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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169 字 6個月前

給你臉了是不是?跑我頭上作威作福,姐今天削不死你!”

說著就又踹了一腳馮進肩膀:“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老師沒教過你怨人之前先查證?”

馮進疼得在地上叫喚了幾聲,可虞天歌還沒教訓夠,根本不打算放過他,她抬腿又踢了他一腳,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一聲暴怒的狗吠,嚇得虞天歌一激靈,她小時候被她後媽養的狗咬過,對狗有陰影,此刻扭頭一看,隻見一隻黑色的土狗正齜牙咧嘴朝她直叫,她下意識後退幾步,馮進看出來她怕狗,大叫道:“黑娃,咬她!”

那隻叫黑娃的狗得到命令後瞬間就朝虞天歌撲來,虞天歌嚇得撒腿就跑,完全沒有了麵對人類時的強勢凶狠,這時正好有人從院門口進來,眼看就要跟虞天歌迎麵撞上,虞天歌來不及刹車,情急之下連來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隻依稀知道是個頎長英挺的少年,她顧不得那麼許多,對狗的恐懼令她做出了一個十分荒唐的舉動,她使出全身力氣猛地一蹦一躍,整個人就這麼非常不講道德地跳到了那少年身上。

“我尼瑪!”虞天歌一邊大叫一邊死死勒住少年脖頸,大罵馮進道,“草你媽!你是不是人啊!”

她雙腿瞬間纏上少年窄腰,火紅色的裙擺被撩至腿彎,涼意襲來的同時,更是慌張叫喚霞姐:“霞姐快!快趕狗!”

“慌不擇路”下的虞天歌隻當自己是抱著一根柱子,根本沒在意那被她一把子“賴上”的少年此刻有多蒙圈,直到硬邦邦的不悅男聲在她耳旁“擲地有聲”:“大姐,你誰啊?”

虞天歌這才想起來去看那根“柱子”一眼,原本壓根兒沒任何想法,情緒此時是一片焦躁的,可在瞧見那少年的一瞬間,她卻突然有些不正常,焦躁的情緒像是冷不丁被按下靜止鍵,大腦變得空白,眼裡隻剩下小鎮傍晚濃淡相宜的薄光,以及一副驕奢瑰麗的麵容。

那被她“纏上”的少年......虞天歌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臟話:長得可真他娘的帥!

第2章

慕擇感覺到自己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他蹙起眉,看著掛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直勾勾盯住他看的女人,說沒有火氣是假的,可他還是維持了起碼的風度,沒有動手去把身上那多餘的人給拽下來,壓著無語斂聲道:“能下來了麼?”

“汪汪!!!”那條叫黑娃的狗此刻非常配合地朝虞天歌吼了兩聲,似乎也在催促她趕緊下來。黑狗的旁邊是拿著棍子準備趕狗、卻根本無從下手的霞姐,以及沒料到事情走向、從而有些不知所措的馮進。

當事人虞天歌卻有些狀況外。

不是沒看出那瑰麗少年眼中對她的嫌棄,隻不過被美貌擊中的心臟酥酥|麻麻,令她一時間實在動彈不得。她看到少年唇角抿成了一條不耐煩的直線,可她卻詭異地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隱秘的欣喜,她咧著嘴:“你好啊。”好帶感啊。

慕擇沒想到自己竟能攤上這種荒唐事,看著這女人臉上一覽無遺的輕佻勁兒,搞得他像是被古代紈絝調?戲的良家女子一樣,他眉毛不由自主地往上挑了挑,嗤道:“你好,我高中在讀。”

語氣乍聽懶散,態度十足傲慢。字裡行間都飄著一股子嘲諷,就差把“為老不尊,恬不知恥”幾個字甩她臉上。橫豎虞天歌臉皮厚,不在意這些,不怎麼要臉地來了句:“高幾了?”

回答她的是馮進暴怒的聲音:“你還不趕快下來!你弄臟我們班長衣服了!”

