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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晴空熱吻 璿樞星 4366 字 6個月前

極惡犯罪分子打。

比如今晚在那幾條酒吧街臭名昭著的毒販朱興。

“沒那麼嚴重。”周檸琅不卑不亢的說,“如果你領導需要調查事件的原委,我可以配合。”

“周檸琅。”

氣溫還不夠暖的初春夜,男人一臉受傷模樣的看向周檸琅,口%e5%90%bb心疼的問,“為什麼要讓人騙我你在美國?”

這些年,周檸琅一次都沒參加過京北的大學同學會。

每一次,他們北清醫學院的同窗聚首,聊起周檸琅,跟周檸琅關係曾經最親密的雲昕都會說,檸檸現在在波士頓的醫院發展得挺好的,綠卡都拿到了,說不定再也不回來了。

遲宴澤去了波士頓好幾次,在當地各大醫院問詢有沒有一個叫周檸琅的華裔醫生,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

如今,踏破鐵鞋無覓處,她現在就在軍總,給他的同事,他的堂妹看病。

她果然是周檸琅,讓遲宴澤永遠無法控製的周檸琅。

這輩子遲宴澤身邊花團錦簇過,星辰漫天過,到最後,孑然一身的他想要抓住的隻有她這隻在黑夜裡翩飛的火鳥。

“我沒有讓人騙。”

周檸琅說,但實際上,她就這樣做了,如果不是這樣編造一個謊言來製造遙遠距離的話,也許他們之間是割不斷的。

遲宴澤是個驕傲透頂的男人,他不會允許周檸琅先退出這個逐愛遊戲,特彆是在他興致很高的時候。

“太晚了,你受傷了,你去找個診所料理一下吧。”周檸琅想要就此彆過了。

認敗的她如今再也不想從遲宴澤身上得到什麼。

人的一生會經曆很多次失敗,這沒什麼。

暗戀一個人十年,就算去了他身邊,也沒能跟他修成正果,這樣的失敗也隻能是算其中一樣。

失敗不可怕,承認失敗才可怕。周檸琅用了五年的時間,已經差不多麵對這個結果了。

然而,就在此時,遲宴澤居然湊巧的又來到她身邊了。

周檸琅以為,久彆重逢,最刺激他的點應該是周檸琅就在他老家京南做醫生,不是在美國。

她好似跟他玩了一次精心設計的暗度陳倉,隻為跟他切斷聯係。

所以,跟她在京南偶然重遇,算是她真的惹到那個拽得不可一世的他了。

“老子不去診所。”

遲宴澤說罷,便拉開車門,走了下來,高大身形逼到周檸琅麵前,用幽怨的眼神睨了她兩眼,然後拽住她的細腕,將她一把掀上G500的副駕。

“為你受傷的,你必須給處理傷口。你不是醫生嗎?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

“你乾嘛?我不坐你車。”周檸琅要下車,遲宴澤抓住安全帶,拉過來,緊緊綁縛在她身上,“彆亂動。乖一點。”

“少犯渾,你都多少歲了。”周檸琅揮手,使勁打了他的手一下。

他嘶一聲,咬牙吃疼。

周檸琅覺得不對勁,掀開他襯衫的右手衣袖,才發現他的小臂被酒瓶玻璃劃傷了,現在裡麵還夾雜著不少酒杯的碎玻璃。

周檸琅麵色一白,眼睫顫動。

她沒想過從密雲酒吧到莫愁湖派出所這麼漫長的一路,他跟她在警車上沉默的坐著,再到派出所問詢室裡,他跟她一起坐下來被警察問話,那麼疼的傷口,玻璃碾碎在肉裡,如刺在心,他卻一聲都沒吭過。

“……”周檸琅長久的愣怔。

“看我手紮這麼多碎玻璃,你不難受?都是為你紮的。疼也是為你疼的。”

