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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之隱 李暮夕 4445 字 6個月前

的熱情,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

也許,過慣了那種日子,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要追求的是什麼。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孤寡無依。沒有什麼在乎,這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真的是喜歡她嗎?

還是她身上那種對生活的熱情和溫婉親切感染了他,讓她也試著想去觸摸一些溫暖。或者,他也想試著找一點他在乎、並且可以為之付出的東西。

有時候,他真的很矛盾。

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禾藍就這麼和他平靜地坐了一夜。第二天,他們找到了路邊的電話亭,被白潛趕來的人接回了白家的主宅。

失而複得,白潛心裡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像抱著一件珍寶一樣抱著她,把她緊緊拴在懷裡。他抱得有些緊,碰到了她的傷口,懷裡嚶嚀了幾聲。

白潛忙放開她,“你受傷了?”

禾藍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沒事,被彈殼刮傷了,小事而已。”

“什麼小事。”白潛的臉色分外嚴肅,連忙打了內線,叫來了家庭醫生給她診治。禾藍想抗議,被他一把按在床上,還拉來了被子緊緊裹住,包成了一個大肉粽。禾藍哭笑不得,“你啊……”

白潛刮了刮她的鼻子,像哄小動物一樣,“乖,一會兒就好。就讓醫生給你看看,又不會很疼,一彥和一涵都不怕呢。”

“誰怕了?對了,一涵和一彥怎麼樣了?”

“沒事,那兩個小鬼可機靈著呢。”

“那我就放心了……”

……

謝明珂不想再聽下去了,慢慢走了出去。

古老的長廊靜謐而安詳,隻有院子裡落花拂地的聲音。謝明珂在地上緩緩地走,手裡額前的碎發被風揚起,微微遮起了光潔的額頭。

在長廊的拐角處繞了個圈,就到了儘頭。走下台階,在一條鵝卵石鋪就的石徑小路上走了幾步,眼前漸漸開闊起來,路旁的花仿佛夾道歡迎,色彩越來越豐富,迎風而舞。幾片淡粉色的花瓣沾到了他啊肩上,他信手捏了一片,忽然聽到前麵有大喝的聲音。

他停下步子聽了聽,似乎是個年輕女子。

撥開一片花叢,眼前出現了一個院子。院子裡種滿了紅色的牡丹,幾個女仆手裡拿著籃子,正努力地摘著花。

“你們快點,一個個磨磨蹭蹭地乾什麼?真是一幫無用的飯桶!”少女嬌斥的聲音,比剛才遠遠聽著更加清晰。

伴隨著這聲嗬斥,有個穿著白色百褶裙的女孩從右邊台階上緩緩步下,提著裙擺,露出一雙漂亮的的玉足,隻穿了雙透明的涼鞋。這雙腳非常晶瑩剔透,而且小巧,就像童話裡描述的那樣。

那個女孩的脾氣卻不怎麼好,插著腰對一幫子女仆說道,“趕緊的,再寬限你們幾分鐘,要是沒把這些花全都拔光,小心我剝了你們的皮!”

“是是是。”幾個女仆好像都很怕她,卯足了勁使勁地摘著。

謝明珂看了會兒,似乎覺得無趣,轉身就要離開。

“嘎吱”一聲,腳下被風吹過來的斷枝被他踩了一下,發出了響聲。遠處的女孩耳力極好,大聲道,“誰在那裡?快出來!”

沒有人應聲。

那女孩的脾氣非常暴躁,惡狠狠地說,“再不出來我就進去,等我自己找到了你個聽牆角的王八蛋,仔細你的皮。”

謝明珂還是走了出來,冷淡地看著她,語氣也很敷衍,“小姐,我隻是路過。”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女孩子警惕地看著他,繞著他走了幾步,像警察盤問小偷一樣,“哪來的?還穿著和服,看你漢語說得挺溜的,難不成還是個東洋鬼子?是東洋鬼子你學什麼漢語?不是東洋鬼子你穿什麼鬼子衣服?真是莫名其妙,腦子有洞啊!”

