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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206 字 6個月前

悅地走到虞天歌麵前,握住她手腕往旁邊一拉,成功令她手裡的羽毛球拍離開了魏逢之的下巴,他麵露不虞道:“要揍就趕緊揍,擱這兒逗貓遛狗呢?”

虞天歌皺起眉,這人什麼意思,突然衝上來懟她乾什麼?她甩開慕擇的手:“你管我什麼時候開揍?我樂意逗他不行啊?你管得著嘛!”

“逗”這個字令慕擇的臉色更加不善了,他側身擋在虞天歌和魏逢之中間,語氣譏誚地對虞天歌說:“你要實在下不了手,就把球拍給我,我來。”

虞天歌瞪眼:“你神經病啊!”突然陰陽怪氣的,她又哪兒惹著他了?

慕擇強忍著心裡的那股無名火,伸手就要去拿虞天歌手裡的球拍,虞天歌下意識就將球拍藏到身後去了,這個動作激怒了慕擇,他冷下臉來:“你舍不得?”

虞天歌說:“我這球拍挺貴的。”

這下慕擇看那羽毛球拍就覺得更加刺眼了:“拿來。”

虞天歌不給:“你非要跟我搶是吧?這裡這麼多東西,就非得要我手上這隻球拍?”

慕擇氣到哼笑:“虞天歌,你到底是舍不得球拍,還是舍不得他?”

說著,慕擇將目光狠狠刺向了魏逢之,魏逢之冷不丁跟他對視住,嚇得一個激靈,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這麼冷毒,像是要吃人似的,他忍不住把屁股往後麵挪了挪,抬著頭試圖勸說慕擇:“兄弟,不,慕總,我昨天就已經跟您手底下的人交代過了,那個藥不是迷[yào],就是單純壯膽的,頂多就是稍微放大情?欲,女人吃了這藥,如果不想,也是可以不做的,對身體沒什麼副作用。您看,我也算是間接幫您促成了好事......”

“我需要你幫?”慕擇沒好氣地握緊了拳頭,但隨即又想到,如果不是魏逢之突然腦子抽瘋給虞天歌下藥,他可能真就跟虞天歌分道揚鑣了,這令他更加怒不可遏,看魏逢之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順眼,一想到虞天歌很可能就是為了這麼個提不上台麵的癟三而對他轉變的態度,他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抬腿衝魏逢之肩膀重重踹了一腳:“幫我,你也配?”

魏逢之疼得齜牙咧嘴,眼看從慕擇這兒討不到好處,轉臉就向虞天歌哀求道:“天歌,我們好歹算是朋友,我也給你當了半年多廚子了,實在是覺得你跟陳殊望很相配才會給你下藥,就是想著撮合你們一下,雖然方式可能邪門了些,但那藥真的不是春?藥,那藥跟偉?哥差不多性質,就是偉?哥是壯?陽的,那藥是壯膽的。”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虞天歌一球拍狠狠扇在魏逢之臉上,“我跟陳殊望很相配?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陳殊望很相配?說我跟一個有老婆的已婚男很相配,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珠子挖出來捐給狗?狗都不稀罕你這雙瞎到家的眼睛珠子!”

虞天歌本來就氣,聽他反複強調那藥是用來壯膽的藥就更氣了,她偷偷瞄了眼慕擇,見他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在給誰擺臉子,這下就更氣上加氣了。魏逢之這個大傻逼,還有陳殊望那個二百五,這兩人一搭一檔地給她埋了這麼大一地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炸她一臉火藥星子,真他媽憋屈!

她沒好氣地衝魏逢之又揮了一球拍:“你怎麼不去死呢你!缺德玩意兒!你他媽簡直缺德到家了!”

第48章

虞天歌把人給狠狠揍了一頓出氣, 揍完覺得有點餓了,就指著鼻青臉腫的魏逢之頤指氣使道:“你去炒幾個菜,青椒炒肉絲, 川味辣子雞, 涼拌海蜇皮,再來一道西紅柿蛋湯。你看著我乾什麼?我臉上有菜譜啊?還不快去?!”

