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越來越大。
“當然可以。”
.
吃完晚飯,陳柏青和薑遊又在附近的公園裡散步,這個公園裡都是附近的居民,父母帶著孩子,還有年輕的學生在路邊直播唱歌,薑遊還駐足聽了一會兒,一直到天上開始飄起小雨才回去。
雨雖然不大,但是進門的時候,兩個人的衣服都有些濕。
屋裡沒有開燈。
陳柏青的公寓就跟他這個人一眼,一塵不染,規矩清冷,地板光可鑒人,連一根頭發絲都看不見,所有東西都分門彆類地放好,井井有條。
但很快,這屋子的乾淨整潔就被打破了。
先是一件棒球服被扔在了地上,再是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皺皺巴巴,團成了一團,而後是一件麵料厚重的黑色大衣,羊絨麵料,扔在沙發上,又慢慢滑了下來。
地上還有幾點圓圓的水滴。
有誰光著腳站在門邊,慌亂間,在地板上留下了幾隻淩亂的腳印。
“嘶。”
薑遊靠在門上,喉結上下滾動了著,喘著氣,輕聲罵道,“陳柏青你能不能輕點,屬狗的嗎你?”
他隻穿著牛仔長褲,陳柏青身上卻還穿著薄毛衣,把他擁在懷裡。
薑遊又嘖了一聲。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煩人。”
陳柏青低低地笑了一聲,他低下頭,輕聲說,“現在發現也不晚。”
薑遊又抖了一下。
他懶洋洋地抬頭看陳柏青。
夜色濃重,窗外又滴滴答答的下著雨,室內的能見度很低,一股水汽也從窗戶的縫隙裡湧進來。
可他的一眉一眼在陳柏青眼裡都格外清晰,微微咬著的帶著點肉感的嘴唇,瘦削的下巴,清瘦漂亮的鎖骨。
他臉上也沾了一點雨,順著側臉一路滑下來。
陳柏青更緊地把薑遊抱在懷裡。
他的毛衣很柔軟,可是比起柔白細膩的皮膚,卻還是紮人,薑遊悶哼了一聲,脖子被紮得有些癢,在他懷裡扭了扭。
薑遊抬起頭與他接%e5%90%bb。
兩個人的嘴唇緊貼在一起,他咬住了薑遊的舌尖,鼻尖親昵地蹭在一起,眼眸相對。
他們對接%e5%90%bb這件事已經很熟稔,對彼此的喜好一清二楚,輕易就能把對方帶入神魂顛倒的境地。
薑遊摟住陳柏青的脖子。
他的手指因為練琴,指腹有些薄繭,一下一下摩挲著陳柏青的後頸。
他在接%e5%90%bb的間隙裡,含含糊糊地問著陳柏青,“你還記不記得,咱倆第一次,就是在玄關做的?”
那也是這樣一個昏暗幽深的夜晚。
但卻是炎熱的夏天。
他跟陳柏青都喝了酒,酒精上頭,兩個本來應該維係著親密的至交好友身份的人,跌跌撞撞摟在了一起。
他跟陳柏青都是第一次。
當時連接%e5%90%bb都生澀。
可他又大膽的要命,甚至來不及倒在床上,他在玄關就像蛇一樣纏了上去。
如今想起來,薑遊還覺得耳根發燙。
他那時候多少帶了點不要臉,也有股破釜沉舟的勁兒。
他愛慕陳柏青到快要發狂,卻又找不到一個出口,那一次的酒精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借口,讓他對陳柏青為所欲為。
在那一次裡,他甚至是絕望的,卻又不受控製地沉淪。
他想,也許第二天醒來,他與陳柏青就會分道揚鑣,辛苦維護了這麼久的兄弟的假麵,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陳柏青會厭惡他,惡心他,覺得他下賤不堪。
可他又無法停下來。
而現在,時間陡轉,還是一樣的地點,一樣的人。
他跟陳柏青擁%e5%90%bb在一起,心臟透過骨骼皮肉相貼,怦怦直跳,兩個人都很清醒,不需要酒精的助力,陳柏青也對他迷戀得要命。
薑遊不由低低地笑了一聲。
陳柏青正忙著,手指停了下,抬起眼,“你笑什麼?”
薑遊眯了眯眼。
他又攥住陳柏青的手指,抬起來,放到了唇邊。
朦朧的夜色裡,他像隻狡黠的貓兒,眼神像寶石一樣溫潤透亮。
“我想起了我們兩個第一次的時候,也是這個公寓,這個玄關,”薑遊笑了笑,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陳柏青,懶洋洋的,帶著無師自通的性感,“但我那天…….其實沒有醉。”
酒精隻是助燃劑。
真正讓他醉了的,是他一直深藏著的欲望。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發了瘋地想與陳柏青靠近,卻又裝作無知。
陳柏青挑了下眉,若有所思地看著薑遊。
薑遊還洋洋得意的。
他這可是個大秘密,也就是現在確認了陳柏青對他的愛意,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但他又覺得,他這個裝醉真是太英明了,雖然過程曲折了點,但這窗戶紙要是沒捅破,天知道他和陳柏青還要拖延多久。
可是很快,他就聽見陳柏青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
陳柏青低頭%e5%90%bb了%e5%90%bb他的耳朵,咬住了他的耳垂。
“巧了,我也是。”
那天朦朧的月色裡,在裝醉的從來不隻有薑遊一個人,他酒量這樣好,怎麼可能是幾杯混啤就能放倒的。
.
薑遊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陳柏青是什麼意思,頓時瞪圓了眼睛。
“臥槽?”
什麼鬼?
陳柏青也沒醉啊?
