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潛剛才似乎是從這個小盆子裡拿的,那她……禾藍囧了,有點底氣不足地乾笑道,“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一直都這麼二。”
“我哪裡二!”禾藍怒瞪他。
白潛輕笑著,“你不二誰二?連衣服都會內外穿反,牛仔褲都能倒著穿,嗬……”
禾藍被他說得麵色燥熱,拿起枕頭打在他臉上。白潛任由她打,心裡說不出的甜意。他想,就是一輩子被她這麼打,他也是甘願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困頓
十三.困頓
當天晚上,白潛就堅持要回家,禾藍拗不過他,問了醫生後,就給他辦了出院手續。白潛的身體很好,恢複能力也很強。那麼大的刀傷,這才幾天功夫就愈合地差不多了。
他在院子裡玩滑板跳街舞,她勸阻他,誰知,他居然撩開上衣,指著結實的小腹給她看,上麵橫過一條疤痕,“都好了,你還真是小題大做。”
禾藍臉紅了,真想給他的腦門來一下子。
果然,這小子骨子裡還是很野的。她曾經幻想著他會變成戴著眼鏡,斯斯文文地坐在桌子前翻書的乖仔,俗稱“書呆子”,現在一看,貌似真的不太可能。就算他在她麵前很乖,在外麵,誰知道怎麼樣。那天看到他打架,她的觀念就被顛覆了。
禾藍有時會想,其實,她潛意識裡也一直很清楚,隻是一直想地比較美好罷了。
吃好晚飯後,她在房裡的書桌上翻看資料。陳茹的案子沒有任何進展,今晚她都做好熬夜的準備了。
房門從外麵敲響,白潛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進來,“還在忙?”
禾藍點點頭,頭痛地敲了敲腦袋。白潛放下碗,捉住她的手,“打自己乾什麼,你打我好了。”
禾藍下意識地抽出了手。
燈火在這個時候暗了一暗,禾藍低頭去翻資料。白潛從後麵俯視著她,一點兒也不急,舀了勺蓮子送到她嘴邊,“啊——”
“我自己來吧。”
白潛也沒有堅持,看著她略微尷尬地低頭吃著,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在她看不到的背後,他的目光比夜色更深沉。修長的手輕輕搭在椅子上,散漫地敲了幾下,想要握上她的肩膀——她的手機鈴音響了。
禾藍看著上麵跳動的名字,不知道要不要接。
白潛俯下、身來,屏幕上的“厲言”兩個字,語氣輕緩,“又是你的追求者?”
“都說沒有的事了。”禾藍不想和他吵,直接掐了電話,找個借口發了條短信。
白潛滿意地笑了,端起碗送了一勺蓮子到她嘴裡,“我喂你。”
“彆鬨了!”禾藍隻覺得更加尷尬。
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明明一切都沒有變,卻仿佛有什麼改變了。心頭一團亂麻,她埋首在資料裡,不再抬頭看他。翻了很久的資料,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白潛搬了椅子在她旁邊坐下來,單手支腮凝視著她,“案子很難破嗎?”
禾藍點頭,“很棘手。上麵下了指令,最多再寬限我們一個禮拜。”
“要是破不了案,你不是要被炒魷魚了?”他掩嘴笑了。
禾藍白他一眼,“我要是被炒魷魚了,你吃什麼?”