知道她看不慣他模糊血肉裡摻玻璃渣,遲宴澤把車門合上,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上,點燃引擎。

“你跟任中昱今晚是不是喝酒了?”車子開出巷道,周檸琅問。

“沒有,我們喝的是果汁。”遲宴澤說,“我們是紀律部隊的人,不會知法犯法。”

他說得隨意,可是周檸琅還是聽出他的態度。

車行出一段距離,路過一個高架廣告,是新一屆的WRC世界賽車拉力賽要舉辦了。

周檸琅觸景生情的想起一些往事。

“遲宴澤,為什麼選擇加入中國空軍?”周檸琅不解的問。

當初他上北清的雙學籍飛行班,是被他家裡逼著考的,一開始,他是想玩賽車,做職業賽車手,連大學都不想上,都已經報名車隊成功了。

上大學的時候,他也是玩世不恭的,時常翹課翹訓練,夜不歸宿,經常被教練員懲罰。

第9章 不羈模樣

周檸琅他們醫學院的人出去上課跟做實驗,每每路過操場,總能見到遲宴澤又被罰,不是跑十圈操場,就是趴地做一百個俯臥撐。

醫學院的女生們就會為他展開興致勃勃的討論。

“飛行班的教練員遲早會被遲宴澤給氣死,闊少爺想開賽車,結果他家裡把他弄來開飛機。他現在在大學裡拚命玩叛逆呢。”

“他整天都不配合教練練習,多好的機會啊。北清在全國的錄取率是萬分之四,空軍的錄取率是萬分之六,這兩個渺小機率組合起來,才能進北清的空軍飛行員班,一出來就是空軍飛行員。妥妥的天之驕子唉。”

“人家遲宴澤家裡有礦,他會願意去做空軍呢。畢業了說不定直接回家裡繼承家業。”

“就是,就是,當空軍一個月才領多少錢啊。”

那時候,抱著書本去實驗室的周檸琅夾雜在人群裡,遙遙望著遲宴澤,心想他以後肯定不會選擇當空軍這條路。

不說他優越的家境,就說他這個人,他的骨頭一直是反著長的,怎麼可能願意被嚴明的部隊紀律束縛。

如今,他真的選了這一條路,周檸琅問他一個求證為什麼。

“部隊裡女人少,沒人煩我。”遲宴澤敷衍式的,直接回答。

周檸琅笑:“是嗎?這理由真草率。”

“怎麼草率了?對你來說,這算不上是個理由?”遲宴澤側眸,認真看她一眼。

大學畢業,周檸琅離開他,當時年輕不羈的他本來就是為了這個理由去的部隊。

“還是先去處理你的傷吧。”周檸琅覺得他們不適合聊天,思維的頻率不在一起。

“你這是帶我去哪裡?”

“去我住的地方。”

