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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貨的話,每年我可以提供一百盒到二百盒,看情況。”

岑越想著走長線的。

那借著風頭炒香皂賺錢是賺錢,但就跟草莓一樣,有一不可有二。錢賺得多,風險也高了。

牛老板喜色,連連點頭,這個他曉得,岑老板做買賣真是實在人,他也不來虛的,說都要了。岑越點頭。

這樁買賣很快談成。

“至於明年如何——我覺得不會差的,明年岑老板要是送草莓香皂,儘管到我這兒就是了。”

“北雁郡城今年出了草莓,這香皂炒起來了,明年怕是也會跟風做的。”

岑越知道牛老板是好心,意思這個價要的是對著,乍一聽是便宜,可做買賣長期看長期走,要是那便宜草莓做了草莓香皂,賣個三兩、二兩,前頭買他們貴價的客人,這不要惱了。

“牛老板放心,誰家買賣沒點獨門秘訣,時下市場上各類花皂有,果皂也不難做,但我家的真不一樣,牛老板後麵就知道了。”

他那是空間泉水!

“好好。”牛老板信岑老板,這人不是說大話的,即是如此信自己的東西,那就後頭走著瞧走著看。

兩人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牛老板送客的時候,還跟店裡夥計說:“以後岑老板來買東西,都按著八折打。”

“……牛老板要是這麼說,那我要逛一逛再買些布料了。”

“那敢情好啊,您挑。”

岑越買了花色新的細布,棉麻的吸汗涼快,這個兩人做居家服能穿,還買了一些時興的花樣綿綢,就是棉線混著絲,做夏衣很不錯,挑了一匹顏色深一些的,這個莊重,兩位姨娘能穿,又挑了一匹淺色的,稱心和圓月做衣裳。

去年劉媽媽回了一趟舟山府縣給許家拜年,今年按理來說不必去,不過今年有喜事,一是圓月出生,二嘛來年阿扉要下場科舉試一試,想必許外公也在擔憂這個事。

岑越便想著多買一些,到時候過年人情走動,送這個挺好的。

牛老板看岑老板花錢大方,是喜笑顏開。

岑越買完了貨,包好了,裝了一獨輪車,回客棧。

第二日又賣了半日寒瓜,賣到了下午兩三點左右賣完了,岑越給大夥放了銀錢,可以休息半日,明個一早回程。

桃花鄉的齊家車隊一出北雁郡城,各路的小商賈就打聽到消息了,有人酸言:“人家一年就跑兩趟,就把咱們一年的銀錢賺了。”

“這話說得,我一年可比不得岑老板,這又是出了櫻桃。”

“櫻桃二兩銀子一斤,也不貴。”

“聽聽這話,什麼口氣二兩還不貴?”

說不貴的當即臉色一變,懶得跟這幾人打交道了。這人一走,其他幾個對味的又說了半晌,最後有人說:“那櫻桃核,我花錢收了一些——”

對,這個怎麼忘了!

是該花錢買了核,到時候好種,雖說四年才成,但總比沒得強。

岑越是裝了一車‘禮物’回鄉。

北雁郡城內,各收了草莓香皂的院子,有的是才拿到手,有的也是才拆開,也有的用了兩回了。

天熱,女郎們也洗臉洗手的勤快些,秦府的堂妹便是,如今十三歲,長得亭亭玉立,懂事聰慧。

秦府兩房都靠著大房過日子的。

大伯家出了一位惠妃娘娘,大兄長又在盛京做翰林,近聖上身邊伺候。因此府裡其他兩房,孩子們雖是年幼,但聰慧,秦鈺送的東西,不管貴賤,兩房年輕一輩就是不稀罕,那也要表現的稀罕。