“我養你。”他半開玩笑地說,眉梢眼角都帶著溫馨的笑意。禾藍被他的笑容感染,扯了扯嘴角,一捏他的鼻子,也學著他的的樣子趴在桌上,“你好好讀書,我就很開心了。”
白潛不置可否。
“要是今晚找不出線索,你打算熬夜?”他把資料移到自己麵前,隨便翻了幾下。
禾藍點點頭,“能有什麼辦法?上麵那幫人隻想著升職,就會像我們這些小警員施壓。”
“累的話,先休息一下吧,我幫你看看。”白潛把三張死者的照片找了出來,攤在麵前。紅衣、高跟,妙齡女子……同樣的特征,不同的是,三人的身份——女模特linda,夜店應召女郎秋綺,還有一個和他同一所學校的陳茹。
拍的是她們死時的畫麵,被凶手處理地很有美感,卻很殘酷。四周流淌著鮮紅的血,是被凶手一點點放出來的。
可以想象她們臨死前的絕望。
這麼殘忍的美感,需要多麼變態的心才會去追求?禾藍胃裡有些惡心,皺了皺眉,頭卻越來越昏沉,忍不住支著搖了搖。
“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吧。”白潛攙了她到床邊,把她輕輕地推到床上,幫她脫了鞋子。禾藍的頭越來越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睡著的時候非常惑人,白色的睡裙,幾乎和%e8%83%b8口露出的雪白肌膚同色。
白潛端著空了一半的碗,在手裡把玩了一下,捏著她的下巴笑,“這麼容易上當,我怎麼放心彆的男人接近你呢?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他的手指在她緋紅的麵頰上流連,不厭其煩地撫摸著。睡衣比較寬鬆,白潛輕鬆就拉開了她的肩帶,手在後麵摸索了一下,順帶解開文%e8%83%b8的扣子。失去束縛,兩團%e4%b9%b3峰頓時高聳起來。
他把文%e8%83%b8從她衣內拉出,在鼻尖嗅了一下,閉著眼睛來回%e8%88%94著她%e4%b9%b3fang頂著的位置,陶醉地吮xī,吐出粗重的濁氣。
禾藍的%e8%83%b8部飽滿而圓潤,接觸到冰冷的空氣,愈發變得翹了。隻是一隻被壓著,扁扁的,另一隻卻暴露著,他一口含住上麵的紅點,用舌尖打著圈兒。吐出那顆珠子,它已經變得硬硬的,挺立起來,和著他的唾液泛著淡淡的嫣紅。
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慢慢探進衣服遮覆的地方,握住了軟綿綿的%e4%b9%b3fang,慢慢揉弄,又一下一下%e8%88%94著另外一隻。
終於,兩隻%e4%b9%b3fang都被他玩得硬了。禾藍神色局促,夢裡似乎被什麼追逐著,緊緊蹙著眉,呼吸也有些紊亂。
白潛撫著她柔嫩的麵頰,舌尖在她的脖頸處打滑,慢慢地%e8%88%94過一寸寸皮膚,蹂躪般噬咬了幾下。禾藍嘴唇微張,不安地扭動,白潛雙手撐在她脖頸兩側,看著她的彷徨、緊張……
他在想,如果她是清醒著的,被他一件一件剝光身上的衣服,看著自己不著寸縷地躺在自己弟弟身下,會不會嚇得尖叫出來。
她的臉上必然是義正言辭地嗬斥他,臉卻一定漲得通紅。白潛的喉頭滾了一下,緊緊按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戰栗著。他承認,他勃qi了,下麵漲地疼痛難忍。
這個年紀的少年,血氣方剛,欲望最是強烈,他也覺得自己的需求有些過於頻繁了。可是,禾藍總是很輕易就能引起他的性衝動,沒有辦法控製。
再這麼下去,他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瘋掉的。
白潛%e5%90%bb著她的麵頰,灼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忘情地%e5%90%bb著她。
冷月如霜。
夜半的時候,禾藍醒了過來。她的頭還是有些昏沉,撐著身子靠在床頭。書桌上亮著盞台燈,白潛坐得端正,仔細地翻著她留下的那些資料。
禾藍揉著頭下了床,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身邊,“我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累了,我就扶你上去休息一下。”白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禾藍這才發現他戴了副銀色細邊框的眼鏡,疑道,“你的視力不是一向很好嗎?”
“視力好就不能戴眼鏡?”白潛把眼鏡摘下來,在她麵前一晃而過,“沒度數的。”
禾藍覺得自己又被他耍了,“又是你們學校那些女孩子送給你的?”
“這話怎麼聽著酸溜溜的,你不是一向很希望我和她們多接觸嗎?”
