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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之隱 李暮夕 4491 字 6個月前

想離他遠一點,白潛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禾藍身子一震,他卻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越野車馳進了一個小鎮,在就近的空地停下來。旁邊豎著些木頭路牌,用油漆不規整地刷著些她看不懂的字,多半是泰文,偶爾也有英文和中文。

雖然已經是傍晚,往來的行人還是很多,女人大多圍著紗籠,男人也有不少穿著筒裙,不乏一些穿著奇異名族服飾的人。

越野車緩了下來,車外有時跑過一些嚼著檳榔的少女,身上的鈴鐺會發出悅耳的聲響。禾藍把頭探出去,那裡有她向往的自由和輕鬆。

有時候,束縛住她自己的恰恰是她自己。

“我們下去吧。”白潛拉著她的手站起來。

越野車還在顛簸,禾藍差點站不穩。

“你要乾什麼?”車門是拆掉的,禾藍看到他扒拉著門檻站到了門口,驚得差點叫出來。白潛抱了她的腰,像一隻迅猛的獵豹一樣幾步跳出了車子,順著車開的方向跑出幾步,速度居然不比車行的速度慢。

沿途有些本地的姑娘看到,大膽的朝他揮手調笑,旁邊的漢子也善意地笑著說了什麼,大概是稱讚的話。

“你瘋了?摔倒怎麼辦?”禾藍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隻要順著車開的方向跑,速度不比它慢,就不會摔。”他笑了一聲,完全不管她難看的臉色。

禾藍掙了掙,扭了扭,手還是被他緊緊握著,隻能被他拖著去逛街。在彆人眼裡,他們就是一對鬨彆扭的小情侶。

城鎮分為外圍和內區。內區都是些商業街,賣的是一些高檔的進口貨。他們隻在外圍流連,感受著鄉土間的那種愜意。被人流擠來擠去的感覺,的確是久違了。

白潛的手掌寬了很多,也比以前粗糙,握著她的時候,五指貼合,沒有一絲的空隙。

禾藍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前一刻還在羞辱她,現在又那麼親密地拉著她逛街。他到底想乾什麼?

她望著他的背影皺著眉,心裡的苦澀沒有一點消退。

白潛忽然回過頭,揚起下巴看著她,“乾嘛這麼看著我?”

“我……”

“終於發現我比那個姓杜的帥了?”

“你怎麼又不正經,不能好好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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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潛嗤之以鼻,他的目光有些陰冷,猛地扣住她的下巴,“彆在我麵前假正經,現在我不吃這一套。我比較有興趣的是……”他的視線最終停留在她%e8%83%b8口。

禾藍緊了緊衣襟,雖然她穿的對襟的斜紋長衫,領口很嚴實,但是,還是有種被他看光的感覺。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彆再說一些讓我不開心的話,更彆提那個姓杜的。”

“阿潛!”

這一聲稱呼,讓他微微怔了一下,眯起眼睛。

他的笑容曖昧不明,讓禾藍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他近前一步,忽然捧住她的麵頰,像%e5%90%bb著一片花瓣般吮xī著她的嘴唇,輕柔地%e8%88%94吸,等她慢慢放鬆了警惕,忽然一口咬住她的嘴唇,咬出一片淤血。

放開她的時候,禾藍的嘴唇都紅腫了。

白潛輕%e8%88%94唇瓣,快意地笑,“這是你欠我的。等你什麼時候願意告訴我當年的事,我才會真的原諒你。你要是和那個姓杜的走得近,我就讓他去見閻王。我說到做到!”

