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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成功什麼的,也該是在合作的時候,現在他的戲份都拍完那麼久了,傅綏都快要殺青了,他忽然貼上來,怎麼看怎麼蹊蹺。

現在奚年聯係不到傅綏也聯係不到聶康,他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麼應對,還是什麼都不做。

以傅綏和奚年的關係來說,這其實不是什麼大事,說不定傅綏還會回他,這樣一來,就不存在什麼強行蹭流量的說法。

所以問題又繞回來了,他該怎麼麵對傅綏?

奚年捂了捂臉,他不傻,他不能確定傅綏的心思,但多多少少也知道傅綏對他跟對彆人是不一樣的。

心照不宣是成年人的曖昧。

奚年對傅綏的喜歡一開始就帶著崇拜,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在傅綏麵前隱藏、或者說擺脫粉絲的身份。

傅綏當然會包容他這一點點可笑的、孩子氣的自尊心,但那不妨礙這本身是一件幼稚的事。

奚年帶著眼罩卻沒有睡著,頭一次覺得兩個小時這麼漫長,然而真到了廣播提醒落地的時候,他又覺得其實也挺快的。

奚年看著已經充滿電的手機,有些猶豫。

當然,開機肯定是要開的。

奚年一眼掃過,就看見了十一個未接來電,指尖頓了頓,最後還是先打開了微博。

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場麵稱得上是和諧,熱搜倒是上了一個,也不是吸睛的標題黨,簡簡單單兩個人名,傅綏奚年,連排名都不高,屬於路人最多因為看見有個眼熟的名字點進去看看的那種,話題下基本就是粉絲。

奚年去傅綏超話看了一眼,原來已經淩晨了,傅綏的生日到了。花式慶生的微博占據了超話。

就連傅綏昨晚發的微博,評論區也已經被生日快樂占領。

劇組官微也來湊熱鬨,不過因為沒怎麼宣傳,平時也基本不打理,官微的粉絲很少,賬號權重也不高,留言發出去大概落在後排了。

而他的留言因為傅綏的回複,因為那一個十分眼熟的句號,排在了第一,官博可憐兮兮地在他的留言下回複:太沉了,跟年年混,祝傅老師生日快樂。

奚年依稀覺得似乎又哪裡不對,可仔細看看,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直到他看見猜測他跟傅綏演了一對兄弟的留言。這是把他這一聲“哥哥”模糊成了劇組宣傳?

可是劇中他們不是兄弟關係啊。

不管怎麼樣,這事表麵上是混過去了。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多了一組cp超話。“雙陸”隻是是基於顏值的拉郎cp,十分純粹,“年歲”卻是實打實的在嗑奚年和傅綏的CP。

奚年簡單地給未接來電歸了類,聶康、林琳,這是正經處理事情的;夏伯陽、東方簡,這是了解情況關心朋友的;東方昀,不知道乾嘛來湊熱鬨的。

還有,傅綏的。

奚年原本想要先回聶康,但他還沒撥出去,就又有電話打進來了。

奚年的通訊錄裡有很多號碼,幾乎每一個都是有備注的,備注簡簡單單,就是姓名,如果是不太熟的人還會備注上身份信息。

而這是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

他倒背如流。

手機是靜音狀態,屏幕安安靜靜閃了十秒左右,奚年看著閃爍的屏幕,遲遲沒有接通,他有一種預感,似乎接了這一同電話,就有什麼會變得不一樣了。

他有一點緊張,這種緊張像是已經考完試,等著查成績時候的緊張,他對自己的成績有一定的把握,但是在真正看到具體成績之前,終歸是不確定。

奚年深吸口氣,拇指劃過屏幕,然而在他接通之前,那邊先掛斷了,取而代之的是短信提示。

現在各類社交平台多不勝數,短信這種可以算得上原始的文字聯絡方式幾乎被各類商家廣告承包。

偏偏傅綏喜歡。

每一次,奚年接不到電話時,他都會用信息留言。

奚年忽然意識到,傅綏剛剛給他打過電話,也就是說,知道他剛才是在關機狀態,也應該已經知道了他是在飛機上。

那麼現在,他開機了,卻沒有接電話,傅綏又會怎麼想?

及時掛斷就是他的回答。

那條短信就是他的回答,傅綏說:我在機場。

第59章

本來就是晚上的航班, 延誤了兩個小時,落地已經淩晨。劇組所在地附近的機場不大,奚年趕時間, 沒有買到直達的票, 從這裡過去,還要開三個小時的車。

傅綏卻說他在機場?

奚年下意識抬頭往出口方向看了一眼,這樣當然是看不見的。

他猶豫著要不要回一個電話, 聶康的電話先打進來了,奚年接通的時候聽到那邊長出了一口氣。

“聶總……”

奚年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聶康打斷:“祖宗,你可真是,”聶康說到裡這裡停了一下,克製著什麼, 然後說:“你知不知道你跟傅綏不一樣。”

雖然這話說起來,奚年自己也不是很相信,但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

“我不是故意的,登機的時候看見他發微博, 條件反射就……就,切錯號了。”

“……”

聶康沒想到是這個緣故,他一開始還以為奚年是跟傅綏商量好了要公開關係,作為奚年的經紀人, 藝人對外自作主張, 他多少有點不快, 加上這事兒還牽扯到了傅綏。

雖然管紅的說法是這事兒傅綏應該也不知道, 聶康還是覺得,這事傅綏要負全責。

在他心裡奚年就一小孩, 至少在傅綏麵前是的, 就他那一顆純純的粉絲心, 滿滿的崇拜情,傅綏但凡有點什麼想法,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其實奚年跟傅綏要是單純的兄弟,聶康當然是支持他們公開關係的,現成的話題度不要白不要,況且傅綏現在可不是單純的演員,有些關係走了明路,那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反過來講,奚年要是明確地傅綏談戀愛,他也有應對的措施,儘可能地利益最大化,並把這件事的負麵影響降到最低。

問題在於,他們現在的關係不明不白的,這怎麼往外說?

