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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掉他的小餐桌上了。

岑越給撿起來,教圓月握勺子。

圓月聰明,第二次便會了,隻是喝湯時不會舀,拿著勺子在碗裡攪合,濺的到處都是。薑二苗喝著湯,說:“小越哥,不然我給圓月喂好了。”

“不是,讓他慢慢學的,你吃你的。”岑越說。

一次學不會,下次在學,不想自己吃了,大人也能喂,慢慢來吧。

圓月好不容易喝了一口自己喂自己的,得意的露出四顆牙齒看爹,還揚了揚下巴,意思他會了。齊少扉看了,嗤笑了聲,不過眼底都是笑意,誇讚了聲,還算你聰明吧。

“好了,我來喂你,不然要冷了。”齊少扉接了碗勺,先喝了一口,說:“涼了一些。”

“換熱的。”岑越去打了熱湯。

羊肉湯,涼了小孩子喝不好的。即便是熱的也沒敢給喝一碗——兒童小碗,都是一個碗底,讓圓月沾沾味道就成了。

這會圓月不玩了,爹送到嘴邊就很珍惜的啊嗚一口。

齊少扉看了便和越越告狀,“他知道辛苦了,剛才就是故意的。”

“沒有,他隻是好奇。”岑越哄大崽,好好喂飯!

薑二苗看完,隻心裡感歎,小越哥和三少爺脾氣可真好,真有耐心,不急不躁的,他以後要是有了娃娃,也不能動不動就生氣。

可娃娃呢。

“三少爺,等會能不能給長峰把個脈。”薑二苗問。

寇長峰正吃著,差點嗆了,但看了看二苗,還是點了點頭,“是我的問題。”

“你也彆這麼說,沒準、沒準——”薑二苗一想到是自己的問題,這輩子可能沒娃娃,就眼眶泛紅想哭。

他要是不能生娃娃了,長峰可咋辦啊。

寇長峰斬釘截鐵說:“肯定是我的問題。”

“一會給你們都看看。”齊少扉不疾不徐說道。

夫夫倆:……

也彆爭了。

岑越聽得差點笑出來,這兩口子剛才表情有些搞笑,愣是憋了回去,笑了不好。他拍了拍二苗肩膀,意思彆提前沮喪,即便真是有什麼問題,放好心態治就好了。

吃過飯,兩人便去了會客院,齊少扉一道去了。

一個人進了,看過後,再給另一人看。

岑越就沒去了,這是病人隱私——雖然事後二苗肯定會跟他說的,但這會儘量讓二苗覺得輕鬆、小事,彆那麼大壓力。

天麻黑時,阿扉回來了。

“怎麼樣?二苗沒問題吧?”岑越其實一直記著,“我覺得兩人還年輕,生太早也不好的。”

齊少扉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跟越越說,“他倆都沒事。”

“那就好——”岑越說到這兒又停下來了,現代時有新聞,兩口子都沒事但就是懷不上,因為兩人基因還是啥的不相配,比較難懷。

二苗和寇長峰不會這樣吧?那就糟了。

“越越你先彆亂想,他倆遲遲要不上孩子——”齊少扉小聲說:“薑夫郎嫌麻煩,為了省清潔……”

岑越聽完囧囧有神。

齊少扉起初把脈倆人都沒問題,還琢磨是不是他看書少了,不精通這方麵,想著等鄒長青過來再問問,但仔細琢磨,還是好著——

不對啊。

望聞問切,那便仔細問。齊少扉問過寇長峰,仔細聽了後,最後實在是沒法子,翻出了他的‘啟蒙教材’,最後寇長峰看到書裡小人,然後僵硬住了,才鬨明白怎麼回事。

薑二苗嫌體內黏黏糊糊,懶得洗,所以寇長峰每次都是——

“今晚喝了羊肉湯,越越你彆擔心了,沒準明年咱們圓月要有彎刀了。”齊少扉悠哉說。

岑越:……今天喝羊肉湯那純粹是很單純的補身體,沒彆的意思哈。

第108章 春日到喜事多

“岑郎君下田啊。”

