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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之隱 李暮夕 4435 字 6個月前

洋暗地裡也乾了不少吧?多一件不多,少一件反正不少。”

彭雲清刹那間就明白過來,隻是,這麼奸猾的事情……白潛任由他打量,把剩下的茶飲儘,對他一鞠躬,信步走了出去。

天色晴朗,到了傍晚,山穀裡還是雲霞爛漫、碧空如練。

禾藍吃過了飯,和一個老嬤嬤在居室裡學編織手帶。白潛在門口望進去,禾藍沐浴在緋紅的雲霞中,低頭編著,烏黑的發絲柔順地垂在肩上,好像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色,雪白的荷葉裙擺漫漫地鋪開,在乾淨的地麵上呈現一種靜謐的柔美。

“對,就是這樣……”嬤嬤慈祥地看著她,看見她編錯了,還會手把手幫她改回來。

禾藍想著白潛,怎麼靜得下心來。不過,嬤嬤說是白潛讓她來的,禾藍就隻能先學著。可是,手裡的繩子就像和她打架一樣,怎麼都編不好,她懊惱地歎著氣。

嬤嬤微笑著搖著頭,“你有心事吧?”

禾藍要怎麼說?她正低下頭,耳邊就傳來一聲輕笑,白潛大踏步跨進了居室,幾步到了她麵前,把她攔腰抱起來,“你有什麼心事,不能和我說?”

嬤嬤清咳一聲退了出去,幫他們掩好了門。

“快放我下來,這是白天,像什麼樣子?”

“像夫妻的樣子。”白潛抱著她,就是不願鬆手,跑到窗口,作勢要把她甩下去。禾藍嚇得勒緊他的脖頸,眼睛壓根就不敢往下看。窗子下是一條湍急的河流,通往後院的山裡,上麵漂浮著一些掉落的枯枝,岩石上還有苔蘚。

白潛道,“膽子還是那麼小,我會扔你下去嗎?”

禾藍呐呐的,白潛就忍不住笑了,蹭蹭她的鼻子,“傻呀,還是一如既往地傻,劈開腦子灌上一瓶滋生細胞的營養液,恐怕也就那個傻樣兒。”

他越說越過分了,禾藍大聲道,“嫌棄我你還一直抱著我乾什麼?放我下來!”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彆好,居然真的放她下來,和她一起坐在地上,撐著下巴看她。

禾藍摸摸臉,沒花呀?

白潛盯著她,靠在桌麵上斜視她,換了手撐著下巴繼續看她,不知道在看什麼。禾藍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脖子後麵的汗毛仿佛都豎了起來。

白潛不再看她,改為看窗外的晚霞。

落日的餘暉,雖然燦爛,卻很快消亡。

杜彆,在父親和前途之間,你會選擇什麼呢?

他真的非常期待。

杜彆早就和彭雲清搭上線,不過,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想必是不想和杜洋完全鬨翻的,而是慢慢蠶食,掌控特來區。利用彭雲清有了足夠的力量以後,他就不用再委曲求全,可以求個同盟關係,也不必和杜洋鬨地不可開交。現在,他隻能被迫在兩者之間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還是那樣一種慘烈的方式。

白潛微微眯著眼睛,想著他左右為難、焦頭爛額的樣子,心裡就一陣一陣的快意湧上來,隻想他更慘一點,更倒黴一點。杜彆遭受的折磨越多,他就越開心,恨不得他受儘折磨,粉身碎骨才好。

禾藍看著他唇邊的笑意止不住地滿溢出來,心裡怪異,“你怎麼了?”

白潛斂唇對她一笑,“有件特彆開心的事情。你想知道嗎?”