禾藍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心裡冷地像一個冰潭。

摸了摸她被嚇得僵硬的臉,白潛又露出笑容,柔聲道,“聽說,你之前住過這裡,帶我去看看。”

禾藍知道推脫不得,就應下來。

回去之前,白潛把她帶去了商場,讓她試了很多衣服。店員也喜歡俊男美女,拿出當季的各種款式不斷推銷。

“這位小姐皮膚那麼白,穿這件肯定好看。”年輕、皮膚黝黑的女店員從存倉裡拿出一件青藍薄紗混紡的蛋糕式長裙。

禾藍接過裙子,看了看白潛。

“看我乾什麼?喜歡就去試啊。”

幾個女店員圍在旁邊促狹地笑。

禾藍連忙跑進試衣間。

出來的時候,她上身也換了件斜襟開叉的荷葉袖長衫,提著長長的裙擺轉了一下,層層疊疊地鋪墊開,仿佛一陣綠色的波浪,輕盈地就要飄去。

白潛抱著肩膀靠在店門口,用挑剔的目光把她從頭打量到尾,才勉強點點頭。

出去的時候,他們也是成雙成對,羨煞不少旁人。

禾藍忽然想起,家裡還有謝明珂剩下的不少東西沒整理過,要是就這麼被他看到,肯定要出亂子,就隨口扯了個理由,“忽然想起來,我忘了帶鑰匙,還是去彆的地方吧。”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白潛微微歎了口氣,“看來,也隻能去開房了。”

禾藍又被他打敗了。

兩人順著一條小吃街走了一會兒,終於在一片民居和小店混雜的地方找到了一家破敗的小旅館。從外麵看去,灰色的牆皮都脫落不少,還坐落在拐角的弄堂裡,不拐進去根本就看不到。

白潛皺著眉,“這種鬼地方……”

“能找到就不錯了,彆挑三揀四了。”

“看不出來,你這麼迫不及待的。”

禾藍的臉在昏黃的路燈裡還是泛紅了,被他看地脖頸都泛起紅色。白潛就是喜歡這樣的她,原本鬱結的怒氣都散了不少,拉著她就推開了旅館的玻璃門。

大堂裡也就十幾平方米的樣子,顯得非常狹隘。除了靠牆邊的地方擺著一張脫了皮的黃色尼龍沙發,就是門口處的那個櫃台了,上麵斑斑駁駁地都是各種劃痕。老板在趴在上麵睡覺,鼾聲大地整個堂裡都能聽見。

白潛叩指在櫃台上敲了幾聲,老板才打著哈欠起來,推了推鼻梁上駕著的眼鏡。

“我們要一間房。”

老板愣了會兒,兩隻眼睛發出混沌的光,諂笑著在櫃子裡掏摸了幾下,把一枚銅質的鑰匙遞到他手裡,鑰匙圈上掛著門牌。

什麼鬼地方,連門卡都沒有?

白潛嫌棄地看了會兒,拉著禾藍就走進了堂裡唯一通著的一條長廊。

長廊幽深晦暗,隔著好幾米還有幾盞破碎的日照燈。兩人的影子在地麵上拖得很長,拐彎的時候,又在牆麵上扭曲。禾藍覺得四周有些鬼氣森森的,不由抓緊了他的手。

白潛回頭衝她一笑,“害怕嗎?到我懷裡來,我可以抱你去。”

房間在走廊儘頭,隻有幾個平方米大小。除了進門的地方連著一間浴室,靠裡麵開著扇落地窗外,沒什麼彆的裝飾。房間裡隻有一隻大床,鋪著白色的床單,牆壁上貼著泛黃的牆紙。

禾藍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

白潛去了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光著上半身,露出精壯的%e8%83%b8膛,用一塊白色的毛巾擦拭著還未乾透的頭發。

有水滴從他的眼瞼上滑落下來,順著尖翹的下巴淌過%e8%83%b8膛。

禾藍低頭拿了衣服就進了浴室,靠在門板上平息著。白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敢看我?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他的笑聲肆意張狂,禾藍把淋浴的蓬蓬頭開到最大,才掩蓋住了他的聲音。

出來的時候,他靠在床裡,支著腿,手邊散著一些黑色的錄像帶,像一本本黑色書皮包成的書。現在大多是用碟片,也隻有這種落後的地方,還在用這些帶子吧?

