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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地開口說道:“其實我們利爪小隊有個任務,事關您女兒莎倫·鄧肯……”

被利爪的小隊另一位成員蝙蝠俠:?

“他是你的父親?”托馬斯問莎倫。

大胡子男人篤定托馬斯跑不出去,也頗為信任莎倫,就暫時將人關在倉庫裡。但是他將家裡的狗放出來了,農場養了八條獵犬,都聽話地守在倉庫門口和窗戶底下。莎倫抱著槍坐在鐵門旁邊,托馬斯能聽見狗的喘熄,和莎倫無聊撥弄保險栓的聲音。

女孩哼了一聲,並不答話,旁邊的狗發出威脅的低吼。

倉庫裡彌漫著腐爛的稻草垛和動物飼料的味道,初來乍到時十分嗆人,待久了反倒適應了。托馬斯遇到過比這糟糕百倍的環境,並不急著脫身,如他教導莎倫那樣非常耐心地繼續問:“據我所知,你的父親應該早就死在利爪手下。”

“你知道什麼?不要瞎說。”女孩懶洋洋道。

“我知道你母親花錢從洲際酒店那買走了你父親的命。”托馬斯平靜地說,“她恨你父親入骨,你卻願意替他工作?”“完全錯誤。”莎倫道,“我讓你彆說了,你們布魯德海文警員得到的情報全都是假的。”

搖身一變成了布魯德海文警員的托馬斯無動於衷:

“你父親是個賭鬼,你母親並不心甘情願與他發生關係,隻是當初沒有反抗能力,因此陸續生下三個孩子。等到她大學畢業時有機會脫離泥沼,就再也不能忍受與你父親共處一室。她機緣巧合下遇見了一位利爪,後者聽完她的委托,沒有收取任何報酬,隻是與鄧肯警官簽訂血契,要求她在未來無償回報洲際酒店三次……”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莎倫愈發焦躁,農場養的獵犬感到主人的情緒也跟著騷動起來,繞著莎倫躍躍欲試想要衝向托馬斯。莎倫手上的繩子不經意間稍微鬆懈一點,其中一條狗就呲牙流著涎水高高躍起,暗黃色的犬齒瞄準了托馬斯的大腿。

千鈞一發之際,莎倫將狗鏈攥緊了。獵犬摔落在地,呼哧呼哧地刨著地麵。托馬斯低頭看向倒他腳邊仍進攻欲望不減的狗,麵色如常禮貌地問莎倫:“請問我說得哪裡不對?”

“……哪都不對。”莎倫複雜地看看他,邊用力向後拽狗邊回答,“你最好後退一點,彆怪我沒提醒你,我爸爸養的狗是吃人的。”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回答,我可以換個問題。”托馬斯沒後退,他抬起手張開五指,手心裡躺著一枚金幣,“你知不知道這是假的?”

莎倫驚愕地摸向自己的脖頸,那上麵掛著的金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托馬斯拽下去了,她都沒發現:“你什麼時候……”

托馬斯半蹲下來,將金幣遞給刨地的狗:“乖。”

狗凶惡地盯著它,並不注意金幣,而是蠢蠢欲動地想咬上托馬斯伸過來的手。

“嘖,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托馬斯在莎倫驚訝的視線裡精準地按住獵犬的頭,讓它不得不臉歪嘴斜地側躺在地。即便如此,狗還在不斷掙紮。托馬斯把金幣遞到它的牙齒間,命令道,“咬下去。”

獵犬反射性地合上嘴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又因為用力過大,牙齒和金幣相撞時發出duang地一聲,立時疼得眼淚汪汪,叫聲也由咆哮變成了嗷嗚嗷嗚的小聲哽咽。

托馬斯毫無憐憫之心地將沾著狗口水的金幣拿出來,扔到莎倫懷裡:“表麵鍍金而已。”

莎倫看著金幣被狗咬掉漆的地方,已經傻住了。

托馬斯坐了回去,拍拍手上的灰塵:“好了,我再問你一次,你以為你和洲際酒店是什麼關係?”

