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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271 字 6個月前

氣的女人,誰知竟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們嘴裡蹦出來。他不由慢下腳步。

虞天歌渾然不知,接著霞姐的話諷刺道:“慕擇?挺有意思啊。十八歲就當上金耀資本老總,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有錢真好,公司隨便敗著玩兒。”

霞姐附和著笑道:“就是。也太離譜太荒唐了。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慕家有錢一樣,炫富也不是這麼炫的。”

慕擇這下不止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妖女嘴裡蹦出來,還聽到她在背後嚼他舌根,他停下腳步,不鹹不淡地看向那輕薄的女人。

虞天歌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驕奢少年竟會為她駐足,她迎上他略顯探究的眼神,街溜子似的朝他抬了抬下巴:“我叫虞天歌,你叫什麼名字?”

第3章

恰逢馮進拿了乾淨衣物出來,看到虞天歌坐著,慕擇站著,兩人眼神在空氣中交錯,形成了一種十分微妙的氣場,他走到慕擇身邊:“怎麼了?”

慕擇這才將目光從虞天歌身上移開,對馮進說:“我出去一下。”

說完就轉身要走,虞天歌在他身後喊住他:“等一下,你還沒說你叫什麼。”

慕擇回頭看她,表情倦淡,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沒想跟你認識。”

虞天歌不在意他對她不客氣的冷淡和排斥,用一副小流氓的口%e5%90%bb揶揄他:“現在的高中男生都這麼小氣的嗎?連個名字都不肯說。姐姐我又不是人販子,還會拐賣你不成?”

看到他挑眉朝她看過來,虞天歌牽唇回以微笑,那洋洋自得的模樣,慕擇甚至都要懷疑她下一秒就能吹出一段口哨來。

總之不是很待見眼前這個妖氣衝天的女人,慕擇語氣敷衍又冷漠:“嗯。就是這麼小氣。”

短短一句話就這麼噎住了虞天歌。

虞天歌頓了頓,目光筆直地看向站在馮進旁邊容顏驕奢的少年,見他拍了拍馮進的肩,之後抬腳就要離開,虞天歌目送他背影漸遠,在屋外院中的斜陽下窺見到少年直角肩上微微突起的骨,愈發引人浮想聯翩,虞天歌眼裡挑起一抹水色搖曳,毫不見外地衝那英挺的背影喊道:“弟弟,北京見。”

對方對她的“北京見”毫無回應。

虞天歌渾不在意,等少年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她這才收回目光,懶懶散散地看向馮進說:“喂,你們班長到底叫什麼?”

馮進愣了下,繼而撇撇嘴,不想摻合:“你,你自己去問他。”

“廢話,我要是問得到,還用得著來問你啊。”虞天歌看到馮進手裡的乾淨衣服,抬抬下巴,“衣服拿來吧。”

馮進手腳不大協調地將衣服遞給虞天歌,縱使剛才在房間裡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消化了一下他哥的事,可此刻仍舊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虞天歌,他感覺羞愧,覺得抬不起頭來,醞釀了一番才吱唔著說:“......對不起,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對,我...我會在網上鄭重向你道歉。”

虞天歌卻似乎早把這件事拋之腦後,她沒接他話茬,反而是打開了手機:“喂,報一下你們班長電話號碼。”

馮進詫異:“啊?”

虞天歌用指尖敲敲手機屏幕:“手機號,你們班長的。”

馮進將她的話在腦子裡重新過了一遍,這才後知後覺地為難道:“這不太好吧......班長他......他才剛成年沒幾個月......”

虞天歌眉梢一挑:“這不成年了嘛。你怕我誘拐無知少男?”

馮進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感到難以招架:“班長他......不好惹。你還是彆......彆......”

“彆什麼?”虞天歌哼道,“扭扭捏捏。”

馮進情緒複雜:“彆引火燒身。”

他這麼說,反倒更加挑起了虞天歌的興趣,她笑道:“成語用得挺溜啊,平時沒少看小說吧?”她又敲了敲手機,“彆磨磨唧唧的,趕緊的,號碼多少?”

馮進猶豫歸猶豫,可對虞天歌,他始終有愧在先,架不住虞天歌的盛氣淩人,最後還是乖乖交出了慕擇的手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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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天歌沒在黎鎮多留,和馮進達成和解後,她就帶著霞姐趕回了北京。雖然在黎鎮無意發現一瑰麗少年,這件事挺讓她驚喜,但她目前最想的還是把公司搞上市。

平息完網絡上的輿論,虞天歌總算挽回了自己和公司的形象,一連三個多月,她天天忙著公司的事,不是調試公司新推出的家務型機器人程序,就是和金耀資本新業態部門的投資經理見麵接觸,根本沒時間肖想那位令她怦然心動的絕色少年,儘管握著他的手機號碼,卻一次也沒聯係過他。

轉眼進入深秋,虞天歌受邀參加在城南半山腰舉行的一場酒會,她作為金耀資本新業態部部門總監錢訣的女伴出席,錢訣今年三十有七,也算年輕有為的代表,雖然剛結束一段失敗的婚姻,但整個人卻很有精神氣,而且為人儒雅,是虞天歌的直係學長。

錢訣和虞天歌雖然是直係師兄妹的關係,但畢竟中間整整隔了十二屆,多虧了大學教授的穿針引線,虞天歌才能順利跟錢訣攀上交情。虞天歌坐錢訣的車前往酒會現場,兩人在路上聊母校聊最近的金融形勢,氣氛十分融洽。

虞天歌趁機打探金耀資本始終拖著不願跟她公司簽合同的原因,錢訣倒沒打算瞞她:“其實家務型機器人的項目,之前風控中心那邊已經通過了,但你也知道,金耀最近換了老總,公司大小項目都要由這位新老總拍板決定。這不,新老總前段時間忙高考,後來又要忙大一新生軍訓,大概是精力有限,公司有幾個項目就被積壓下來了,你公司的家務型機器人項目就是其中之一。”

虞天歌訝異:“慕華銘真的把金耀全權交給一個%e4%b9%b3臭未乾的小孩管理?”