霞姐看出不對勁,意外於虞天歌竟然喪心病狂到對一個高中生亂放電,也忙道:“虞總,先下來吧。”

虞天歌回了些神,找回幾分理智,意識到自己剛才著實丟人現眼了,好在她的臉皮是銅牆鐵皮鑄成的,泰然地瞥了眼旁邊直吠叫的黑狗,正兒八經地對那令她心癢癢的美少年道:“既然你是班長,就應該管好你們班同學。這位馮同學先是拿水潑我,現在又放狗咬我,先前還在網上煽動言論網爆我。”

她已經猜出這位“綺麗少年”應該就是帶路大嬸口中那位從北京過來、喊馮進回去參加高考的學校代表,瞪著馮進說道:“他這樣的,還參加什麼高考?跟我去警局得了,關幾天就安分了!”

“你!”馮進怒火中燒地指了下虞天歌,接著又忙看向慕擇,突然結巴起來解釋道:“她胡說!她不是好人!”

慕擇不關心這女的是人是鬼,更沒興趣知道她跟馮進間的那點事,他隻知道這“從天而降”的女人還賴在他身上,且絲毫沒有要下來的趨勢。僅剩的一點教養和風度已遊離在崩盤邊緣,慕擇咬著牙,擠出了一句最後通牒:“下、來!”

這道生冷的語氣沒把虞天歌怎麼著,倒讓馮進心裡忽而一凜。馮進是個明白人,清楚自己跟慕擇的不同,他們是同學,卻絕非同類。成年人的世界是殘酷的,少年的世界卻也不見得有多仁慈,七十平方米的教室也有截然不同的兩種天地,有人是角落裡無人問津的陰影,有人卻是生來就供人仰望的萬丈光芒。

沒想到一場突變,卻教光芒偶然照耀了陰影。這次慕擇來黎鎮喊他回去複學,雖說是學校的安排,但馮進心裡明鏡,知道除非是慕擇本人願意,否則恐怕校方也喊不動這尊大佛。他感激於慕擇的略施善意,但也清楚光芒不會永遠眷顧陰影。他不想給慕擇添麻煩,他惹不起。

馮進趕緊把黑狗牽住,對虞天歌說:“你先從我們班長身上下來,我不放狗咬你。”

虞天歌雖然有見色起意的成分,但到底不是潑皮無賴,見馮進找了個地方拴好了狗,便也就落落大方地從美人身上下來了,順便不忘向美人道謝:“剛才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慕擇覺得這人真挺厚顏無恥,自來熟地令人討厭,他沒想跟她在這兒浪費時間,衣服被她禍害得濕了一片,敷衍地“嗯”了聲,接著就徑直從虞天歌麵前走過,自顧自回屋子裡換衣服去了。

虞天歌饒有興致地看了看他背影,從後麵看也是個“美人胚子”,連背影都帥得如此有份量,虞天歌有種走在荒郊野嶺卻突然挖到寶的暗爽感。

她還沒爽多久就被馮進厲聲切斷情緒,隻聽馮進粗聲粗氣衝她吼道:“趕緊滾!彆讓我再看到你!逼死我哥還不夠,現在還想來要挾我?再不滾,我拿掃把趕你!”

“誰逼死你哥了?”虞天歌輸什麼不輸氣勢,語氣比馮進還凶道:“你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吃不到就尋死覓活,竟敢妄想用死來威脅我跟他處對象,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她指著馮進罵道:“你哥自己找死不說,還想拉著我跟他一塊兒跳樓,要不是我練過幾年,這會兒連墓地都選好了!我沒告你哥性騷擾加謀殺就不錯了,你不感激我的大恩大德,倒先在網上帶節奏誹謗起我來了!你個大傻叉,賤不賤啊!”

“你胡說!不準你汙蔑我哥!”馮進叫道,“明明是你卸磨殺驢要開除我哥,還弄臭了我哥在業內的名聲,搞得他在這一行混不下去!不然我哥也不會受不了壓力想不開跳樓自殺,根本不是你說的什麼性騷擾!”

