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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吧。

但陳柏青不說話,他也怪慌的,從門後又探出來一點點,“你到底什麼事,不說話我要關門了啊。”

陳柏青卻一手抵住了門。

短短幾秒,他一腳踢開了薑遊的房門,把薑遊往門內一推,又反手關上了。

薑遊被他按在了門板上,啪地一聲,門發出一聲悶響,屋子內一片黑暗,隻能隱隱約約看見陳柏青的輪廓。

薑遊這下真慌了,“你到底乾嘛啊,陳柏青……”

但他話還沒說完,嘴唇就一熱,被人堵住了。

陳柏青%e5%90%bb了他。

結結實實的一個親%e5%90%bb,跟聚會上那意外的擦碰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薑遊睜大了眼睛。

他感覺到陳柏青濕熱的舌頭撬開了他的牙關,絞著他的舌尖,強迫他回應,膝蓋也抵在他的兩腿之間,強勢地按著他的手,不允許他反抗。

薑遊慌張地想,陳柏青是瘋了嗎,他們爸媽都還在樓下,雖然現在夜深人靜,並沒有誰會上來,但隻要想到這件事,還是會油然而生一種背德感。

可他又很難拒絕陳柏青。

他的手被陳柏青死死攥著,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又很快放棄了。

陳柏青想怎樣%e5%90%bb他,他就怎樣張開嘴,像是還在戀愛裡,由著陳柏青對他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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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青咬著薑遊的嘴唇,意識到薑遊的反抗變弱後,他更過分地掀開了薑遊的睡衣,薑遊的睡衣還是他給買的,衣服角落有個向日葵的刺繡,他的手指順著那棵向日葵探入,在薑遊的腰線上放肆地撫摸。

陳柏青不知道掐到了什麼地方,薑遊驚慌地叫了一聲,但很快,陳柏青的手又順勢撫上了他的背,像在對待一隻難以馴服的貓,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背脊。

薑遊心裡有點惱火。

但他跟陳柏青太久沒有這樣的親近,陳柏青身上那股很淡的沐浴露味道縈繞在他的鼻尖,唇舌相纏,肌膚相貼。

他還是不自覺地軟了腰,喉嚨裡發出幾聲含糊的嗚咽。

陳柏青鼻尖蹭著他的鼻尖,兩個人像兩棵又合在一起的雙生樹,糾纏得難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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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柏青終於鬆開了他。

兩人的嘴唇分開,扯出曖昧的細絲,陳柏青的呼吸有些粗重,像是還嫌不夠,又在薑遊的嘴上咬了一下。

薑遊人已經傻了。

適應了黑暗以後,他隱約能看清陳柏青的臉,看上去還是很冷靜。

但他憋屈地縮在陳柏青的懷裡,並不是很敢說話,因為他完全搞不懂陳柏青發什麼瘋。

陳柏青低聲道,“在巷子裡我就想這麼做了。”

月光從窗簾縫隙裡透進來一絲,他在黑夜裡凝視薑遊的眼睛,“你這張嘴隻有接%e5%90%bb的時候比較乖巧,說話就會讓人生氣。”

薑遊瞪圓了眼睛。

什麼話?

但他還沒來得及張口反駁,卻又被陳柏青捏住了下巴,臉上的肉都被擠作一團。

“我媽剛剛上來,勸我彆跟你吵架,說你是弟弟,我得讓著你點,要跟你互相照顧,”他輕笑了一聲,聽著卻有點冷,“你說可能嗎?我心裡憋著火,總得找個地方出氣。”

他湊近了薑遊。

兩個人的鼻尖都碰在一起,呼吸糾纏,薑遊的心臟跳得格外厲害,在這寂靜的漆黑裡,幾乎能聽見砰砰的聲音。

陳柏青說,“你今晚的話我想過了,說得也沒錯,我們倆這樣的關係,分手也回不到從前,我確實不該處處照顧你,也不該總顧及你的感受。我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這句話讓薑遊心口痛了一下。

他震驚地看著陳柏青。

然而陳柏青像是脫下了溫和的兄長麵具,手指輕輕捏著他的脖子,拇指撫摸著他的喉結,像愛撫又像威脅。

陳柏青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最好乖一點,彆再惹我,下次就不是親一下能解決的了。”

第11章 :我偏不

陳柏青說完這句話,就鬆開了薑遊,把門拉開,鎮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門一開一合,走廊上的燈光泄進來一分,又很快重歸黑暗。

薑遊被留在門內,身體還在發軟,跌坐在床上,呆愣了許久。

不是,這都什麼事啊?

他不可置信地碰了碰嘴唇,似乎還殘餘著陳柏青的氣息。

可這一切發生得太離奇,他幾乎要覺得是個夢境,陳柏青怎麼會莫名其妙過來親他,還是在他晚上說了這麼過分的話以後?

薑遊想了想,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嘶——”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真的。

陳柏青真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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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陳柏青真有病吧。”薑遊倒在床上,把被子扯過來蓋住自己,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屋子裡一片黑暗,在這種時候倒也成了一種保護色,他的心跳完全沒能平複,還在砰砰直跳。

他不知道陳柏青是在發什麼瘋,陳柏青最後說的話,他也有點難以理解——什麼叫我想對你做什麼都行?

講不講道理!