錢訣笑道:“你可彆小瞧這位慕小先生,那可是個一等一的天才,手段更是比他老子還強硬。這不,剛上任沒多久就踢走了管理中心董事總經理,現在金耀誰見了他不得躲著走?”

虞天歌心裡對這位剛成年就接掌金耀資本的慕家小公子更加有意見:“這麼聽起來,那不就是個活閻王?”

錢訣笑著搖搖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現在公司的女職員背地裡都喊他慕天仙。”

“天仙?”

錢訣看了虞天歌一眼:“這位慕家小公子啊,是個正兒八經的美少年。”

虞天歌心中不屑,能有多美?再美還能美得過她在黎鎮遇見的那朵高嶺之花?

兩人沒深聊,話題很快轉去其他方向。

到了酒會現場,錢訣被幾位熟人絆住腳步,虞天歌落了單,不過她倒樂得自在,從侍應生的托盤上拿了杯果汁,剛淺酌一口,忽而聽到背後有人喊她名字,她轉身,看到她前男友任澤林正站在她身後,手裡握著杯香檳。

虞天歌當初看上任澤林是因為一支飯拍踩點視頻,見他在舞台上又燃又炸,五官也是按照她的喜好長的,這才動了跟他談個戀愛的心思,可誰知跟愛豆處對象這麼麻煩,不僅要遮遮掩掩,還要萬事以他的行程為先。

那場戀愛談得實在憋屈,虞天歌早就動了分手的念頭,可她這邊還沒來得及提,那邊任澤林就先在網上“官宣”了——官宣的是任澤林和他同公司的一個女演員的戀情。

這可把虞天歌給狠狠得罪了。

雖然任澤林解釋說他跟女演員的戀情純屬炒作,是合約戀愛,但虞天歌哪能受得了這種氣?立馬甩了任澤林不說,還免費贈送了他一份“分手大禮包”,把他的一些黑料放給了媒體,在網上掀起了一陣吃瓜浪潮,把任澤林和他的團隊折騰得夠嗆。

她是主動進攻的性格,更有睚眥必報的脾氣。

現在兩人在酒會上不期而遇,可謂是狹路相逢,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虞天歌挑眉看他:“你最近混得不錯啊,聽說在星光盛典上又唱又跳的,比耍猴還精彩。”

任澤林表情陰鷙地走到虞天歌麵前:“給你打了那麼多通電話,為什麼不接?”

虞天歌把手裡的高腳杯放在旁邊的長台上:“都分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說完就轉身要走,任澤林一把抓住她胳膊:“虞天歌,我可至今都沒同意跟你分手。”

虞天歌覺得這話蠻搞笑,所以她笑了一聲:“我想分手就分手,哪輪得著你同不同意?”

任澤林放下香檳,拉著虞天歌往前走:“我們談談。”

虞天歌皺眉:“你瘋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不怕被拍?”

“今天到場的都是有身份的,誰會拍我們?”

話雖這麼說,可他到底有所顧忌,最後硬是把虞天歌拉到了沒有人跡的走廊過道,虞天歌甩開他,她最煩這種糾纏前任的男人,罵道:“談個屁!你是有病還是聽不懂人話?‘分手’兩個字這麼難理解?”

她想走,任澤林擋住她去路:“你放料給媒體,你以為這件事能就這麼算了?”

虞天歌冷笑,抱臂看他:“這算什麼?警告?任澤林,你本事見長啊。”

任澤林目光怨毒,他到現在都搞不懂虞天歌為什麼要跟他分手,他不過是跟同行談了場假戀愛來營業吸粉,哪裡對不起虞天歌了?

任澤林感覺到自己被眼前這隻情場花蝴蝶玩弄了,恨道:“虞天歌,我有時候真恨不得掐死你!”

虞天歌不屑,挑釁般朝他亮出一截脖頸:“來,來,掐啊,有膽就來掐。”

任澤林看虞天歌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氣得不行,愈發覺得自己被愚侮:“虞天歌,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有什麼資格甩我?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不過是虞家的棄子,是個沒繼承權的女兒!你跟我處對象,那是你高攀!你還有臉甩我?”

虞天歌眉眼間挑起一絲傲慢:“再高攀也是我玩膩了你,現在我想找個更年輕更懂事的玩玩,你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麻利點兒滾。”

“你!”任澤林惱羞成怒地衝虞天歌揚起手,那隻巴掌還沒來得及落下,手腕就先一步被人穩穩接住,他回頭,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少年正站在他身後,少年表情倦淡,看起來毫不費力,可任澤林卻分明能感受到少年捏在他腕上的力道有多強硬,他表情變得難堪至極:“你誰啊你?”

虞天歌也同時看向了那突然出現“英雄救美”的少年,眼睛瞬間一亮:“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意外極了,沒想到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偶遇這令她心念綺動的殊豔弟弟。

慕擇低頭看向一臉怒氣的任澤林,聲音淡漠卻不怎麼客氣:“打女人不太好吧?”

說完,他鬆開他手腕,姿態看似紳士有禮,卻偏偏帶著顯而易見的傲慢。

那是一種久居高位的人才會有的氣勢,任澤林不是看不出,他動作僵了僵,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