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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點點頭,睡了一下午精神很飽滿,這會心情好,拉著阿扉一塊出門吃飯。

下午飯在會客院擺著,請鄒大夫一道吃。

菜已經送過去了,各位都坐著,岑越看到盤子裡紅紅的辣子炒雞,當即是快樂,炒雞倒的油多,就跟炸一般,雞要小一些,炒到外頭有些焦黃感,撈出來控油,之後鍋裡剩下的油盛出來,留點底,炒辣椒、花椒、蒜頭爆香,倒雞。

特彆香。

麻麻辣辣的,口感焦焦的。

岑越一向愛這道菜,梅香學的手藝八九不離十,其他素菜、清淡口味在這一盤菜前就有些‘黯然失色’,他是躍躍欲試,招呼各位快坐快坐。

柴火燒的米很香。

齊少扉見越越小孩模樣,有點點新奇,就多看了下越越,第一筷子炒雞先給越越挾過去了。

都是熟人,岑越也沒客氣,是拿了筷子來嘗,送進嘴裡配著米飯,一下子辣的不成,人都要嗆了起來,“好辣好辣。”

齊少扉端茶遞過去。岑越含著一口,舌尖還是燒的。

薑二苗也吃,溫聲仔細品嘗了下嘴裡的炒雞,不辣啊,也不是這般說,就是這個辣味,小越哥做炒雞也是這麼辣的,小越哥還說是中辣能下米飯,要是變態辣就算了。

“小越哥你換個彆的吃。”

後來那道香噴噴的炒雞,岑越試了幾次,都是辣的舌尖燒,無奈隻好吃‘黯然失色’的清淡口,結果驚為天人。

岑越:???!!!

可能吃的太辣,這會清淡的中和了。岑越找了借口。

晚飯結束,眾人喝了會茶聊天。梅香小菊來收拾碗筷,齊少扉就說了,炒雞辣椒少放一些。

梅香愣了下,而後答知道了三少爺,隻是腦子是懵的。倆人收拾了一塊回灶屋,小菊也起迷糊,“梅香姐,今天炒雞辣椒還是郎君說的量,也沒多啊。”

“肯定是三少爺吃不了太辣的。”小菊以為是三少爺吃不了又想吃。

梅香搖頭,“要是三少爺自己想吃,也不會跟我說這個,郎君說炒雞就要麻麻辣辣才夠味,郎君愛這個辣度,三少爺就是吃其他菜,也不會動郎君愛的菜的,今個三少爺特意提點我,肯定是辣著郎君了。”

“郎君怎麼會辣著?”小菊驚呼,不可思議。

梅香:“可能人的口味,一會一變吧,下次我炒兩份,一份辣椒少一些,三少爺吩咐的話,咱們做就是了。”

小菊點點頭,隻是心裡還覺得稀奇。

過了兩日,梅香又做了炒雞,郎君愛吃這個,上次做的郎君嫌辣都沒怎麼吃,她這次做了兩碗,一份辣椒少些的,一份多了些。

岑越一看,還是詫異,“怎麼做了兩碗——”他一想,“阿扉跟你說上次太辣了?”

“我那天不知道怎麼了,吃起來燒舌頭覺得辣,後來看二苗他們吃,應該是沒問題的。”

梅香便笑說:“我都做了,郎君您嘗嘗兩個口哪個好。”

“也成。”岑越下了筷子,照舊配米飯,這次兩碗炒雞,先吃的微辣版,覺得不夠辣,味道淡了些,便推到阿扉那兒,“你嘗。”

齊少扉:“這個好,我能吃了,嘗嘗越越愛的炒雞。”

“看來我今日的味覺回來了。”岑越很高興,下了筷子往辣的去,一嘗果然不錯,“就是少些味道。”

“梅香你去拿醋來。”

梅香應聲去拿醋了,沒一會醋來了,岑越也覺得自己這麼吃有些怪,先盛出來一碗,淋了一些些醋,淡淡的酸辣味,他嘗了個,“不錯,好吃多了。”

說罷又給碗裡倒了醋,隻是這次要許多。

岑越嘗了口,臉上是滿意的笑,“好吃!”

