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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夥對鄒家、對榮和堂很是信賴,有小鄒大夫在場,應該約莫是騙不了人的,先接著往下看,看看這對年輕夫夫賣的什麼藥!

岑越說完開場就不多說,直接卷了袖子開始。

“鄒大夫,這是什麼藥,什麼藥性?可治什麼?”

鄒長青現在是走不得,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賣什麼,怎麼賣,於是認認真真作答,說:“香葉,性溫,祛風除濕,行氣止痛之效。”

岑越將香葉片丟進了盆裡,又取出第二樣……

這就是現代常用燉肉的調料,不是調料的讓王掌櫃賣給許家藥鋪子了,剩下的這幾味是燉肉的,能做糕點,尋常能滋補能做藥膳吃的。

時下老百姓對藥多是忌諱,外來賣藥的說法,百姓可不信,但是把東西擺出來,做出來,香味撲鼻刺撓你,尤其還有專業的大夫給你背書,百姓信嗎?

尤其這條街上,都是吃食鋪子,像賣魚粉的鋪子,酸辣口味,辣味就比較傳統單一,要是有了增進版辣椒油的做法,就問你心不心動?

盆裡香料都在了,岑越問鄒大夫,“請問大夫,這幾味藥材混在一起,可有衝撞?可對人身體有害?”

“沒有,你這量少不說,這些藥材都是安全的。”鄒長青答。

岑越謝過鄒大夫,然後讓夥計起鍋燒油……

當街做辣椒油!

第36章 數銅板賺錢了

熱鍋寬油,先是放蔥段,之後各類香料,小火慢慢的煎炸,岑越不斷翻著鍋底的料,等蔥變得焦黃,裡頭的香料連著蔥段撈出來,起鍋。

“各位看著,這潑熱油也是有說法的。”岑越聲不算大。

周圍瞧熱鬨的人又圍了許多,本來嘰嘰喳喳說著,隨著岑越開始做起來,驚訝閒聊聲就慢了,到了如今更是小了、停了。

而對麵幾家食鋪老板夥計早跑來留心看了。

“這辣椒要分著放,油溫不能太高了,太高辣椒糊了,吃起來不香一股糊味。”岑越說著,用鐵勺一勺油潑下去。

刺啦一聲。

空氣裡彌漫著香味。

“好香啊。”

“這麼多的油潑辣椒能不香嗎。”

“不對不對,還是香,比咱鋪子裡自己做的香。”魚粉老板娘說著,鼻翼動了動,吸了口香氣,“人家這個香太多了。”

這還沒完。

岑越說:“之後再放入不同的辣椒粉,粗細磨的不同,口感也會更豐富,還有芝麻。這次油要全部倒進去了。”

他將油全部倒入。

辣椒粉遇到了熱油,激起的香味在空氣中霸道的散開,能飄到八丈遠。有人隔著人群,本是遠遠路過,或是正在買東西,都動作一頓,說了聲好香。

“這味好香,誰家做什麼?”

賣雜貨的老板也稀罕,“不知道啊,以前沒聞過。”

“真的好香。”香的他都餓了。於是放下手裡東西先不買了,“我去看看。”

老板便急,叫著誒誒,可叫了兩聲出了鋪子門臉,聞著飄來的香味,是不自覺的抬著步子,匆匆跟夥計說聲看著店,便頭也不回的追著香味去了。

這條街多是賣吃食的,周邊住著都是府縣百姓,還是家裡情況不錯的。岑越第一天和阿扉逛街時就留心觀察過,住在這邊的人家,早上吃個早飯花個十來文二十文都是尋常事。

購買力可以的。

“辣椒油就出來了。”岑越用勺子攪動,“是不是很香?”