新上任的布魯德海文警員用言語鼓動未成年投敵的時候,臨時成立的利爪小隊也大致捋清了事情的經過。

“莎倫被騙了。他父親當年不知道怎麼從洲際酒店手裡活了下來,從那以後改頭換麵低調做人,在匹茲堡郊外開了一家小型農場。他是我們正在調查的走私團隊的前哨站,那條路是從布魯德海文驅車前往匹茲堡的必經之路。”

迪克在小隊共享頻道裡麵說,

“鄧肯警官得到過利爪的幫助,因此對洲際酒店很有好感,隻是礙於警察的身份,從不主動和身邊人提起往事。她女兒莎倫偶然之間聽說隻言片語,於是產生了一些……嗯,略微叛逆的想法。所以當她的親生父親找上門來,假裝自己明麵上被殺、實際正在為洲際酒店效力時,沒法解釋父親死而複生的莎倫立刻相信了他。”

短耳梟好奇問道:“她以為誰是我們老板?”

“估計是那位幕後指揮者。蝙蝠俠——你已經到農場了嗎?”

因為蝙蝠車在外地顯得過於招搖,而乾脆開著從利爪那借來的車停在路邊的蝙蝠俠:“沒有,但是托馬斯正在向我這邊移動。”

他們聽見托馬斯順利策反了莎倫。女孩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在說謊,已經趨向於相信托馬斯告訴她的所有內容,隻是年輕氣盛仍然不肯服軟道歉,梗著脖子問托馬斯:“你挺厲害,到底是誰?該不會是布魯德海文的警長吧。”

托馬斯短短十分鐘還升職了。

迪克由衷道:“希望布魯德海文的警局局長永遠不會聽到這段對話。”

不然覺都睡不好吧。

“彆管我是誰,”耳機裡傳來托馬斯的聲音,“我暫時需要你的配合。”

莎倫:“你想讓我放你走?可是就算我不給我爸……他幫忙,我和你們這些警察也不是一路人。”

超英們聽得腦袋疼。

這是為洲際酒店打工之心不死。

晚上過來接班,免得麵試出意外的超人試圖寬慰同事道:“好歹她以後求職會比較順利。”

樂觀的聯盟首席。

悲觀的其他成員。

還有毫不在意的當事人。

“用不著。”托馬斯道,“你父親去做什麼了?”

“他去聯係科爾·卡西,也可能是科爾·卡西上頭的人。”莎倫回答,“我不認識,不過我聽說他們平時待在一座島上。”

“港口。”蝙蝠俠馬上將線索連起來,“聯盟成員曾經看到有人在匹茲堡港口裝填貨物。距離農場和港口最近的島嶼在什麼地方?”

短耳梟將地址圈在地圖上。

蝙蝠俠啟動車輛:“托馬斯聽不到我們說話。夜翼,你從港口前往地圖上標注的小島,我隨後就到,最好能在他抵達之前解決對手。”

托馬斯跟著莎倫和大胡子男人一道,還得想辦法說服他們帶他去到島上,估計會慢上幾步。

短耳梟並不情願自己上司被排除在外:“這能算托馬斯先生的麵試成績嗎?”

“算。”被利爪改裝過的轎車引擎發出超跑的動靜,布魯斯踩下油門調頭衝向匹茲堡港口,“他‘通知了蝙蝠俠’。”

第85章

大胡子彙報工作花費的時間比預計的長一些,因為本來與他對接的負責人是心靈能力者科爾·卡西,結果當他不經意間說到被他逮到的布魯德海文警察名叫‘托馬斯’的時候,一道陰影突然出現在科爾·卡西身後:

“——他全名是什麼?”

