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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外頭有人打更,原本就沒熟睡的她睜開眼睛,隻是皇上沒起來,她自然不能起來,萬一把皇上吵醒又是一樁罪。

皇上在打更後不久便醒了,從床上坐起後喊了一句來人,她這才假裝睡醒,睜開眼睛,跟著坐起來,大清早的,嗓子有些乾澀,“皇上……”

“你可以繼續睡,不用跟著我起來。”

聽著這句話,徐香寧默默鬆了一口氣,皇上似乎對昨晚的事已經不在意,氣消了。

帷幕外有人將幾層床帷勾起,入目頓時明亮不少,梁九功帶著人魚貫而入。

徐香寧漱口洗臉淨手時加快不少,在皇上穿衣時,她接過宮女若竹手上的活,下床,赤著腳替皇上穿衣。

康熙垂眸盯著眼前這個替他穿衣的人,他與徐氏尚且見過兩日,了解不深,不過他對徐氏的性子已有幾分了解,因年紀小,入宮沒多久,性子還沒被偌大的皇宮內抹平,徐氏天真生動,憊懶,第一回 侍寢就熟睡過頭,是不會伺候人,也無心伺候人的性子。

她穿著寬鬆的寢衣,領子寬大,滑落至肩膀,露出黛青色繡著魚戲蓮的肚兜,酥.%e8%83%b8若隱若現,偶爾擦過他%e8%83%b8膛,她無意勾他,隻是大清晨,男子本就在清晨時有所欲念,他抬起徐氏的下巴,俯首過去,攫住她紅唇。

徐香寧沒料到皇上有此舉動,愣了一下後雙手主動攀上皇上的脖頸,閉上眼睛,任由采摘。

殿內的眾人頓時低下頭,不敢觀看,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自己不在,降低存在感。

梁九功低頭垂眸時是斂去詫異,心想著這徐答應怕是要起勢了,皇上以前可沒有對宮裡哪個女子這麼急色過,大多是例行公事。

%e5%90%bb完後,徐香寧仍擁著皇上,嬌氣道:“皇上,你親了人家,昨晚的事要一筆勾銷,不許再生我的氣。”

“昨晚什麼事?”皇上漫不經心道。

梁九功同樣在心裡琢磨,昨晚到底什麼事,徐答應倒是說個清楚啊。

“嘻嘻,皇上真好,你怎麼這麼好。”徐香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複後又湊上去,笑嗬嗬主動纏上去,又拉著皇上接了一個%e5%90%bb,%e5%90%bb完後才繼續為皇上係腰帶。

“這個時候舌頭不疼了?”

“皇上,你彆笑話我了。”

徐香寧在乾清宮這與皇上用完早膳才坐轎回去長春宮。

一路上張嬤嬤都在使勁偷看她。

“嬤嬤,你為何老是看我?”

見到今日小主與皇上相處的一幕,張嬤嬤有很多話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她是見過前主子趙貴人跟皇上相處的,那是恭恭敬敬,唯首是瞻,不會有任何過分舉止,可徐答應她……跟皇上相處太過大膽,沒有君臣之彆,宮裡學的規矩忘得一乾二淨。

今早徐答應沒心沒肺的樣子差點把她嚇壞,生怕皇上動怒,偏偏皇上看上去很是受用,沒有動怒的跡象,還主動與徐答應親%e5%90%bb,來之前,她對徐答應的教誨通通沒被用上。

她想讓徐答應麵對皇上時要謹小慎微一些,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手握生殺大權,可又想到皇上今早極度愉悅的神色,那是麵對趙貴人時沒有的,於是她又把話吞回去。

許是徐答應有自己的造化,夫妻之間尚且有自己的相處之道,徐答應與皇上如何相處也是他們兩的事,隻要皇上不生氣就行,她多說反而讓徐答應在皇上失去那份真,惹來皇上的早早厭煩。

“沒什麼,小主。”

等徐香寧回到她自己的房間,發現房間裡多了兩盆新鮮的盆栽臘梅,幾小枝臘梅的花開得正好,梅紅鮮豔,估計是剛從梅樹上移栽過來的。

“小主,這是禦花園那邊的人送來的,還有這個拜帖,是景仁宮的安嬪送來的。”小鄧子把紅色的帖子交給她。

徐香寧拆開一看,安嬪邀她一起為將至的小年剪紙,她把帖子遞給張嬤嬤。

年節將至,這宮裡也開始為春節的到來做準備,剪紙是其中的一項。

“小主要去嗎?”

