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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知道崽要說什麼,要去彎刀家玩。

“好好好。”圓月高興的蹦躂了兩下。

齊少扉聽了,便說:“看來是真高興,一串炮仗聲。”

天麻黑時,一大家子吃飯,兩位姨娘帶著稱心,還請了鄒長青和梅香來,吃過了飯,岑越給崽洗澡,圓月在浴桶裡撲騰著胳膊玩水,鬨了好一通。

岑越和齊少扉半點沒說圓月,都很耐心,陪著圓月打了水仗,齊少扉半身濕透了,玩的太儘興,等洗完澡了,抱著胖崽送回屋,隨手遞給圓月一隻布偶胖鴨子。

“你在床上玩吧,我和你阿爹還要洗一下。”

圓月坐在床上抱著布鴨子,“爹要快快哦~”

齊少扉回到澡間,跟著越越又洗了一通,還鬨騰玩水,岑越:……等夫夫二人回屋時,圓月因為等久了,抱著鴨鴨呼呼大睡。

也是剛才玩累了。

“你看,他可以一人睡了。”齊少扉說。

岑越想了下他那時候,上小學的時候單獨睡一間房,剛開始還怕黑,齊少扉一聽越越說上小學時,便很機智的說:“越越說啟蒙時候吧?”

“那也快了,時下三四歲啟蒙,按照虛歲算,胖崽已經三歲多了。”

岑越幽幽看過去,齊少扉很淡定改口:“不過我們不這麼算,他現如今滿打滿算也就兩歲三個月,那就等明年他三歲了,我親自給他啟蒙,到時候分出去住。”

“成。”岑越答應的很果斷。

三歲多了,先慢慢適應有自己的臥室,外間肯定有丫頭陪著照看,到時候不習慣了,他和阿扉還要陪,時下這個教育,總不能真等圓月六七八歲再單獨住出去。

這不是嬌慣孩子,是會養壞孩子的。

齊少扉聽完很高興,揭了被子上床給越越暖被窩,更是期待明年了,說:“那明年是個好年。”

“……”岑越沒忍住快笑傻了,“怎麼這個傻樣子啊。”

齊少扉側著身,“越越,你再說說你以前的事吧?我想聽你小時候的故事。”

“我小時候啊……”岑越回憶了下,“你還記得我以前哄你的睡前故事嗎?我以前小時候不是聽故事,是看動畫片的,就是西遊記。”

齊少扉記得,“美猴王。”

“對啊。”

齊少扉便嘴角向上,“我們小時候都聽過美猴王故事。”

雖然不是同一個時空,美猴王西遊記更是岑越講的,但阿扉這麼說,有種兩人都在童年‘五六歲’時,聽一樣的故事,喜歡一樣的猴哥。

這日才回來,一通折騰,閒聊數語岑越便睡著了,齊少扉側著湊過去輕輕親了親越越,複而躺回去很快也睡著了。

第二天去了薑二苗

齊少扉把脈後,將藥方停了,寇長峰還有些緊張,問哪裡不好,齊少扉說:“養的很好,不必喝藥了,改成藥膳就好,用食材補。”

寇長峰一聽是鬆了口氣。

薑二苗早能下炕,此時也高興,終於不用喝藥了。隻是他不在嘴硬,以前五月底天熱時,他是貪吃涼的也不鬨肚子,現如今一塊寒瓜,還不是用冷水冰過,結果當天晚上就有些不對勁。

他看長峰提心吊膽,也後悔自己貪吃了。

身體是有點虛,薑二苗認清了後,就老老實實的,聽三少爺醫囑,好好養身體,此刻問:“那我能恢複的跟以前一樣嗎?”

