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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你醉了嗎?”岑越問完覺得自己也喝的腦子慢了,大崽這回答一看就是醉了的。

齊少扉搖搖頭說:“阿扉不吃了,阿扉扶越越回屋歇著。”

劉媽媽端著熱水來伺候,讓三少爺郎君擦洗過,是看郎君臉紅一片,忙說:“誒呦郎君這是喝多了,三少爺你夜裡要照顧些。”

“知道了,阿扉大丈夫,是越越相公,自是會照顧的。”齊少扉端坐在床上,還揮了揮衣袖,讓劉媽媽下去吧。

還挺有幾分威嚴的。

劉媽媽覺得不對勁,三少爺是不是也喝多了,可一看,三少爺臉上半點酒意紅暈都沒有,說話也利索。

那就沒問題。

“誒好,我帶上門了。”劉媽媽出去帶著門。

齊少扉好了後,外間丫頭守夜這事就不用了。岑越不愛人守在外頭,夜裡起夜他倆大男人有什麼不能做的,就是點個蠟燭的事情。

屋裡就兩人,燭台還沒熄滅。

岑越喊阿扉脫衣裳上床,他滅燈。齊少扉懵了下,快快說:“不滅燈不滅燈,阿扉有件事要告訴越越,可是什麼事來著?”

“好重要的事情,什麼事呢。”

岑越看大崽坐在床邊嘀咕,不過手上倒是聽話,衣服一件一件的解開,岑越脫了外衣外褲,都搭在掛衣架上,說:“我給你搭——”

“不要。”齊少扉哼唧拒絕了,站起來義正言辭說:“阿扉要自己搭,阿扉還要給越越搭衣服,阿扉要照顧越越的。”

他走了兩步把自己衣服搭好,回頭看越越,歪著腦袋,“越越,你衣裳呢?”

“……”岑越:“我都搭好了。”

齊少扉懵在原地,而後耍懶,“越越,阿扉要給越越搭衣服的。”

“我都脫到裡衣裡褲了,快點上床有些冷了。”岑越不理喝醉的大崽,往床上去,嘀咕說:“再脫那就沒有了。”

齊少扉一聽越越冷,腦子還沒醒,嘴上先說:“快快上床,阿扉不搭衣裳了,越越彆冷著了。”

“你快過來。”

“阿扉要睡外頭,保護越越,有鬼要吃越越的。”齊少扉要睡外麵給越越擋鬼。

岑越嘴上說沒鬼,卻想到了最初,齊少修嚇唬阿扉,那會阿扉夜裡睡不踏實,老貼著牆,可牆冰冷,他便說有鬼來了,他在外頭睡,一拳一個。

他睡在外頭一陣子,再後來,阿扉鬨著要睡外頭。

因為聽劉媽媽幾人閒聊,說成了親,夫郎要睡外頭,伺候照顧丈夫,要是丈夫起夜什麼的,好起身端茶遞水伺候丈夫穿衣。

大崽就說他要照顧越越的,他睡外側。

一直到如今,兩人裡外側都睡過,阿扉病時,岑越在外側方便照顧——

這會不管什麼時下夫妻教條這些亂七八糟的,齊少扉喝醉後又回到了最初,給越越抓鬼。岑越往裡頭滾去,心裡好笑,哄著大崽,“我睡裡頭了,快進被窩,你不是要給我暖被窩嗎?這會冷颼颼的。”

“阿扉來了阿扉來了。”齊少扉急巴巴往被子裡去。

隻是鑽了一半,突然跪趴著,外頭跟越越說:“越越,阿扉忘了一件好重要的事情。”

他那麼大一隻,又是成年人,這會跪趴著就有些可愛。反正岑越覺得很可愛,就哄著說什麼事,你好好想想。

“想、想不起來——”

岑越打了個哈欠,拍拍旁邊大崽的枕頭,就看大眼一瞬間眼睛亮了,很是清明,褪去了孩子氣,有些成年男性的逼近。

“我想起來了,越越看書。”齊少扉從枕頭下掏出一本書來。

岑越:“……”大晚上的看什麼書啊。

齊少扉很嚴肅正經說:“越越,這是好書。”

岑越:神神秘秘的。

“天大的好書。”齊少扉很鄭重的把書往越越那兒挪了下,然後翻起來第一頁。

岑越好奇,什麼好書,然後一看小人畫法,好像有點眼熟?

翻第二頁。

確實是眼熟。

第三頁。

???好像、好像‘性教育’科普。岑越臉漲紅,扭頭去看阿扉,齊少扉雙眼明亮,有種懵懂混著清明,還帶著幾分成年人的穩重,“越越,我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岑越臉紅的,此刻一聽阿扉這般說,想到之前在岑村拒絕過阿扉——阿扉喜歡他,愛他,那時候阿扉單純懵懂的不懂,為什麼他會拒絕他。

因為你是小孩子。

可現在齊少扉不是小孩子了。

齊少扉也想到了那會,蹙著眉說:“越越,我那會心裡好難過的,可現在我懂了,我那時候愛你,卻不懂愛你。”

“我不想做小孩子了,好在我現在大了。”

“我都學會了。”

齊少扉湊過去,輕輕的親了下越越。岑越便想到,最初他倆接%e5%90%bb時都不會,就是如此的生澀,可架不住情緒宣泄,想擁抱彼此,想更深入的愛對方,因此後來接%e5%90%bb,像是啃,齊少扉的嘴皮還被他啃破了。

“我會慢慢的了。”

“越越要是想啃阿扉,阿扉不怕疼的。”

岑越道:“我也進步了,不會咬你的。”

如今,一切水到渠成。

……

第二日,兩人是日上三竿不起床,梅香來看了幾次,最後還是沒叫,隻是灶屋鍋裡一直留有熱水的。

岑越起來渾身酸疼,下半身像是劈開了,嗓子也啞了,不由心想,幸好不讓梅香小菊守夜,不然多糟心,他喊成那個樣子。

再看齊少扉,齊少扉身上倒是還好,隻是一看,肩頭是牙印,背後還是抓痕。

岑越心虛:“咳咳咳。”

“郎君要起了嗎?”門外小菊問著,連著說:“熱水都有。”

岑越清了清嗓子說要,等一盞茶功夫送熱水進來。小菊答了話,忙下去了。

“越越,我們下次多練習練習,我保證學的好,不會再疼你了。”齊少扉說完,又回想了一下,“是不是之後就不痛了?”