“自是要去,我一個答應哪能不去,以嬤嬤看呢?”

她沒有什麼借口不去,安嬪的位份比她高,以往後宮的嬪妃可不會給她送帖子邀她參加什麼活動,她才侍寢兩回,後宮的人就注意到她了。

“春答應醒了沒有,明日是小阿哥的滿月酒,嬤嬤,我們得趕快把小阿哥的襪子弄好。”

“醒了。”

徐香寧過去春喜那屋,小阿哥正在喝奶,小阿哥已經挪到春喜這屋住下,春喜親自喂養,一顆心撲到小阿哥身上。

“嗆到了,我的小皇子,慢點喝。”春喜抱著小阿哥輕輕搖了搖。

徐香寧瞟了一眼,坐在榻上做自己的事,把給小阿哥縫製的襪子弄好,還剩下一點點功夫。

“皇上今晚還會召你侍寢嗎?”喂飽小阿哥,得空的春喜才問一句。

徐香寧哪裡知道皇上今晚會不會召她侍寢,若是連著三天侍寢,她怕更會成為後宮女人的眼中釘,可她又不能跟皇上說她不想承寵,惹惱皇上更嚴重,她隻能祈求皇上今晚不要翻她牌子。

明日是小阿哥的滿月酒,她跟春喜已經開始張羅,原本他們要跟禦膳房的人交代,花點銀子,可皇上已經讓人送一桌酒菜過來,她們便省去這一步,可還有很多事要忙活。

白天很快過去,到了酉時三刻,小鄧子遠遠看到敬事房的公公過來時便跑進來通報。

“小主,孟公公過來了。”

徐香寧恨不得打自己的烏鴉嘴,竟然還召她侍寢,皇上這是要害她一個小答應的性命啊,哪有人連著三天召她侍寢,是怕她在這後宮不夠顯眼嗎?

她究竟何德何能,徐香寧欲哭無淚,在心裡不停咒罵康熙,可身體不得不行動,簡單打扮起來,讓張嬤嬤幫她梳好頭發。

第11章

等徐香寧在半個時辰後坐在龍榻上等皇上時,因昨夜沒睡好,白天又忙東忙西,沐浴後整個人清閒下來困倦疲乏就席卷上來,她和著寢衣頭靠在床架上睡著了。

“小主,小主,彆睡了,皇上過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跟她一起候著的張嬤嬤推了推她,把她弄醒,緊接著皇上進來,迷糊中她被張嬤嬤拉著屈膝行禮,人也清醒過來,隻見皇上穿著藍青緞棉袍,繡紅青綢棉金龍褂,束青玉鉤馬尾鈕帶,白玉宮絛垂掛,整個人器宇軒昂,錦衣華貴,眼神冷硬剛毅,那一身的帝王之氣很是懾人。

“都下去吧。”

眾人紛紛後退走出寢殿。

“更衣。”

徐香寧掃一眼富麗的寢殿,隻餘下她跟皇上兩人,這句更衣是對她說的,她趕忙起身替皇上更衣。

不遠處的鎏金浮雕鑲龍紋三足銅爐正燃著香,絲絲青煙從香爐的鏤孔中冒出,香味不濃,帶有一股雨水過後空氣散發的清香,清冽溫鮮。

“皇上,這燃的是什麼香?”

