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1 / 1)

拿出來,分享分享吧。

“誒呦這什麼味啊,怎麼這麼臭。”

“誰在車裡拉了?”

“好臭的味。”

岑越抱著籮筐訕笑,“不是拉了,是我買的果子,南邊來的果子,哈哈。”

頂著如此的目光,背著小竹筐終於到了客棧,他進去時,店裡夥計還看他,是欲言又止,岑越忙道:“我買的新奇果子,果子就是這個味,不是那什麼。”

“哦哦哦,岑老板,您家齊舉人回來了,就在樓上。”

岑越笑笑應了聲,忙背著竹筐上了樓,屋裡果然有人,他還沒敲門,門先開了,齊少扉站在後頭,“越越,我換好了衣裳,咱們去吃飛餅——什麼味?”

“飛餅先等等,吃不吃榴蓮?”岑越進了門,讓大崽關門,咚的一聲,將筐放在桌子上,嘀咕說:“榴蓮飛餅好像更好吃,要是放點芝士……”

“越越,榴蓮就是這個啊,好大還有刺。”

“開了殼,裡頭是果肉,聞著臭了些,吃著香甜——”岑越決定開一個,給阿扉看看嘗一嘗。

齊少扉是呼出一口氣,鼓著臉頰憋氣。

“你要不把窗戶打開。”岑越習慣了這個味,不覺得如何,但看大崽難受,指揮說:“你站在窗邊彆過來,我開完了再說。”

空間出的榴蓮,那是個頭大,開的果肉飽滿,自然味也衝——

齊少扉起初是站在窗邊,過了一會就往裡麵挪,岑越一看,臉上高興,大崽終於感覺到榴蓮的香了?

“外麵人在看我。”齊少扉說。

岑越:“……嘗不嘗?”

齊少扉皺著眉頭,如壯士赴死一般,說:“吃!”

“沒你想的那般難受,不過你要是不喜歡了,那就算了,我自己吃。”這樣他以後躲在空間裡偷吃這個,也沒心理負擔,畢竟大崽不喜歡嘛。

岑越遞到阿扉嘴邊,自己拿了一塊吃。齊少扉吃第一口,緊皺的眉頭慢慢鬆了起來,“有點甜,越越。”

“你再品品。”岑越覺得好好吃啊,可惜一整個榴蓮樹,能結那麼多果子,沒辦法賣,隻能他們吃了。

夫夫倆最後是關了門窗在裡頭吃榴蓮,齊少扉吃的香甜,還有些意猶未儘,脫口成詩——詠榴蓮。

岑越囧囧有神,不虧是大崽神童。

解決了一顆,剩下的就不開了,還能再放。兩人吃的肚子不餓,坐在桌旁很是愜意,齊少扉給越越倒了茶水,還說:“越越,你剛說這榴蓮可以和飛餅一起烤,是不是羊肉換成榴蓮餡,那芝士是什麼?”

岑越:“!”大崽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是能一起烤,烤出來更香甜。”他沒答什麼是芝士,岔開話題說:“穆大人查出來了?楊淙如今在盛京哪裡高就?”

齊少扉眼底是什麼都知道,越越不想答,那便不問了,說:“楊善之,長文八年春闈,二甲進士,先是留在盛京禮部,後娶國子學院士之女,如今在禮部做郎中,正五品。”

“這禮部郎中,官如何?”岑越問。

齊少扉:“越越想問,可有實權,可隻手遮天,可阻礙我科舉前程?”