“我看您那麥子苗已經有些長花了。”

岑越一身粗布短打,後頭跟著曹羅,連著地榆、遠誌,就是過年二苗買回來的孤兒,這倆除了豆蔻,年歲最小,差不多七八歲。

“是啊,我去看看地裡,開了花,花粉我正好有得用。”岑越跟一路遇到的莊稼漢打招呼。

莊稼漢種了半輩子莊稼,還不知道那麥子花粉有啥用?聽岑郎君說完,也是稀裡糊塗點點頭,等人走遠了,這才問同伴,“岑郎君說花粉有用,那麥子花粉能有啥用?”

“啥,麥子花還有粉?我都沒仔細留意過。”同伴說。

問話的莊稼漢就擺擺手,“算了,管它什麼粉不粉的,今年沒去年雨水足,隻希望老天爺彆太乾了,要是能下兩場雨就好了。”

“去年雨連著下,哪裡是足,都快成災了,還好還給留一條命。”這人說完,擰過頭看遠處田頭的人,還是好奇,說:“你說岑郎君也是奇怪,放著有人伺候的好日子不過,怎麼今年下田勤快了,不做果子買賣了?”

這誰知道。“那兩塊麥子田,先前人家就乾過,不過今年是跑的勤快了些,我看果子田全都讓薑老板打點了……”

“難不成生意不好,不做果子買賣了?要種田了?”

這就不知道的。

今年天氣說不上順風順水,老天爺賞飯,隻能說‘勉強夠吃糊嘴’,這是鄉裡莊稼漢都這般說的,要是三四月再下幾場雨,雨水勤快些,到了五月就彆下了,這才是好天氣,老天爺給你飯吃。

說是這般說,岑越發現莊稼漢們大多都不敢奢望,想的太好,都是按照如今天氣、氣溫推算的——

一畝田,今年看情況,有個一百五六十斤就不錯了。

要是三四月下雨滋潤滋潤,那就有個二百斤。

岑越卷著褲腿,下了地,“剪刀,你們看著些。”

曹羅將背簍放在地上,遞了剪刀過去,看郎君如何做。

這兩畝田,外人不曉得,以為是一樣的,其實是兩個不同種子,一畝是空間得出來的麥子,另一畝是二苗從長山郡帶回來的,岑越現在做授粉,試著看看能不能培養出新型的種子。

長山郡的麥子,耐寒性好,空間裡的種子結出來的麥穗,空殼的少一些,更為飽滿,要取兩方的優點……

可真是難為他了。岑越一步步的慢慢折騰學習,好在他空間裡還有一些相關的書——這個是真沒想到,純粹意外,那時候得了空間,要種瓜果蔬菜,買了不少農業相關的書籍,還有種子,書都丟在架子上,如今翻看,有用的很多。

囤貨萬歲。

授粉後,還要用油紙包起來。岑越給做了記號,先交換做半畝,岑越打算另外半畝用空間的花粉做——

這個得找個借口,把空間花穗拿出來。

活不是體力活,需要精巧一些,岑越:“明日我叫蕊紅,你去薑老板那兒,聽調度吧。”他跟曹羅說。

曹羅便應了聲,又說:“就郎君和蕊紅姑娘,成嗎?”

“這活不重,沒什麼的。”岑越頭也沒抬說,自是沒看見曹羅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晌午回院子裡吃飯。

飯是趙嬸主廚,小菊幫忙。趙春花見了郎君先上前接農具,一邊說:“郎君,今個晌午吃揪麵片,炒的酸辣白菜,還有一碗炒蛋。”

岑越一聽,當即是饑腸轆轆更餓了。

“好好,我洗個手臉,咱們開飯。”