“香啊。”

“太香了。”

圍觀看熱鬨的不自覺的發出好香。

岑越則笑了下,“還差個秘方,今個我就都說出來,要是想辣椒油濃稠些,最後這一步放點蜂蜜,不用多加的,看辣椒油的量,這樣辣椒油是香兒不辣。”

“我呢,喜歡辣的,不用太稠,那就放一勺酒。”

“這酒要好點的酒水。”

岑越讓夥計倒了一小勺子,隨著酒水倒入,原本慢慢停息的辣椒油,又像是施了法術一樣,略略冒著泡泡不說,味道又激的香噴噴。

“倒了好酒後,就這一小勺子,讓辣椒油更紅,更香。”

“諸位要不要試試我這岑氏辣椒油?沾點饅頭,或是吃個湯麵放一小勺,能吃辣的可以嘗嘗。”

“誒呀怎麼忘了買饅頭了。”

岑越剛說完,人群裡不知道誰喊了聲:“我有饃,我來嘗嘗,成嗎?”

“成啊。”岑越把勺子遞過去,讓對方自己來。

那人先也不敢放多少,辣椒多辣啊,而且這炸油裡還放了藥材,可這香味太香了,他實在是忍不住,就先試一口,試一口就成。

熱騰騰的饅頭,抹了一層辣椒混著辣椒油,紅彤彤的,來人聞著香味就送嘴裡,吃一口當即是臉色一變,含糊說:“老板,再給我來一些,這辣椒香兒不辣,太好吃了。”

岑越給多來了些,一邊看蠢蠢欲動又有些猶豫的百姓們,說:“我們藥材賣的差不多了,這些藥材,我剛炸辣椒油的這些,都是性溫無害,尋常燉肉吃、炸辣椒油,磨著麵炒菜放著吃,那都是對身體無害的,有榮和堂的鄒大夫作證。”

“獨門法子免費交給大家,隻賣三日,三日後我們就要回家了。”

岑越使出最後殺手鐧,最後三天,清倉處理,賣完老板就帶著阿扉跑路啦~

“三日就走?”

“隻賣三天?”

“這咋賣?”

百姓意動的多了起來,那魚粉鋪子老板先張了口問怎麼賣。岑越笑說:“讓王掌櫃給大家報報價,肯定是要給府縣大家一個優惠好價的。”

這樣說顯得他和阿扉身價不一樣,是老板級彆,怎麼可能騙大家銀錢呢!岑越囧囧有神想。

散賣的價要貴一些,相對整賣給許家藥鋪來說。岑越早上出門時就跟王掌櫃說過,青牛鎮藥鋪賣多少,這會就賣多少。王掌櫃還擔心忐忑,說是不是貴了?

岑越當時說不貴,就那麼賣。

府縣物價高,這邊一個肉包子四文,一斤五花肉偏肥的已經十四文了。肉包子裡不全是肉,還要混著蔥啊蔬菜的。岑越不用打聽杏林堂、許家藥鋪藥價,就知道絕對比他們貴。

更彆提榮和堂了。

王掌櫃就報了價,茴香、八角、豆蔻、香葉,每斤多少錢。岑越在旁順勢補充:“沒掙大家路費,我們在鎮上賣多少,如今就是多少,不信的可以去青牛鎮齊氏平安堂打聽。”

“就三日,賣三日就回。”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句,“剛才岑老板炸辣椒油的那些,我全都各來一斤。”

“我也要,我要兩斤。”

“岑老板,半斤能不能賣?我自家吃,想先少買點。”

岑越當然答可以,彆說半斤,你就是幾兩買,想回去試試都成的。這話一出,圍觀群眾那紛紛要買,買不了一斤,幾兩成啊,再說了這個價錢真不貴。

“我讓我們藥堂夥計給大家配,還可以碾成粉,不過建議大家回去自己搗,在這兒搗慢不說,器具裡也會留一些,要是自家炒菜吃的話,部分部分搗成粉好放。”

岑越:“這樣吧,我再給大家出個十三香的秘方,炒菜啊拌個涼菜特彆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話一出,原是買一斤的老板鋪子都停了手,想聽聽看秘方,要是好,再多買點。

