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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蔣承郅和他那個新婚妻子跟前,期待對方誠惶誠恐的向他問好,結果幾分鐘過去,這倆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蔣承郅也就算了,他這個兒子什麼樣他都習慣了,可唐軟這個新過門的兒媳還能騎到他頭上了?

之前他爸說什麼要給他兒子衝喜,蔣驊就不怎麼樂意,這都什麼年代了,簡直就是封建糟粕!

可惜這個家裡,沒人能拗的過老爺子,蔣驊氣的連在公司加班三天,蔣承郅結婚當天他都沒去。

沒成想竟然沒一個人來請他,可真是氣死他了。

昨天聽說蔣承郅住院,他還是硬不下心腸,今天就急匆匆的來了,來之前也沒怎麼了解這個新兒媳,隻知道對方是唐家的。

唐家這麼沒規矩嗎?他皺了皺眉,輕咳一聲,身後的助理會意,充當蔣驊的話筒,“蔣少,夫人,蔣總來了。”

唐軟確實不是故意不理蔣驊的,他原本從兜裡掏出一個指甲剪,正垂著頭給蔣承郅剪指甲。

昨天對方的手被指甲壓出一道印子,唐軟一直惦記著。

他有一點點的強迫症,再加上蔣承郅手這麼好看,剪起指甲就格外認真,所以才沒有注意到麵前站了人。

而蔣承郅,唐軟給他剪指甲時,他心跳的飛快,滿心滿眼都是唐軟,彆說蔣驊,周圍所有的人在他眼裡都成了背景板。

所以在蔣驊助理出聲提醒時,唐軟抬頭看到來人後愣了愣,才禮貌道,“伯父好。”

蔣驊挑剔的皺眉,“叫什麼伯父。”

都把他叫老了。

唐軟聞言偷偷看了眼蔣承郅,見對方垂著眉眼,有些不好意思道,“……爸。”

蔣驊,“……”

好像這樣叫也沒錯。

他暫時把稱呼的問題拋在腦後,就這麼靜靜的等著唐軟討好他,然而等了半天,唐軟沒說話,繼續低頭給蔣承郅剪指甲。

蔣驊這下沒有耐心了,都不讓助理傳話,自己說,“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

唐軟不解的抬頭,見對方站著,心說自己不會坐嗎?不過看在對方是蔣先生父親的份上,他還是客客氣氣的示意蔣驊,“爸,您坐。”

蔣驊坐在長椅上,稍微滿意了一點,結果唐軟又不理他了!

他皺眉,忍不住訓道,“怎麼這麼沒規矩?”

三番五次被打斷,還張口規矩閉口規矩的,唐軟有些不耐煩了,怪不得蔣先生不喜歡他這個父親,不等蔣承郅說話,他就先不滿的撇了撇嘴嘟囔,“爸,你事情好多呀。”

蔣驊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樣子,“你跟誰說話呢?”

“跟您呀。”唐軟說道,“我爺爺都知道新思想,不把‘規矩’掛在嘴上了,而且我不是已經讓您坐了嘛,您還年輕,總不需要我服吧?”

蔣驊半天不知道怎麼反駁,隻好把目標轉移到蔣承郅身上,“承郅,你就這麼教他的?”

沒想到他說完,剛剛隻是小聲嘟囔的唐軟一下子就變臉了,抬手捂住蔣承郅的耳朵,“您乾嘛凶他,蔣先生現在不能生氣,您再這樣我就不叫你爸了!”

蔣驊立刻就想不屑了,我還不至於到稀罕彆人叫爸的程度。

結果他就聽到唐軟下一句,“到時候我的崽出生,我就告訴他,他沒有爺爺!”

“沒有就……你說什麼!”蔣驊臉色一下就變了,雖然他說蔣老爺子衝喜是封建糟粕,可他骨子裡也是個老傳統。

原本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一瞬間變得彆扭起來,“你怎麼能跟孩子這麼說。”

唐軟脾氣也大的很,“崽是我的崽,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且我的崽肯定更愛蔣先生,才不會管凶蔣先生的人叫爺爺。”

一旁的蔣承郅聽到這話,跟聽到唐軟說愛他一樣,微微抿唇,努力壓製住開心的情緒。

蔣驊說不過他,又問他兒子,“你就任由他這麼胡來?”

誰知蔣承郅滿眼都看著唐軟,壓根沒注意他說話,自然也聽不到他說什麼。

蔣驊憋氣了半天,這個兒子他是沒辦法,隻能問唐軟,“你真懷孕了?”

唐軟其實沒覺得有崽是多了不起的事,可看蔣驊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揚下巴,“千真萬確!”

蔣驊是真看不慣他尾巴翹到天上的樣子,但現在也不想說什麼,他著急的想求證這件事,匆匆離開了。

唐青就見蔣驊半是生氣半是喜悅的急匆匆離開,路過他們這裡時,唐正德連忙笑著上前。

結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蔣驊就不耐煩的揮揮手,“沒時間沒時間,真煩人!”

他沒有了解過唐軟,自然也不知道唐正德是唐軟的爸爸,隻以為又是那些求合作的人,自然沒功夫搭理。

眼看著蔣驊就這麼離開,唐正德臉色一下難看起來。

唐青並沒有注意到,他一心去看遠處的唐軟是不是被罵哭了,結果遠處傳來唐軟的笑聲。

唐青氣衝衝的按滅手機,他弄不懂了,到底什麼情況!

