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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來都要自己抱著。”

“看!圓圓的猴子!”圓月拿了猴子糖人給爹看。

齊少扉接過仔細端詳,而後塞進嘴裡。圓月本來高高興興,頓時眼睛瞪得圓,不可思議愣了好一會。

岑越都怕崽要哭。

起料圓月看了看爹,再看看匣子裡的糖人,肉呼呼臉認真說:“本來小豬是想給爹的。”語氣很是遺憾。

孫猴子、豬八戒。齊少扉哪能不曉得,心想你小子還跟你爹耍心眼,一邊吃著孫猴子,一邊拿下巴點了點豬八戒,說:“小豬你吃吧,大。”

圓月皺巴巴一張臉,“圓圓不想當小豬。”

“那你還想我當啊?”齊少扉反問。

圓月可認真點點頭,“又不是圓圓當小豬。”

齊少扉:……沒白吃這根孫猴子。

“圓圓吃彆的,小馬也不錯。”

圓月看看小馬再看看小豬,最後是不舍,還是吃小豬,“小馬給阿爹,阿爹才不是小豬呢。”

因為沒做人,什麼沙悟淨、唐三藏,這不好比劃,隻做了動物造型。岑越呼嚕崽腦袋,不愧是親崽。

圓月最後是含淚吃小豬,但吃著吃著又開心起來,因為小豬胖滾滾的,確實是大,他還拿著舉高高跟著爹的比劃了下,真的好大哦,小豬真不錯。

齊少扉看胖崽一臉想什麼表現什麼的神色,是剛磨了磨牙,想做壞——給一口咬下一塊,就被越越瞪了,齊少扉:……隻好不做壞事了。

岑越:……真是幼稚!

一家三口吃糖人,岑越和圓月不餓,沒一會底下人請示,問主子什麼時候想用膳。岑越看阿扉還未吃,便說少來幾樣,清清淡淡的就好。

阿扉口淡。

岑越和圓月不吃也在一旁陪著,說說話聊會天,圓月說今日去逛街哪裡好吃哪裡好玩,撒嬌說爹一起去吧。齊少扉是笑笑順著崽發揪揪,說好,明日再去。

“好誒~”小朋友語氣都是上揚的。

岑越說:“你明日得空了?”

齊少扉點點頭,得空,“新琢磨了法子,但得吵,我不插手,由著他們了。”