“雪中春信,需收集冬日臘梅上雪水進行合香釀製,裡麵含有沉香,木香,甘鬆,白芷等香料。”

徐香寧抬頭,目光露出訝異,“皇上怎會知道這些?你好厲害,連這些都知道。”

在康熙看來,徐氏的目光中充滿仰慕,他禁不住地勾勾嘴角,心情大好,摸了摸徐氏胖乎乎又光滑細膩的臉龐,她一個小答應許是沒見過什麼世麵,知道的東西不多。

其實徐香寧就隻是隨意誇讚幾句,聊聊天,打破沉默而已。

“你這衣裳要脫到何時?連脫衣都沒學會,入宮時那些掌事姑姑都教你什麼了,一點都沒學會。”嫌徐氏脫得慢,康熙自己動手,脫完後攬著徐氏到床上。■思■兔■在■線■閱■讀■

一番驟雨馳騁後,兩人都有點氣喘,徐香寧想起昨夜的事,她湊過去又咬了咬皇上的耳朵,立即換來皇上的怒視,腦袋瓜不算笨的她立即明白了什麼,沒管皇上的怒視,又將耳垂含了含。

皇上一聲悶哼,她就知道自己昨晚徹夜複盤沒有複盤錯誤,皇上昨夜是因為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敏[gǎn]帶才動怒,他作為一國之君,自然不能明說這是他的敏[gǎn]帶,最後隻有動怒來威懾她。

“皇上,你昨晚吼我是因為這個嗎?”

“嗯?”本來就還處在餘韻中的康熙又被含住敏[gǎn]的地方,整個人更處在一種極致的舒服中,似聽未聽,原本的怒視也變成柔和迷離起來。

“皇上,你快說是不是?”

“徐氏,彆得寸進尺!”

“嘻嘻,我有嗎?得寸進尺的明明是皇上,我今早回去的時候都在提心吊膽,想著昨晚惹怒皇上,得向皇上負荊請罪,我剛剛才發覺不是。”徐香寧湊在皇上耳邊輕輕細語,往他耳朵吹一口氣,還惡作劇般用手捏了捏皇上的耳垂。

康熙嗓子變啞,壓著一層欲望,他偏頭過去看徐氏,床帷沒放下,亮黃色的燭光映在徐氏肉呼呼的圓臉上,她神情透著狡黠可愛,絲毫不懼怕他動怒,他明白他連著三日召徐氏侍寢是何緣由,徐氏在床上沒把他當天子,不像其他人兢兢戰戰地服侍他,隻試圖讓他舒服快樂,而是把他當普通的男子,願意跟他共同享受這閨房之樂。

“徐氏,不要胡鬨。”

“我有嗎?有嗎?皇上,你口是心非。”徐香寧手趴著皇上的%e8%83%b8膛,又捏了捏,不過沒到一會就被皇上拉住作亂的手,翻身一躍,壓在她身上,“徐氏,你好大的膽子。”

徐氏胖乎乎的,壓著很軟。

“皇上給的。”

“你是不怕殺頭之罪,都敢欺君了。”

“皇上,我們該叫水了,得沐浴。”

話語剛落,嘴就被堵住,一%e5%90%bb結束後,徐香寧開口:“皇上,你明日能不要召我侍寢嗎?”

她還想說雨露均沾,不過還是忍住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徐氏,你這是何意?朕想召你侍寢,你老實承著,何時輪得著你來推拒,你想抗旨?”

康熙臉上帶有淡淡的不悅。

“皇上,你連著三日召我侍寢,宮裡的其它主子怕是會說我紅顏禍水,蠱惑皇上,再者,皇上,我先前可是初次,連著三次,妾身吃不消,下麵泛疼。”

“朕要聽實話!”

“皇上,我隻是小答應,妾身不是嬪妃。”

這句,康熙聽懂了,徐氏就是怕她一個小答應太得寵會引來後宮女人的針對,她一個小答應拗不過後宮嬪妃,暗箭難防,此時的徐氏頭發稍顯淩亂,隻用釵子將長發盤起,低垂著頭顯得楚楚可憐,不管緣由如何,都是她將聖寵推拒掉,並無意承寵,還故意挑在這個時辰講,無非就是仗著他對她滿意,方才的親密無間消失殆儘,他一口悶氣憋在喉中,上不去下不來。

“來人!備水!”皇上怒吼一句,從床上起來。

外頭的人很快提著水,陸陸續續進來,備水的備水,整理床鋪的整理床鋪。

徐香寧裹著寢衣,亦步亦趨地跟在皇上身後,浴桶夠大,她跟皇上共浴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