禾藍歎息一聲,心裡有些酸澀。

這地方的莊稼很不好長,常年的戰亂,也隻是讓人們的生活越來越貧瘠。在沒有穀物推行的地方,種植罌粟還是唯一的生活來源。每個月都有人定期來收成熟的罌粟果實,劃開以後,裡麵流出白色的汁液就可以製成各種毒品,用高昂的價格售往世界各地。

但是,那些種植的農民得到的隻是微薄的一點,僅僅用來維持生計。他們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些東西可以用來製毒。

在很多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生活總是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要看帶子嗎?隨便翻出來的。”白潛說道,打開黑色的盒子挑選起來。

禾藍看了看床前擺放電視機的台幾,下麵的抽屜還打開著,帶子顯然是從裡麵拿出來的。抽屜上還掛著鎖,是被他強行掰下來的。

禾藍一推他,“你把人家的鎖給撬掉了?”+思+兔+網+

“這是出租的旅館,又不是私人住宅。”白潛白了她一眼,繼續找合意的帶子。

奇怪的是,這些帶子不但沒有包裝和簡介,看著還很新,沒有任何編碼。白潛疑惑地輕笑了一聲,“不會是自拍的毛~片吧?”

“喂!”禾藍紅了臉,用毯子裹了身子,隔著點距離躺進被子裡。

這裡的夜晚很冷,和白天的酷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潛看她冷得瑟縮,放了帶子後就躺進被子抱著她。

電視機有點老了,照例的黑白雪花過後,畫麵上就出現了。可是,沒有出版社也沒有字幕,禾藍心頭有種奇怪的感覺。畫麵上是個漂亮的東方女孩,穿著條紅裙子,被綁在房間裡的一張大床上,側門裡走出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沒有任何前奏,脫光了衣服就開始乾她。

畫麵很昏暗,充滿了禸體拍打聲和各種汙言穢語。

禾藍胃裡有些作嘔。

她也不是沒有看過A~片,但是,這帶子拍得太惡心了,有種說不出的野蠻。屏幕裡的聲音越來越響,幾個男人更加放肆地玩弄著女孩的身體,粗長的肉器在%e7%a9%b4裡搗弄。她身上的裙子變成了碎片,身上都是青紫的瘀痕,暗紅的血已經在她的雙腿間乾涸。

禾藍再也受不了了,想伸手去拉白潛,他已經起了身,走到電視機前盯著屏幕看。

“阿潛,關了吧!”

白潛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聲音,皺著眉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又起身在室內走了一圈,四處看了看。

禾藍心裡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白潛又換了幾盤帶子,細細觀察了幾下。他的臉上沒有調笑和戲弄,隻是單純地在看,或者,他看的不是片子。

“起來!”白潛關了錄影機,把所有的帶子疊在一起放回原處,順便上了鎖。

“怎麼了?”禾藍被他的態度嚇到了。

白潛套上長衫,“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我們先離開再說。”

禾藍也穿上了衣服,這時,門被敲響了,老板的聲音在門外傳進來,還是帶著一種諂%e5%aa%9a,“不好意思,尊敬的客人,可以開一下門嗎?”

禾藍下意識地抓緊了白潛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青銅羊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04 15:56:14

最近真的好抽的,這章又發了半個多小時,說多了都是淚~~QAQ~~

☆、第 42 章

房門開了,穿著夾克衫的旅館老板一臉獻%e5%aa%9a地站在門口,一副眼鏡在黑暗裡折射出一點反光。

白潛擋在禾藍麵前,神色平靜地問,“有事嗎?”

老板搓著手,“事情是這樣的,這間房之前漏過水,管道出了點問題,每到半夜水就會從衛生間漫出來,本來是不打算出租的。今天我睡糊塗了,不小心租給了你們。不好意思,實在是抱歉,我給兩位安排了彆的房間,能不能請你們搬過去?”

白潛佯裝不耐地瞪了他一眼,“沒見過這麼麻煩的。”咒罵了幾句,和禾藍一起回房間搬東西。禾藍也配合他不斷說著,低頭隨便整理了一下,就跟著白潛出了房門。老板把他們帶到了走廊對麵隔著很遠的一個房間,一路上還在不停道歉。

進門後,白潛直接關了門,把他聒噪的聲音擋在外麵。

禾藍的心還是很緊張,“到底怎麼了?”

白潛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