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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他為什麼隻讓我當司機,不讓彆人當?]

他在唐軟心裡,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吧……

陸斯齊,“……”

臥槽啊,沒救了。

——

車子到了唐家門口,蔣承郅讓司機把車停在角落,他並沒有告訴唐軟自己已經到了,就這麼側頭看著窗外,默默等著。

過了許久,直到蔣承郅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隻見餘冬懷可能因為來遲了,正麵色焦急的看著裡麵,門口有人要邀請函,他也是隨便一塞,就急匆匆的往裡麵走。

蔣承郅臉色沉下來,他終是按耐不住湧上心頭的危機感,掏出手機,試探著給唐軟發消息。

蔣承郅:[唐家附近有休息的地方嗎?我對這邊不太了解。]

唐軟很快就回複了。

唐軟:[你已經到了嗎?]

蔣承郅:[嗯,算錯了時間來早了,沒關係,我找個地方等你就好。]

唐軟:[不用不用,我現在就出來。]

蔣承郅放下手機,又不放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下了車,期待的看著遠處。

有人注意到他,都震驚的紛紛看過來,然而蔣承郅就跟沒看到一般,目光一直專注的看著某個地方。

像是在等某個人的出現。

終於,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出現,那一刻,世界都仿佛亮了。

對方四處張望了一下,終於注意到站在車邊的男人,原本就奪目的臉露出笑容,璀璨又奪目。

蔣承郅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少年一點一點的接近,直到對方撲到了他的懷裡……懷裡?

蔣承郅的眼睛一點一點睜大,他有些不敢動,生怕自己是在做夢,一旦動了,懷中的人就會消失。

直到青年抬起頭,瀲灩的眸子看向他,蔣承郅才遲鈍的反應過來,輕聲問,“怎麼了?”

“就是有點冷。”唐軟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到站在遠處,眸色溫柔的看著他的蔣先生,他會有抱一抱對方的衝動。

聽到這話,蔣承郅連忙讓他上車,並且脫下準備已久的大衣,披在了唐軟身上。

他的身形要比唐軟大上很多,隻是到他膝蓋上麵的大衣,穿在唐軟身上,已經能到小腿處了,一張精致的小臉被大衣襯托的愈發小,蔣承郅心都跟著柔軟了下來。

唐軟裹著衣服,感覺自己被冷香包裹,這是蔣承郅身上的味道,他麵皮發燙,又想到蔣承郅身體不太好,懊惱的皺起秀氣的眉毛,“蔣先生,你快把衣服穿上,彆著涼了。”

聽到唐軟關心自己,蔣承郅心情更好了,他抿緊想要勾起的唇角,目光看著唐軟旁邊的某處,“沒事,我一直坐在車上,不冷。”

唐軟感受可以下,車上暖氣開的很足,他放下心。

回了家,唐軟迫不及待的上樓換掉了身上的西裝,穿著一身休閒服,瞬間覺得神清氣爽。

蔣承郅還在樓下坐著,對方還穿著剛剛的西裝,占據著沙發的一角,長腿隨意的搭著,手裡拿著一個小冊子一樣的東西,正一臉認真的翻開著。

這立刻引起了唐軟的好奇心,他湊過來,“蔣先生,你在看什麼東西啊?”

蔣承郅顯然沒想到唐軟會突然湊過來問,目光迷茫了一秒,立刻去看手裡的東西,還好他眼神好,故作淡定道,“藝術品拍賣會的宣傳手冊。”

他說完,才抬眼看唐軟,“我記得你大學學的繪畫專業,要去看看嗎?”

唐軟一聽,還真有點興趣,“好啊,蔣先生陪我去可以嘛?”

他就是把拍賣會當成了一個散心的活動,蔣先生整日不怎麼出門怎麼行?出去玩才能心情好呀!

唐軟一句話足夠蔣承郅暈頭轉向,他說,“好,我來安排。”

唐軟用力點頭,“嗯!”

——

另一邊,唐正德的助理在整理這次宴會來訪名單,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他表情一變,很快撥通了唐正德的電話。

唐正德聽了之後,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什麼,你確定是陸明先。”

助理做事很細心,他剛剛看到作為紀念品的同席者簽名上,確實是有陸明先的名字,為了防止是同名弄錯,他還特地找了陸明先在網上公開的筆跡做對比,確定是陸明先本人沒錯。

唐正德一聽,氣的差點昏過去,“這麼重要的人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這是多好的機會啊,他竟然錯過了!

助理,“據說陸明先故意穿的很……不起眼,誰會想到他就是陸明先。”

唐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唐正德正黑著臉用手機看什麼,還在和唐夫人說話,“你說這個陸明先目的到底是什麼,故意打扮成那樣。”

唐青走過去主動關心,“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呀?”

