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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177 字 6個月前

他發現自己竟然問不出後麵的話,因為他怕聽到她肯定的答複,虞天歌這樣的人,即使對魏逢之沒有好感,此刻為了惡心他,恐怕也會說是,那樣他同樣會覺得鬨心,反正左右他都不會好過就是了。

慕擇感到頭疼,冷聲道:“算了。你走吧。”

虞天歌覺得他莫名其妙,她也不想跟他多囉嗦,既然他都金口一開放她走了,那她自然是能溜多快溜多快。三步並兩步地走到車門前,剛要打開車門卻聽到慕擇用挺強勢的語氣對她說:“把你新家地址發給我。”

虞天歌搬家就是為了躲他,哪裡肯把新家地址發給他,這不是打著自己的臉告訴自己白忙活一場嘛。她陽奉陰違地“嗯”了聲,接著就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敷衍的態度太過明顯,以至於令慕擇有所警覺。在她還沒來得及給車子點火的時候,慕擇已經走到她車門旁敲響了她的車窗玻璃,虞天歌把車窗降下來,用儘最後一點耐心抬頭看他:“什麼事?”

慕擇彎著腰與她對視,目光詭異地同時揉合了銳利和溫柔兩種情緒:“敢給我發假地址,小心我們睡過的事明天就會傳遍整個慕家。”

虞天歌:“......”打蛇打七寸,這姓慕的孫子現在是精準拿捏住了她的七寸,虞天歌氣得想吐血,強行忍住想打人的衝動,朝他哂笑了兩聲:“當然不會發假地址。”

慕擇這才露出一弧淺笑,他伸手進去罩住她後腦勺,把她拉過來親了一口,這才滿意地放她離開:“走吧,晚上見。”

第49章

虞天歌現在恨不得把慕擇按地上打一頓, 可她知道自己打不過,輕舉妄動反而沒她什麼好果子吃,隻好忍氣吞聲地開車走了, 之後又非常窩囊地把自己新家的地址發到了慕擇手機上。

她覺得這姓慕的簡直就是生來克她的。追他時, 他愛答不理擺臭臉,躲他時, 他又自己巴巴地貼上來, 淨他媽跟她反著來!

虞天歌氣得翻出哮喘噴霧噴了兩下,魏逢之這兒離她公司有點遠, 開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到公司後,她找幾個高層一起開了個會, 把公司接下來準備做的事務全都交代下去, 其中重點強調了一下找代言人的問題。其實公司發展至今,在產品廣告包裝上一直沒有正兒八經下過真功夫,前期的工作重點基本都是圍繞技術攻關,現在也是時候該係統地打造一下公司形象了。

散會後, 虞天歌把霞姐單獨喊進辦公室交代了一些事, 之後又處理了一下手頭邊的工作,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等她感覺到肚子餓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虞天歌伸了個懶腰,接著就去公司樓下的餐館點了幾個菜,等菜上桌的時間,她翻出早被她拉黑的任澤林的微信, 動動手指,先是把人從她的黑名單裡放出來, 接著又隨手給他發了個2塊錢的紅包過去。

虞天歌這人其實挺沒心肝的,她可能繼承了她爸虞北川基因裡的劣根性,也可能是從小在虞北川拋妻棄女的家庭教育環境下給“熏陶”的,以至於她對待男人就沒認真過,看上了就直接上手撩,厭倦了就立馬甩臉踹掉,今天可以跟你笑嘻嘻甜蜜蜜,明天就能冷心冷肺冷血無情。同樣,今天可以跟你分手分得很難看,明天就能為了利益對你陽光燦爛。

很明顯,對待任澤林,虞天歌屬於後一種情況。

把2塊錢紅包成功發送出去後,虞天歌說實話還有點小意外,沒想到任澤林竟然沒刪她好友,她記得當初任澤林抽瘋找了一群小混混準備把她劫去他家,她和慕擇還一起在地下停車庫狠狠教訓了那些混混一頓,之後她更是為了報複給任澤林明裡暗裡地使了不少絆子。兩個人的關係即便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卻也跟老死不相往來差不多了。

