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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他家阿扉跟隻大狗子一樣黏糊熱情。

“好,你要仔細丟。”

齊少扉丟沙包丟的很認真,岑越接住了好幾次,多了好多條命,最後是廚房香味出來了,岑越沒心思玩了,主要是跑來跑去,齊少扉腦門有薄汗,差不多了。

“餓了,等會吃飯吧,明日玩。”岑越說。

齊少扉正玩在興頭上,還舍不得。不等某人撒嬌,岑越搶先一步問:“香不香?”

作勢纏人精的齊少扉頓時注意力被引偏了,他吸了吸鼻子,眼睛圓了,“越越好香!”

“不是越越香,是排骨香。”岑越口水都快泛濫了,哪裡還有玩興,哄著阿扉,“沙包先放回去,洗洗手吃飯,我在炒個菜。”

“好。”這下齊少扉答應的乾脆。

真的好香啊。

岑越洗了手,進灶屋,這次劉媽媽不阻攔郎君做飯了,郎君做的這鍋排骨,那味道是老香了,比那席麵還要香。

鍋蓋一揭開,鍋裡咕嘟咕嘟的冒著香氣,排骨燉的爛爛的,汁水黏糊,可以盛出來了。

“我和阿扉吃肋排,那一斤大骨頭劉媽媽你們三個加個餐吧。”岑越說。

小菊燒鍋,彆提咽了多少次口水,她家裡窮,不然也不會賣了她。以前在家時就吃不到幾次葷腥,進了齊家三少爺院子,劉媽媽對三少爺飲食上大方,頓頓有肉,但底下伺候的吃食管的嚴,不過劉媽媽也不偷吃,反倒三少爺有時候吃剩的肉啊什麼的,先緊著她和梅香姐吃。

可像郎君說的,大骨頭肉全給她們,這是頭一次。

“這使不得。”劉媽媽攔,她們這些下人吃那麼好乾嘛。

岑越說:“我和阿扉成親第一天,就當是喜肉,再者大骨頭便宜,一起燉了,兩斤肋排我和阿扉夠吃,吃多了我怕阿扉撐著了。”

“餘下的放壞了也不好,也不是天天頓頓這麼做。”

劉媽媽這才應下。

一鍋肉分兩盆,岑越愛啃肋排,劉媽媽洗鍋,倒油,菜都備好了,直接炒就是,一道蒜蓉覓覓菜,一道乾鍋土豆片。

岑越就炒了他和阿扉吃的,剩下的就讓劉媽媽她們自己做了。

中午盛飯端碗筷時,小菊是乾活都有了勁兒,很是利索。堂屋圓桌擺了飯菜,岑越就跟小菊說不用伺候了,你們自己做飯去吃吧。

小菊臉紅撲撲的,道了聲郎君好,就麻利退出去了。

“越越好香啊。”齊少扉說。

三少爺往常吃肉不斷,還算矜持。岑越可是受不了了,雖然他昨天吃了席麵,但那席麵從正院送過來的,幾道肉菜都放涼了,而且席麵炒菜用豬油——

反正就是沒他今天燉的排骨香。

岑越穿來至今五個月了,吃肉機會是五根指頭能數清,其中三次還是托了齊家的福,岑越想到此,先夾了一塊排骨放阿扉碗裡,這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阿扉吃慢點小心燙,骨頭要吐知不知道。”

“阿扉知道,越越也吃。”齊少扉給越越夾排骨。

岑越沒客氣了,吃了第一口就嗚嗚想哭,吃肉真的香,排骨那更是香上加香,肋排多瘦肉,肥的少,柴火燉的軟爛,很好脫骨,加上香料和黃酒去腥,也因為這時候的豬肉吃的健康無汙染,所以肉質也好,更彆提還有他的泉水燉。

“唔唔好好次。”齊少扉含糊不清說。

岑越也含糊不清唔唔表達很好吃。

兩口子夫夫相了。

灶屋裡米飯沒多——□□米那是主人家吃的。於是這會,梅香負責大鍋炒剩下的菜,土豆片和覓覓菜炒一鍋。

麵團劉媽媽早揉上了,今日還加了兩勺白麵。

“郎君都說喜肉了,今個就沾沾三少爺和郎君喜氣。”