“咱們先慢慢來,下午時給大家燉肉、鹵肉。”岑越一笑,“我們這兒還自帶了肉,不多,來早了請大家免費嘗嘗,要是沒了那就沒法子,我們也不賣吃食,就是賣香料的。”

“大家見諒哈。”

眾人一聽,自然是覺得這鎮上來的老板夫郎做生意實誠,那獨門的方子說了就說了,還親自教你怎麼做,人家就是賣香料的。

“岑老板,您這手藝要是開吃食館子,多掙錢呀。”

“可不是嘛,這一手辣椒油調的喲,我早上出門買石磨,愣是直勾勾聞著香味過來,是買了一兜子饅頭。”此人把油紙包舉了舉,自己笑話似得說:“可是香啊,真的香。”

“岑老板,那鹵肉燉肉又是啥?”

岑越說:“大家下午來就知道了,都是用香料做的,燉個排骨、五花肉,鹵個豆腐什麼的葷素菜,要是湯汁下個麵條配個米飯,很香的。”

“我家相公愛吃。”

齊少扉巴巴站了一早上,這會聽越越說他,立即挺著%e8%83%b8脯,點了點頭,說:“阿扉是越越相公,阿扉愛吃!”

眾人其實早早看到岑夫郎背後站著個高大英俊的男子,不過這男子一直不怎麼開口講話,聽說是齊家平安堂的東家少爺,岑夫郎那就是郎君了。

如今一聽三少爺開口,這話音神色怎麼有些不似常人?倒像是稚童……

岑越說:“大家夥請自便。”神色坦蕩,也不多說旁的。

眾人對岑老板還有齊家三少爺就有些好奇,不過也不好多問,先賣藥材——啊呸呸呸,是香料,岑老板說了,這個是香料,連著榮和堂鄒大夫都說了,沒害的。

買了吧!

零散賣就是人多,辣椒油的香味威力在,一堆的人來買,幸好是王掌櫃帶的夥計多,都是藥材鋪子乾活的,怎麼撿藥材怎麼打包都是熟練的。收錢也方便,大家都給銅板,裝在錢匣子裡,帶來的打手也在旁邊幫忙盯著,是又疏又嚴的。

岑越在這兒忙了會,主要是有客人問辣椒油的製作法子,大火小火,油溫,還有辣椒哪裡買的,是不是青牛鎮帶來的。

“那不是,我就在府縣街上隨便買的,辣椒油香,那是要放香料提香,辣椒成色好了,種類不一樣,磨的粗細不同,都是有區彆的,澆油的時候我之前說過,要分次,先來一次……”

岑越當了會問答谘詢,他是做小飯館的,說這個很有經驗,待客也耐心,有的客人問一遍,沒幾步又忘了,岑越也不嫌麻煩,一遍遍說,來買的客人就說岑老板脾氣好。

“都是做小本買賣的,也是想大家吃好了,吃香了。”岑越說。

等熱鬨勁兒過去,人少了些,岑越就說請鄒大夫去吃飯。

“今天真是要忙壞鄒大夫了,我和阿扉心意,鄒大夫請彆推辭。”

齊少扉忙點頭,“越越和阿扉一起的。”

鄒長青便答應了,他確實是饑腸轆轆餓了,而且口乾舌燥,今日一早上說的話,比他坐堂還要多。

三人就近找了飯館,點了菜。等菜功夫,鄒長青說:“沒想到你們是賣香料——”說到這兒便笑,“我也是記下了,成了香料。”

岑越說:“家裡開藥鋪,多少知道些,但我們外地來的,沒鄒大夫壓陣解釋,百姓們也不會信我們,今日真的是鄒大夫幫了大忙了,我和阿扉謝謝鄒大夫了。”

“客氣了,我也是說說話而已。”鄒長青說完,便道:“我叫鄒長青,岑老板叫我小鄒大夫就成,說實話,早上聽岑老板說鄒大夫,我是心虛的慌。”

“鄒大夫是我叔父,我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