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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國舅 笑佳人 4372 字 6個月前

說兩句,免得有心之人跑去曹勳麵前搬弄是非。”

雲珠明白。

這兩樣說完,孟氏瞧瞧女兒,小聲問:“曹勳大你那麼多,可知道憐惜你?”

到底出嫁了,雲珠一下子就明白了母親的意思,想要告曹勳一狀,又覺得那些事太私密了,便是對母親也不好開口。

而且確實怨不了曹勳,就算他想憐惜她,他的身體條件擺在那,平心而論,曹勳也算體貼了,某些時刻願意停下來等等她。

“就那樣吧。”雲珠難得在母親麵前扭捏了一下。

娘倆還沒說完貼己話,前院的小丫鬟來報信兒了,說世子爺邀了國舅爺去練武場切磋槍法。

孟氏咬牙:“簡直胡鬨,哪有新姑爺剛登門就比這個的?”

雲珠一臉看熱鬨的雀躍:“正好,我早就想知道他們倆誰更厲害了。”

說完,母女倆並肩趕去了練武場。

曹勳、李耀已經動起手了,李雍、李顯站在場外觀賽。

孟氏見到丈夫就數落:“老大失禮,你怎麼不勸勸?”

李雍笑道:“都是一家人了,不必那麼見外。”

雲珠尋了樹蔭下站著,姿態悠閒,連翹站在一旁輕輕搖著團扇。

李耀見曹勳似乎往妹妹那邊看了一眼,幸災樂禍道:“等會兒你輸了,可彆怪我不在妹妹麵前給你留情麵。”

曹勳:“彼此彼此。”

李耀被激,一杆槍舞得虎虎生風。

兩人手裡的槍都是李家兵庫裡收藏的寶槍,龍筋木為杆,輕便堅韌,槍頭重而鋒利,在烈陽下閃著寒光。

一個是在戰場征戰十幾年的大將軍,一個是將族世家也罕見的神勇世子。

轉眼兩刻鐘過去了,兩人越戰越勇,不分伯仲。

“等等!”

就在雲珠準備叫丫鬟們去拿甘甜的瓜果來時,李耀突然退遠幾步,大叫一聲。

曹勳及時收槍,卻見李耀三兩下脫了外袍中衣,露出一具能有兩個小丫鬟那麼寬的健碩%e8%83%b8膛,已經淌過幾次汗水,油光鋥亮。

甩了礙事的袍子,李耀拍拍手,對曹勳道:“你也脫了吧,咱們一時半刻打不完,被汗水打濕了等會兒你穿什麼。”

孟氏:……

哎呀,三十歲的女婿真脫了,她這個年輕的嶽母是看還是不看?

不管彆人怎麼想,曹勳知道自己上半身的情況,右臂上一圈牙印,後背更是被小夫人劃了幾條紅道子。

“不必,等會兒跟大哥借一套便是。”

李耀鄙夷地打量他的肩膀:“就你?穿我的得跟套麻袋一樣鬆鬆垮垮。”

放眼整個京城,也隻有虎背熊腰的李耀能嘲笑大國舅八尺四的偉岸身形。

孟氏吩咐身邊的丫鬟:“從國公爺未曾上身的新衣裡取一套出來,送到棲雲堂。”

沒了衣服的顧慮,李耀、曹勳重新比了起來。

比了多久?

反正雲珠是沒耐心等了,樹蔭下也不是那麼涼快。

她跟母親先走了,等了一個多時辰,廚房那邊都飄出炒菜香了,孟氏留在那邊的小丫鬟才滿頭大汗地跑回來。

孟氏急道:“誰贏了?”