禾藍還沒表態,白潛就道,“等事情成了,我再告訴你。”

——等姓杜的死無全屍,再把他的屍體包裝好送給你。

他輕輕歎了口氣,仿佛已經可以預見美好的未來,滿意地笑,看著禾藍的目光更加柔和,拉過她的手,用指尖撥弄把玩著。

禾藍隻當他又鬨了,就隨他去了。

☆、第44章

戰爭比禾藍想象中來得還要快。

特來區就是金三角南部的一塊沃土,通往滇緬的一條黃金大道,暗地裡無數雙眼睛都曾盯過這塊肥肉。但是,至今沒有一個人敢真正下手。一是地勢較高,崎嶇難進,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二是沒有足夠的後備軍火和後援物資。一旦進攻,倘若不能速戰速決,此消彼長,很容易給周圍其他虎視眈眈的勢力在背後放冷箭的契機。

像這種亂世,從來都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這一次,彭雲清正式宣布圍剿特來區,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加奇怪的是,他居然得到了周圍很多山頭土勢力的支持。

禾藍不清楚其中的原委,也不想去細究,她關心的隻有杜洋的生死。

當年,他和他的父母一起接下圍剿金三角毒梟的任務時,曾經信誓旦旦地保證會竭儘全力,鞠躬儘瘁。過不了多久,卻在背後倒打一耙,和彆人一起合謀,出賣了她的父母。她還記得母親臨死前,為了保護她才被對方的殺手砍中了要害,最後把她推入地道裡,她才得以逃生。和父母同去的夥伴,也一一慘死在她麵前,那一晚,她在漆黑的地道岩洞裡蜿蜒爬行,磕碰地手心腳背都是血。

沒有一個夜晚,比那晚更加漫長。

她隻知道杜洋是仇人之一,卻不知道其餘那人是誰。

或者,不止一個。

連日來,禾藍心神不寧。這天早上,在吃早飯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道,“阿潛,戰爭什麼時候結束?”

正在啃一塊玫瑰米糕的白潛停下來,含笑看她,“你問這個乾什麼?難不成,你擔心杜彆那小子?”

才一句話,禾藍就被他堵了這麼一下子,心裡的話說不出了。白潛喝了口烏冬湯,眉眼被出山的朝霞染得更為濃麗,隻是看著她,禾藍就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隻聽他這麼說,“你在打什麼主意,我現在就不問了。但是,如果你想和那個姓杜的小子有什麼牽扯,或者又想離開我……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

禾藍沉默了。

“他這次死定了。”白潛捉了她的手,放在唇下落下個輕柔的%e5%90%bb,“這次的這批貨裡,居然有那麼多是那些山區首領的女兒,可見杜洋運氣不好,大家群起而攻之,他們兩父子都死定了。”

那些貨——分明是彭雲清讓人運來的,現在卻推到了杜洋頭上。事情更不可能那麼巧,怎麼可能捉的人都是那些山區首領的女兒?

“你陷害他。”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白潛施施然起了身,一點也沒有詭計被戳穿的尷尬,“他們父子也作惡多年,這叫天理循環,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杜彆不是那種人。”

這句無意間出口的話,卻激怒了他。白潛冷笑時也帶著驚人的嫵%e5%aa%9a,扣住她的下巴,提起她的肩膀按在窗台上。禾藍隻有一半屁股沾著窗框,半個身子都在空中晃蕩,她嚇得抓住他的手臂,“阿潛……”

“你和那個姓杜的,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禾藍微微喘著氣,身下不斷吹過的風把她後背的汗也吹冷了,黏在身上仿佛有冰涼的爬行動物滑過。他冷冰冰沒有感情的眼神,也讓她陌生而恐懼。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很在意杜彆。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裡很複雜,想開口,又咽回了話。

“說話啊,我要聽你親口說。”白潛雙眼燒紅,極力自製的冷漠,在她的沉默中漸漸崩潰。在他還沒有認識她的十幾年裡,杜彆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那天和他們一起在花圃漫步的時候,就隻聽到杜彆的談笑風生細數和禾藍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杜彆還不知道他和她的關係,那麼一切就不可能是預謀的。如果那都是真情流露,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在她心裡又算什麼?