平日裡都是吃的黃麵或是雜糧。

小菊擀麵,菜炒出來了,水燒開下麵條。三人搭手乾活快,沒多久麵就好了,大骨頭一人兩塊,連帶著燉肉的湯汁,還有些菜。

“劉媽媽,郎君做的肉真好吃。”小菊是迫不及待先啃骨頭上的肉,啃得乾乾淨淨,連著縫都不放過。

梅香吃的略文靜些,但也津津有味。

“是好吃。”劉媽媽就沒吃過這個味,拌著麵條更香了。她現在是一顆心放下了,目前瞧著,郎君對三少爺是個實在心腸。

沒一會,三人麵吃完了,就是湯都不剩。

小菊從沒吃過這麼香的麵,郎君做的骨頭可真好吃。

兩斤肋排,剁成小拇指長短,一人能吃七八塊,連帶著兩道素菜,最後是吃的乾乾淨淨,齊少扉沒忍住打了個飽嗝,聲音不大,他卻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就去拿手帕擦嘴,乖乖的坐正。

岑越說沒事,吃飽了就好。

短短接觸下來,岑越覺得齊少扉不能說是傻子,隻能說智力或是記憶停留在幼時,那麼幼時的齊少扉家教一定很好,才使得如今的阿扉以成人身軀展露稚童姿態,一點都不難看,相反很是純真。

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

起碼岑越就是。

吃過飯穩穩食,齊少扉就打瞌睡犯困。

“去睡會,外衣脫了上床。”岑越說。

齊少扉卻搖頭,往榻上走。那靠窗軟塌就一米六長,齊少扉岑越目測一米八多的個頭,睡在上頭擠巴巴的,伸都伸不開。

劉媽媽來收拾碗筷,聽到裡屋動靜,過去一瞧,跟郎君說:“夫人在時教三少爺,白日裡不能歇在床上不規矩,午睡塌上短短休息,說是床上太舒坦了,消磨時間快,占了功課時間。”

有道理,但現在齊少扉不必做功課了。

可齊少扉習慣養成了,待在塌上,兩條腿縮著,抱著枕頭睡。岑越給蓋了被子,帶劉媽媽先出了裡屋關上門。

劉媽媽一看就知道郎君要問她話。

“阿扉的藥正院送來,每日喝幾次?我看到現在都沒煎藥,有沒有請郎中回來再看過?”岑越問。

劉媽媽忙回話:“每月送一次藥,這藥方是老太爺在時帶三少爺去府縣看大夫開的方子,吃了六年,每日睡前服,昨個兒三少爺大喜日子就早上用了。”

“六年了啊。”

劉媽媽遲疑了下,問:“郎君可是懷疑這藥——其實我也想過,藥是正院送來的,是不是裡頭有古怪?我就找外頭大夫瞧過,藥材都是好的,混在一處也沒壞處。”

“吃了六年的藥,阿扉病情有緩和嗎?”

聞言劉媽媽嘴角都發著苦澀,搖頭說半點也沒,還跟以前一樣。

那就是沒效果。岑越:“我想是六年了,阿扉個子都長高了,病情沒變化,是不是跟藥量有關?或是在找旁的大夫瞧瞧,診治一番。”

劉媽媽沒想到這一茬,但郎君說得對,六年前三少爺才多高,如今個子多高?那藥量肯定不能跟六年前的比,但也不敢擅自多放,一時發愁。

“是這麼說,不過青牛鎮上大夫都找過了,都說看不了。”

岑越也沒辦法,隻能說不急,慢慢來想辦法。

劉媽媽應了聲,收拾堂屋碗筷下去了。

岑越也眯了會,不過他睡在床上,隻脫了外衣,睡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功夫,就醒了,穿了外衣出去,要收拾早上買的三斤裡脊和兩斤豬頭肉。