她點的這幾道都是以前來魏逢之家, 魏逢之常給她做的那幾道, 看魏逢之可憐兮兮地從地上爬起來走進廚房,她突然覺得有些遺憾, 以後估計是吃不上這麼合她胃口的廚藝了。這樣想著,她對魏逢之就更加氣得牙癢癢。真他媽白瞎了這麼好一廚子!

魏逢之最後給虞天歌和慕擇做了一大桌子菜,虞天歌覺得魏逢之這人也是有毛病, 她就點了四個菜, 他倒好,挨了一頓毒打後竟然還有力氣和心情給她整出這麼一大桌,弄得跟年夜飯似的。多好的廚師苗子,不朝著自己的天命職業發展, 非要去乾拉皮條的缺德事, 他是不是有什麼性格怪癖?

不過虞天歌也不稀罕管他, 她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自己的,坐在她旁邊的慕擇卻根本沒有拿筷子的打算,雖然魏逢之也給他盛了一碗白米飯,可他看虞天歌吃得那麼津津有味,比昨晚在他家吃飯時吃得可勁兒多了,這心裡就怎麼都不是滋味。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 陰測測地問了虞天歌一句:“好吃麼?”

虞天歌覺得自己耳朵後麵的皮膚都起雞皮疙瘩了,這感覺就跟剛才有鬼從她身邊經過一樣, 她心情不怎麼愉悅地看向慕擇:“大白天的嚇什麼人?你那是人類該發出的聲音嗎?演鬼片呢?”

慕擇愣了愣,繼而皺起眉:“虞天歌。”

虞天歌夾了一塊辣子雞放嘴裡,沒理他。

慕擇看她專心致誌地吃著飯,許是那飯菜實在是她所愛,她竟連眉眼都變得溫和起來,褪去了常見的妖氣、土匪氣、狡黠氣,平白生出一種水鄉女子的恬靜柔美來,委實與她不襯,可慕擇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直到發現站在餐桌另一邊的魏逢之也在盯著虞天歌看時,慕擇才重新擺出一張臭臉:“你往哪兒看呢?”

虞天歌下意識就以為慕擇是在跟她說話,抬起頭才發現慕擇看的人是魏逢之,她便也跟著向魏逢之看去,魏逢之迎上兩道目光,一道淩厲,一道茫然,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慕擇那句話是對他講的,他“呃”了一聲,挺尷尬地說:“我是看天歌安靜吃飯的樣子,跟一個人實在是像。”

“天歌?”慕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向虞天歌,嗓音裡透出一份譏誚:“叫得挺親切啊。”

虞天歌直接跳過他的陰陽怪氣,她看著魏逢之,很不走心地問出一句:“說說看,像誰啊?”

魏逢之頓了下才乖乖回答:“蘇文禾。”

虞天歌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扒了一口碗裡的飯:“蘇文禾是誰?”

魏逢之沒回答,碰了碰因說話而牽動到的嘴角的傷口,“嘶”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說:“你一說話一做表情就不像了。”

虞天歌哼笑道:“你直接說長得像,氣質完全不一樣唄。”

慕擇這時挺不悅地沉下聲來,一臉冰霜地說:“她跟蘇文禾哪裡像了?!”

魏逢之敏銳地察覺到了慕擇的不爽,連忙擺了擺手:“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

虞天歌聞言來了點興趣,扭頭看著慕擇:“你也認識?是誰啊?”