齊少扉看的好奇,往越越那醋碗裡一看,真是醋湯泡炒雞了,他看著都牙酸,還是夾了一塊放嘴裡,頓時兩條眉毛皺著,臉也成了苦瓜了。

“越越好酸啊。”

“你不覺得酸嗎?”

岑越是拿著勺子挖著配飯吃,“不啊,還挺香的,酸酸辣辣開胃,醋汁浸泡了雞肉,一口下去,酸辣多好吃。”

說的齊少扉懷疑剛才自己沒品嘗對,當即又夾了一塊,這下是臉成了大苦瓜,真的酸,泡久了那雞肉都是酸的,還辣。

梅香在旁給三少爺倒茶。

“解辣茶不夠,還是要涼的,你吃飯解解吧。”岑越想著現代的可樂果汁,“今年失策了,葡萄可以榨葡萄汁的。”

還可以釀葡萄酒。

岑越想到這兒,回頭跟二苗再提一提,釀酒的話肯定不能現代那套自家釀葡萄酒來,還是要專業一些,殺菌,要餾——

他腦子不夠用了。

想了下,繼續吃。

這一日,岑越就著醋泡辣子雞吃了兩碗米,吃完後還能吃果子,吃的撐了,拉著阿扉慢慢走路,“奇了怪了,跟餓死鬼一樣——”

“越越快呸呸呸。”齊少扉覺得這話有些不吉利,“我替越越呸呸呸。”

晚上岑越餓了,想吃點蝦肉餛飩,不過蝦不好得,這會沒有,隻能吃點蝦皮紫菜素餡餛飩了,岑越吃了十來顆,都是薄皮餡大的,連著湯都沒剩。

他吃完後,岑越看著空碗:……

這幾日飯量也太好了吧。

齊少扉說:“才這麼一點點,我也乾乾淨淨的。”連湯也喝完了。

岑越扭頭看大崽,“你撐嗎?”

“……有一點。”

“出去溜達一圈。”岑越其實還好不是特彆撐,但是齊少扉沒有吃宵夜習慣,除了生病那會,那會飲食不規律,白日少吃,夜裡吃一口,不能比的。

如今可能是他覺得自己吃得多,阿扉跟著他一道吃的多,這樣就顯得他吃的不多了——

岑越:又開始繞口令了。

最近他老愛跑神,想一件事,就會發散到旁處去。

齊少扉給越越披著衣裳,村裡夜晚冷,而且秋老虎厲害那也是白日,畢竟入秋了,不是夏日,二人著披風,牽著手在院子裡散步。

兩人住的院子涼棚有棵葡萄樹,枝繁葉茂,不過因為栽種的晚了些,今年隻結了兩三串葡萄,還多是生澀不能吃的,不過藤蔓爬在支架上,鬱鬱蔥蔥,如今這個天葉子也沒黃。

慢慢的溜達了一圈,風一吹有些冷了,岑越便說回吧。齊少扉點了點頭,走在旁邊挑著燈,回屋去掉披風,鑽進被窩,兩人抱著一會就暖了起來。

岑越愛吃辣,吃過辣後,兩人就不做,抱著聊天說話,不然受罪的是岑越。齊少扉不在意床笫之事——

自然也是在意的。

齊少扉想到他傻乎乎時,還是很想和越越睡覺的,隻是這會更在意越越身體好不好受。如今抱在一起,那也很好的。

岑越:呼呼呼~

“越越現在吃飽了就睡,睡的好快啊。”齊少扉輕聲說完,沒忍住親了親越越臉頰,“還說我是小豬,越越才是。”

可能是春困秋乏,岑越這幾天飯量多了,人犯困,找著這麼個借口,直到一場秋雨,天氣涼了些,岑越打了個幾個噴嚏,齊少扉看了有些緊張,說:“越越我來給你號個脈。”