現在說了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兄弟,往後說他們是一對,再聯係奚年中學就跟傅綏回來住了,網友還不定腦補成什麼樣呢。

聶康那邊有人喊了一聲聶總,既然奚年不是故意的,他原本要說的話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最後交代道:“我叫林琳過去了,你儘量不要被拍到什麼,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實在不行,管紅在,你找她。”

“好。”

奚年臨時過來的,也沒準備待太久,帶的行李不多,手上提著一隻不大的行李箱,慢慢往出口走。

這裡機場不大,淩晨人不算太多,但因為時間的緣故,來往的人比白天更加匆忙,大多低著頭,步履匆匆,而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傅綏格外顯眼。

他戴著黑色口罩,扣住大半張臉,都說口罩能給人顏值加分,對於傅綏這樣本就好看的人來說,加分倒是不多,不過難免叫人生出幾分好奇。

再是低著頭行色匆匆的人,隻要餘光掃到了他,都會忍不住抬頭看一眼,實在是身形氣質都過於出眾了。

奚年就看見一個女生,路過傅綏身邊那三米時,目光一直停在他那,或許是認出了傅綏,又因為不確定或是彆的什麼原因,不敢上去打擾。

奚年也放慢了腳步,他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傅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主動來找傅綏,其實是想做出一些改變的,一些對於他們關係的改變,現在出了這樣的岔子,他有點不知道怎麼繼續了。

走得再慢,也還是會到終點的,何況他的終點是傅綏,傅綏不會站在原地看著他,奚年看見傅綏在向自己走來。

奚年緩緩停下腳步,他看著傅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傅綏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儘管戴著口罩,奚年也能感覺到傅綏此時是在笑的,他的眼中蘊著笑。

他一下放鬆了許多,不管怎麼樣,對於見到他這件事,傅綏是開心的。

奚年也是開心的,於是他忘掉糾結也笑了一下。

傅綏接過他手上的行李箱,一手簽著他,帶他往外走去。奚年原本以為傅綏是自己開車來的,沒想到,傅綏問他:“打車還是高鐵?”

奚年都愣了,他很久、很久沒有看見傅綏乘坐過除了飛機以外的公共交通了。

出租車內的環境畢竟跟私家車沒法比,這麼長時間的乘坐,挺累的,於是奚年說:“高鐵吧。”

然而他們都算漏了,這個時間高鐵根本不運行,隻有慢慢悠悠的綠皮火車,由於距離不算太遠,買的是坐票,還是硬座,奚年長那麼大都是第一次坐。

車廂裡還算安靜,他們對麵的座位空著,坐下來之後奚年小聲問:“會不會被拍到?”

不是說被什麼媒體娛記拍到,而是說被路人拍到傳到網上,他是沒什麼了,傅綏大概也不在乎,就是可能要連累紅姐小萌他們加班。

傅綏聞言沒有做聲,注視著他,眼中有十分明顯的笑意。

被他這樣一提醒,奚年又想起來自己在飛機上做了什麼,傅綏當然是知道的,不光是知道這件事,還知道那個從開始到現在,幾年如一日地喊“哥哥”的人是他。

之前奚年否認過一次,現在傅綏也沒有主動說破的意思,他把決定權交給奚年,奚年要是想承認那就承認,他要是不想承認,那傅綏像從前一樣,當做不知道。

也不對,他從前就知道。

這樣掩耳盜鈴式的縱容讓奚年有一點懊惱,一邊又有一點羞。

有一個詞叫惱羞成怒,可見個人羞惱到了極致,也是會放棄自我反思,向外輸出火力的,他破罐子破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傅綏眼中笑意未減,忽然湊近了他,又拉下口罩,被這麼一張帥臉近距離的衝擊,奚年幾乎忘記了思考,那一瞬間的氣勢也消失無蹤。

他的睫毛有些慌亂地顫動,奚年不知是該撇開頭還是該閉上眼。

傅綏眼中笑意未減,沒有再進,他低聲喚:“年年。”

奚年的心仿佛顫了一下。過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要往右邊看了看,隔著過道有三個人,一邊坐著對老夫妻,穿著質樸,看上去是連智能機都不用的人。他們對麵的大哥團著件外套呼呼大睡。

他又轉過來看傅綏,看見傅綏低頭在發信息。

傅綏的視線在手機屏幕上,奚年的膽子就大了一點,盯著他看起來。傅綏的骨像完美,側顏也十分優越。

頭頂的燈光溫柔落下,濃而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顯出一種難言的精致華貴。

他沒看太久,聶康也給他發了消息:傅綏去接你了?!

不等奚年問,他直接發過來一個鏈接,奚年點進去,看到了一段長達十八分鐘的視頻,那視頻看起來就像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