“能啊。”齊少扉點頭,“隻要好好將養一年,換季時,我給你再開幾貼補藥,尤其到了秋冬好好進補,你體虛手腳冰涼這些症狀到了明年就差不多好了。”

薑二苗一聽可高興了,“我絕對配合好!”他還想著明年走貨呢。

現如今也不嫌在家養身體煩悶了。

岑越去看彎刀,彎刀生下來就有六斤多重,是一雙腿長的,隨著寇長峰了——大高個,一雙大眼睛,這個隨二苗。

一個多月,孩子張開了,皮膚沒那麼白,但五官很耐看清秀的。

“全撿著你們倆優點長了。”岑越說。

圓月挨著阿爹湊著看彎刀,說:“刀刀睡著呢。”

“是啊,你小時候也很愛睡覺。”

“圓圓不記得。”圓月搖搖腦袋,

齊少扉就捏胖崽腦袋上的衝天辮,這還是他紮的,說:“你小時候也愛睡覺,你不記得了,爹記得,給你記下。”

圓月換了個方向挨著阿爹,不理爹。

齊少扉是一把抱起來了,“去外頭跟大黑玩嗎?”

圓月本來要鬨,一聽,當即是說要,自動自發抱著爹,“爹!去。”

“我們跟大黑玩會,你阿爹跟阿叔說會話,再說彎刀都睡著了,你要找他玩,也得等他醒來的。”

“自造啦~”

寇長峰也一道出去了,兩人連著圓月同大黑在院子裡樹下玩,天氣熱,寇長峰打了水,正好給大黑刷刷,齊少扉每每看到大黑就羨慕,不由說起先前薑二苗臨產時,大黑的英勇事跡來。

圓月點了點腦袋,認真說:“圓圓記得呢~”

“那你記不記得,我們再忙,你自己鑽進弟弟床下睡著了?”齊少扉問。

圓月肉臉一鼓,搖著腦袋不說話了。齊少扉就知道,這是記得,不過礙於麵子,又不說謊又不說記得。

廳裡。

彎刀滿月酒沒辦,因為薑二苗虧了身體那時候正要靜養,寇長峰是緊著二苗的,小孩子的滿月酒也不算大事——

寇長峰打小生長在山上,對世俗禮教其實很淡漠。

此時薑二苗說起這個,“現在忙,我想著等百日時,正好是七月底,小越哥你從北雁郡城回來,那會略是清閒一些,就把百日宴辦了。”

“你給你娘家說你懷了生了嗎?”

薑二苗心虛搖頭,忙補充:“我想著等百日宴時說。”

岑越:……

“你不怕你阿奶了?”

薑二苗還是怕的,“到時候我阿奶生氣,我就說我虧了身子,不能挨打。”

岑越便笑。

“實在不行,拿彎刀擋著,阿奶總不能打她重外孫吧。”

薑家這都四世同堂了。

“小越哥,到時候我請了岑大哥大嫂一並來吧?”

岑越說:“你忘了?那會田地裡有糧稅官下來收糧稅,正是忙的時候。”

“誒呀還真忘了,做了買賣幾年,這邊也不收糧稅,一時糊塗了。”薑二苗想起這事,便拍板說:“乾脆再拖一拖,到了九月農閒的時候辦吧。”

“那就不是百日宴,五個月——”

“乾脆到十月,半歲宴。”

好家夥一會功夫,彎刀的宴是一拖再拖了。

薑二苗覺得好,拍了板,說小娃娃嘛知道啥,不拘小節,都是大人來吃席的,反正彎刀也不記得。

這日晌午在二苗這兒用的飯。

趙嬸請的做飯的,手藝真的不錯,叫徐嬌杏。一桌子的菜,四個涼的,拌的清爽可口,葷菜都是海鮮為主,最主要是那一手攤的煎餅,裹著土豆絲吃,真的清爽開胃。

岑越是一口米飯都沒動,光卷餅吃了四張。

“嬌杏嫂子做飯是越來越好吃了。”薑二苗說:“要不是控製著,我能長成大胖子,小越哥,你看我是不是臉圓了一圈?”◇思◇兔◇在◇線◇閱◇讀◇

“是有點,但不明顯。”