謝明珂,“……”

“你看著我乾什麼,我問你話呢?”少女走上前,纖細漂亮的手指一下一下戳著他的%e8%83%b8口,“快說,你滴哪兒來的?彆給我眼睛亂瞟,快回答我!”

謝明珂不知道要說什麼。

“說話啊,愣著乾什麼?”女孩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惡毒地勾唇笑了笑,“難不成還是個啞巴?”

多說無益,謝明珂決定不再和她周旋,轉身就走。

見他無視自己,女孩怒了,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真是啞巴啊?沒回答我的問題就想走?”

“……我沒什麼要說的,這位小姐,你簡直不可理喻。”

“什麼,我不可理喻?你說誰不可理喻呢?簡直是莫名其妙!”

謝明珂要走,但是衣角被她死死拉著,兩人大眼瞪小眼。過了會兒,女孩子的臉上露出那麼一點清淺的笑容,“長得倒還不錯,你該不是一早就喜歡我,所以才特地地來這一出吧?你們這兒的人不會都這麼直接吧?我幾天前才從北方來,哥和嫂子就逼著我找男人,然後我就說啊……”

謝明珂第一次有種吃癟的感覺。眼前這個女孩,根本就是個話癆,一打開話匣子,就像滔滔江水一樣連綿不絕,根本止也止不住。

他想走,可她就是死死拉著他,讓他沒有辦法。最後,她隻好撕了她裙邊的一條花邊。

女孩尖叫起來,抱著%e8%83%b8`前,“你要乾什麼?”

謝明珂把她的雙手反扣,綁了起來,直接吊到了樹上。

這麼一來,耳根子終於清靜了,他朝著來時的小路緩緩離開。女孩在樹上拚命大喊,“你瘋了,快放我下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白秋薑!你知道我哥是誰嗎?他是白東臨,我哥是北方的白東臨,是被白家的家主專門請來做客的!連白潛都要敬他三分!臭小子,你敢這麼對我?你彆走,快放我下來!你敢走,小心我讓我哥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後麵的話,謝明珂已經聽不到了。重新步入花叢,耳邊終於清靜了。至於後麵那個聒噪的聲音,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次,他真的惹了一個大麻煩。

那個女孩,以後是塊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例行宣傳:

新文:《股掌之上》(已經開了,大家去收一下,留個言嘛,不然沒動力啊~~≥﹏≤ )

☆、66

白家的會議,最近開得比較頻繁。但是,從未有一次像現在這麼肅穆。

葉華濃的臉色,也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難看。

桌麵上攤著兩本賬本,記載了劉長老和趙長老貪汙私吞的全部證據。白潛這幾天隱而不發,原來就是為了斬斷她的左膀右臂。葉華濃冷這張臉,心裡也有些發虛。

劉長老和趙長老像條死狗一樣趴在桌上,被從側門進來的保鏢拖了出去。

葉華濃還在勉力支撐,維持著她白家老婦人的尊嚴。

白潛揮退了在場的人,室內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葉華濃靜靜地坐在那裡,麵無表情。白潛從後麵走近她,在他耳邊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就算再討厭我,也不該在我的結婚典禮上搗亂吧?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你怎麼樣。”

“我為什麼要殺你剮你?”白潛的聲音聽來有些不可思議,“你當年害得她走投無路,鬱鬱而終,你覺得你能死得那麼快活嗎?”

葉華濃終於有些動容,“你……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你怎麼對她的,我現在也一點一點還給你。”白潛拍了拍手,側門裡走出幾個黑衣保鏢,把她抬起來按在桌麵上。

“白潛,你要乾什麼?”葉華濃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白潛沒有應她,拉開旁邊的位子坐下來。

側門又被推開,穆棱端著一個黑色的圓盤進來,盤裡放置著一直針管,還有一小管藥劑,晃動著透明的液體。她麵無表情地到了葉華濃麵前,拿起針管插-進藥劑裡,就開始抽取裡麵的藥。