禾藍啞口無言。
白潛樂得看她吃癟,支著下巴斜撐在桌麵上,“那麼多女孩子喜歡我,你要把我推銷出去,也不好選啊。不如就讓我乖乖呆在家裡,還能幫你解決一些煩惱。”
“煩惱?”
白潛從桌上抽出三張照片,平攤在她麵前,“自己看。”
禾藍低頭看了,發現就是那三張紅衣女子死亡時的照片,皺著眉看他,“怎麼了?”
“你就沒發現這三張照片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按著他的指示又看了幾遍,禾藍隱隱看出了什麼,卻不能確定,答案似乎已經在%e8%83%b8口了,但就是出不來。另一方麵,她也實在不喜歡盯著屍體一直看。雖然這三個女孩子都很漂亮,照片也拍得很精致,但是,隻要一想起這是她們慘死時的照片,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算了。”白潛摘下眼鏡,推到一邊,指著第一張照片裡死去的模特,“她死的時候,身上沒有留下一滴血,還灑滿了玫瑰花瓣,這一點,和後來的兩名死者相同。凶手沒有拿走財物,所以,不可能是劫財。”
禾藍點點頭,這一點,厲言也說起過。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死者有被性侵的痕跡,凶手是個男人。”
禾藍也讚同。
“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所以死者的死法非常相似。”白潛把幾年前還沒偵破的同類案件翻出來,對比給她看。禾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挨近了看。光線有些昏暗,她隻能努力地湊近。兩人的臉頰都快貼到一起,隔著短短幾厘米的距離,白潛幾乎可以感受到她身體的熱度,還有淡淡的馨香……
白潛從側麵望著她,神情冷淡,下麵的褲襠卻高高隆起。如果不是她看得太專注,光線又那麼昏暗的話,也許她一回頭就會發現。
“她們的頭發都是散的。”禾藍終於發現了這一點,“但是,陳茹……”
陳茹死的時候,頭發還是紮著的,紮成了一個馬尾。
這似乎不是巧合。
這麼多的死者,死後都是披散著頭發,隻有她一個人的頭發是紮著的……
白潛笑著看著她,“在國內一個不知名的小鎮曾經有個十字殺人狂魔,他每殺一個人都會把屍體切割成若乾塊,並用死者的鮮血在旁邊劃上一個紅字。作案一段時候後,他銷聲匿跡,直到六年後才重新出現。”
禾藍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眼巴巴地看著他。
白潛莞爾一笑,笑意不止。
禾藍有些惱了,“彆作弄我了,你快說!”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水的沒肉吃,連湯都沒有,╭(╯^╰)╮
☆、十四.回憶
十四.回憶
白潛接著說,“六年後的凶手並不是六年前的那個人。”
禾藍道,“為什麼?”
白潛笑著移動指尖,點在女孩束發的紅繩上,“每一個凶手都有自己的變態的偏執和驕狂,尤其是特大凶案凶手。重案組曾經對案子進行過偵測,十字殺手在切割屍體時有他獨特的美學,後來者注意到很多細節,卻並不能了解一個凶手全部的心理活動,所以他模仿失敗了。”
“模仿?”
“對,就是模仿殺人。”白潛指著陳茹發上那條紅繩,“凶手有取走女子束發頭繩的嗜好,沒有道理會突然改變自己的習慣,除非凶手遭遇了什麼大的變故,或者不是凶手本人。”
陳茹和前一個死者死亡的時間距離太短,種種跡象也表明,還是第二種可能居多。
第二天,禾藍再一次去了卓寧的住處,白潛陪著她。
卓寧還是溫和明朗的模樣,給她砌了茶,問明了來意。禾藍也不廢話,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了他。
“我想再見一次陳靜。”
卓寧的目光在她嚴肅姣好的麵頰上緩緩掃過,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白潛,好一會兒,笑著說,“好啊,就看她願不願意見你。”
陳靜還是住在那個偏僻的小地方,自給自足,門前種著各色花草。有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子在門前剪著花枝,看到他們,怯怯地縮了縮頭。
卓寧對她招招手,“小茜,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禾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