都這樣了,他都留著她的微信沒刪,說明找他當代言人這事有戲。成年人嘛,該互惠互利的時候就得使勁相互利用,摻些愛恨情仇進去就實在沒意思了。

沒多久微信就進來新消息,虞天歌打開手機看了眼,是任澤林收了她的紅包,並給她發來了一個簡潔明了的問號。虞天歌一邊吃飯一邊單手敲字,打出一行消息發過去:「最近你勢頭很猛嘛,有沒有興趣接個代言?」

那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接著很快虞天歌就收到一條回複:「兩塊錢的代言費?」

虞天歌發了個齜牙笑的表情過去,回:「會在後麵給你添幾個零的。說真的,有興趣嗎?」

對方回複:「代言的事找我經紀人談」

虞天歌撇撇嘴,覺得任澤林要麼是興趣不大,要麼就是在跟她擺譜,正在猶豫該回些什麼過去才好時,任澤林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進來,虞天歌皺了皺眉,本能地有點排斥跟他視頻聊,不過在利益的驅使下,她最後還是選擇按下了接通鍵。

任澤林和她最近在廣告上見到的形象不同,頭發稍微長了一點,搞了個錫紙燙,發梢微微遮著眉毛,顯出一種又潮又拽的渣男氣質,虞天歌笑著衝他挑了個眉:“新發型不錯啊。”

任澤林下意識摸了摸頭發,他好像身處哪裡的後台,旁邊有工作人員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靠著椅背把手機舉在眼前,說:“接了個街舞綜藝,特地弄的發型。”

虞天歌說:“哪個平台的街舞綜藝啊?改天給我張門票,也讓我去看一眼節目錄製唄。”

任澤林像是習慣了虞天歌的這副嘴臉,對她的態度變化絲毫沒表現出意外的反應,甚至擺出了一種“我就知道你這條變色龍會來找我”的表情,說:“行啊。改天見個麵,我把門票帶給你。”

兩人就這麼在視頻裡不冷不熱地聊了幾句,誰都沒提當年分手時的那些糟心事,明明快一年沒見了,卻像是彼此都未曾生疏過似的。也是,大家都是場麵人,論起逢場作戲的功力,誰還能比誰差多少呢。

聊到最後,任澤林以“送門票”為由提出見麵邀約,虞天歌心心念念著找他當代言人的事,立馬就大大方方地答應下來,時間定在下周四,晚上九點半,她去他家附近的咖啡廳和他見麵。

和任澤林聊完,虞天歌又回公司加了會兒班,一直加到接近夜裡11點才從公司離開,她覺得都這麼晚了,也沒見慕擇給她打一通電話,他今晚應該是不會過來找她了,在感到慶幸的同時,她又矛盾地覺得慕擇這小子太不靠譜,嘴上說得多喜歡她似的,結果也沒見他多把她放在心上,這都分開大半天了,彆說電話了,連條消息都沒給她發過。

不過這樣也好,最好以後都彆來煩她,省得她還得想法子甩掉這個大麻煩。

虞天歌一路開回小區,拎包上樓後卻意外在她家門口見到了慕擇,當時他正站在那兒抽煙,穿了一身嫩黃色的運動服,長身玉立的,非常亮眼,非常青春,虞天歌當場就被蠱了下,明明剛還覺得任澤林變帥了,現在見了慕擇,瞬間就覺得任澤林的帥是鄉村非主流,跟慕擇一比,那簡直無法入眼。

虞天歌的小心臟忍不住怦怦怦亂跳了幾下,心裡那個遺憾啊,要是慕擇不是慕家的人該多好,長這麼漂亮矜貴,怎麼就生在了一個她動不了的人家呢,哎!悲劇!這種有色心沒色膽的憋屈感令虞天歌感到不爽,她語氣不太友好地衝慕擇甩出一句挺多餘的話:“你來乾什麼?”