灶屋早早收拾乾淨了。

裡脊肉岑越打算做豬肉脯,樒汁口的,給阿扉磨牙吃著玩。

豬頭肉豬耳朵鹵起來,晚上涼拌菜。

“郎君要做什麼?”小菊聽見動靜進了灶屋問。

岑越沒回,而是問劉媽媽和梅香呢。小菊說:“媽媽剛躺下,梅香姐在院外洗衣裳。”

“那你幫我燒鍋添水。”岑越先把豬頭肉鹵上,想起肉脯,問:“有蜂蜜嗎?還有芝麻。”

小菊說有。

“還要蔥薑蒜。”

小菊見郎君收拾豬肉頭,晌午才吃過,這會不餓,就是想起味來饞。她忙把郎君說的料備上。

中午劉媽媽拿來的香料還剩下,豬肉頭都是洗乾淨的,這會薑片蔥段黃酒焯水,過了一遍,炒糖色下鍋鹵。

岑越剛把鍋蓋蓋上,就聽到齊少扉聲,喊他越越越越。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小菊你幫我盯著些。”

“知道了郎君。”

岑越擦了手出了灶屋,見齊少扉跑出來的,都沒穿外衣,說:“我在呢。怎麼不穿外衣就出來了?”

齊少扉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小孩子的委屈來,巴巴跑過去一把抱著越越,委屈巴巴說:“阿扉做夢了,夢到沒有越越。”

“阿扉好可憐哦。”

腦袋還搭在他肩膀上,小孩子語氣可可憐了。岑越是無痛體會老父親心情,手掌撫摸著阿扉的背,說:“那就是做夢,越越在灶屋給阿扉做好吃的。”

“不怕不怕。”

劉媽媽屋裡聽見三少爺著急聲,忙穿了鞋出來看,就見院子裡他家三少爺和郎君正抱著——

誒呦,這鬨得,甜甜蜜蜜的。

劉媽媽見沒事發生安了心,嘴角笑都能咧到耳朵根子處。

第10章 越越小天才

“你那就是睡榻上沒睡好,才做了噩夢。”岑越說。

齊少扉蔫頭耷腦的挨越越說,岑越見了就不說了,怎麼這麼乖啊,誰能對著那張漂亮的臉說狠話?

“幫我把肉搗成肉糜好不好?”岑越問。

齊少扉一轉蔫的模樣,高興的說好啊好啊。他要幫越越乾活!

劉媽媽這次不阻攔什麼,她是看出來了,三少爺巴不得幫郎君乾點什麼,這活也不累,就當三少爺同郎君玩了。要真是累了,她在接手。

三斤裡脊早洗乾淨晾乾了水分,用了石臼搗成肉糜。

齊少扉坐在灶屋屋簷下,小幾上放著石臼,正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乾活,越越交代的,要搗的肉成泥。

灶屋裡,岑越把準備材料備上,也沒什麼乾的,出來拿了個小板凳,坐在阿扉旁邊,你玩一會,我玩一會,齊少扉是搶著乾活,說該阿扉了該阿扉了。

“好換你來。”

沒一會,劉媽媽還給準備了一盤果子吃。

這哪裡是乾活啊。岑越吃著果子,隨手再給大兒子嘴裡塞一顆,齊少扉吃了果子那是更有力氣了,就跟小孩子想好好表現,得大人誇讚一般。

“誒呀我們家阿扉搗的肉糜真好。”大人岑越笑眯眯誇讚。

齊少扉眼睛亮晶晶的,越越誇他啦!

小菊在灶屋聽屋簷下郎君說話,心想,郎君可真會哄三少爺。

等肉糜磨好了,刮出來裡頭放點醬油、鹽、糖,然後鋪在紗布上擀平——因為沒烤紙,這紗布還是疊了兩層的,擀的也沒法薄薄的,不過不礙事,上鍋烘,就在鹵鍋後頭的灶鍋小火烘乾。

“一會刷上蜂蜜水,出鍋撒上芝麻就好了。”岑越說。

小菊記下了,應是。

“鹵鍋差不多了就熄火,彆動它,讓它燜著放涼,晚上煮個雜糧粥配著吃,東西多,你們也一道吃。”

這個小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