岑越是各府送了五盒香皂,他還覺得挺多,但這些府邸大,裡頭住的人也多,有時候分下去還真沒多少。

秦鈺是給母親祖母那兒各一份,剩下的三份想著府裡二叔、小叔家有年輕妹妹,便都送了過去。

秦二伯的女兒得的是草莓牛%e4%b9%b3香皂。

她十三歲,觀外貌行為舉止像是大人了,其實到底年幼,昨日鈺堂哥送來的香皂,當日晚上就拆了用了,洗過後,臉上軟軟的,一股淡淡的草莓牛%e4%b9%b3味。

睡一覺醒來,倒是餓了,跟著伺候的小丫頭說:“我昨日做夢了,夢到吃了一晚草莓牛%e4%b9%b3冰酪。”

“小姐是想草莓了?可惜今年少了些。”

二叔家女兒也乖覺,說:“鈺哥哥想著我,送了些,有的吃就吃,少了也沒什麼,鈺哥哥也不是稀罕銀子,舍不得買,肯定是不好買的。”

“是啊,奴婢聽說那桃花鄉的草莓運來的少,也貴價。”

主仆二人說著話,丫鬟伺候主子洗漱打扮,等洗完了手臉,小姐高興說:“就是這個味,跟我夢裡一般,好聞。”

比花香她還喜歡。

等去給祖母請安時,瞧見了鈺哥哥也在,小姐當時笑說:“鈺哥哥,你送我的草莓香皂好好吃的。”

“這丫頭渾說了,香皂可不能吃。”祖母笑說。

小姐天真嬌憨,到祖母跟前撒嬌說:“祖母我身上真的是草莓牛%e4%b9%b3味的。”

“祖母瞧瞧,還真是。”

屋裡便談論開了。後來府裡小姐們說起來,你這個草莓牛%e4%b9%b3的啊,我那個好像不是,不過洗完了臉軟軟的也香香甜甜的。

小小的草莓香皂風才在秦府刮了起來。

秦鈺後來想,二伯家的櫻兒喜歡這個,他妹妹年歲就比櫻兒大了兩歲,在家時也是嬌憨耍懶性子,喜歡一些有趣稀奇的,草莓送不到京裡,可草莓香皂倒是可以,就是他前日得了,全都送人了——

“你去客棧看看,岑老板走了沒?沒走就請他賣一些草莓香皂。”

自然是撲了個空。

秦鈺是惦記妹妹,想到這兒,那邊軸著非要辦成,送出去的自然不能要,最後是問到了唐宵那兒。唐家府上人不多,府裡也有姨娘庶妹,但唐宵是個護短的,或是說沒怎麼看重庶妹,根本不熟。

因此香皂全送母親祖母那兒。

聽秦鈺來音,若是按照唐宵性格,那肯定不討要的,都送了——這會竟是硬著頭皮去祖母和母親那問一問。

麵上還爽快,“你等著,我去拿。”

他這大話說完了,出了門就喪了一張臉,要是祖母母親都拆開了用了,或是賞給了下人,或是給了庶妹——

誒呦,他都應承秦小二了。

好在兩位長輩都沒怎麼用,唐祖母是年歲大,用慣了自己的香皂,是清清淡淡的茶葉味香皂,孫兒送來聽說是草莓果皂,隻看了看,誇了句宵兒孝心,便讓收著放起來了。

唐夫人那兒倒是拆開了一塊。

這會聽兒子要用,兩位長輩都揶揄了一番,唐宵那麼大個人,長的是高高大大,這會為了幾塊香皂,在長輩跟前扮猴子一般,哄得長輩高興開心。

後來得了香皂,回去時還擦了擦汗,心想,都是他的至親長輩,就是扮醜供長輩笑一笑,也沒什麼丟臉的,反正傳不出去……

這般想著,心裡好過一些。

唐宵把得來的四塊全給秦鈺了。

“我家就得了五塊,我娘用了一塊,這個不好給你,剩下的都在這兒。”

秦鈺看著皂,再看看唐宵,說:“以後我不叫你傻大個了。”

“……!?不是你怎麼還叫我這個,我哪裡傻了?”

“那你背地裡叫我秦小二,你以為我不知道?”