*

遲宴澤單手握方向盤,開車將周檸琅帶回了他在京南的彆墅,泰來鴻信。

他將車駛入地下車庫,停到車位裡,帶周檸琅上樓。

這裡是城中頂級的墅王級彆豪宅,前後耗時十年才建成,主題風格是歐式巴洛克風格。

主樓地上有兩層,涵蓋客廳、家庭廳、餐廳、早餐廳、廚房、書房、客房各類功能區。

地下有一層,包括了室內泳池、家庭影院、健身房、酒吧等。

一共由三棟建築圍合組成,麵積最大的是主樓,供他自己居住,一棟是父母樓,但他父母並不住這裡,第三棟麵積最小的是仆傭樓。

周檸琅以前是在京北上大學期間跟遲宴澤靠近,從未真正接觸過他家裡在京南的根基。

今晚,當他帶她到他這次回京南來,隨意挑來住的彆墅裡,周檸琅確信了,當初堅定不移的逃開他,讓人撒謊騙她,她在美國當醫生,是極為必要的。

因為,他們的出身差了那麼多。

小時候,每個人得到的教導都是人生來是平等的。

周檸琅那時候傻傻的信了。

長大後,她才從社會這個染缸裡學到,怎麼會呢。人生來就有身份的差異,比如她跟遲宴澤。

遲宴澤的停車場裡停著的那些天價豪車,彆的不說,就說今晚他開的最次的這輛奔馳G500,便是她大概要花一生時間去工作,能辛苦賺到錢的總和。

夜闌人靜,“醫藥箱呢?”試圖讓自己清醒的周檸琅無心繼續欣賞遲公子家裡的豪宅,問。

遲宴澤打了個電話,有個阿姨給他送來了醫藥箱。

“來吧。”遲宴澤在客廳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坐下,修長四肢鬆散的撒開,卷起襯衫袖子,擺出一副等周檸琅上前來伺候他的不羈模樣。⊕思⊕兔⊕在⊕線⊕閱⊕讀⊕

周檸琅對上他有所求的灼熱視線。

那張骨骼感強烈的俊美臉孔在客廳數盞流蘇水晶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看得周檸琅自以為死寂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發芽跟膨脹。

不可能,那是錯覺。

周檸琅彆開跟他對望的眼睛,走到他身邊,彎腰找消毒酒精跟鑷子,外傷消炎止痛藥,還有繃帶。

她先用酒精淋過他的傷口,然後用鑷子,仔細的把血肉模糊裡含有的碎玻璃渣挑出來。

“疼的話告訴我。”周檸琅不清楚自己的力道是否讓傷者接受,語調溫柔的告訴他。

職業病犯了,在執醫的時候,她對傷者的態度都是極儘體貼的。

這態度對遲宴澤來說,是周檸琅鬆垮了。

她垂首在他的眼皮底下,一手輕輕托住他的手臂,張大透亮的杏眼,一手仔細的用鑷子撿玻璃。

他們終於肌膚之親了。

女人雪白的後頸就杵在他眼前,他稍微用力呼吸吐氣,就能吹起她烏黑的發絲。

他想起那一處是她的敏[gǎn]帶,以前,隻要他用唇輕咬兩下,她就能從臉紅到脖子。

遲宴澤的呼吸頻率漸漸有些不穩。

傷口裡的玻璃被不厭其煩的撿完了,藥也上好了,周檸琅為男人纏繃帶。

終於要結束那刻,周檸琅說:“處理完了,夜深了,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來,還沒拔腿走出去一步,膝蓋彎被遲宴澤用腿一勾。

她毫無防備倒在他身上,本就在發熱的臉一下燒起來。

“遲宴澤,你想乾嘛?”周檸琅有些惱羞成怒。

“想……親你。”遲宴澤填滿狂熱的眼眸觸到周檸琅麵前。

下一秒,他的仰月唇直勾勾落到她的額頭,然後是鼻翼。

溫熱又濕濡的觸?感傳來,久違的探訪。

最後眼看到男人的唇要曖昧的移過來,帶欲的點上她的唇,周檸琅快速站起身來,拽著自己的包跑了。

遲宴澤心裡早有預估,知道她不肯。

於是給一直候在院裡的慕盛打電話,“送她回去。”

“好。”慕盛答應。

周檸琅走出來,她的人本來就已經因為今晚的鬨劇很疲倦了,沒想到遲宴澤還給她整這一出。

好像這過去分開的五年對他來說,根本沒有讓他對周檸琅產生任何的生疏。

他對待周檸琅的方式還是跟過去一樣浮浪,興頭上來了,想親她就親她。

遲宴澤應該早就不記得那年大四,臨時決定出國讀專碩的周檸琅哭著給他寫告彆信,在信裡說:“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就當是一場荒唐的夢,醒來後,你還有你的鮮花著錦,鮮衣怒馬,我也會有屬於我的光明前程,快樂人生,我們從此山水不相逢,各自安好。”

第10章 潮濕夜晚

漆黑的夜裡,慕盛送周檸琅回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