你自己夠不夠格!”
“你好大的膽子!”陸景琛隻覺女人指尖冰涼,貼在他脖頸處,竟有一種酥|麻之感。
可他還是憤怒,恨恨地瞪著她。
安栩一把推開他,離得這麼近,她嫌臟!
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她不屑道:“你一個連兵權都沒拿到的空殼王爺,殺了我,這輩子都彆想有出頭之日,我勸王爺還是老老實實守著自己的白蓮花過日子,彆再來招惹我,否則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陸景琛第一次看到如此嚴肅且透著威嚴的安栩,她的警告令他心悸,恍然有種無比陌生的感覺。
她不是安栩……
可,看著她那張其貌不揚的臉,又無比確定她就是安栩。
陸景琛也淩亂了,他甚至開始懷疑,從前的安栩一直在偽裝。
可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管她想乾什麼,陸景琛畢竟是鎮南王,地位和尊嚴無可撼動。
他冷冷一笑:“本王雖然不能殺你,但可以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說到這裡,他命令道:“來人,安栩擾亂秋獵,引發狼群動亂,押回京城關進王府地牢,聽候發落!”
帳篷外,一群護衛衝了進來。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狗男人!”安栩怒罵一聲,直接拿起桌上的簪子衝著眾人吼道,“誰敢過來我就殺誰!”
“哼,本王勸你不要浪費力氣,若再碰到傷口,地牢裡可沒人幫你上藥。”陸景琛氣定神閒地站直身軀,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你就不怕我一頭撞死,好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嗎?沒有我,鎮南王的位置你也要讓出來!”
陸景琛眼底露出陰險的笑意,冷聲威脅道:“你不會死的,木槿那個丫頭跟了你這麼久,你怎麼忍心把她交給本王照顧?”
聞言,安栩的內心無比憤恨,痛斥道:“你這個畜牲!”
“本王看在父王的麵子上對你百般容忍,若再敢出言不遜,本王不介意娶一個啞巴當妻子!”
退無可退、忍無可忍。
安栩急了,她上輩子這輩子都絕不會任人宰割!
“你這個敗類,我跟你同歸於儘!”
她大喊一聲,握著簪子朝他衝了上去。
“不自量力,將她拿下!”陸景琛一聲令下,護衛們直接動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帳篷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眾人一愣,轉而看去,隻見墨沉雪帶著人衝了進來。
“都給本宮退下!”
她一發話,護衛們紛紛看向陸景琛,等待示意。
安栩也冷靜下來,站定在原地,手中還緊緊攥著那根簪子。
陸景琛不悅:“六公主,本王在與自己的未婚妻說話,與外人無關,還請公主不要插手彆人的家事!”
墨沉雪才不理他,徑直走到安栩身邊拉住她的手,義正嚴辭地說道:“她是本宮的救命恩人,誰敢碰她就是藐視本宮,小心你們的狗頭,還不退下!”
安栩隻覺得她的手很是溫暖,頓時增添了許多的底氣,心中更是感動不已。
護衛們不敢造次,隻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老鎮南王功高蓋主,去世後雖然將爵位傳給了陸景琛,可虎符並不在他手中,沒有兵權,墨沉雪也就沒必要忌憚他。
至於以後,那就以後再說。
“安栩我們走。”
墨沉雪要帶安栩離開,陸景琛見狀擋在門口。
“慢著,公主這是要帶本王的未婚妻去哪?”
“本宮要帶她一同去狩獵。”
“抱歉,她身體不適,恐怕去不了。”說完,眼底帶著威脅看向安栩,沉聲命令,“到本王這裡來!”
安栩冷哼一聲,丟給他一記白眼,連理都不理,直接無視。
這舉動徹底激怒了陸景琛,可他剛要上手去搶人,就被旁邊的侍衛首領蕭瀚攔截。
“王爺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萬一誤傷了六公主,可是掉腦袋的重罪!”