給聖上治病,那是萬金之軀,太醫院都是求穩妥,哪怕見效慢,也不能有絲毫閃失。可藥方穩慢,齊少扉看來,太過‘平’了。

吃過飯,岑越說今日府裡換人了,見見人吧。他不擺爛了,該立的威嚴氣勢,醜話說在前頭,總不能隔幾個月就要進宮求換人吧?這就不是‘單純’,這是蠢了。

誰家領導願意天天給下屬收拾這些雞毛蒜皮的攤子。

有一不可有二。

北安伯府,一共是四位太監、兩位領事姑姑,一等丫鬟六位,二等八位,而後灑掃、粗使仆婦、小廝等,還有灶屋廚子也分,做麵食的、做海鮮的,還有打雜收拾的。

等等雜七雜八,不算曹羅和青絲,統共三十人。

聽這般說還是人少了些,容後在挑,慢慢補齊。岑越心想補什麼齊,他們一家三口以後到華都也住不了幾個月,人一走,府邸下人還是得他養著,先這般吧。

宮裡大總管還是心細體貼人,知道他所想,安排的人是‘緊湊’型,雖然他看還是浪費,但以現在身份地位這確實是緊湊型了。

兩位姑姑年歲在二十七八左右,一位麵圓看著和氣的叫聞竹,另一位瘦高個麵容嚴肅,不怎麼愛笑,看著就是‘臭臉’的姑姑叫抱香。這名字一聽就是一個主子給取的。

岑越一問,兩人便說了前景,前朝還在時,兩人在太妃宮裡伺候,伺候了太妃幾年,替太妃送鐘後就到了秀園聽差。

因長文帝天閹,也沒怎麼選秀,秀園就是清閒冷地方。

反正聽上去背景乾乾淨淨——跟前朝第五姓沒瓜葛,後來岑越想,以攝政王新帝的手段,宮裡第五一族怕是早都篩查乾淨了。

四個太監名字是岔開的,叫程子、祥和、四喜、朱二明。其中祥和以前是在前朝長文帝身邊祥寶太監手下認乾親爺爺的,這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爺爺祥寶太監即便是以前攝政王的人,這會都告老還鄉頤養天年了,他作為‘孫子’,自知這輩子在宮裡聖上麵前是露不了臉了,因此就求來了這個差事。

岑越點了二人跟阿扉出門,太監在宮裡登記過有腰牌能進宮的,以後他帶圓月進宮,也是身邊有人能用。

這點是方便的。

他問四人誰去。其實想摸摸四人脾氣,誰知四人乖順說聽主子吩咐。岑越沉%e5%90%9f了下,就挑四喜朱二明跟著阿扉。

“抱香聞竹兩位姑姑管內宅事,你們二人先跟著曹寧公公聽吩咐吧。”岑越道。

六人是行禮磕頭應喏。

華都北安伯府暫且就這般收拾起來了。後來天冷,快過年了——雖說還有一個月,但府邸宮裡出來的姑姑、太監都收拾忙活起來。

岑越後來得知後,是一把冷汗,跟阿扉說:“幸好我去宮裡換了人過來,不然今年,讓我來做這些,我肯定是一頭霧水,全得罪了。”

“得罪了也沒什麼,反正最遲明年四五月回。”齊少扉說。

岑越:“也不能這麼說,顯得我北安伯輕狂,最好是平平無奇混入其中,不說巴結奉承誰,不無端端得罪人就成了。”

皇家過年可麻煩了,繁文縟節,還有華都貴族的拜帖——岑越和齊少扉連人都認不全,這時候就聽抱香聞竹兩位姑姑捋事情,這是誰家的,做什麼官,跟聖上什麼親疏遠近等。

“伯爺也彆著急擔憂,您隻要記著,敬著大長公主就成了。”抱香說。

聞竹在旁補充道:“大長公主是聖上的姑奶,年事已高,您當案台上的菩薩一般尊著就是。”

後來岑越回味聞竹的話,那就是讓他敬而遠之的意思,最好是能不湊前就不用。

夫夫倆夜裡打眉眼說小話,齊少扉輕輕唇語般的說:“咱們不算什麼……烈火烹油的另有人……”

北安伯無權無勢無根基,也不是地方大姓氏族,是岑、齊兩族拎出來一個做官的都沒有,岑越後來想,他要是當皇帝,根本不把這樣的府邸人家放在心裡,當一回事。

他家熱,那是麵麵上繁花似錦,明眼人能看出,沒甚權勢,真正熱門灶,一個是華氏一族,大長公主為首。二則是溫如生溫大人了。

“溫大人很是謹小慎微。”齊少扉感歎,在宮裡碰過幾次麵,他本是喊老師的,張口一個‘老’字,見溫大人神色,便改了口,客客氣氣喊溫大人。

當年那馬車裡,晃晃悠悠穿街過市,後來溫大人送他了一桶蝦一桶鮑魚,喚他字,齊少扉記在心中。

岑越知道,阿扉心裡把溫大人當老師的,溫大人文章、行事,是一位好官的,隻是現如今兩方不宜走動太近,就客客氣氣,對誰都好。

今年是聖上登基後過的第一個年,宮裡張燈結彩,天豐帝大宴百官朝臣,皇族更是排第一號,北安伯一家子自然要前往宮中赴宴。

宮裡沒皇後,先前攝政王未娶正妻,納了幾個妾,如今成了皇上,妾也封了位,就一位嬪,其他三位兩個貴人,一位答應。

聖上以前對後院就淡淡的。

現如今後宮無主,總不能讓嬪去接待誥命夫人吧?這不合規矩,因此年三十後的宴就是下半場晚宴,全都到了大殿前,給聖上磕頭請安說吉祥話就好了。

岑越心想,能省幾道順序省幾道挺好的。

三十夜,一家三口穿了吉服,圓月也有,新趕製出來的,當初聖旨說了,北安伯要是想襲爵,那得姓齊,他倆就圓月一個崽,當即給報了接班人,圓月就是正兒八經的‘公子’。-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要是候爺,子嗣繼承爵位那稱世子。