在禾藍的那十幾年裡,記憶裡隻有杜彆,而沒有白潛。哪怕現在她是他的,也磨滅不了那個人曾經存在的事情。釘子在牆壁上留下了烙印,那麼,哪怕是拔去它,痕跡也依然存在。

白潛死死地看著她,第一次這麼脆弱不堪。

禾藍還沒開口,就被他緊緊抱進懷裡。這個早晨,他就想這麼抱著她。

“……杜彆隻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沒有彆的了。”禾藍開口。

白潛聽到,抬頭看著她,“真的嗎?”

他現在的表情,哪裡有黑幫大佬的樣子,就是一個剛過青春期怕被欺騙的小男孩。禾藍終於笑了,“就是這樣。”

白潛看著她,盯著她的臉,從她的眼角看到她的唇角,似乎要辨彆出她話中的真假。半晌,他忽然輕笑了一聲,“空口無憑,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在說謊。”說完一把扛起她,幾步到了床邊,在禾藍的尖叫中把她放下去,俯身就壓了上來。

他像個野獸一樣,近乎粗暴地撕開了她的上半身的衣服,仰頭脫掉了自己的汗衫,和她肌膚碰肌膚貼合在一起。禾藍%e8%83%b8`前的兩團%e4%b9%b3/f分外柔軟,像兩個發脹的麵團,還帶著暖氣,白潛喘著粗氣抱住了其中一隻,捏成凸起的形狀,伸出舌尖一下一下地%e8%88%94著,牙齒故意咬住那個小尖頭,拉起來扯了扯。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潛抱著她,緊緊壓著她,他的%e5%90%bb既溫柔又粗暴,像發泄又像品嘗,舌尖%e8%88%94著她的唇瓣,一點一點地%e8%88%94著,似乎她是什麼美味的佳肴。

室外的陽光盛了,忽然,走廊裡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他們還沒反應,移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禾藍,我來……”聲音戛然而止,杜彆在門口化成了雕像。

禾藍尖叫一聲,緊緊縮在白潛懷裡。他的肉/棒還留在她體內,她上半身差不多都是光著的。雖然有他擋著,但是,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他們在做什麼。

這是個偏僻的彆院,為了避免被人打擾,白潛故意挑了這個地方,還讓人守在外圍。

杜彆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個意外。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

白潛扯了被單,晃眼間就把禾藍層層裹了起來,光著身子坐在床頭,把她抱在懷裡,“真是不識趣,在彆人做這種事情的事情闖進來,敗興!”

杜彆第一次不知道怎麼回話。

他的目光還在禾藍身上,從來沒有過的震驚。禾藍在他心裡,一直是個很保守的女孩,是需要被嗬護愛護的妹妹。他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被彆的男人壓在身下,自動地岔開雙腿求歡。心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破碎,怎麼也拚湊不回來了。

“看夠了沒有?”白潛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撥了撥禾藍的嘴唇。

杜彆動了動嘴唇,“小藍……”

禾藍隻覺得無地自容,把頭深深地埋到白潛懷裡,“你走,求求你了!彆看了!”

“聽到沒有,我姐讓你滾!”

杜彆扶著門框,踉蹌著逃開,沿著走廊快速奔逃,仿佛身後有什麼魔鬼。他的臉色比來時更加蒼白,心裡最後的希冀也被磨滅了。陽光一瞬即滅,黑暗又席卷而來,剛從戰場上回來的滿手血腥似乎在這個時候更加濃鬱了,熏得他透不過氣。

杜彆的身影消失很久,禾藍還不敢從他懷裡抬頭。

“好了,他走了,起來吧。”白潛愛憐地撫著她的頭發。

禾藍茫然地看著窗外的太陽發呆。

白潛輕輕啃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貼著她說,“你知道他為什麼來這裡嗎?”

禾藍回過神,怔怔地看著他。

白潛笑地有些狡黠,“杜洋撐不了多久了,你說他來是做什麼?”

禾藍被他的笑容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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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嗎?”白潛用鼻尖蹭著她的脖頸,“可我好喜歡你,姐,你是我一個人的,永遠都是。誰要是敢和我搶,我就讓他家破人亡,不得好死。所以,姐,你就發發善心,放過他們吧。記得以後不要和彆的男人眉來眼去,我一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