小丫鬟一邊擦汗一邊搖頭:“斷,斷了,國舅爺的槍杆被世子爺打斷了,世子爺還想讓國舅爺換槍接著比,國公爺說點到為止,今日就此作罷。”

孟氏:“……”

能在熊兒子手下堅持這麼久而不敗,女婿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她欣慰地看向女兒。

雲珠也很滿意,她不想哥哥輸,但曹勳要是輸了,也會顯得這丈夫不夠厲害。

第23章 “我好困,你背我回棲雲堂。”

小丫鬟還說,國舅爺因汗水打濕了衣裳,直接去棲雲堂更衣了,稍後再來正院。

孟氏便催女兒去棲雲堂陪陪女婿,新姑爺上門,自己一人可能拘束。

雲珠聽得直笑:“還拘束,您當他今年十三嗎?我跟您說,他臉皮厚著呢,才不會認生。”

孟氏:“那你也去瞧瞧啊。”

雲珠懶得動:“我不去,外麵太陽那麼大,稍微走一走就要出汗,而且他洗得快,可能我剛走到一半就碰見他了。”

孟氏真拿這樣的女兒沒辦法,三個孩子,也就老三從來不需要她說教。

因為廚房那邊快好了,母女倆回了前廳。

李雍正在跟李顯點評剛剛那場比試:“你姐夫不愧是戰場磨練出來的,沒有一招花架子,出槍便要攻擊對手要害,對比起來,你大哥的槍法略欠精簡,好在他天生神力彌補了這方麵的不足,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再多的戰術技法都沒有用。”

雲珠聽了,問:“那爹爹覺得,他與大哥繼續比下去的話,誰會贏?”

李雍搖頭:“難說,各有勝算吧。”

孟氏:“那你呢?你可比老大強。”

李雍:“不一樣,我能打敗老大,是因為我看他練了十幾年的槍,深知他的弱點在哪,對上複山我也沒有勝算。更何況,做將軍的最重要的是智謀超群、殺伐果斷,隻要能做到這兩點,哪怕自己隻是個文弱書生,也能帶兵打勝仗,單看這個,我們父子都不及複山。”

想到他的敗績,李雍神色又是一黯。

雲珠連忙哄父親:“世上之人,各有所長,爹爹也有他比不上的地方,不必妄自菲薄。”

孟氏:“是啊,你學識過人,當年若去考科舉,連中三元都不成問題。”

真沒點本事,丈夫怎麼可能被元慶帝器重那麼多年?

李雍無奈笑笑,顧及今日是女兒回門的好日子,他迅速收了那些複雜的情緒。

等了一會兒,李耀換了件袍子回來了,曹勳因需要丫鬟帶路,走得慢些,遲了一盞茶的功夫。

在烈日底下暴曬了一個多時辰,無論李耀還是曹勳都曬紅了臉跟脖子,雲珠看哪個都是一臉嫌棄,用飯時隻跟父母、三弟說話。

曹勳也沒有功夫觀察小夫人的臉色,因為李耀在不停地灌他喝酒。

孟氏看不過去了,訓斥長子:“你夠了,之前莽莽撞撞地拉著複山去比試就夠失禮了,喝那麼多酒做什麼,這碗喝完不許再喝。”

李耀不去反駁母親,瞪著曹勳質問:“怎麼,你也嫌我失禮?”

曹勳笑道:“豈會,大哥把我當家人,才會與我暢飲。”

說完再去勸孟氏:“嶽母放心,我與大哥隻是隨便喝喝,不會勉強。”

孟氏就覺得,彆看女婿位高權重的,這脾氣是真好啊!

雲珠早就見過曹勳與哥哥飲酒的樣子,知道他酒量不輸哥哥,便沒有勸什麼。

她與母親先吃飯,見男人們還在一邊喝酒一邊暢談,飯菜都沒怎麼動,母女倆便回後院休息了。

雲珠枕在母親的腿上,孟氏拿著梳子,愛憐地幫女兒梳頭。

養了十八年的女兒,說嫁就嫁了,孟氏恨不得把能想到的囑咐全都塞進女兒的腦袋裡。

母親輕柔的聲音讓雲珠越來越困。

不知何時,雲珠聽見母親的聲音:“小珠兒,快醒醒。”

“小珠兒”是雲珠幼童時期孟氏給女兒起的昵稱,等雲珠長大了,基本隻有她生病難受時,母親才會用這嬌到哥哥要起雞皮疙瘩的昵稱喚她。

雲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孟氏笑道:“起來吧,複山他們喝完了,你帶他回棲雲堂歇晌,用過晚飯再走。”

雲珠睡得正香呢,一點都不高興:“叫他自己過去,為什麼非要拉上我。”

孟氏捏女兒的鼻子:“人家是陪你回門,你好意思一直黏在娘身邊?”