“宴會上的來賓,”唐正德隨口說,看著發來的監控畫麵,皺眉,“真是,還染和屎黃色頭發……”

唐青聞言心頭一跳,下意識說,“爸,我見過他。”

唐正德猛地抬起頭,“你說真的,你和他說話了嗎?他對你印象怎麼樣。”

唐青被他突然激動的神色給嚇了一跳,咽了咽口水,也不敢說實話,“說了幾句話,印象……還算不錯。”

說完,他又愧疚道,“當時我有彆的事,就沒要聯係方式。”

“沒事沒事。”唐正德笑容大了幾分,拍拍唐青的肩膀,“好孩子。”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邀請函,交給唐青,“明天有場拍賣,陸明先也會去,小青你和陸總多說說話。”

唐青如今騎虎難下,隻能忐忑的捏緊邀請函,“嗯,知道了爸。”

第13章 他在唐軟心裡,還是和彆人不一樣的。

這次的藝術品拍賣會,是在拍賣公司租用的酒店大廳舉行。

聽說這次有油畫大師陳戈的作品,至於是哪一副,拍賣公司可能為了保持神秘感,並未對外界公布。

所以這次慕名而來的人很多,當然,這裡麵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出於對油畫的熱愛,有的隻是純粹看上了陳戈油畫的收藏價值。

陳戈在世的時候,他隻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可自從他去世之後,他生前作品的藝術價值得到了肯定,他的作品價格也水漲船高,拍下他的作品,可能過段時間轉手一賣,就能賺不少。

當然,也不是誰都能買的起他的畫,畢竟以之前拍出去的幾副為例,對方一副畫最少也是上千萬。

所以更多的人就是來看個熱鬨,說不定還能有幸和厲害人物結交。

酒店門口,一輛低調內斂的黑色車子停下,有人扭頭,在看到車牌號後,眼神立刻變了,——這個車牌號,也隻有蔣家那位了。

幾人對視一眼,一時間也不敢直接上前。

車門緩緩被拉來,映入眼簾的先是一雙皮鞋,黑色的西裝褲恰到好處的包裹著男人的長腿,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人下了車,看也沒看周圍人一眼,又轉身看向車內,像是在接裡麵的人下車。

眾人心裡開始犯嘀咕,誰這麼大的本事,敢讓蔣承郅請他?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答案,一隻白嫩的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蔣承郅明顯一愣,就這麼任由對方抓著自己的手,半天也沒有動作。

隻有微微抿緊的薄唇,暴露了他有些緊張的情緒。

青年穿著白色的羽絨服,迤邐的麵容讓周圍都亮了幾分,他性子看起來很活潑,直接抓著蔣承郅的手,從車上跳了下來。

而外人口中喜怒無常的男人,似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用手擋住車頂,防止青年磕到頭。*思*兔*網*

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的眾人對視一眼,心思各異。

唐軟下車發現那麼多人看著他們,嚇了一跳,倒也不是害怕,但是重生之後,他就不太喜歡和彆人接觸。

他微微往蔣承郅身邊靠了靠,握著對方的手也沒有鬆開,反而抓的更緊了。

蔣承郅自然也注意到了,眸色微暗,薄唇動了動,正想說話,唐軟直接把臉往他懷裡一埋,悶聲悶氣道,“蔣先生,我們快進去吧。”

外麵太冷了,唐軟覺得臉凍的慌,他才不委屈自己,乾脆用這種方式給自己擋風,反正……蔣先生是他崽的父親啊!

不過蔣先生身上可真好聞,嘿嘿……

蔣承郅耳朵一點一點紅了,好在耳朵藏在發間,並不太看得出來。

彆人眼中,麵容緊繃的男人就這麼牽著懷中的青年,進了酒店大廳。

餘冬懷今天是被朋友拉來湊熱鬨的,他的錢都投進去了,哪裡有閒錢畫在這些東西上?

結果一下車,他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即便對方的臉埋在蔣承郅懷裡,他也絕對不會認錯。

一時間,餘冬懷的心臟細密的疼起來,小軟……果然被威脅了,蔣承郅這個瘋子竟然這麼霸道,連臉都不讓小軟露。

餘冬懷心中悲憤,大喊唐軟的名字。

嗯?誰叫他?埋在蔣承郅懷裡的唐軟動了動,一隻大手輕輕按住他的後腦勺,溫聲提醒,“上樓梯了。”

唐軟立刻把喊他的聲音拋在了腦後,管他呢,聽起來叫他的人不是個正常人,鬼哭狼嚎的,太丟人,還是彆理了。

餘冬懷以為唐軟沒聽到,想去追,前方的男人突然扭過頭,一張臉格外陰沉,目光如毒蛇一般,掃在他的臉上,餘冬懷當即僵直了身體,不敢說話了。

等男人收回視線,餘冬懷臉色青白交加,更加堅定了帶唐軟離開的想法,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遠處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唐青走到餘冬懷跟前,見對方滿臉失魂落魄的模樣,關心的問,“冬懷哥,你沒事吧?”

一般在這個時候,餘冬懷都會神色溫柔的跟唐青說,“我沒事,謝謝小青關心。”

但此時他滿心都是,‘小軟過的好苦,蔣承郅怎麼能這樣!’,壓根沒什麼心情理會唐青,他隨口應付了一聲,就快步往酒店大廳走。

唐青看著對方的樣子,抿緊微微顫唞的唇,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咬咬牙快步跟上。

酒店大廳有暖氣,唐軟進去後就把自己的腦袋從蔣承郅懷裡薅出來,然後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

落座後,他看著蔣承郅好看到讓人心跳加速的臉,抬起熱乎乎的手,摸向蔣承郅的臉頰,一本正經的解釋,“蔣先生的臉好涼,我給你暖一暖。”

蔣承郅可能是信了他的話,就這麼任由他“暖臉”,半天都沒有動。

啊!蔣先生怎麼可以這麼乖,而且也太好騙了吧!唐軟有些小小的愧疚了,然後放開了摸蔣承郅臉的手。

蔣承郅眸間閃過一抹失落,看著唐軟小聲說,“暖好了麼?”

“是呀。”唐軟說,“蔣先生的臉都被我暖紅了呢!”

臉紅的蔣承郅目光飄忽的看向台上。

他們的座位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其實從座位上來看,就已經能看的出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