聽聲音是位中年男性。

從大胡子的角度,隻能看到漆黑色的緊身製服、和腰間紅得有些刺目的腰帶。他下意識看向科爾·卡西,卻見本該是站在指揮者位置的人忽然間冷汗涔涔,連原本挺得筆直的腰都彎了下去。

大胡子立時明白過來,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幕後大佬了。

想到這裡,他識時務地使用了更加恭敬的語氣:“還不清楚,他沒有說。”^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托馬斯這個名字實在太常見了。大胡子仔細回想一番,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引起了幕後boss的注意。這時候他倒是有點擔心女兒莎倫那邊,萬一叫做托馬斯的家夥真的是條大魚該怎麼辦?

“……你說他是布魯德海文警察?”說話間,科爾·卡西背後的中年人往前走了兩步。

大胡子看見了他的正臉,而那張麵具實在太過熟悉,以至於他脫口而出道:“蝙蝠俠??”

話一說出口,大胡子就後悔了。對方既然擋著臉,就是不想被得知真實身份,那無論他和蝙蝠俠有什麼關係都與大胡子無關。這時明明更應該保持沉默,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更何況再仔細看看,中年人前%e8%83%b8上的蝙蝠標誌紅得跟他媽半夜三更的交通指示燈一樣,色盲都知道正義聯盟那位蝙蝠俠製服不長這樣。

大胡子發現,他叫出‘蝙蝠俠’的代號之後,中年男人更加沉默,像是遇到了某個令他費解的事。

而科爾·卡西則戰戰兢兢地,一點不像大胡子以前認識他時那樣囂張得意:“阿法納西耶夫先生……您有什麼指示?”

這什麼怪名字?俄羅斯人?

‘阿法納西耶夫’答道:“去問問那位托馬斯警官,他姓什麼。”

大胡子男人心中嘀咕,表麵上老實地領命轉身,還沒走出兩步又被叫住:“等等。你不用去,將他帶到我麵前來。”

科爾·卡西咽了下口水:“阿法納西耶夫先生,您之前不是說在正聯的試探結束之前不能輕舉妄動、應當找機會立刻轉移嗎?我們港口上還有好幾艘船因為這個命令不得不停在那裡。”

“哼。”‘阿法納西耶夫’像是不屑似的從鼻子裡噴了口氣,但他表情還是淡淡的,“不要著急,這次情況有些不一樣。現在是你負責的前哨站出了問題,你說托馬斯——那個家夥,發送了求援信號,那麼這個宇宙的超級英雄很快就會抵達農場,你們必須在正聯趕到之前將他帶到我這裡來。”

大胡子問:“如果他要反抗呢?”

“假設他是我認識的‘托馬斯’,能夠任由你抓住就說明他不會馬上動身離開,他會配合你的。”

‘阿法納西耶夫’的話聽上去仿佛有什麼深意,讓大胡子感覺不太舒服,像是在暗示他身在局中卻傻瓜般地什麼都沒發現,

“而若是不是,你連一個普通警察都看守不住,當年刺客聯盟從洲際酒店手裡把你救下來雖說是場意外,但這樣也會讓我覺得雷肖古白白浪費了他那一池子的拉撒路泉水。”

‘阿法納西耶夫’臉上清晰地寫著:這都辦不到,你當年還不如死在利爪手裡。

大胡子憋了口氣,粗聲道:“我知道了。”

他被明嘲暗諷一通,卻不能表現出憤怒,隻好憋屈地掛掉視頻通訊,離開前聽見科爾·卡西和‘阿法納西耶夫’的對話:

“您覺得哪裡不對?”

“不,我隻是有些驚訝罷了。”與其說阿法納西耶夫在回答科爾·卡西,倒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布魯德海文警察?說不定是我想錯了……”

托馬斯暫時還不知道,蝙蝠俠已經充滿憂患意識地越過他去挑戰boss了。

短耳梟倒是很想給老板通風報信,可惜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