圓月現在進宮也不怕,已經習慣了,進去後有太監引路,岑越仔細留意過,今年‘紅人’是能進偏殿歇著等候,其他的官員要在外頭候著,不過女眷孩子在另一處避風地方等一等。

岑越齊少扉帶圓月坐在椅子上,沒一會就有人進來,背後的聞竹姑姑就會低聲提醒主子,這是誰,主子不用動,安坐著就是。

一會又說這是誰,主子點頭便可。

……主子最好起來寒暄一二。

岑越:挺好,聞竹姑姑是高級人才!這記憶力,放在現代那肯定是社會精英。

偏殿裡等候時也挺好玩的。大家三三兩兩說說新年好、您吉祥等話,末了誇誇孩子,小公子真是鐘靈毓秀,岑越便回你家的也是。

等了好一會時,岑越聽到說聖上正跟大長公主說話,沒一會,太監請他們進,說聖上得空了,傳召。

在偏殿裡的都是‘皇族邊角料’——聖上因為沒妻子,自是沒妻族,聖上生母那邊聽說位置低,當年太祖年邁時給賜婚,選的是家族幾分沒落,沒什麼人丁的女子,聖上父親早逝,總之說起來,聖上直係這邊真沒多少人,有點‘寡人’的味道。

現如今在這兒的,都是老牌貴族——關係扯得遠,姓盛的多,不用腳趾頭都能猜到,聖上不會喜歡的,沒全給你扒了那都是‘仁厚’、‘聖明’,因此剛在這兒,北安伯那就是香餑餑。

誰敢信,盛氏皇族後輩會捧北安伯?怕是底下祖宗要掀棺材板了,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如今聖上姓華,盛氏就低調做人,而且這些人心裡有譜,怕是好日子沒多久了,聖上總要扶持‘正統族親’的。

自是姓華。

眾人進了大殿,聖上扶著大長公主手出來,眾人是跪拜。聖上叫了起,賜座。岑越一家算是前排位置,能進大殿吃飯的,那都是大華現在紅人,官員那邊溫如生就是打頭陣靠前排。

不過北安伯和溫大人再怎麼惹眼,也不如大長公主與玄孫,大長公主的玄孫今年兩歲半,按照時下記那就是快四歲了。

聖上案桌在正中間,左手旁是大長公主,此時玄孫坐在聖上右側位置,衣角都挨著聖上龍袍。

大長公主笑說:“快快過來,曾祖母喂你。”

“無礙姑奶,澪兒乖巧,朕甚是喜歡。”天豐帝說。

澪兒看看曾祖母,不知如何是好,大長公主便說:“聖上說了,澪兒你要聽聖上的話。”

“知道了曾祖母,澪兒知道了。”小孩子軟軟糯糯聲。

桌子擺位就是‘冂’型,聖上、大長公主在最前排,左右下去,是坐了兩行人,一邊是宗族、一邊是官員。第一排靠前位置自然是最好的。

岑越一家三口就占了一桌,本來女眷孩子是在後頭第二排的——北安伯是岑越,按理嘛齊少扉得帶崽坐後排,但領位置的太監引著北安伯一家子都坐下了。

可見殊榮。

圓月坐在倆爹中間,坐定後先是看了看前頭皇伯伯旁邊的小孩子,倆小孩對視了眼,圓月便沒什麼興趣,盯著桌上放的糕糕看。

天豐帝說了幾句,開席。

岑越給崽挾了糕糕——圓月看了好一會了。圓月拿著勺子慢慢挖著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