那他們豈不是……
薑遊一臉懵逼,世界觀都被震了三震。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陳柏青一把攔腰抱起,扛去了床上。
“你給我等等,你剛剛什麼意思啊陳柏青,”薑遊趴在陳柏青肩上,還在不安分地動來動去,“草,你也清醒著啊,那你還讓我給你......你詐騙犯吧你……唔唔。”
陳柏青懶得聽他發瘋,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唇。
薑遊一開始還不滿地捶了陳柏青幾下,到後麵卻逐漸泄了勁。
細雨敲窗。
屋外正是初春,寒風料峭。
屋內卻熱度攀升,愛意如烈火,又如汪洋,一浪高過一浪。
薑遊最終還是玩上了製服play。
陳柏青家裡還有一件乾淨的,洗過沒穿的備用白大褂。
他的肩膀上還帶著薑遊留下來的咬痕,慢條斯理地低頭整理袖子,斯文儒雅,清冷禁欲,性感得要命。
薑遊看得口水直咽,一晚上找陳醫生打了四針。
第55章 :%e8%83%b8針
半夜三點,薑遊躺在床上,明明累得一比,但又還是不想睡,他趴在枕頭上,剛剛被陳柏青抱去洗漱過,身上還沾著一股濕漉漉的接骨木花的味道,發尾也潮濕,上半身卻瑩白如玉,星星點點印著%e5%90%bb痕,一路延伸到腰際。
但再往下就看不見了。
他腰上搭了一條白色的被子,遮住了腰%e8%87%80,隻露出兩條清瘦結實的小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晃來晃去。
他麵前放著張紙,手裡拿著一支筆,寫寫畫畫的,陳柏青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在寫歌詞。
“這是你們最近要出的新歌嗎?”他問。
薑遊咬著筆,心不在焉嗯了一聲。
“左海洋說我上次寫的詞還不錯,讓我試試,”他刪掉了最後一句,改了改 “剛剛突然有靈感了,就趕緊寫下來了。”
陳柏青瞥了那詞幾眼,笑了一聲。
“%e6%b7%ab詞豔曲。”他說。
薑遊立刻瞪了他一眼,但咬著唇想想,又笑了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還真是。
跟陳柏青被翻紅浪後才有的靈感,寫出來也不自覺帶了一絲曖昧與挑逗。
他記錄得也差不多了,具體細節後麵再磨,把這張紙放在了床頭櫃上,頭又枕在了陳柏青的腿上。
他攥住陳柏青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e5%90%bb了一下。
“生日快樂,哥哥。”
他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情事後的綿軟,眼睛在日光燈下溼潤得像浸過水的黑色寶石。
剛剛十二點的時候,他就坐在陳柏青身上,咬著陳柏青的耳朵祝過生日快樂了,但現在還是想再說一遍。
陳柏青摸了摸他的頭,不客氣道,“謝謝。我的生日禮物呢?”
薑遊笑起來,“怎麼還有人自己要禮物的?”
陳柏青一點也不在意。
他平靜地看著薑遊,十分理直氣壯,“不要是傻子,你要是不記得給我理我了,說明你不在意我了。”
更何況,他知道薑遊一定不會忘記。
從幼兒園開始,每一年,薑遊都不會忘記給他生日禮物。
他甚至還記得,幼兒園大班的時候,他生日那天正好生病了,也沒有去上學,在家裡休息,而薑遊踩著小板凳,爬上窗台,敲了敲他的窗戶。
他昏昏沉沉,發燒燒得有氣無力,一抬起頭,卻看見薑遊拍著他的窗戶,自己還是個小不點,白軟軟胖乎乎,一笑就露出缺了一角的門牙。
薑遊從窗戶的縫隙裡遞進來一個小狗玩具,是吳芮買給他的,他一向珍惜得不得了,卻肯拿出來送給自己的好朋友。
從那之後,每一年的生日,他都有了隱秘的期待。
薑遊真是服了陳柏青這一副恃寵而驕的樣子了。
他白了陳柏青一眼,自己又笑起來。
“給你給你。”
他也不穿衣服,隨便拿過旁邊的灰色毯子在身上披了一下,光著腳去翻他的行李箱。
但是等摸到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抬起眼看著在旁邊等他的陳柏青,不知為什麼又猶豫了下。
這個盒子裡的東西是他特彆訂做的,為此還勤勤懇懇攢了幾個月的錢,幫他製作的朋友都快煩死了,孟揚也被他騷擾了個夠嗆,呸了他一臉。
可他看著坐在床邊的陳柏青,愛極生憂,一瞬間又倉皇不定,覺得這份心意會不會太輕了。
陳柏青望著他,明明剛才才跟他廝混過,可往那兒一坐,還像是不染塵埃,天生的端方清冷,像古寺裡亭亭淨植的鬆樹,不喜不嗔,不驕不躁,隻受明月清風的照拂。
薑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又慢慢吞吞坐回了床邊。
他有點說不出的羞赧,眼睛四下亂轉,就是不看陳柏青,捏著那小盒子在手裡不肯鬆,過一會兒又像在丟什麼燙手山芋,唰得往陳柏青懷裡一扔。
“給你的。”
他咕噥道,“先說好,不管你喜不喜歡,反正不許嫌棄。”
陳柏青從看見那個小盒子起就挑了挑眉。
他把這個盒子在手裡顛了顛,又輕輕晃了晃,問,“你不會給我送了個戒指吧?”
他就是隨口一問,心裡並不這樣覺得。
以薑遊跟他的進度,想從這小騙子手裡套一枚戒指,想來是白日做夢。
但薑遊卻可疑地頓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
陳柏青心裡掠過一絲疑惑,也不拖泥帶水,玩什麼延長驚喜感,乾脆利落地打開了盒子。
那盒子裡不是戒指。
而是一枚%e8%83%b8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