“哼,本王並不想傷害任何人,隻是想帶自己的未婚妻回京而已,奉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陸景琛並未退讓,反而一臉勢在必得。
墨沉雪將安栩擋在身後,推開麵前的蕭瀚,昂首挺%e8%83%b8展現公主的威儀。
她冷傲地抬起下巴,語氣堅決:“怎麼,鎮南王這是信不過本宮?你放心她在本宮這兒安全的很,不會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絕對比在你身邊要安全的多,哼!”
說完,她拉著安栩直接往外走。
陸景琛臉色鐵青,上前一把抓住了安栩的另一隻手。
語氣急躁地說道:“六公主,安栩她需要靜養,就不勞您照顧了。”
話音剛落,季芯柔戴著麵紗走了進來,恰好看到陸景琛抓著安栩的手,想要將她拉進懷裡的架勢。
頓時,那雙秋水般的杏眸很快就盈滿了淚光,楚楚可憐地望著他,語氣很是委屈。
“王爺……你……”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第9章 畢竟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陸景琛低頭看了一眼拉著安栩的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快步走了過去,緊張地解釋道:“柔兒彆誤會,本王不是有意要拉她的手……”
季芯柔打斷了他,強忍著委屈撐起一抹令人心疼的笑意,整個人顯得脆弱而溫婉。
她語氣柔軟地說道:“王爺不必解釋,柔兒相信你,何況王爺和安妹妹本就有婚約在身,有何親密之舉也是情理之中,柔兒絕不是那種爭風吃醋隻會王爺添麻煩的女人。”
這話,可真是一語雙關。
既表現了自己包容大度,又在暗指安栩嫉妒成性。
看著季芯柔因受傷而被麵紗遮擋起來的臉,陸景琛心疼不已,拳頭在袖子裡握緊,神色憤怒地瞪過來。
安栩瞥他一眼,冷笑著懟道:“看什麼看?您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也不會為了您爭風吃醋,不值得。”
“你也配?”陸景琛不屑道。
“那倒是真不配,畢竟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嘛。”
“你……”
陸景琛剛要發怒,墨沉雪突然擋在安栩前麵,倨傲地訓斥道:“季芯柔,你好大的膽子,看到本宮竟然不行禮!”
季芯柔無理反駁,隻好乖乖欠身:“臣女見過公主殿下。”
墨沉雪故意等了一會兒才說:“起來吧,好端端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季芯柔起身後故意搖搖欲墜地倒進了陸景琛的懷中,而後一臉驚慌地站穩:“回公主,臣女聽說王爺要將安妹妹送回京城,特意來求王爺開恩,不要因為臣女而怪罪安妹妹。”
聽她如此解釋,安栩和墨沉雪不約而同地翻了一記白眼。
可真能裝!
如此拙劣的演技,恐怕也隻有陸景琛這樣的蠢貨才看不清楚吧?
果然,聽到季芯柔如此“善良”的話,陸景琛當場就麵露心疼。
“柔兒彆擔心,孰是孰非本王自有分辨,你就不要管了。”
兩人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彼此,簡直是辣眼睛。
安栩忍無可忍地說道:“王爺、季小姐,您二位慢慢玩,注意衛生,我陪公主狩獵去了。”
說完,便拉著墨沉雪往外走去。
季芯柔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急忙追了出去問道:“安妹妹這是要參加秋獵?不如我們一起?”
安栩毫不客氣地拒絕:“你跟我一起,我很難保證不把箭往你臉上射!”
“放肆,你敢傷柔兒一根頭發,本王都不會放過你!”陸景琛急忙站出來撐腰,生怕自己的白蓮花受一丁點兒委屈。
安栩無語,隻覺得跟他們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
季芯柔麵具之下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趁機接著話茬說:“既然安妹妹如此自信,不如我們比一比如何?”
“比什麼?”安栩蹙眉。
“比誰能奪得本次秋獵的頭籌。”
“哦?賭注呢?”安栩頓時覺得有點兒意思。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若是你贏了,以後見了你我自當磕頭請安然後低頭躲著走,可若是我贏了,你也當如此!”季芯柔冷聲說道。
她明白,安栩和陸景琛的婚約是老王爺定下的,誰都不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