“還說我古怪嬌氣。”

唐宵罵了句粗話,“你聽誰他娘的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過你這個了?秦小二是真的。”他嘀嘀咕咕聲小了些,又高了嗓門,“但那古怪可不是我說的,我從沒說過你這個,我說你嬌氣了些,脾氣大就大吧。”

誰說他古怪了,倒是冤枉人!

秦鈺一聽,看唐宵跳腳,便笑了下,說:“那我道聽途說了,給你賠不是——”

“倒也不用賠不是那般嚴重,我心%e8%83%b8開,不跟你計較的。”

……

後來秦曉得知西市牛老板有草莓香皂賣,就是岑老板的貨,花了重金得了三十塊,還了唐宵八塊,餘下的打包全送盛京了。

岑越自然不知這後頭事宜,也不知道他的果皂送進宮,到了惠妃娘娘手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會岑越快到家了,想著圓月,還想著八月鄉裡都上完了糧稅,二苗他們都在,車夫們也彆回了,請全鄉相親吃流水席!

岑越齊少扉到家中時,那天是傍晚。稱心梨頭倆個大的,陪著一個小的在院子玩,小的坐在嬰兒椅上,頭戴一頂紗帽,在哪兒噗噗口水,要麼就是玩指頭。

稱心和梨頭是比吹鳥哨。

“圓月你做評判,我們誰吹的好,我吹的好你就笑一下,他吹的好你笑兩下。”

岑越和齊少扉躲在回廊那兒看著,他家傻崽崽到底聽沒聽懂啊?

後來發現沒聽懂。

因為稱心和梨頭誰吹鳥哨,圓月都在哪兒鼓著臉頰噗口水。齊少扉看了小聲說:“這小子怎麼這般多的口水——”

岑越目光如炬瞪大崽,這怪誰!

齊少扉心虛偏開頭,繼續看,岔開話題,“雖然傻乎乎的,但看起來還挺機靈的。”

“……你聽聽你那話,真是傻乎乎的,我說兒子隨你了,看來是真的。”岑越嘀嘀咕咕,看吧,不是他傻,是大崽傻。

圓月隨著大崽了。

“好我的圓圓誒。”稱心不吹了走過去,語重心長給圓月教怎麼叫笑一下,什麼是笑兩下。

岑越看的也跟著笑,說:“稱心這語氣是跟劉媽媽學的吧……”看來這段時間,他們一走,稱心沒少往他們這兒跑尋圓月玩,都學會劉媽媽腔調了。

齊少扉雙目含笑,是挺像的。

“你要乖乖的,姑姑一會給你吹個好聽的鳥叫。”稱心捏了捏圓月的帽子頂,上頭是個軟球球,還挺好摸的。

岑越:“這個跟你學的,你捏稱心發揪揪,現如今稱心捏回來。”

齊少扉心想,反正捏的不是他的帽子。

稱心一通好話,圓月都‘我行我素’,根本不笑,隻能小小歎氣,算了,逗圓月好難,明日吧。哥哥阿哥什麼時候回來呢。

“五小姐,小少爺笑了。”梨頭說。

圓月望著一處,突然就咯咯咯咯的笑,坐在椅子上還撲棱著胳膊,高高興興的,像個——

“還挺像個大鵝子的。”齊少扉說。

岑越:“哪裡像了——”他一看,確實是挺像的。

崽崽發現他倆了,這會看著他們笑呢。岑越心裡一片柔軟,同阿扉幾步上前過去,也顧不得旁的,一把抱著圓月。

“好崽,阿爹可想你啦~”

齊少扉在旁也捏了捏兒子的帽子球球,捏完了,再去捏稱心發揪揪,連著旁邊梨頭都沒少,也挨了一頓捏。

可見興致好。

回家了,高興啊。

第103章 圓月是一隻小狗

“阿爹今年不出門了,在家陪你玩。”岑越摸了摸圓月的腦袋,“阿爹瞧瞧,是不是頭發長了。”

圓月就探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