岑越點頭。齊少扉並不賣關子,說:“他在禮部,科舉之事本是插不上手的,但他嶽家,國子學院士,我聽穆大人提起來,說這位院士乃是當今聖上的少傅。”

“……”這楊善之,嫁的真好啊。

“今日穆大人十分熱情,我實話實說,跟著楊善之不熟,隻是當初閒聊問一問,他提出幫我寫書信,我拒了,他不太痛快。”齊少扉道。

岑越道:“兜了這麼大個圈子,穆大人想多個交際人情,搭上盛京關係,並不知道咱們是結了仇的。”

也怪此時沒網,要是有網,楊善之什麼情況就好查了。

如今是借了穆大人的手,讓人家白忙活,給不了什麼好處,落空後,怨他們的——

齊少扉無辜說:“我當時可是實話實說,說不熟,就一家客棧住過幾日的,他誤會了去,也怪不得我。”

這倒也是。

“還是給再送送禮物,聊表心意。”岑越說。

齊少扉:“榴蓮嗎?”

岑越:……

你是想穆大人跟咱們結仇是吧!

第92章 說了劉媽媽就不能說阿扉了

今年草莓損耗小了些,都曬果乾了。

送穆大人的回禮就有一盒草莓乾,帶著兩個寒瓜。榴蓮就算了,喜歡的人很喜歡,不喜歡的聞到味會難受的。

寒瓜照舊賣的不錯,草莓乾給各府送了一些,到了西市市場上,如今桃花鄉齊家果園牌子打出去了,隻要看到齊家的旗子,就有熟客來買,說這次還有果乾。

“什麼乾果?”

夏日裡天熱,乾果沒新鮮的果子好。

岑越便道:“草莓乾。”

“什麼?那金子果乾?”

原是買完寒瓜抱著瓜要回家的人,這會都不走了,聞言湊近,眾人是七嘴八舌,“真是那草莓?”、“十兩銀子的草莓乾?”、“這等好東西,可賣不少錢吧?”

“今年留了最後一批曬乾,送各府一些,剩下不多了,一盒子三兩銀子。”岑越道。

三兩貴價的,誰家吃果子也不會吃三兩,又不是做官的。

可此時百姓聞言,驚呼:“這般便宜?”、“隻要三兩?”、“便宜了便宜了。”

這話有外來客,不知道情況的聽聞,是暗地裡咋舌,北雁郡城百姓如此富有,吃個果子乾三兩銀子還叫便宜的?他那同行本地客,當即是解釋:“你是有所不知,桃花鄉齊家果子,尤其那草莓,真是獨一份,千金難得,最早時,聽說十車貨就出了九盤,後來用冰送的……”

外地客聽完解釋,便不住說:“這般說,那確實是不貴。”

“可不是嘛,你想想,北雁郡城獨一份,你在盛京可見過草莓?”

“那確實是沒聽過。”

“在我們北雁郡城,誰家夏日裡能吃到新鮮草莓,那都是有數的。”

“你這話說的——”好友說到一半停了,因為想想確實如此,隻吃個果子那就要十兩銀子,年年夏日如此,也不可能光吃一次,要是吃個幾回,這夏日一家子人多,起碼得——他比劃了下,五六十兩銀子?

那人便得意說:“想的少了。”又道:“反正跟咱們不一樣,這岑老板,每年走兩趟,掙得是盆滿缽滿,之前還有商賈背地裡使陰招,害的他相公磕破了頭,也坐牢去了。”

“怎還坐牢了?”這人想,那使陰招的這般傻嗎,在本地也沒個人打點打點嗎,既是商賈人脈總是有的。

“岑老板相公聽說是舉人。”

“舉人?!”好友驚詫,“那岑老板怎麼做起商賈買賣。”既是舉人,不會是想賺多了銀子,疏通打點謀個官吧?

那人說:“我也這麼猜的,如今北雁郡城裡商賈,大的商賈瞧不上這些買賣,也不能說瞧不上,就是對齊家下手劃不來,再說了,城裡幾家都買人家草莓,雖說不是什麼情誼人脈,但也有些麵麵情的。”

“小的商賈,有了前頭教訓,再聽是舉人,哪裡再敢下手的,不過聽說有人咬牙畫重金打點,買了草莓種子,如今在琢磨怎麼種出來,想必岑老板的買賣也不長久了。”

“這都是後話了,這會要不買一盒嘗嘗?”友人好奇那草莓。

“成啊,我早對大名鼎鼎的草莓好奇許久。”