“不用了,就吹了個冷風——”岑越本是覺得大題小做了,但看阿扉跟他撒嬌,是可憐巴巴,當即是伸了胳膊,“你來吧,支持齊大夫夢想哈。”

齊少扉便笑,拿了脈枕墊在越越手腕下,手指頭搭了上去。

以前齊少扉病的時候,號脈是背脈訣,他記憶好,摸著手裡脈跟著腦子裡的脈訣一一對應,念念叨叨的。

如今——

“不對——”齊少扉蹙著眉,沒說什麼,看了看越越,又低頭看越越手腕,是有些震驚,不可置信,“越越你彆急,我再來把一把。”

岑越:……我沒急啊,看著你比我急。

“不對不對不對——”齊少扉站了起來,“越越,你坐著這兒彆動,千萬彆動,我去喊鄒長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病好的齊少扉在外人麵前一向君子做派,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可這會神色慌亂了些,連名帶姓稱呼鄒長青不說,是話音還沒落,拔腿就跑出去了。

岑越見此,心裡也害怕,他伸著指頭摸了摸自己脈——什麼都看不懂,摸不懂。

……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吧?

岑越心裡打鼓。齊少扉跑的快,驚動了劉媽媽梅香,劉媽媽先進廳裡來,想瞧瞧,三少爺怎麼了,發了瘋似得跑出去了,不會是跟郎君吵架了吧?

“沒事,他給我把脈,有些問題,急著去找鄒大夫來看。”岑越心裡也慌,但一如既往先穩定底下人。

劉媽媽梅香一聽,兩人臉色都不好了,很是擔憂。

沒一會,齊少扉同鄒長青一前一後到了,齊少扉還催鄒大夫快一些,鄒長青也沒生氣,匆匆跑著幾步,三少爺個子高,腿也長,跑起來太快了。

兩人到了廳裡。劉媽媽梅香讓開一側,騰了地方給鄒大夫。

“越越你彆怕,沒事的。”齊少扉跑著回來說。

岑越:……這話聽著就有些不對勁。他乖乖伸了手搭在脈枕上。

鄒長青是平複著氣,坐下來把脈,剛一搭上去,本是被三少爺催的有幾分擔憂的眉頭,這會慢慢的鬆開來。

“此等脈,三少爺既是看出來了,還拖著我來確認。”

“真的?”齊少扉急問。

其他人著急。鄒長青說真的,齊少扉鬆了口氣,岑越本是提心吊膽,一看阿扉如此,心也鬆了一下,便聽鄒長青說:“尚淺,兩月有餘,是喜脈,恭喜三少爺岑老板。”

鄒長青還拱手跟他們道喜。

岑越:???啥東西,你再說啥東西?

什麼脈?!

劉媽媽愣完後,終於是聽出來意思了,頓時是喜笑顏開,合不攏嘴,“恭喜郎君了,郎君懷了身子了。”

“真好,大喜事。”

岑越:!!!

“我懷孕了?”他看向阿扉,等著確認。

齊少扉握著越越的手,點頭嗯了聲,又說:“越越你彆害怕,你若是害怕,我陪你一同害怕。”他看出越越很驚詫,還有些怕。

“我不知道說什麼——”岑越嘴都不利索。

齊少扉請了鄒大夫先出去,連著劉媽媽梅香也一道出。廳裡隻剩下兩人了,齊少扉坐在一旁,握著越越的手,“越越,你是不是不愛小孩子,我其實也不喜歡。”

“小孩子有點煩人的,要是粘你的小孩子更煩。”

他就不喜歡稱心。

岑越本是沉浸在他懷孕著消息中,一聽大崽說話內容,不由撇了撇嘴,“你這就是胡說八道了,逗稱心完,給稱心買生日禮物,你記得最清了。”

阿扉的‘討厭’不是真的厭惡,隻是打打鬨鬨,一家人嘛。

岑越想到這兒,豁然開朗起來,“我對懷孕生子這事是有些害怕和措手不及,但要是我們的孩子,好像……好像也不錯,還挺好的。”

他死了,穿越了,還穿到有哥兒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