葉華濃仿佛知道了什麼,驚恐地看著白潛,“你瘋了,你不能不這麼對我?你……唔……”

保鏢捂住了她的嘴,任由她不斷掙紮,四肢卻被死死按住,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樣不能動彈。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穆棱給她上了皮筋,把青筋勒出來,針管刺進了她的靜脈裡,藥劑全部推了進去。

葉華濃雙眼無神,眼睛緊緊地盯著天花板,四肢開始痙攣。過了好久,才平複過來。她的%e8%83%b8口還在起伏,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眼神沒什麼焦距。

“你當年給她的量,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我不會殺你,也不會給你藥,你要是想要,就自己去外麵找。”白潛在穆棱耳邊低語了幾句,穆棱應下,指揮著幾個保鏢把人丟了出去。

新婚的一天,解決了長久一來恨之入骨的一個人,白潛的腳步落在廊上都是輕的。

院子裡還是靜悄悄的,花圃裡的夜合花也爭相開放,吐出醉人的芬芳。白潛打開古老的雕花木門,跨過門檻。這一刻,心卻跳地像小鹿亂撞一樣。

他像一個初戀的毛頭小子,揭開屋內一層一層的紗幔,尋找他的新娘,他年少時就一直思慕的女孩。

他沒有告訴過禾藍,除了愛以外,他對她,還有一種說不出的依賴。他叫她“姐”,年少的心靈就有一種皈依,不管他如何乖張,如何無所顧忌,她始終是她的軟肋。

撥開了最後一層紗幔。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

空蕩蕩的高腳床上,居然沒有人,隻有層層棉被和一層鮮紅的絲綢。他正驚異,一個溫軟的身體貼在了他的後背,柔軟的雙手環住他。

白潛鬆了一口氣,“你在嚇我?”

“哪有?我去換了身衣服。”禾藍的笑聲有些小得逞,還有些小小的緊張。

“你換了什麼?”白潛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禾藍笑得有點羞澀,任由他慢慢轉過身子。

昏暗的燈光裡,她一身雪白肌膚,沒有一絲瑕疵,全身上下隻穿著一件鮮紅的肚兜,露出姣好的香肩和後背,還有白花花的大腿。腿根處幽黑的森林若隱若現,白潛隻看了一眼,就差點流下鼻血,一把把她攬到懷裡。

他在她挽起的頭發上撥了幾下,拔下了束發的銀簪,一頭柔滑的秀發披肩而下,被他的修長的手指穿過。

捏了幾絲頭發置於鼻下,陶醉地深呼吸,“好香啊。”他順著她的%e8%83%b8口慢慢聞上去,禾藍麵色緋紅,有些忸怩地逃開,“不要這樣了,一涵和一彥還在隔壁。”

她指了指室內掩上的小槅門——一彥和一涵睡在那裡。

白潛咬著她的耳垂,含在唇齒間%e8%88%94了%e8%88%94,“沒關係,那兩個小鬼那麼貪睡,沒事的。”

禾藍還想再說什麼,被他猛地抱起,扔到了床榻上。他壓在她身上,捉起她的手,不讓她動彈。禾藍嗔道,“你要乾什麼?”

“這種情況,你還問我要乾什麼?”白潛把手伸進肚兜下麵,滑進了她光滑的腿根處,笑了一下,“沒穿底褲?還真是……”

禾藍臉頰通紅地狡辯,“彆胡說了。”

白潛捏住肚兜上凸起的兩個小點,指尖轉著揉弄著,笑得有些邪惡,“是嗎?那下麵怎麼那麼多水兒?”另一隻捏著兩片小花&瓣,耳邊已經發出津津水流的聲音。

禾藍勾住他的脖子,“彆這樣了,要做就做吧,彆把一彥和一涵吵醒了。”

白潛笑得曖昧,“吵醒了又怎麼樣?提前教育一下。”

“這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禾藍氣得擰住他的耳朵,白潛連忙告饒,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今天我們換個姿勢。我讓你在上麵,怎麼樣?”

這麼放浪形骸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