趙春花還怪不好意思的,“我做飯糙一些,也不會精致花樣——”她見郎君餓了,迫不及待,便不再多說,忙去灶屋準備,這揪麵片要現做,不然糊了就不勁道了。¤思¤兔¤網¤

圓月在姨娘院子裡玩,齊少扉要看書備考,岑越要下田,就把圓月先擱姨娘那兒,岑越剛回來和趙嬸說了兩句話,小菊給他端了熱水,還沒洗呢,書房裡的齊少扉出來了。

“越越,你回來了,辛苦了辛苦了。”齊少扉說。

岑越:“你讀書也辛苦了。我洗了手臉,去接圓月,咱們吃飯。”

“我去吧,正好活動活動,你慢慢收拾。”齊少扉接了活。

岑越便含糊嗯了聲,他開始洗臉了。等他洗乾淨,換了身居家服,老遠就聽到圓月在哪兒汪,肯定是大崽惹圓月了。

果不其然,他到了院子中,父子倆在回廊上,圓月在他爹懷裡,遠遠看見他,便伸著胳膊要抱,還咿呀咿呀話特彆多,肯定是在告狀說不滿。

齊少扉便說:“你這個小孩子真是的,我都賠罪陪你玩了舉高高,說好了原諒爹的,這會又告狀,下次不帶你飛了。”

圓月扭臉看爹,肉嘟嘟臉鼓了一下,最後一臉‘算了算了叭’的不情不願表情。岑越看的發笑,上去接了圓月,問大崽,“你怎麼他了?”

“就是捏了下,沒怎麼。”齊少扉很是自然淡定說。

“咿咿呀呀。”圓月給阿爹比劃,還用小手摸了摸臉,又夠著摸了摸腦袋上的揪揪。

岑越:“阿爹看懂了,這是捏了圓月的臉蛋,還捏了圓月發揪揪是不是?阿爹瞧瞧捏疼了沒。”

圓月把臉頰湊過去,委屈巴巴神色。

齊少扉看了便急說:“你這個小朋友還賣慘,明明我沒下大力氣的,真的是——”

臉上半點紅痕捏痕都沒有。

可小圓月是阿爹一看,那委屈憋不住,就差眼淚汪汪了,岑越便笑著說不哭不哭,阿爹給你呼呼。

“muma~”圓月巴巴眼睛看阿爹。

齊少扉:……還親!還親!親你臉頰做什麼。

他真是虧了!

“阿爹親親。”岑越親了親圓月臉頰,扭頭看大崽‘怒發衝冠’,不由笑著湊過去也親了親大崽,“開心了?吃飯吧。”

齊少扉美滋滋說:“吃飯吃飯,我大人,不和小孩子計較的。”

圓月也高興,露出小米粒牙,樂的趴在阿爹懷裡。

趙嬸早早上了飯菜,這會是初春,地裡沒什麼菜,就土豆、白菜、野菜多些,主菜就是酸辣白菜、嫩嫩的野菜炒雞蛋,豬油炒的,特彆香。

還有一道油炸過的土豆丁炒雞肉。

“郎君,給小少爺做了蛋,還有雞湯麵。”趙春花說:“我沒咋放鹽的。”

“成,我給他喂,你們也下去自己吃飯吧。”岑越說。

圓月的雞湯麵,就是那道炒雞肉的雞,骨架熬得,過了一遍油,麵條擀的薄薄的切成了絲,煮的軟爛入味,圓月四顆小牙就能吃的。

“不著急。”岑越挑了一筷子麵條,先嘗了口,嗯,除了沒鹽,雞湯一點都不腥,麵有點糊爛,其他都成,於是給兒砸備了一小碗,勺子三兩下麵條搗碎了,“拿著勺子吃吧。”

麵條都快成糊糊了。

圓月坐在寶寶椅上,一手勺子,眼睛看看阿爹,再看看大桌子上飯,咿呀咿呀的說話。

“好給我們圓月寶寶加點菜。”岑越裝模作樣的拿著小勺子,沾了沾野菜炒雞蛋的雞蛋碎,除了這個,其他倆菜都辣,他把勺子一小塊嫩嫩的雞蛋放圓月小碗裡,還拌了拌,“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