他倆說話間,有人便買,多是商賈,買回去琢磨、嘗味道,或是囤貨等之後翻手再加錢賣出去,因此草莓乾不愁賣的。兩人是擠進人群中,拿著銀子要了一盒,外頭就是竹子編的盒子,不大不小,兩個手巴掌大,長方的,打開裡頭是油紙包的,再打開一顆顆擺放整齊,那顏色是紅紅的漂亮。

友人便笑,“這東西,家中女子應該喜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果子還分什麼男女。”朋友笑了聲,感歎說:“終於見到草莓了,雖是草莓乾,可確實非同尋常果子,漂亮!不知道味道如何。”

兩人便嘗嘗。

入口脆,果子乾都如此,也不一樣,那棗乾就不是脆的,吃起來哢擦作響,入口滋味清甜,帶著說不上來,沒吃過的甜味,裡頭果肉還有些軟,並非全都是脆的。

“好吃啊。”

確實好吃,味道是第一次嘗。

“這草莓果子如此之貴,也不知道新鮮的草莓是什麼滋味。”更是好奇了。

新鮮草莓北雁郡城就那些府邸能用,倒是也能問岑老板定,隻是有些人一聽十兩銀子一盤,多是遲疑,吃一口少一口也沒什麼大礙,於是拖著拖著就不了了之了。

先前瓦舍裡,一到天熱,有人打賭吹牛,便嚷嚷說贏了小爺請大夥吃草莓——這事當做了玩笑,傳開來,因為那位‘小爺’舍不得,自是沒買,之後幾個月避著瓦舍不去了,被同夥人調笑。

如今草莓乾三兩一盒,這位小爺聽到聲了,是趕緊差著下人來買,最後怕晚了,自己騎了馬車來,氣喘籲籲跑的。

“我要四盒,四盒草莓。”

岑越看是年輕小郎,有個十六七左右,穿的綢緞不過不算上乘,應該是家中有些銀錢,商賈的孩子。

“是不是三兩銀子一盒?”

岑越笑道:“是,三兩銀子一盒,不過——”

這客人緊張起來,“可千萬彆晚了,我被笑話了好兩個月,都不敢出門去瓦舍玩了,這草莓乾也是草莓,不算言而無信的。”

“不是,還有一大箱子,我差底下人去客棧取貨了。”

“那便好,那便好。”年輕小郎鬆了口氣,他是騎馬帶跑來的,此時天熱,氣喘籲籲滿頭大漢,便想著不急,去旁邊鋪子買個涼茶喝一喝。

可他還沒走幾步,便見幾位穿著綢緞的客人往岑老板那兒去,嘴裡還念叨著:“真三兩銀子一盒?”、“真是草莓乾?”

嚇得年輕小郎不敢喝涼茶了,就怕一會賣光了,早知道應該先給銀錢的——

岑越看那小郎又折返回來,是頂著大汗,便讓趙立切一個寒瓜,分給來買草莓的客人嘗嘗,解解暑。

“勞駕諸位等了。”

“岑老板真是客氣了。”

“客氣客氣。”

有人接了寒瓜便在一旁吃起來,那年輕小郎是想躲一躲的,因為瞧見他爹的好友,不過是躲不過,硬著頭皮上前喊了伯伯。

“幺郎啊,最近怎麼不出去玩了?你誌才哥哥還說你。”

肯定笑話他食言而肥,也不想想,整個瓦舍當時他打賭,在場起哄的都有百來人了,真請吃草莓,他爹先打他的。

幺郎跟伯伯賠笑,說最近天熱有些不愛出門。

“你誌才哥還惦記你,說約你去瓦舍看戲。”

嗬嗬嗬嗬什麼約他看戲,是想笑話他吧。年輕小郎心裡想,麵上笑笑不說話,最後是拿了岑老板寒瓜,借著吃瓜顧不得說話,才免於寒暄說話。

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