雲珠非常得好意思,奈何親娘堅持拿巾子幫她擦了臉,迅速替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思:-)兔:-)網:-)

雲珠隻好強打精神出了門。

晌午剛過,陽光比前半晌更曬更亮,半困半醒的雲珠乾脆閉上眼睛,挽著母親的胳膊走路,直到來到前院。

李雍酒量不如長子女婿,被李顯提前扶走了。

李耀才喝了七分醉,正在自斟自飲,見母親、妹妹來了,他放下酒碗,指著一手托著下巴勉強維持坐姿的妹婿道:“看看,年紀一把,怎麼酒量還不如我?”

女婿醉成這樣,孟氏上前就擰了長子一把:“你還好意思說!還不快幫著扶複山去休息?”

李耀疼得直吸氣,剛要去扶曹勳,醉意朦朧的曹勳終於認出嶽母了,慢慢地站起來,就要行禮。

孟氏:“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雲珠在外麵等著呢!”

曹勳聞言,目光似乎恢複了幾分清明,客客氣氣地跟嶽母、大舅子拜彆,腳步雖慢卻穩地出去了。

李耀見了,樂道:“還能自己走,那我就不管了,肚子餓,我再吃點菜。”

孟氏:“……”

.

走廊上,雲珠半眯著眼睛,根本沒去觀察曹勳有沒有醉,勉強認出個影子,她便拉住他的胳膊,使喚道:“我好困,你背我回棲雲堂。”

都怪他,不然她大可留在母親屋裡睡個夠。

一旁扶著主子的連翹聽得臉紅,這大白天的,合適嗎?國舅爺還喝得那麼醉。

遠處樹蔭裡傳來一陣陣蟬鳴,曹勳垂眸,看見小夫人半睡半醒的模樣,瑩白的臉頰透著薄紅,溼潤的唇微微嘟了起來。

一窗之隔,孟氏還在數落李耀。

院子裡也站著幾個丫鬟小廝。

曹勳將雲珠扶到自己這邊,低聲道:“這邊人多,出了正院再說。”

雲珠勉勉強強同意了。

正院之外,下人們做完差事也都休息去了,左右無人,曹勳如約將快要睡著的雲珠背了起來。

他已經記住了去棲雲堂的路,走得很快,連翹不得不小跑著才能跟上,手裡撐著一把遮陽的青紙傘。

不用自己走路,雲珠反而清醒了些,聞著曹勳身上重重的酒氣,她睜開眼睛,看看他,道:“等會兒記得再擦一遍。”

曹勳偏頭:“醒了?”

雲珠哼了聲:“我都睡了一陣了,我娘聽說你們吃完了,非要叫我來陪你。”

曹勳:“大哥盛情,我不好拒絕。”

雲珠公允地道:“你要應酬他,確實有些辛苦,隻是我哥哥就那性子,我想幫你攔著也攔不住。”

曹勳笑了笑。

雲珠看著他曬紅的臉,又嫌棄起來:“我那裡有麵脂,等會兒你把臉、脖子都抹一層,畢竟隻曬了一個多時辰,睡一覺可能就恢複了。”

曹勳:“我是男子,不需要太講究這些。”

雲珠:“我講究,你這樣我看著礙眼。”

曹勳無言以對。

棲雲堂到了,連翹翻出一盒據說有美白養顏之效但姑娘因為天生麗質暫且還不需要用的牡丹香的麵脂,低著頭送到姑娘手裡,這便低頭退下了。

門窗都關好,為了不讓小夫人長針眼的國舅爺體貼地在屏風另一側脫去衣物,洗去一身酒氣。

雲珠側躺著,聽他洗好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