岑越:“不要說這些話了,起床穿衣。”

“誒呀越越你告訴我嘛。”齊少扉開始黏糊撒嬌,“我才可以進步的。”

岑越:“我是害羞你該是看出來的吧?”他眯著眼,大崽現在聰明的不得了。齊少扉點頭,他看出來了,他不會騙越越的,“可我想聽越越說,我覺得這樣事情真好,難怪書裡說魚水之歡,是很歡愉。”

“我還想——”

“你不想,我得緩緩我的腰。”岑越可憐巴巴說。

齊少扉忙道:“我給越越揉一揉。”

“你來吧。”岑越岔開了話題,還是高興的,不過想著昨夜——大崽可真是天賦異稟,學的很快,進步也快,第一次時,兩人真刀真槍做,還真是笨拙。

之後就好了——

好的太過了。

這一日,岑越沒怎麼動彈,飲食清淡,而齊少扉也粘人的不得了,借了鄒大夫的推拿醫書在旁邊看,還要給越越推拿一下,又要琢磨藥膏。

岑越:“……”

但彆說,上輩子岑越打光棍,每日乾活,精力在小飯館經營上,從沒生過戀愛心情,有一度還覺得自己了不得,可如今談戀愛真的很好,做僾也很好。

倆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開了戒,又彼此喜歡,就是黏在一起,看個推拿書,空氣裡氛圍都不一樣。

小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覺得三少爺和郎君更黏糊更親了。梅香倒是猜到了些,更彆提劉媽媽了,劉媽媽老人了,這一日是掛在嘴邊的:“真是好啊好啊。”

三少爺科舉不急,郎君生個孩子那也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兩人一連黏糊好幾日,後來有一日,齊少扉就是苦大仇深臉,坐在書桌前連連歎氣,岑越便問怎麼了?要是什麼不會,那他幫不上忙的。

“鄒大夫的叔父留有手記,說房事不可行太多,對越越你的身體不好,我的身體我知道,很是強裝,沒什麼問題的……”

“齊少扉,你彆拉踩我了,誰說我身體不好?!”

岑越哼哼。

然後兩人就去‘比劃比劃’、‘切磋切磋’去了。

結論:兩人是天作之合,可惜岑越因為位置關係,略略求饒了一些,不過在齊少扉身上也留了牙印。

齊少扉是很得意,恨不得把牙印亮出來給其他人看,越越咬他,是愛他呀!

旁人可沒有的。

這段時日過得很是舒坦,岑越也沒忘了地裡的果子,其實是二苗後幾天來問過,說今年天氣好像暖一些。因此草莓栽的早半個月。

照舊是早草莓。

四月中旬車輛來了,岑越便帶著隊伍,調度過,開始送草莓了。原本說齊少扉這次不跟過來——

要拿榴蓮這事。

結果被機智的大崽說服了越越一同前往,齊少扉還跟越越保證,他去書店,越越帶著人去逛果子鋪子,他不去的。

岑越:“……好吧。”

路上時,岑越便想,草莓今年賣一賣,撐死到明年,北雁郡城就會有草莓了,不過不怕,這次送貨,問問各府要不要葡萄。

或是等下來了,直接送過去也成?

這一路很是順當,到了北雁郡城先給各府送了草莓,葡萄的事岑越暫且沒提,等葡萄下來再說吧。輪到了林府時,林管家便說:“你們這草莓貴了些,到了明年啊,可能也不缺了。”

岑越想到二苗的話,不由在林管家跟前裝不明白,請教林管家這話怎麼說。

林管家是樂嗬了,這外來的夫郎老板也可憐,掙了沒幾年的錢,這下要斷了財路了。

“我聽說的,有人愛吃這草莓,可路遠得不了多少,就琢磨了出來,聽說那綠芽苗苗都長出來了,趙府的少爺同我們家少爺說過的……”

“還有你那寒瓜,也有人收了種子,要種下來了。”

岑越作揖給林管家道謝。林管家一瞧,說:“你怎麼不急?”

“心裡急。”岑越說。

林管家狐疑,真的急嗎?他沒瞧出來。

岑越便說:“多謝您提點,其實就是他們得了我的種子,一方水土養出來的果子也不同,滋味還是有區彆的。”

林管家撇嘴不信,各府莊子有人種果子,這些人不提,其他商賈見利眼紅,為了賺錢,找的農人,那伺候果子比伺候祖宗還精心,一樣的種子,兩地差不了多少路,估摸嘛沒什麼差彆的。

這岑老板就是小夫郎,這會不急,等下來了有急的時候。

“對了,想向您打聽一件事。”岑越道。

林管家自持管家身份,說:“我們府裡什麼事可不是隨便外來人能瞎打聽的,你先說說什麼事罷。”

“不敢探聽貴府上。是這樣的,去年我相公受傷,斷案的穆大人派了大夫來,如今我相公病好了,帶了些果子,想送穆大人一些,不知穆大人家住何處。”

這就不是什麼事。林管家還以為什麼大事,當即給指了路,說:“……那片地兒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