“你跟你哥腦子都有坑。”虞天歌目光銳利,“你哥隔三差五糾纏我,我不開除他,留著過年啊?還有,你哥的名聲是他自己搞臭的,員工性騷擾老板,你聽聽是不是有大病?”

馮進情緒愈發激動起來:“你血口噴人!”

霞姐眼瞅著這倆都罵紅了眼,生怕馮進再做出什麼得罪虞天歌的事來,連忙拉住馮進胳膊:“虞總說的是真的,你哥跳樓那天,虞總辦公室的監控拍得一清二楚,就是虞總說的那樣。我手機裡有監控視頻,你不信可以給你看。”⊙思⊙兔⊙網⊙

她忙從手機裡調出視頻,遞到馮進麵前:“你在網上胡亂汙蔑我們虞總,給我們公司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虞總完全可以把視頻公布出來,或者把這件事交給警方處理。之所以沒這麼做,都是虞總看在你哥生前為公司做出過貢獻的份上,也念在你馬上就要高考了,所以才對你網開一麵。誰知道你這孩子一點都不識好歹,這麼對我們虞總,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馮進接過手機,用一種憤怒、不屑、懷疑的心態看起上麵播放的監控視頻,隨著進度條不斷往後,馮進的表情變得越發難看起來,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捏著手機的手也逐漸開始顫唞,他不敢相信視頻裡的內容,不敢相信虞天歌說的話竟然都是真的,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竟是因為求愛不成而放棄的生命。他難以接受眼前的真相。

各式各樣的複雜情緒在馮進心中裹成了一個球,隨時都要炸開,令他突然沒有了主意,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可虞天歌卻完全沒去關心馮進此刻內心的跌宕,她連他的表情變化都懶得欣賞,明明看人打臉是她以前喜聞樂見、絕不想錯過的事,可此刻,她無疑已經被剛才的殊豔少年吸引去了目光。

她還望著少年離開的方向,想著下一秒他會不會從屋子裡走出來,換上一身乾淨衣裳。

霞姐在旁邊歎了一口氣,覺得事情的走向好像跟預期的差不多,又好像有點迷,讓人抓不著頭腦。

馮進低著頭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視頻才強迫自己接受事實,他臉色不太好看地把手機遞回給霞姐,接著一張臉又白又紅地看向虞天歌,他不知道現在應該如何對待虞天歌。很明顯,他先前非但錯怪了虞天歌,還對虞天歌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心中的憤怒一點點轉化為愧疚和難堪,馮進咬著牙,無限糾結地擠出一句話:“你們先去客廳坐會兒,我給你找身乾淨衣服。”

虞天歌這才想起來自己渾身的衣裙都濕透了,濕噠噠的布料黏在皮膚上確實不舒服,她沒驚訝於馮進的態度轉變,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略有些頤指氣使地瞥向馮進道:“趕緊的!”

馮進望向虞天歌,如果情緒有顏色,那他此刻臉上一定是五顏六色,他沒多說一個字,轉身就回屋給虞天歌找衣服去了。

虞天歌心安理得得很,領著霞姐就坐進了馮家客廳,這時抽空想起公司的事來,順嘴問霞姐:“對了,讓你查慕家那位慕小公子,查出什麼了嗎?”

霞姐有些挫敗地搖搖頭:“慕家把他保護得太好,關於他的資料極其有限,目前就隻知道一個名字。”

虞天歌挑眉:“這信息比身份證上的信息都少。”

說話時,虞天歌瞥到那位俊美英挺的少年換完衣服從房間出來了,她這樣看他才發現他的身高實在優越,大概有一米八七的樣子,虞天歌視線落在少年清削的肩胛骨,一邊欣賞美色一邊問霞姐道:“叫什麼名字?”

霞姐說:“慕擇。物競天擇的擇。”

慕擇耳廓一動,他從裡屋出來,原本沒打算理會那位坐在客廳裡一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