慕擇麵露慍色,冷聲道:“陳殊望老婆。”

虞天歌:“......”她現在依稀還記得剛認識陳殊望的那會兒,他請她吃日料,然後端出一個大蛋糕,說今天是他太太的生日,又說他太太不愛跟他一道過生日,所以他來找她一起過他太太的生日,因為她不說話的時候跟他太太有點像。還說她是他交往的曆任情人中最像他太太的一個,她記得自己當時還糾正他,說她永遠不可能成為他的情人來著。

敢情魏逢之這傻逼把她藥暈了送上陳殊望的床,完全是因為她跟陳殊望太太長得像?這尼瑪什麼狗血替身文學!

虞天歌突然覺得有些倒胃口,她扔下筷子不吃了,神情很不善良地看著魏逢之道:“你看著我。”

魏逢之有點懵地看向她:“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慕擇聽到虞天歌竟然喊魏逢之看著她,心裡瞬間就變得古怪起來,他不動聲色地抿緊了唇,眼裡沒什麼溫度地也看向了虞天歌。

虞天歌完全沒意識到慕擇此刻的隱怒,被當成陳殊望老婆替身而被藥暈送上陳殊望的床,這件事令她非常不爽,她盯著魏逢之:“我要你看著我,好好看著我!”

慕擇臉色愈發難看,拳頭也開始被他捏得咯咯作響。

魏逢之咽了咽口水,他發現自己隻要盯著虞天歌看,慕擇就會衝他露出一種要吃人的眼神,那種眼神即便是隻有餘光掃到,都會讓他冷汗直冒。可他要是不盯著虞天歌看,虞天歌就會擺出一副殺氣騰騰隨時準備衝過來再揍他一頓的架勢,這又令他不敢違背她的話不去看她。魏逢之陷入了兩難,兩相權衡下,他覺得還是虞天歌更可怕一些,這女人揍起人來是真凶,所以他隻好硬著頭皮迎上虞天歌的視線:“我看著呢。”

虞天歌微微抬起下巴,朝魏逢之露出一個挺自我挺霸道的表情:“我就是我,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虞天歌,跟誰都不像。不管是你還是陳殊望,都少他媽在我身上找其他人的影子,聽到沒?!”

魏逢之忙說:“聽到了,聽到了。”

虞天歌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吃飽了就不打算多呆,也不準備和慕擇一道回去,她看了眼時間,中午11點45,現在回公司正好還能喊公司管理層開個會,就對慕擇說:“那行,我車就停在樓下,我直接開去公司了,至於你......你也該回金耀看看了。”

她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兩人就在這裡散了吧。可慕擇卻像是打定主意要當她身後的那條尾巴一樣,竟一路跟著她來到她停車的位置,虞天歌怕他跟著她一起上車,特意停步在車前沒有開車鎖:“慕總還有事?”

慕擇跟著她停下腳步,他站在她麵前,因身高優勢而顯出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場,他看起來很不高興:“你經常來他家吃飯?”

虞天歌無所謂地說:“也不是經常吧,偶爾會來那麼幾次。”

慕擇擰眉,顯然對她的回答不太滿意:“偶爾幾次是幾次?你們這半年到底一起吃過多少次飯?”

虞天歌覺得好笑:“不是,金耀現在是沒有投資項目了嗎?慕總都閒到開始關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慕擇的表情不太好惹:“回答我。”

虞天歌想罵臟話,但她覺得罵臟話這種方式太低級,想氣人還是得用一些更高明的手段。於是她裝模作樣地掰著手指頭數來數去,最後說:“不多,也就每個月有那麼十七八回吧。”

慕擇的臉一下就變得鐵青:“虞天歌,你!你不是說跟他沒什麼嗎?!沒什麼你天天往他家跑這麼勤?!”

跟他的氣急敗壞相比,虞天歌就顯得淡定多了,她聳聳肩:“他做飯好吃,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慕擇看她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女人又在騙他,可他隻知道她說的不全是實話,卻一時難以判斷究竟哪句真哪句假,又或者全部都是假話。他實在不敢相信虞天歌會對一個樣樣不如他的魏逢之有過好感,但又害怕這女人突然眼瞎,他目光牢牢鎖住她視線:“虞天歌,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