慕擇看到虞天歌的瞬間就立馬掐斷了煙頭,他的表情看起來挺意外,似乎沒想到虞天歌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反問她:“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他好像一直沒按過門鈴,難道先前還以為她在家?是打算抽完煙再進去嗎?虞天歌沒想問,直接走過去要開門,沒什麼表情地回答他:“加班。”

慕擇從運動褲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遞到她眼前,聲音裡有種少年氣的溫柔:“我來給你塗藥。”┆┆思┆┆兔┆┆在┆┆線┆┆閱┆┆讀┆┆

虞天歌掃了眼那隻躺在慕擇掌心裡的軟膏,臉立馬就黑了,她走進玄關換鞋:“挺敬業啊,還提供□□。”

沒想到剛換完鞋就被慕擇從身後納入懷中,他一點不客氣地勾著她的腰,把臉埋在她頸窩聞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我剛在附近打完球,洗完澡過來的。”

他在暗示什麼,虞天歌不說,用胳膊肘推他:“藥留下,人可以走了。”

慕擇巋然不動,他把虞天歌轉過來,讓她麵對著他,眼裡閃著笑意說:“我今晚住這兒。”

“你當我這兒是酒店?你想住就住?”虞天歌都懶得推他了,翻了個白眼說,“酒店還得交個房費呢,哪有你這樣空手入住的?趕緊滾蛋!”

慕擇看她這種勁勁兒的小模樣就想對她做點什麼,他用拇指指腹刮了刮她的臉,感覺又軟又滑,跟剛出殼的水煮蛋一樣,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可他又不想顯得太急切,就把她放開了,說:“酒店還給提供拖鞋和浴袍呢,你這兒給提供?”

虞天歌看他沒把自己當外人一樣地準備往裡走,看起來絲毫沒有要脫鞋的打算,無語地瞪了他一眼,說:“等一下,鞋櫃裡有男士拖鞋,魏逢之的,你湊合著穿吧。”

說完沒發現慕擇的動作僵了下,虞天歌毫無察覺地打開鞋櫃把那雙鄭素心專門給魏逢之買的灰色拖鞋拿了出來,扔到慕擇腳下:“換鞋。”

她看著那雙男士拖鞋,想起魏逢之對她做的那些提不上台麵的醃臢事,覺得鄭素心眼光是真差,找老公的時候瞧上了虞北川,挑女婿的時候又看中了魏逢之,一個賽一個的賤種,得虧她老早就知道男人靠不住,沒繼承她媽的頑固性眼疾。

盯著那雙男士拖鞋看了幾秒,後知後覺地發現慕擇竟然一直站在原地沒動,虞天歌疑惑地抬起頭去看他,沒成想卻冷不丁對上一雙隱怒冷戾的眼睛,她嚇得“謔”了一聲,單手捧心道:“你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好好的瞪我乾什麼?你還瞪?你再瞪一個試試,你再瞪!再瞪信不信我拿掃把把你打出去?”

慕擇隻好勉強收起那副要吃人的眼神,可他的目光依舊不善,盯著虞天歌粗聲粗氣地質問:“你剛才在想什麼?看著拖鞋發愣的時候在想什麼?是在替魏逢之惋惜?還是在追憶什麼我不能知道的過去?”

虞天歌感到莫名其妙:“我才說你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你就當場發瘋給我看是吧?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配合呢?我替魏逢之惋惜個錘子啊?我惋惜他沒成功把我送上陳殊望的床?哦不對,我糊塗了,人魏逢之乾大事的,可不就成功把我送到陳殊望床上去了嘛,這不是某人半道上截胡,導致我睡錯了人嘛!”

“睡錯了人?”慕擇被她氣得臉色鐵青,“那你想睡誰?陳殊望還是魏逢之?一個成天在外麵勾三搭四的已婚男,還是一個隻會雞鳴狗盜的臭癟三?虞天歌,你說,你他媽想睡誰?”

虞天歌哼道:“反正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