但他又很沒出息地想,這好像是他跟陳柏青分手快五個月以來,第一次這麼親密。

之前幾個月,彆說接%e5%90%bb了,他為了逼自己忘記陳柏青,不接電話,不見麵,甚至不去看陳柏青的朋友圈。

他身體力行地把陳柏青施加在他身上的印記一點一點清除,好讓自己彆這麼難過。

可有沒有用不好說,現在是全功虧一簣。

薑遊縮在被子裡,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嘴唇,。

陳柏青床技不行,%e5%90%bb技倒還挺好的。

%e5%90%bb得他神魂顛倒,幾乎就要醉在陳柏青身上,甚至會不自覺渴望更多。

幾秒後,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薑遊崩潰地捂住了臉。

臥槽,他也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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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薑遊理所當然地沒有睡好。

第二天起床,他頂著兩個淺淺的黑眼圈,被蘇芳華喊下來吃早飯。

“我今天特地去買了盛榮的小籠包,剛蒸的,趁熱吃,”蘇芳華往薑遊麵前的小碟子裡放了兩個,她知道薑遊不吃醋,就倒了一點醬油,“前兩天你跟柏青剛放寒假沒多久,我也沒喊你們吃早飯,讓你們睡,但現在該規律起來了。”

薑遊還有點困,喝著豆漿下意識點了點頭,但他點頭點到一半,就看見陳柏青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木質的扶手,黑色的梯柱,陳柏青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襯衣,發絲鬆散,骨骼分明的手隨意扶了下欄杆,白得像玉。

薑遊頓時就被嗆到了,咳嗽了半天。

他一看見陳柏青的臉就想起昨天的事情,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可陳柏青麵色如常,像是昨晚什麼也沒發生,跟父母說過早上好,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掃了一眼,手掌無聲無息地搭在了他的背上,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

那力道,讓薑遊一下就想起了昨晚陳柏青%e5%90%bb他的時候。

他頓時咳得更厲害了。

“多大人了,喝個豆漿還嗆到。”陳柏青不冷不熱道。

薑遊拿麵紙捂著嘴,沒法吭聲。

薑平海咽下了一口粥,搭腔道,“可不是麼,都上大學了,一點都不穩重,愁死我了。”

薑遊終於平靜了,不咳嗽了。

他衝他爸哼了一聲,一點不吃虧,“這不是隨你麼,畢竟你二十歲的時候還在因為不滿工作跟我爺爺奶奶鬨脾氣呢。”

薑平海的筷子頓時飛過來打他。

但是陳柏青還站在旁邊,下意識擋了一下,那筷子尾部啪得一下落在了陳柏青白皙的手背上,兩條淡淡的紅痕浮現了出來。

壞了。┆┆思┆┆兔┆┆網┆┆

薑平海一愣,拿著筷子有點手足無措,雖然這一下也不怎麼疼,但不小心打了陳柏青這個繼子,他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這……”薑平海有點慌,“疼不疼啊?”

薑遊也抬眼去看陳柏青。

“沒事,”陳柏青搖搖頭,坐到了自己位置上,“沒什麼感覺。”

“就是,哪有這麼嬌氣了,”蘇芳華也笑笑,給陳柏青也夾了幾個小籠包,“快吃吧,油條要麼?”

陳柏青說,“我自己夾。”

薑遊在對麵捧著豆漿,假裝沒看見老爹幽幽的眼神,他喝著豆漿,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陳柏青的手背上。

他自己也挨過,心裡清楚他爹就是嚇唬一下,根本不疼。

但剛剛陳柏青反應是得多快啊,完全出自於本能,下意識就護在了他旁邊。

他不禁想起高一的時候,他有回從牆頭摔下來,陳柏青也是這樣反應迅速,墊在了他身下。

那回也是他沒事,陳柏青卻手臂卻蹭破了一大塊皮,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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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蘇芳華跟薑平海就各自上班去了,留下兩個兒子負責收拾。

薑遊跟陳柏青一起站在廚房裡,陽光照得廚房裡光線明亮,窗台上還有一個玻璃瓶,裡麵插著一隻綠蘿。

他慢吞吞地擦著盤子,視線往陳柏青身上瞥了好幾眼,有心想問陳柏青昨晚是怎麼回事,卻又開不了口。

這廚房明明不算狹小,空間寬闊,他卻覺得空氣都黏著緩慢,讓人喘不上氣,陳柏青那邊的水不小心濺到他手上,非但不感覺到涼意,反而覺得滾燙。

一直等陳柏青收拾完了,擦乾淨手要走的時候,薑遊才沒忍住,喊了一聲,“你給我站住。”

陳柏青站住了,回過頭,神色平靜,“乾什麼?”

還乾什麼?

薑遊抱著手臂靠在水池邊,也不管水漬有沒有弄臟衣服,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好意思問,”他努力挺直腰杆質問,“你昨天乾什麼了你不知道啊!”

但他想起昨晚,終究是要臉,聲音含含糊糊的,音調都小了兩個度,“你為什麼突然親我,奇奇怪怪的。”

陳柏青短促地冷笑了一聲。

他與薑遊麵對麵站著,中間隻隔了不到兩米的距離,眉眼疏離冷淡。

“我不是昨晚都告訴過你了嗎,”他淡淡道,“我現在不想慣著你了,你但凡把我惹生氣了,我都會在你身上找回來。”

這什麼強盜邏輯啊?

薑遊都驚呆了。

“你生氣就能親我了嗎?”薑遊忍不住抬高了嗓子,“你什麼意思啊陳柏青,你這叫耍流氓。你出氣你沒彆的方式啊你?”

陳柏青卻像聽得好笑。

他看著薑遊,“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我把你按桌上打一頓,還是跟你冷戰讓家裡都知道?”

……好像也有道理。

薑遊本來就有點懵,被陳柏青說得更懵了。

但他好歹還是撿起了腦子,“你少來,你真生氣大不了跟我打一架,親嘴算什麼,我倆都分了。”

陳柏青挑挑眉,像是覺得他這句話很可笑,“分手了又怎麼樣,你第一次跟我上床的時候,我們不也沒確定關係,隻是好兄弟嗎?”

好兄弟幾