薑二苗:“我跟嬌杏嫂子說好了,之後就在我家做飯,我現在月子做的差不多了,趙嬸要是忙,就回吧。”

“不著急最後十天半月的。”

“那也行。”薑二苗答應上了,“我就是怕小越哥你們回來,人手缺。”

“家裡人多,不缺的。”

薑二苗其實是想說小話,但看三少爺在這兒,就沒說。岑越看出來了,後來飯後問二苗剛想說什麼,二苗起先忘了這茬,說沒什麼啊,猛然又想起來。

“以前小越哥你那兒有劉媽媽、趙嬸,算是一大管事一副手。現在,我看你不太愛用劉媽媽了,要是趙嬸在我這兒時日久了,你後頭院子沒個管事。”

蕊紅現在專管工廠事宜,不操心後宅內務了。

岑越:“也不是不愛用劉媽媽,劉媽媽年歲大,過完年從盛都回來後,加上阿扉的事,劉媽媽提心吊膽又鬱氣憤恨在%e8%83%b8,一下子病到了,養好了後,還是不如以前,也……也沒以前那麼大精神,什麼都管。”

“我知道,小越哥你心腸好,肯定不是嫌什麼,就是各都是好人,但好人多了去了,也有吃不到一個鍋裡的。”薑二苗那是心向著小越哥,有親疏之分。

以前在鎮上小院時,劉媽媽對他也熱情,從不輕視他。

劉媽媽自然是好,可要是對小越哥和三少爺,劉媽媽自然也是偏心三少爺的,這人之常情,他還偏著小越哥的。

所以說都是好人,可過不到一塊,哪能咋辦。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我家後宅人都挺好的,趙嬸也打理好,如今我回來,也能問兩句,你就好好安心,到了下個月中,趙嬸再回來。”

薑二苗隻能點頭說好。

後來岑越和阿扉抱著圓月回時,路上,岑越先說:“二苗怕趙嬸到他那兒,後宅內務沒個管事,怕我緊俏。”

齊少扉沒說這個,而是說:“越越,我們送劉媽媽回去吧。”

“我有過這個想法,隻是怕劉媽媽覺得她老了,咱們如今嫌棄她多嘴多舌的。”岑越說。不是他無稽之談,而是劉媽媽性子真會這般想。

他不想傷了劉媽媽的心。

阿扉病時,在鎮上小院過日子,對著杜氏,劉媽媽一人扛著,其中受了委屈艱難,岑越能想來的。

“先讓劉媽媽養好身體,給舟山府縣去一封信,咱們得閒之後,同劉媽媽好好說,徐徐圖之,再送劉媽媽回舟山。”岑越道。

齊少扉點點頭,“好。”

兩人還沒見過許外公。

岑越本來想著就是年底的事,再或者來年春日裡他種完麥子,交代好後再和阿扉送劉媽媽回舟山,結果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兩人去舟山是延後了,不過劉媽媽確實是回去了,她兒子來接的。

七月時,岑越和阿扉出最後一批大貨,草莓皂和寒瓜、櫻桃,車隊就有三十輛,幾乎所有的車都跟著,澤瀉、石斛幾個孩子也跟著,太小的本來岑越說留在家中,誰知道最小的遠誌、地榆是跪著求他一道去,說不怕吃苦,求郎君帶著他們吧。

這幾個孤兒,因為澤瀉年歲大,加上還有個妹妹豆蔻,因此有歸屬感,人也有一股拚勁兒,他想成管事,就跟曹管事一樣,以後給妹妹掙嫁妝,妹妹嫁人了也有他這個哥哥撐腰。

他知道到了齊家那是撞了大福了,齊家買來的丫頭,嫁人時都放了賣身契,那就不是做奴仆了,以後就是正經老百姓了。

萸席——

澤瀉就時常給妹子說,要好好在齊家乾活不能偷懶,要忠心等。

而其他三個,尤其是年歲小的倆小子,就有些害怕,怕他們沒用處,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