——

另一邊,蔣驊坐上車,就急吼吼的給劉醫生打電話,詢問之後,那邊劉醫生沉默了片刻,很委婉道,“少夫人確實覺得自己懷孕了。”

蔣驊沒聽懂他的一起,心裡還嘟囔,這醫生醫術好是好,可這語言表達能力真是有問題。

懷了就懷了,什麼叫覺得懷了。

蔣驊覺得自己也算是能屈能伸的人,沒必要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計較,他自認為非常大方的原諒了之前唐軟一係列無理的行為。

想了想,蔣驊又給照顧蔣承郅的管家打電話,讓對方好好照顧唐軟。

聽的管家一頭霧水,不過不管怎麼樣,答應就行了。

——

住了幾天院,蔣承郅的聽力終於恢複正常,終於可以出院了。

出院,意味著唐軟就和蔣承郅分房睡了,這就導致蔣承郅在回家的路上一直繃著臉。

唐軟一時間忘了蔣承郅聽力恢複正常的事,下意識就湊近對方耳邊,“蔣先生,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說完,就見蔣承郅肉眼可見的紅了耳朵,對方好看的薄唇抿著,卻怎麼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意。

唐軟,“???”

剛剛他覺得對方不開心是怎麼回事?他的幻覺嗎?

蔣承郅感受著耳朵上的熱意,看了唐軟一眼,又移開視線,隻是耳朵更紅了,“沒有不開心。”

現在……很開心。

晚上,重新睡回大床的唐軟舒服的在床上打了個滾,他抱著被子,閉上眼睛,然而,可能是跟蔣承郅睡習慣了,身邊驟然沒有人,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唐軟摸出手機,冰了冰自己發燙的臉,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打開手機。

上麵立刻蹦出了餘冬懷的消息。

[小軟對不起,我不能立刻帶你離開了,可能得過一段時間,等我賺夠帶你離開的錢,我一定來找你!]

唐軟發過去一個問號,對方就跟一直守著手機一樣,立刻回過來一大堆。

[小軟,我最近遇到一個特彆賺錢的項目,我把我所有的零花錢都投進去了,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能養活你,我說話算數。]

唐軟皺了皺眉,餘冬懷這魔怔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遇到了詐騙,雖然他不太想理這人,可想到餘叔叔餘阿姨,他還是提醒:你是不是遇到了騙子?

沒想到這句話一下給餘冬懷給弄激動了。

[小軟,你果然是關心我的對不對,你是喜歡我的,之前那些都是你的氣話!]

唐軟,“……”

算了,他就不應該理會這個傻B。

另一邊,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唐軟回複的餘冬懷並不失落,他知道這肯定是小軟的無奈之舉。

肯定是蔣承郅那個瘋子在監視他,讓他隻能抽出一點點的時間,用這種隱秘的方式表達對自己的關心!⑥思⑥兔⑥網⑥

想到這裡,餘冬懷就一陣心疼,一拳砸在牆上,都怪他沒用!

不,他相信自己投資的項目肯定能成功,等到時候,他和小軟就是兩隻自由的鳥!

想到這裡,餘冬懷又狠了狠心,把自己攢的最後一點積蓄給投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他眸色溫柔的看著聊天界麵,心想,小軟現在一定和自己一樣,都在想念對方吧。

要是唐軟知道他的想法,估計得給他一腳。

太惡熏太油膩了

第11章 生日宴

唐軟接到了唐夫人的電話,對方邀請他參加唐青的生日宴。

唐夫人在電話裡,聲音隱隱帶著幾分小心,“小軟,小青的生日宴我們會向外界公布他的身份,你作為唐家的一份子也應該到場。”

唐軟瑩白的手指握著手機,笑容不達眼底,“媽,我已經嫁出去了,還能算是唐家人嗎?”

唐夫人被他說的一梗,呐呐道,“你怎麼能這麼說……”

可明明是你說,讓我嫁入蔣家,從此跟唐家兩清。

唐軟臉上帶著幾分嘲意,片刻後才說,“我會去的。”

掛斷了電話,唐正德便開口問,“怎麼樣,他答應了嗎?”

唐夫人點點頭,臉上充滿了喜意,哼著歌說自己上樓去準備宴會細節。

唐正德原本忐忑的心情也放鬆下來,到底還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唐軟再怎麼樣也不會不認他們。

這邊唐軟掛斷了電話,他答應去參加生日宴並不是唐正德猜想的原因,他隻是突然想起來,就是這次生日宴,讓唐青認識了一個外省來的商人,這個商人來之前刻意隱瞞了身份,彆人都以為他來自於某個小企業,都瞧不起他,隻有唐青沒有。

於是這個商人被唐青的美好品質打動,成為了他的朋友,後期這人對於餘冬懷的助力很大,當然,餘冬懷對付蔣先生的時候,也少不了這個人的幫忙。

所以唐軟才想去看看,他覺得這個人真的是腦子有病,宴會表麵慶祝生日,實際上就是拉各種商業合作的好時機。

這些人都是商人,不找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找誰?所以他受到冷待肯定是必然的。

換個角度說,這人連基本的身份信息都不願意暴露,彆人又怎麼敢跟他合作。

如果可以的話,唐軟真的不想碰到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大傻B。

唐軟正皺著眉發呆,聽到有動靜,抬頭發現是蔣承郅下樓了。

不等唐軟說話,蔣承郅坐在了他不遠處的沙發上,開口問,“怎麼不上樓休息?”

蔣承郅有些頭疼,原本想下樓吹吹風,沒想到樓下客廳的燈還亮著,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

是有哪裡不習慣嗎?

蔣承郅目光略過唐軟略微有些乾的唇,起身去飲水機裡接了杯溫水,放到唐軟麵前,又重新坐下。

唐軟眨眨眼,雙手捧起杯子,微微彎了彎垂,“謝謝蔣先生。”

他確實有些口渴,小小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